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家的法器就那麼停在了賢宇身後的半空中,老道此刻面色極為蒼白,其簡直不敢相信自家的雙眼。若說方纔那兩次其還能說服自家說那不過是幻覺的話,那這次其無法再說服自己,而且其已斷定方才與此刻發生的詭異的一幕幕景象與面前這個青年脫不了干係。其不由的往後倒退了兩步,此刻其終於知曉什麼是恐懼了,那種久違的恐懼感再次出現在了其的身上。其用顫抖的聲音問賢宇道:「你……你……你究竟是何人?你想要做什麼?」即便其此刻內心充滿了恐懼,但人就是這樣對越恐懼的事物往往也伴隨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好奇。
賢宇聞聽此言淡淡的道:「你不是看的很清楚嗎,我可是什麼都沒做啊,方才一直是閣下在對我出手。群毆只是在觀戰而已,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做這些打打殺殺的勾當,否則的話你恐怕會死的很慘。」賢宇這話說的極為隨意,就好似在與人談天一般。但這一的話語聽在老道耳中是那麼的刺耳,此刻眼前的這個青年在其的眼中那就是修羅一般的存在。其恨清楚,若是面前這個青年出手的話那自家這一方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其此刻心中已生出了退縮之意,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下一刻其已出現在了另外兩人身邊。此刻那坐在巨大葫蘆上的老道正眉頭緊皺的看著自家放出的大蟒蛇在與令狐沉魚對戰,但自家放出的大蟒蛇分明正處在下風。其想了想剛要捏一個法印接著與令狐沉魚大戰一場之時,卻被人攔住了。攔住他的不是旁人,正是那方才與賢宇過招的老道,其此刻的面色極為難看,貼青鐵青的。其對著那坐在大葫蘆上的老道傳音了幾句,又與那騎在犛牛上的老道傳音了過去。最終,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賢宇的身上,那玉賢宇過招的老道對上賢宇那人畜無害的笑容,一股冷意便襲上心頭。而另外兩人也是仔細的打量了賢宇一番,最終目光卻都轉向了那傳音的老道。
只聽那騎在犛牛上的老道沉聲道:「大師兄,你莫非是中邪了不成?你看那個小子一絲一毫的法力都沒有。我看其多半是隱藏了法力,但敢斷定他絕對沒有大師兄你說的那般棘手。就算其有那麼一些手段又能如何?大師兄你莫要忘了,咱們師兄弟三人最擅長的並非單打獨鬥,而是合擊之術。只要我師兄的三人聯手,那小子即便是修為高過咱們三人,也要其有來無回。」這老道說話間言語中透出一股濃濃舉動自信,在其看來賢宇最多是修為高些而已。他師兄弟三人也不是沒殺過修為比自家高的對手,自從十兄弟三人出道至今,還未嘗一般。
卻聽那坐在巨大葫蘆上的老道接著那騎在犛牛上的老道的話道:「大師兄,老三說的一點也不錯,我看那小子也就會故弄玄虛而已,其若是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又何必在你我師兄弟三人面前遮遮掩掩的?恐怕早就出手了吧。走,咱們三個先去結果了那小子,而後再來大殺一場。」說話間其也不能那最先與賢宇交手的老道阻攔就飛身朝著賢宇過去,那騎在犛牛上的老道聞聽此言也跟了上去。那最先與賢宇動手的老道見此情景猶豫了一陣,也覺得自家兩位師弟的話說的有些道理,也就一咬牙跟了上去,片刻間三人便將賢宇圍在了中央。賢宇見此情景卻是對東方傾舞幾個女子微微一笑,幾個女子知曉了賢宇的心思也就退了開去。
此刻與令狐沉魚纏鬥的巨蟒因為沒了主人的庇護真正的處在了下方,其身上此刻已是千瘡百孔,最終其哀嚎一聲居然化作一團雪光飛快的沒入了那騎在葫蘆上老道的體內不見了蹤影。令狐沉魚見此情景也是微微一愣,此刻其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三個老道的身上。看到三個老道都圍在了賢宇身旁,其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其原本以為賢宇等人早就離去了。畢竟對方與自家無親無故,沒有什麼交情,換做是她也不會留在這等是非之地,卻不想賢宇不僅沒有離去,此刻反而被三個老道盯上了。其原本想要上去與那三個老道拚鬥,但剛想動作,其卻是停住了。其看到了賢宇的神色,心說這人怎麼在三個高手圍攻下面上神色絲毫不變呢?想到此處其就起了想看看賢宇手段的心思,畢竟其還不知曉賢宇等人的修為究竟多高。
賢宇被三人圍住,面上神色依然沒有絲毫的變化。其最終將目光落在了那最初與其交手的老道身上,淡淡的道:「本尊不是說了嗎?你若不離去的話當真會死的很慘。再說了,你自家想要找死也就算了,為何偏偏要找上旁人呢?」其說話間又看向了其他兩人,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後其認真的問兩人道:「二位難不成與此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嗎?否則的話其為何要如此做呢?」說話間賢宇還做出了一副疑惑的神色,看的那兩個老道嘴角都不由的抽動了兩下,因為他們覺得面前的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青年那臉上的神色,實在是太過真誠了些。
