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常.沒有人會想到這一日三界究竟發生了什麼.即便是天上傳出一聲驚雷.也只會讓人覺得是道在運轉.天帝突破封印逃出天界之事如今只有三人知曉.一是逍遙正德.二是逍遙賢宇.三自然就是公孫鳳靜了.賢宇從天界返回卻並沒有絲毫舉動.在天界其所聽到的一切其一個字也沒有傳出.連其最親密的人也不知曉此刻賢宇心中究竟有多麼的沉重.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又是十年.凡塵中的百姓早已忘記了十年前的一日那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響.東方傾舞等人也沒有再提當年之事.賢宇卻好似忘記了逍遙正德的旨意.天天的十分悠閒.天界的一些仙人與賢宇交好.無事之時就來尋賢宇下下棋論論道.賢宇沒有絲毫的變化.至少從其的言行舉止看其沒有絲毫的變化.但其的內心卻並不平靜.其並沒有忘記自家老祖交代的事.其之時在等.等著天帝的出現.這世上的事等待是最大的學問.若學不會等.那就難成大事、鮮葉並不知曉天帝究竟藏身何處.其心中也並不著急.其相信.總有那麼一天那個人會有所動作.那時也就是賢宇滅殺對方的時候.對於滅殺那樣一次存在.賢宇心中並沒有多大把握.其的修為實在算不上強.至少面對天帝這樣的存在.其還很弱小.當初逍遙正德將此事交給其的時候.其並沒有提出什麼疑問.在其看來.自家老祖居然交給自家去把.那就是說自家有辦法將對方滅殺.否則的話自家老祖為何會將此重大之事交給自家.賢宇相信一切都在自家老祖的預料之中.甚至連結局其都看的到.其如今不過是在逍遙正德的眼皮子底下把事情上演一遍.這是必須經歷的過程.不能因為知曉結局就忽略了過程.
這一日.賢宇毫無徵兆的閉關了.東方傾舞原本要侍候其起床.哪裡知道其在出去打水之時身後的房門忽然自主關上.而後其內便傳來了賢宇淡然溫柔的聲音:「為夫要閉關一些日子.好好照顧自家.」東方傾舞聞言猛的轉身.看了看身後緊逼閉的房門一眼.而後便離去了.其餘諸人在聽說賢宇閉關的訊息後都有些意外.事先毫無預兆.不過這種事情發生在賢宇身上.細細想來也不算是個意外.賢宇這人心思非常的活絡.做出什麼事情來都有緣由.
東方傾舞的閨房之中.賢宇盤膝坐在床上.其面前飄飛著一個玉盒.正是裝神丹的那個玉盒.只聽賢宇喃喃自語道:「是個了結的時候了.他該了結.你這顆神丹也該了結了.」賢宇說話間那顆神丹自主飄到了其的手上.賢宇看著手上那毫不起眼的物件苦笑了笑接著道:「因為你這麼一小粒丹丸.足足葬送了兩千七百多仙人的性命.難道修行路上注定多白骨嗎.」其說著便將神丹放入了口中.而後其雙目微微閉上.入定.賢宇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其要想戰勝那個人.就必須在修為上有所提升.以賢宇如今的境地.提升修為也要靠神丹了.並非說賢宇的機緣與悟性不夠.而是逍遙正德交代的事情說不准什麼時候就要完成.賢宇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歲月內有所突破.這點逍遙正德想必也是知曉的.其既然知曉還把事情交給賢宇去做.這其中恐怕也有那麼幾分緣由是因為神丹.該了結的自然是一併了結的好一些.
就在賢宇閉關之時.在東聖浩土西邊一處廣大的沼澤之下千丈地方.的一處洞穴內.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盤膝坐著.洞穴內並不黑暗.而是充滿著一種綠光.那綠光原本有幾分情調.但此時此地出現在此處.卻顯得有些詭異.綠光照應著那男子的臉都法綠.那原本極為英俊的面容顯得有些駭人.就好似從地府中出來的惡鬼一般.這男子並非旁人.正是風浩然.也就是天帝.其此刻雖說不再是個高高在上的天帝.身上那股威壓卻是沒有絲毫的消退.就好似即便只有其一個人.憑借其一個人的力量一樣可以翻天覆地.一樣可以左右其想左右的一切.就好似其依然是高高在上.主宰這天地間一切的天地.從來都沒有絲毫的變化.這並非是錯覺.而是真實的.其身上散發出的皇威沒有絲毫的減弱.甚至更勝當年.只聽其淡淡的道:「皇兄啊皇兄.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皇兄你將朕軟禁.沒有殺朕.卻是逼著朕將修為又精進了.哈哈哈哈……要不然朕怎會說皇兄不能做這三界之主呢.並非是朕自大.而是皇兄你太過婦人之仁.該下手的時候不下手.你這樣的人.自然成不了大事的.今日朕既然出來了.那你我兄弟二人之間就只能有一個活著.活著的人就是這三界最終的主宰者.朕說活下來的定然會是朕.皇兄你覺得呢.」其話語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氣.從頭到尾都顯得那麼的平靜.其好似不再像之前那麼暴躁.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如今的天帝變的很強.至少比之前強了許多.難怪其會有如此大的自信.強者自然有強大的自信.
