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被一股巨力困住了身子.但賢宇面上卻無絲毫懼意.一者.其即便隕落在此地隕落的也不過是一具化身而已.雖說這甚至有賢宇所有的法力神通.沒有絲毫的差異.但歸根究底還是一具化身.無法威脅到賢宇的根本.至於其的愛女.其也並不擔憂.跟隨其到此地的氣勢也並非賢藍姬的本體.也是相當於化身的存在.毀掉這化身縱然會對此女有些損傷.但同樣也不會傷及根本.以賢宇莫大的神通.頃刻間就能將此女治癒.若非有萬全的準備.賢宇又怎敢真的深入虎穴.其是不懼生死.但其也不是那種白白送死的人.因此.即便此刻面對的是與自家老祖同一等級的存在.賢宇也沒有什麼懼怕之意.卻在此時那面具再次開口說話了.只聽其淡淡的道:「哦.我說你小子怎麼如此的大膽.原來到此的不過是一具化身而已.」說話間賢宇直覺自家的身子好似要粉碎了一般.五臟六腑都開始移位.好似要爆體而亡.就在此危急時刻.賢宇忽然覺得身上那股巨大的力道消失不見.整個人猛的解脫了出來.
就在此刻.秘商天地一個城池中.那個中年商人的府邸之內.正在與其的夫人下棋的中年商人目中卻是精光一閃.而後手中的旗子照樣落了下去.只聽其對對面的中年婦人淡淡的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那人終於出現了.」說罷其依然沒有其他的動作.棋子被其從棋盒之中拿起.而後放到棋盤之上.看那模樣.這人似乎是想把這盤棋下完.對面的婦人聞聽自家相公之言先是一愣.而後只是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語.靜靜的陪著自家的相公專心的下棋.
一盤棋下完.中年男子身上卻是光芒大放.下一刻其與婦人一同消失在這房屋之中.接著.其所在的那間屋子最先化作了虛無.而後是其所在的園子.再後其祖傳下來的宅子.包括其宅子中的那些個僕人.都紛紛的消失不見.就好似在這天地之間根本就沒存在過一般.而街道上的行人卻依然忙碌著自家的事情.即便是從那正在消失的宅子面前走過.也都視若無睹.因為從那一對夫婦消失後.整個秘商天地間的萬物.凡是與這對夫婦有關聯的人.腦中有關這對夫婦的一切卻消失的乾乾淨淨.就好似這兩個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沒錯.這個家族.方纔那一對夫婦.全都是逍遙正德所幻化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其所安排的.修為到了他這個境界.自然能掌控自家想要掌控的一切.根本就不費絲毫力氣.即便是在秘商天地中.其想做什麼一樣就能做什麼.就連此刻與賢宇鬥法的那人.也沒有絲毫察覺.
其早就到了這秘商天地之中.為的就是等幕後的那個人出現.其又怎麼會真的相信什麼秘商大帝.所謂的秘商大帝不過是個傀儡而已.其之所以在秘商天地中呆了那麼久.是因為其到秘商天地之後根本就沒感應到什麼異常的氣息.其知曉對方隱藏的很深.既然如此.那也就只能守株待兔.其心中清楚.既然對方廢了那麼大的力氣.定然是有所圖的.定然會有所動作.而對方動作的時刻.大概就這秘商天地發動戰爭後的某個時刻.這個耐心其還是有的.就這方才其感應到了那股自家尋找已久的氣息.其心中清楚.自家離去的時候到了.
雖說只是一個化身.但與真正的賢宇沒有什麼區別.這一刻的賢宇鎮定無比.但其也不能否認一件事情.那就是其真正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那種感覺就好比自家當年還是個凡人小乞丐之時與自家的爺爺在一起.被人追殺到身前.就是那種感覺.命懸一線的死亡籠罩.其能清楚的聽到自己身上的骨頭辟里啪啦的一個勁兒的響著.其雖說感覺不到疼痛.那那種聲音聽起來還是非常的刺耳.賢宇心中清楚.自家的這個身體.今日說什麼也是保不住了.
一旁的秘商大帝見此情景嘴角卻是泛起一絲冷笑.只聽其冷冷的道:「即便你能瞞過朕的耳目又能如何.即便你神通比朕高又能如何.今日你注定要死在朕的面前.而朕卻比你活的長.風賢宇啊風賢宇.你倒是說說.今日這個遊戲.究竟是你贏了.還是朕贏了.哈哈哈哈……」其那笑聲中滿是猖狂之意.看著賢宇一步一步的臨近死亡.其心中是說不出的高興.其打定了主意.賢宇死後其定然要將方纔那個女子納入自家的後宮之中好好的蹂躪一番.在這個世界其只臣服於一人.那就是呆著面具的那人.其餘的人都應被其踩在自家的腳下.
