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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教子 文 / 聖指

    戰爭即使拉開了序幕卻也不見得會立刻發生大戰.七彩天地在被賢宇奪回半數之後就是如此.並沒有發生大的戰爭.保持兩分天下的格局.處在一種極為微妙的情景之下.賢宇見此情景並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居然選擇了閉關.閉關的自然是坐鎮在七彩天地中的那個賢宇.其沒有告訴身邊的人究竟會閉關多久.自閉關之日起沒有人再見過其一面.如此整整過去了十年.而伏羲天地中的賢宇日子卻還如往常那般.整日裡除了教自家孩子道法.就是四處溜躂.就好似另一邊的七彩天地中的戰事與其無絲毫干係.賢宇的修為已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其的一舉一動都與伏羲天地中的大道相合.有一種自然的韻味.其沒有讓自家孩兒們躲在洞中苦修.而是領著他們雲遊四方.讓他們親身去體味這天地間的玄妙.從中感悟道的含義.

    這一日.賢宇帶著逍遙嘯天逍遙若芸兄妹到了一座高山之下.此山名為泰山.乃是伏羲天地開天闢地來的第一座高山.連玄然山豆要遜色一些.據說此山乃是伏羲大帝的一根中指所化.與伏羲天地中的大龍脈緊緊相連.乃是伏羲天地中離天最近的地方.此山之上沒有任何額門派.因為伏羲天地中的人沒人敢把自家的宗門開在其上.就連當年驚才絕艷的玄然祖師也不敢那麼做.這座山乃是伏羲天地中的聖山.無論是前朝皇族.還是逍遙皇朝的歷代皇帝.有生之年總要做一件事情.而且是在位之時做.那就是登臨泰山之巔.在登臨泰山之前每一位皇帝必須沐浴齋戒七七四十九日.登上泰山靜坐七天.向上天說自家的宏遠.為天下萬民請命.此乃天子與上天溝通的一種方式.歷朝歷代.每一位皇帝都必須如此.沒有例外.當年賢宇做人皇之時就曾登臨過泰山.其在太上之巔靜坐了十四日.足足比旁人多了七日.沒人知曉其當年究竟在泰山之上做了些.其也從未說起過.此刻.父子三人站在泰山之下.賢宇對一雙兒女淡淡的道:「泰山.乃是天下第一山.為人者.要有泰山之勢.更要有泰山之胸襟.此山在大地之上無數歲月.沒有任何人能夠撼動其分毫.即便是仙人鬥法.也無法損傷其分毫.其能包容一切.包容風雨的侵蝕.包容萬物的踐踏.包容天地的滄桑.」賢宇說罷便抬腳朝著山上走去.兄妹二人見此情景都是一愣.在他二人想來泰山雖高.但若是修行之人想要上山那也是輕而易舉之事.最多就是多飛行一會兒而已.逍遙嘯天剛要開口詢問.賢宇的話語卻傳入了兄妹二人的耳中:「怎麼.你二人連攀登泰山的決心都沒有嗎.修行之人雖說法力高深.但身軀才是修行之人的根本.最可靠的並非法器外物.而是你的身子.想要前行.最踏實的也並非是騰雲駕霧.而是你的一雙腳.腳踏在大地才穩如泰山.若不如此也不過是空中樓閣……」賢宇說話間身影漸漸遠去.就連那話語聲也漸漸的飄渺了起來.兄妹二人聞聽自家父皇之言面上現出若有所思之色.而後雙手徒步登上了泰山的上山之路.

    泰山.對凡人而言泰山是沒有巔峰的.因為從未有人見過其的巔峰究竟是什麼樣的.凡塵中的人沒人知曉這泰山究竟有多高.凡塵中甚至流傳著這樣的傳說.說若想攀登到泰山的巔峰那需要一個人從出生時就開始爬.爬到死或許能夠登上泰山的巔峰.這足以說明.在凡人看來太上的確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而讓凡人們沒想到的是.他們的猜測是對.自賢宇父子三人踏上泰山之路到如今.時光飛逝五十年.頭頂依然是一片白雲.看不到太山的巔峰.這五十年的歲月中.賢宇三人從未用過一絲一毫的法力來抵禦天地間的力量.無論是風雨交加還是大雪紛飛.三人都是靠著凡人的身體在抵抗這一切.腹中飢餓就吃些野果.餓了就喝天上的雨水.三人雖說衣著與容貌沒有絲毫的變化.但逍遙嘯天與逍遙若芸兩兄妹面上卻是深深的疲憊之意.但他們五十年來卻並未開口說過一句話.只是看著前方的那個背影不停的向上攀登.但兄妹二人與他們的父皇相比終究還是不如.這一日逍遙若芸終於開口了.只聽其疑惑的問道:「父皇.我們為何要攀登泰山啊.」問話之時其面上充滿了疑惑.還有一些委屈.其自從出生之後就是長輩們寵愛的對象.無論是賢宇還是東方傾舞等人都對其寵愛有加.修行之路雖說並不好走.其中有許多痛苦.但此女也都咬著牙關撐了下來.其的付出也都得了應有的回報.所以其並不覺得苦和累.只要知道前路是有盡頭的.那一切的辛苦對其而言都是值得的.但此刻.其心中生出了一股絕望的情緒來.因為其根本就不知道前方的路到底有沒有盡頭.這一切讓其心中生出一股無禮敢.讓其沒有了走下去的勇氣.其在心中埋怨自家的父皇.為什麼要讓其受那麼大的委屈.修行之人為何要靠著一雙腳去攀登一座山峰.其終究是個女子.如果不是有賢宇這樣的父母的話.或許其如今不過是個柔弱的女子.或許其已輪迴了不知多少次.或許其已成為了一堆白骨.不會在這裡爬山.其實不光是逍遙若芸.就連逍遙嘯天的眉頭也不由的皺了起來.其一向都很最終其的父皇.其覺得自家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絲毫沒有過違背的意思.絲毫沒有過懷疑的念頭.但此時此刻.其心中也有與自家妹妹一樣的疑問.只是其做兄長的總不好先開口.如今妹妹看了口.其也疑惑的看著賢宇.賢宇這五十年來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其甚至很少停下腳步.聽到女兒的問話其停下了腳步.其回頭看了看自家的兩個孩兒.雙目中滿是柔和之意.其的目中彷彿有一個天地.