一陣沉默之後只見其大袖一甩.一股金色光飛出.籠罩了洞穴外的所有地方.沒有多少工夫一隊隊的兵士在洞穴外成形.他們一個個穿著金黃色的鎧甲.顯得十分彪悍.手中拿著鋒利的長槍.似乎能毀滅這世上的一切.十萬.百萬.千萬.越來越多的兵士出現在天帝所在的洞穴之外.這些兵士是如何出現的.憑空出現的.一個個從虛空中憑空出現的.此刻的場景與天帝腦中覺得場景一般無二.也就是說其只要一動念.就可以造出數不盡的兵士.當然.這是有限制的.若是有違天道.比如其想讓逍遙正德死去.讓賢宇死去.這根本就辦不到.此有違天道.不過變出無數的兵士.對天帝而言卻是輕而易舉之事.沒人會想到在這一片廣闊的沼澤之下居然有如此多的兵士在聚集.若是這一群兵士出現.定然會震驚三界.
只因無論是逍遙正德.還是他天帝之前都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天地間的所有生靈都是天道生出的.生靈的繁衍自有其一定的定律.故而女媧當年定下規矩.不可過分隨意捏造生靈.如此與天地間的眾生沒什麼好處.逍遙正德與天帝自然是遵守女媧的旨意行事.只是如今天帝為了對抗逍遙正德也顧不得自家母后的旨意了.其如今修為增長.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只要能重新登上那無上至尊的寶座.其可以付出一切自家能付出的代價.毫不猶豫.
此刻逍遙正德正在書房中練字.只見那潔白的紙上寫著兩個字:兄弟.當那個弟字寫到最後一筆之時.其卻忽然停住了腳步.沉默片刻之後歎了口氣.只聽其喃喃自語道:「浩然啊.看來你我之間的兄弟情意是真的該了結了.」說罷其手上的毛筆忽然化作一團火.將那張沒寫完的字少了個乾淨.逍遙正德看著兄弟二字消失在火光之中.卻是有一滴眼淚流出.其心中一直都把天帝當做最親的人.與凡塵中的兄弟之家沒什麼區別.其與賢宇一樣.雖說是神是仙.但卻生了一顆人心.無數歲月過去.到今日.兄弟之情總算是走到了盡頭.只聽其接著喃喃道:「父皇.母后.孩兒盡力了.可是小弟他執念太深.孩兒只能如此了啊.」
轉眼賢宇在東方傾舞的閨房之中閉關已有三年.這三年之中那扇門一直關閉著.第一年.東方傾舞等人透過房門能看到賢宇的存在.第二年.便無法看到賢宇的存在.但能通過神念斷定賢宇依然在房中.到了第三年.無論是用雙眼還是用神念.都無法察覺到賢宇的存在.東方傾舞等人心生疑惑.但終究還是沒有任何動作.自家相公既然是閉關那就是閉關了.
到了第三年的五月.賢宇依然沒有絲毫的動靜.此時.就連東方傾舞也有些坐不住了.往常賢宇並非沒有閉關過.只是沒有像如今這般悄無聲息.東方傾舞甚至懷疑賢宇是否還在其的閨房之中.賢宇是否是以閉關為借口哦去做其他的事情了.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氣逆腦中閃過.其並非氣賢宇.而是擔憂賢宇.終於.一行人匯聚到了東方傾舞的閨房之前.打算進入看看.在諸人看來.賢宇定然是去了其他的地方.之所以說要閉關.是怕東方傾舞等人擔心.既然如此那就要到房中看看.看看賢宇十分是留下了什麼書信.也好心中安定.東方傾舞上前推門.卻發覺房門根本就推不開.其眉頭微微皺起.用上了一些力氣.依然推不開.最終其用上了法力.一成.兩成.三成.五成.八成……直到其用上十成法力依然無法推開.
東方傾舞的神色變了數變.艱難的開口道:「相公……」一聲輕柔的呼喚.換來的卻是無言.其餘諸人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也覺得事情好似有些不對.面色都有些驚慌之色.
就在此刻.一股強大的法力波動從東方傾舞的閨房中擴散看出.只聽大殿房外有人驚呼道:「老祖.老祖啊」這一聲驚呼讓東方傾舞等人都飛身到了房外.見到了驚人的一幕.
只見一個巨大的虛影出現在這天地之間.此人頭頂天腳踏地.十分的高大.相貌十分的英俊.不是賢宇還能是誰.只是這個虛影身上的氣質與賢宇截然不同.沒有一絲一毫的仙氣.是一種東方傾舞等人從未感受過的氣息.強大的氣息.在這虛影的眉心有一個金色的太極八卦圖案.這圖案就好似原本就在賢宇的眉心.是那麼的渾然天成.只是此刻在顯現出來.
就在此刻天穹之上卻傳來一聲爽朗的大笑道:「恭喜老弟啊.成神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