那騎在犛牛上的老道冷聲對賢宇道:「小兔崽子,你嘴上的毛還沒長出來就敢如此的囂張,明白的告訴你吧,即便是你有什麼手段也是無用的。沒有什麼人能在我十兄弟三人的聯手之下討到什麼好出去。你很狂傲,像你這樣的人注定要死的很早,很慘。若是你此刻肯跪下來給我們三個磕頭認錯,叫三聲爺爺的話,那你今日大可離去。畢竟,今日我兄弟三人要對付的是這幫娘們兒,跟你沒什麼干係的。」其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被賢宇的淡然給鎮住了。在他們三個飄渺境界的人面前還能如此鎮定,那原因只能是兩個,一個是對方是傻子,還有一個就是對方及其的強大。其怎麼看,對面的那個青年也不像是腦子不夠用的人。其怕自家師兄弟三人今日真的就在陰溝裡翻船,因此其覺得還是把對方嚇走好一些,這樣最保險。若對方聽了其的話真的離去,那就說明對方真是沒什麼手段,那等解決掉了令狐沉魚等逍遙玉雪宮這些個女弟子,再追上賢宇將對方滅殺也不遲,可惜,賢宇聽了他的話之後並沒有離去。其聽了對方的話小的卻是更加燦爛,其自從入道到如今,還從沒有對其如此說話過。
賢宇心中狂笑不已,在其眼中面前的三個人就好似三隻螻蟻一般,正對著這天地間最為強大的存在張牙舞爪,實在是有些好笑。不過賢宇這些年在千年宮中呆著也實在有些無趣,就想和面前的這三人好好的玩耍一番。卻聽其對那騎在犛牛的老道說道:「磕頭嗎?還要叫你們三個爺爺嗎?哎呀,恐怕你們三個受不起啊。因為凡是接受我行禮的人,都要遭受天打雷劈啊。」賢宇這話說的不錯,不算那些飄渺遠去的先輩們,如今三界六道恐怕沒人能受得起磕頭參拜。但三人中的兩人聞聽此言,卻是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就好似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那坐在大葫蘆上的老道看向賢宇的目光,就好似看白癡一般,此刻其甚至沒有興趣對賢宇出手了,其甚至肯定對方就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一般,根本就是個不知死活的存在。
但那最先與賢宇動手的老道聞聽賢宇之言嘴角卻是不由的抽動了兩下,其雖說也覺得對方之言有些狂妄,但卻不知為何其並沒有嘲笑對方的心思。想起方才自家經歷的一切,其心中的恐懼又不知不覺中加大了三分。其此刻甚至想要轉身就走,不再理會自家的兩個同門。
只聽那騎著犛牛的老道指著賢宇大笑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想不到居然是個不知死活的砸死。像你這樣的存在在我師兄弟三人面前,簡直就是螻蟻。這樣吧,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此刻自行了斷了的話,我師兄弟三人就給你留個全屍,若是不然定叫你魂飛魄散!」其此刻是真沒心思對賢宇出手了,在其看來對方根本就不配死在其的手中。讓其沒想到的是,賢宇聞聽其之言卻是抬頭望了望那晴朗的天穹,一輪圓日掛在空中,暖洋洋的。
只聽賢宇淡淡的道:「忘了跟三位說了,凡是出口罵過我的人,也都被天雷給劈死了。」
那坐在葫蘆上的老道聞聽賢宇之言卻是指著賢宇道:「你這螻蟻,該死的東西,你以為你是誰,老子今天就罵你了,老子倒要看看,罵了你究竟會不會被天雷劈死……卡嚓……轟隆……」其的話剛說到一半,整個身子便被一團白光包裹住,只見萬里無雲的清空,老道的頭頂上詭異的出現了一道天雷,天雷一直延伸到天穹之上,雲層之中,是那麼的悠遠神秘。
見到這一幕,場中的喊殺聲戛然而止,所有都是一副驚愕的神色,看向了賢宇這邊。令狐沉魚方才清楚的見到了天雷降下的全過程。只見那老道正在罵罵咧咧,卻見在其的頭頂一道銀色的長龍落下,下一刻其便被包裹在了其中。其此刻的面色有些蒼白,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是真的。賢宇方才與三人的對話其也是聽的清楚,聽著賢宇的言語其與那三個老道一般無二,也因為賢宇是個狂妄之人,甚至是傻子。可如今那老道真的被天雷劈中,其的身子卻是猛的一震,看向賢宇的目光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甚至有了些許的恐懼之意。再說老道身旁的其他兩個老道,此刻也全都傻了眼,那最先與賢宇動手的老道此刻渾身顫抖不已,哆哆嗦嗦,看向賢宇的目光中充滿了畏懼。那騎在犛牛上的老道此刻也是面色蒼白,呆若木雞。漸漸的,天雷散去,隨之消失的還有那坐在葫蘆上的老道,其就好似從未存在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