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定眼一看,卻是愣住了,來人居然是狂神。狂神看到賢宇眼中那驚訝的神色便有幾分得意,其為自家的隱匿之術感到得意。其並不知曉,賢宇方才並未放開自家的神念,自然不知其到了此處。若是賢宇放開了神念探查,即便是其修為高強,那也逃不過賢宇的探查。賢宇楞了一下後就笑著問狂神道:「前輩為何到了此處?有何事不能在伏羲天地中說呢?」賢宇並沒有問對方為何能到此處來,他都能輕而易舉的跨界而來,更何況是對方這樣的怪物。
狂神聞聽賢宇之言卻是微微一笑道:「沒什麼,老臣不過是想來看看而已。之所以沒告知陛下,那是因為臣覺得陛下既然就在此處,到此直接見陛下的面也是一樣的,老臣唐突,還請陛下恕罪。」賢宇聞聽此言倒是沒有太過意外,其心中清楚,對方原本就是那種狂放的個性,加上對方態度很好,其又怎麼會計較這些。但賢宇心中清楚,對方來此並不像對方所說的那般簡單,定然還有其他的目的。這一點賢宇心中所說疑惑,但並未開口追問什麼。
卻聽狂神接著對賢宇道:「老臣來此一是看看七彩天地的局勢,二,老臣還是想先去看看對方究竟是怎樣的人物。」其說到此處看了看賢宇的臉色,發覺賢宇眉頭微微皺起其便接著道:「陛下放心,臣會加以小心潛伏入那秘商天地。臣也需要探一下對方,如此便更多了幾分把握。」賢宇聞聽此言眉頭漸漸的舒展,而後沉思了起來。其心中清楚,狂神之言也不無道理。多知道些對方的底細,對自家這一方自然是有很多好處,只是如此太過凶險了一些。
沉思了許久後,賢宇才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前輩就去看看吧。正如前輩所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只是此行太過凶險,前輩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出手,我伏羲天地,七彩天地的眾生還等著前輩呢,朕的話,前輩要記在心中。」賢宇之所以做出了如此決斷,一是對方之言有理,而是若是其不應允,對方心中難免會有些不快。三這是對方自家的意思,去到七彩天地萬一無法歸來,其實對賢宇而言都是一樣,不過是有些可惜罷了。雖說對方戰力不弱,但在對方未出現之前,兩方的局勢也沒有太大的變化,一切都很自然。若是對方死去,一切不過是又恢復了對方沒出現之前,對賢宇而言並無什麼大的損失。說的再明白些。這狂神的存在對賢宇而言是好事,但也不得不承認其的存在對賢宇是個潛在的威脅。或許如今其因為伏羲大帝,因為某種原因臣服於賢宇,但以後就不好說了。畢竟對方是個有野心的人,其的忠誠是建立在主子有足夠震懾力的前提下,而不是靠著有些飄渺的東西,賢宇心中清楚,自家先祖與媧皇兩位究竟還是否存在,這一切都是未知。在賢宇看來即便是存在,也不見得能有多大效用。而一旦狂神發覺沒人能對付的了他的時候,那個時候會是怎樣的結局,就難以預料了。正是因為出於種種考慮,賢宇才應允了對方。這並非是賢宇是私心,而是賢宇不想看到伏羲天地發生內鬥之事,其需要的是三界真正的太平。
狂神聞聽賢宇之言面上現出一絲喜色,其去秘商天地是有一件要緊是事去求證,其需要確認自家心中的一個想法。若非如此其也不會出爾反爾,若非如此其也不會直接到七彩天地來,其心中打定了主意,即便賢宇此次不應允,其也要冒著得罪賢宇,去秘商天地一趟。如今見賢宇如此的開明,心中對賢宇自然是又高看了那麼幾分。只聽其恭敬的對賢宇道:「謝陛下恩典,陛下放心,臣子=不會壞了陛下的大事。若被對方發現,臣便與對方較量一番,若是對方的手段平平自然不會傷到臣。若對方是個厲害的角色,大不了臣子與其兩敗俱傷。陛下可將一絲神念放在臣的身上,如此便可掌控全局。若臣與對方當真兩敗俱傷,陛下便可趁機出手拿下秘商天地,如此一切便迎刃而解了,陛下覺得如何?」賢宇聞聽此言心中就是一動,的確,狂神之言不失為一條妙計。如此做的話,對伏羲天地定然是大大的有利。賢宇其實方才就想要如此,只擔心對方會以為他是要監視自家,這才沒有說出口。如今對方自家提出來,其也就沒有拒絕。將一絲神念落在了狂神的身上,而後賢宇便送其出了千年宮。