    只聽其對兩個孩子道:「你們兩個此刻在走的是一條修行之路.你們覺得是修行之路好走還是這條山路好走.」兩人聞聽此言陷入了沉思中.賢宇也根本就沒給兩人回話的機會.而是緊接著道:「其實無論是腳下的路還是修行之路.都是人走出來.修行之人要尋天道.其實有的尋了一生一世也尋不到絲毫的端倪.而很多人卻不知道.天道就在我們的身邊.你們二人這五十年感受到的風霜雨雪.就是天道的體現.你們覺得累.那也是道的體現.你們想要修成大道嗎.連這一點苦都受不了.還如何問天地大道.若是如此還不如做凡人了此一生.何必修什麼道.」賢宇說罷便不再理會自家的一雙兒女.而是自顧自的朝前路走去.就在逍遙嘯天與逍遙若芸沉思之時.耳邊卻又響起自家父皇的話語:「若是沒有決心走下去.那便用法力飛會宮去吧……」兄妹兩人聞聽此言卻愣在了原地.面上都現出了濃濃的羞愧之色.不再有絲毫的猶豫.兄妹二人快走幾步追上了自家父皇.父子三人就這般.行走在長長的山道之上.終於.三人又走了足足五十年.才走到了泰山之巔.百年光陰.雖說容貌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但一路走來逍遙嘯天兄妹兩人的心境卻有了很大的昇華.心智更加堅定了.

    三人站在泰山之巔上.看著下方茫茫的雲海.賢宇再次開口道:「修行之人.仙人.神.都以為這天地間的一切十分的渺小.只要自己施展一絲法力.就能改變眼前的一切.能將高山夷為平地.將大海倒轉.可大多數的修行之人都不知曉.山不會動.海也不會動.動的是他們的心.這世間最渺小的並非山海.而是人心.無論十分成仙成神.身為人都不該過於自大.若是過於自以為是.不把這天地間的一切放在眼中.那最終自家有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你二人要切記.無論到了何時何地.自家都無法真正的脫離天地.只要無法脫離天地.就要對天地間的一切懷有敬畏之意.為父陪你兄妹二人百年登山.希望你兄妹二人能明白為父的苦心啊.」兄妹二人聞聽自家父皇之言自然不敢怠慢.神色鄭重的點了點頭.賢宇之所以如此.其實是讓他兄妹二人體會這人世間的滄桑.賢宇之所以有今日的成就.與其早年年那一段乞丐的經歷可是有著很大的干係.那個時候的賢宇已經體會到了這人世間的百態.酸甜苦辣其都知曉.正因如此.在其之後的修行之路上.旁人看來要命的事對其而言不算什麼.人只有在經歷了一些事情後才能達到一定的境界.特別是修行之人.就更需要這種境界.修行之路雖說與人間的路比起來沒有多大區別.但終歸是要比凡塵的路凶險那麼一些.若沒有堅毅的心.根本無法達到終點.賢宇要的是兩個自立自強的孩兒.並非是兩個依靠父輩的強大而養尊處優的孩兒.就算是塊美玉.也要經過天地的淬煉.最終才能綻放出應有的光芒.

    下山之時賢宇依然沒有用法力.逍遙嘯天兄妹兩個同樣是如此.都沒有用法力.上山之時用了百年光陰.下山之時卻只用了十年光景.人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其實只要走過一遍的路.就會變得容易.當你的內心足夠強大.一切的困難就都無法在你的面前張牙舞爪.

    從泰山下來後賢宇又帶著一雙兒女遊走於名山大川只見.江河湖泊之上.讓一雙兒女充分的親近自然.體會自然的雄偉.體會天地的造化.既讓兄妹二人對著天地有敬畏之意.同樣也有了不服輸的雄心壯志.跟在賢宇身邊.原本兄妹二人還稚嫩的心漸漸的強大了起來.特別是逍遙嘯天.舉手投足間與賢宇有了那麼幾分的相似.渾身上下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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