此刻賢宇身上一聲聲的龍吟發出.只見無數條金龍虛影在其週身飛舞盤旋.但此刻都現出了痛苦之色.賢宇的這個身體.好似真的走到了盡頭.一切好似都要暫時了結了.天穹上的那個面具的主人此刻也發出了一陣陣刺耳的笑聲.笑聲傳遍了整個天宮.其很是歡喜.其的心中積累了無數歲月的憤怒在今日終於能夠稍稍的釋放一些.其沒有不歡喜的理由.即使只是伏羲的一個後輩.即便只是這個後輩的一個化身.看著對方在其面前死去.對其而言也是很大的安慰.在其看來.面前的這個小子.今日是絕沒有什麼倖免的道理.定然是必死.
缺位聽一個聲音淡淡的道:「即便我這個後輩子孫只是一具化身.前輩這等身份的人物對小輩動手也太丟身份了一些吧.」賢宇聞聽此言.面上卻顯出了狂喜之色來.這聲音其太熟悉了.不是自家老祖還能是誰.只見其的身前虛空一陣波動.一個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其的面前.其見到了此身影.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只見那身影轉過頭來.面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他.賢宇見此情景面上卻現出了憨憨的笑容.像個孩童一般.
只聽逍遙正德對賢宇淡淡的道:「你先退下去吧.此地沒你什麼事了.」說罷其便再次磚頭看向那天穹上的巨大面具.賢宇能感受的到.此刻自家老祖身上散發的氣息極為可怖.即便是其如今的修為.在此氣息下卻是如螻蟻一般弱小.其還從未見自家老祖放出如此強的威壓.不過想想也的確如此.對方畢竟是個老怪物.而且方才聽自家老祖叫對方前輩.這讓賢宇身上不由生出了一股寒意來.自家老祖就算是個怪物了.被其稱作前輩的.那會是什麼人.賢宇思緒轉動.自然想出了一些端倪來.但其卻是沒再往下想.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些.
天穹上的巨大面具對逍遙正德的出現似乎並不感到意外.只聽其淡淡的道:「你身上的氣息幾乎與那人的氣息一模一樣.呵呵.你就是其的孩兒吧.好好好.都來了.來的好啊.既然如此你二人今日就都留在此地吧.本祖當年就說過.其的後人.本祖見一個便殺一個.」說話間賢宇直覺一股巨大的威壓再次朝自家襲來.就好似整個天地朝自家壓了過來一般.這威壓比起自家老祖身上放出的威壓更為凌厲.更為狂暴.但賢宇心中卻沒有什麼擔憂之意.其相信自家老祖即便是輩分比對方低上一些.但修為也不見得就比對方弱.若非如此自家老祖也不會現身此地了.在其看來.自家老祖是根本不會做沒有把握之事.即便其身陷此地.也不過是一具化身而已.根本就犯不著自家老祖親來相救.既然自己老祖來了.自然是有把握.果不出賢宇所料.就在那股威壓臨近之時.忽然有一股威壓放出.這股威壓自然是從逍遙正德的身上放出的.在這股威壓放出的下一刻.這天地間的威壓便盡數消散.賢宇心中清楚的很.兩股同樣巨大的威壓相抗.最終的結局並非是大爆發.多半是相互抵消了個乾淨.
一擊過後那面第三次開口淡淡的道:「喲.小娃娃倒是有些手段.不過本祖方才不過是用出了兩成的法力而已.你今日是死定了.」其口中如此說著.卻聽不出一星半點的殺意來.隨著其話語說出.在逍遙正德的頭頂上方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那漩渦幽深.彷彿能將天地間的一切吸入其中一般.賢宇直覺自家的身子有些不聽使喚.要被吸入漩渦之中.其心下大驚.體表金色光芒一陣閃動之後.才穩定住了身形.但就在其剛穩住身形的瞬間.上空那漩渦的吸力卻是有增大了數倍.一陣哀鳴從其身上發出.其直覺自家的身子下一刻就要離地而起.卻在此時.只見逍遙正德伸出一隻手搭在其的肩膀上.那股吸力對其沒了作用.接著.任憑頭頂的漩渦轉動在再快.賢宇與逍遙正德就好似身子與大地連在了一起沒有絲毫動作.但沒過多少工夫.那漩渦之中忽然劈下一道道金色雷電.朝著二人擊打而下.看上去極為可怖.逍遙正德見此情景體表不由的亮起一層光芒.光芒漸漸擴大.最終形成了一個光罩將二人扣在了其中.那金色的雷電劈下.發出辟里啪啦之聲.卻根本無法將外頭的光幕損壞分毫.逍遙正德由始至終面上都掛著淡淡的笑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沒有絲毫的懼怕之意.接連兩次攻擊起不到效用.天穹上的異象卻是消失不見.那巨大的面具也慢慢淡化.沒多少工夫.逍遙正德對面虛空波動一起.一個身穿黑袍.帶著一個流淚面具的人出現在其的眼前.其的身子包裹在寬大的衣袍之中.根本分不清其究竟是男還是女.其靜靜的站在那裡.面具後的一雙眼似乎是仔細的打量著逍遙正德.好似要將逍遙正德看透一般.對方沒有動作.逍遙正德自然也不會有絲毫的動作.此時此刻.靜觀其變是最好的法子.而不是自主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