秘商天地,經過數百年的修養,秘商天地也變得很安靜,百姓過著快活的日子,倒也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戰爭的影子在此處也很難見到了,與伏羲天地一般,幾乎成了傳說。而此刻,正有一雙眼睛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切。百姓們自然不會發現,就連秘商天地中那些修為極高的修行者同樣沒有發覺,因為兩方根本不是一個等階的存在,在此方天地中,除了那個人沒人是其的對手。這在暗中觀察一切的人自然就是狂神了,其此刻正飛快的朝著天宮趕去。沒有多少工夫其就進入了天宮,仔細的搜索著,最終其到了天宮中不起眼的一個小院中。其此刻的面色極為複雜,看著前方的門,其似乎看到了門裡的那個身影,一切的一切仿若昨日。其不知自家在原地站了多久,也不想去在意。但其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威壓從前方的房舍內發出。其對這威壓卻是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靜靜的站著,任憑威壓降臨到其的身上。
而此刻,屋內的床榻之上,一股身穿長袍帶著面具的人盤膝而坐,面具後其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其此刻心中卻是怪怪的。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放出神念一掃,卻發覺並沒有什麼人。這反而讓其提高了幾分警惕,來回用神念掃了數遍,最終其收回了神念,身形一閃人便出現在房屋之外。屋外,是空蕩蕩的院落沒有絲毫的人影。而此時,其卻是開了口:「何人在此?既然到了為何要隱秘身形?難道是沒臉見人嗎?」其話音落下,前方的虛空變數一陣扭曲。但讓其失望的是,依然沒有什麼動靜。面具後的那張臉不由的苦笑了笑,便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下一刻,屋內卻發出了一聲轟然巨響,整間房屋瞬息化為了烏有,消失在了院落內。而此刻,卻有兩個人相對而立,一個是那戴面具的人,另一個不是旁人,正是狂神。
狂神冷冷的看了對面之人良久,最終卻是歎息了一聲道:「你怎地變成了這幅模樣?都過去了那麼多的歲月了,你難道還放不下嗎?當初的一切,不過是個誤會,並無其他啊。」
對面那人此刻卻好似有點瘋狂,其身軀在不停的顫抖著,用更為難聽的聲音高聲問道:「你!!!你居然是你!!!!伏羲呢!!!!!伏羲呢?!!!!!」其聲音如驚雷一般傳出,著實是嚇人的很。其憤怒了,當其看到狂神的第一眼其就憤怒了。與其說其看到了狂神,不如說其看到了伏羲。因為在遙遠的過去,伏羲和此人幾乎天天在一起,狂神是伏羲身邊的侍從。有狂神之地,多半都會有伏羲的身影。自然會讓這個人以為,伏羲多半也就在這秘商天地之中。
狂神無奈的道:「陛下並未在此,陛下早就化虛了,當年你不是親眼見到的嗎?不要在執著了,你不該發動兩個天地的戰爭。當年十祖好不容易開闢是十個地方,創造了十個天地。難道你今日想要親手將其毀掉嗎?收手吧,此刻收手一切都還來的及,否則的話我便要捍衛陛下的尊嚴,捍衛伏羲天地。不過,我是真不想與你動手,聽我一句勸吧,不要執迷不悟。」此刻的狂神哪裡還有絲毫猖狂之意,其是那麼耐心的在勸說面前的人,似乎想要挽回什麼。
戴面具之人聞聽此言卻仰天大笑了起來,一陣狂笑過後,只聽其冷冷的道:「你放屁!伏羲那個該死的,我清楚的很,其並沒有化虛,其是不敢面對我,其躲了起來。好好好,我倒要看看其能躲到何時,其不出現,本祖便將其創立的伏羲天地毀滅掉,到時候其自然會出現,哈哈哈哈哈……其最在意的不是那伏羲天地嗎?本祖偏要毀去其最為在意的東西,哈哈哈哈……」此人完全陷入了一種瘋癲之態,而這一切,賢宇卻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知為何,其總覺得別彆扭扭的。但究竟是哪裡彆扭,其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有一點其卻早就斷定了,此人與自家的先祖,那位伏羲天地之祖,有著莫大的淵源,或是說深仇大恨。
狂神聞聽對方之言卻是面容一沉冷聲道:「本祖也明白的告訴你,當年那件事情大帝沒有絲毫的錯,錯就錯在你太過偏執。太過執迷不悟,目光不夠長遠。你要毀了大帝的伏羲天地絕不可能。如今我伏羲天地的至尊年少有為,假以時日定然會成為真正的強者,本組也會從旁協助。你就熄了心中的念頭,好好治理秘商天地吧。」狂神此刻也是動了真怒,當年之事其一直在一旁看著,從頭到尾其是清清楚楚。事後自家的主子已與對面那人解釋過了,可那人卻不信自家主子之言。之後,自家主子在一個尋常的日子,化虛而去。其也從此沉寂了下來,原本以為這一切會就此了結。卻沒想到,對方一直執著了如此多年,實在是讓人無奈至極。如果說起初狂神對此人還有些同情的話,那麼此刻狂神已認定,此人多半是已瘋了。對一個瘋子,其自然不會再有什麼顧忌,其已打定了主意,若是對方再那麼執著,其不建議出手,把對方給打醒過來,若是對方打不醒,其更不建議親手滅殺了這個伏羲天地的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