「末將張晶,拜見鮑大人~」張晶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來到堂中央後,便拱手拜了起來。
「哦~~張將軍起身吧~!」鮑信坐下後,示意張晶起身,然後急忙問道:「不知將軍此來何事吶?」
「鮑大人,夏候淵將軍奉主公之命有緊急軍情,今路過濟北,想在鮑大人處討口飯吃~!」張晶明顯代著笑意的向鮑信說道。
「哦~~那好辦,本官即刻便命伙夫們下去準備。」鮑信還以為是什麼緊急軍情,原來是來要飯吃的…
頓了頓後,覺得不對頭,連忙又問道:「不知夏候將軍所領多少將士?」
「回大人的話,不多,十萬!」張晶笑著回道。
「絲~~~」鮑信一聽,差點沒嚇的向座位後面倒去……
「什麼?十萬?吃中飯還是晚飯啊?」
「正午時分便可到達濟北郡城郊!」張晶嚴肅的說道。
「快~~快去吩咐伙夫們,在把城中各大酒樓的廚子給征招起來,到城西架鍋做飯~~」鮑信聽後,急忙向他的部將吩咐道。
「大人且慢~~」張晶聽他『做飯』二字,立馬說道:「大人誤會了~~我家將軍想讓每一個將士能吃塊大肉而已。這飯麼~~~~就免了~!」
「什麼??十萬塊肉?這一時半會兒我去哪兒弄啊??」鮑信聽了張晶那似笑非笑的面孔吼道。
「這個~~末將就不清楚了,反正夏候淵將軍是這麼交待屬下的,讓屬下快馬前來通知大人,正午之時,必須準備好~~~」張晶嚴肅的說道。
「這個~~~」鮑信是真覺得夏候淵。是在為難自己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大人,城中酒樓遍佈,何不去酒樓中徵用現成的肉食?」鮑信的管事聽後,向他進言道:「如實在不行的話,也可去各大世家徵用牲口~!」
「好~~~就這麼辦吧~~唉~~~~此事就將給你去辦了,一定得在夏候將軍趕到前,將肉煮熟咯~」鮑信軟著身子,實在起不來了,便把這事兒交給了管事。
「下官領命~!」那管事兒向鮑信一躬身,轉身時還不望鄙視一陣張晶…
「大人,末將已將命傳達,若無他事,便告辭了~!」張晶想,他們是如何在幾個時辰中煮出十萬份肉食的,便向鮑信請辭道。
鮑信無言,頭痛的向張晶揮了揮頭,張晶嘴角一彎,便出了太守府大堂…
「我的瑪喲~~~這不是整人麼?想把我吃窮是不?今天一過,我鮑信可就欠著滿城的債了…」鮑信見張晶走了,無奈的喃喃道…
……
而另一邊,濟北城內的各各酒樓全都停業一天,只要懂得一點的廚子,伙夫,燒火的,都被官兵代去了濟北西城郊。
空曠的大地上,此時搭架著各種各樣,大小不一的鐵鍋,裡面的水正在慢慢的被煮沸。
而城內不斷的有一輛輛的馬車被官兵拉到西城郊,滿車滿車的肉被扔進了剛煮沸的開水之中…
「唉~~我說鮑大人在搞神馬明堂?是不是想宴請我們全城的百姓吃頓『全肉宴』啊?」城內,一處茶樓的二樓,幾個似公子哥模樣的人,望著窗外那一車車的新鮮肉塊,好奇的問像邊上那位小白臉。
而他對面的一位公子身邊,正好剛來一個下人,在其耳間低語了幾句。
「哥幾個~你們難道不覺得這滿車滿車的肉有點熟悉感麼~?」下人走後,他的眉間稍稍平和了一點,便開起玩笑說道/
「唉~~白兄,還別說,我還真覺得這肉蠻眼熟的~~不知好像是在哪家吃過了!」另一個長的肥頭大耳,上去明顯就是一吃貨的公子撓著頭皮鬱悶的說道。
「哈哈~是不是覺得像自家的肉啊?」白公子笑道。
「像~~~真像~!」另一個公子哥突然叫道:「靠,那不是我家的『小強』麼???小強~~~~」那公子哥見狀,連忙哭喪著跑向樓下而去了…
眾公子見狀便也連忙跟了出去…眾人都知道,『小強』是他們家的一條黑毛,連皮也是黑色的狗。這血花花的肉間,突然出現了一大塊黑色的裸狗肉,那位公子怎能一眼不出呢,也難怪他會這麼傷心了,那公子平時欺強霸弱的,卻唯獨對這條狗『小強』視如已出…
「小強~~~你怎麼啦~~~小強~~~~~~」那公子跑到那肉車邊上,一把撲進肉叢,抱著『小強』的屍體心痛的哭道:「是粑粑不好~~~粑粑沒照顧好你,竟讓這群兇手將你活剝了呀~~~我的小強啊~~~~」
「頭兒~~這人著長著人模人樣的~~~腦抽了吧,認條狗做兒子~!」推車的一小兵對身邊的什長白了一眼說道。
「大戶人家的公子就這樣,嗜號獨特,咱這些吊絲不能理解的~!」說罷,便對身邊另兩個小兵道:「你們~~去把他給拖開,告訴他『節哀順變』~~~」
「是~~」那兩人領命後,便來到那公子身邊,一左一右的將其抱著『小強』的手給掰開,然後推離了那肉車…
「小強啊~~~我的小強啊~~~」那公子被拖開後,傷心欲絕的在那撕吼道:「你們這群兇手~~~還我小強來~~~~」
「張哥~~~你節哀吧~!這是官府徵用!我們幾家情況都一樣,所有的牲口都被充公了~~~唉~~~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了~~~連『小強』也趕盡殺絕的~~~~」白公子跑下樓後,著悲痛的張公子,不禁安慰了其幾句!
「~~~我的兒啊~~~我的小強啊~~~~」張公子聽後,哭喊了一陣,居然暈厥了過去……
……
不同於城中某處的傷感,城外的數千口鍋邊則忙碌的不行~~~陣陣香氣遠飄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