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正德聞聽公孫鳳靜此言微微一笑,將佳人攬入懷中柔聲道:「此次見血是一定的,那小兔崽子的脾性你是知道的,與朕有那麼幾分相似。你動他沒什麼,但動了他身邊的女子那就是該死的罪。其對那那幾個女娃娃的情意你也不是不知曉,那幾個女娃娃就是其的命。少一根頭髮絲兒其都心疼的不得了。」其說到此處目中射出兩道精光,接著道:「說起來這天界也太平有一陣子了。上次浩然之事雖說斗的轟轟烈烈,但知曉的人卻是不多。即便是界戰弄的三界血流成河那也只是對外之戰。伏羲天地中也有許多人躁動不安,若是在自家裡弄出點血來,相信也能震懾一些人。再者,浩然主持天界事物也許多年了,其身邊還是有一些心腹臣子的。朕雖說不想對這些人怎麼樣,但總要震懾他們一下才好,否則三界不得安寧啊。震懾他們朕也不好出手,正好借此次的的機會讓那兔崽子威風威風,如此這天界能太平一些。」逍遙正德自然是心中計較的清楚,其身為天界之主有些事情自然不方便出手。其不會做什麼滅殺殘餘之事,但震懾是必須的。畢竟天帝在位之時天界分出兩部分,如今天帝被軟禁在秘密之地,想要整合整個天界不用一些手段那是做不到的,賢宇事情鬧的越大對其而言越好。再者,賢宇是其的嫡系血脈,其自然是護著賢宇的,加害賢宇的人孜然是除掉的好。
公孫鳳靜聞聽此言眼珠一轉柔聲道:「陛下,臣妾看的出你很是器重賢宇那孩子,若是其修為再進,你打算如何安置那孩子?我風族無盡歲月來成就無上尊位者就只有陛下與天帝兩人,到如今已不知有多少歲月了。然,天道無時無刻不在變化,賢宇那孩子多半就是個變數啊。」正如公孫鳳靜所言,風族自伏羲大帝后,女媧主三界。女媧之後便是天帝與風正德主持天界事物,主持天界就等於是主持三界。到如今無盡歲月,風族卻沒在出一個驚才絕艷的人物,甚至連成仙的人都沒有。這其中的奧妙實在是耐人尋味。風正德留在凡塵中的逍遙一族,無數歲月來也是強者輩出,歷朝歷代的皇帝都不是什麼平庸的人物,為何這些人沒有一個成就仙體的?如果是天道所為,那如今賢宇等於是破了這個限制,其將來會是怎樣的結局。這一切沒人知曉,即便是逍遙正德也不知曉,其能知三界之事,卻無法知曉賢宇的結局。
逍遙正德聞聽此言沉思了片刻嘴角泛起一絲神秘的笑容道:「天機不可洩露洩露,就看那小子能強到何種程度了。也許真的是這片天地平靜了太久,需要有人改變一下,呵呵。」
三日來賢宇過的很是悠閒,若是不知曉的人定然會以為其將三日之前的事忘了個乾淨。其每日裡輪流吃自家身邊的五個女子做的飯菜,再有就是指點天樂的修煉。甚至陪逍遙靈兒和逍遙憐心玩鬧,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天界,無數仙人的目光落在了賢宇身上。當他們看到賢宇的所作所為之時都有些摸不著頭腦,明明該是怒不可遏,為何如此輕鬆?這是所有仙人心中的疑問。那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瞭解賢宇,不知曉賢宇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東方傾舞幾個女子心中卻是清楚的很,自家的相公越是如此,就說明其心中的殺意越是強烈。什麼樣的人不會引起旁人的在意,那自然是死人了,對於一個死去的人,賢宇又怎麼會去在意。五個女子中水仙的心這三日來一直是提著的,其想知道惹怒賢宇的究竟是誰,其更想知道賢宇究竟會不會真的把行刺過東方傾舞的人殺掉,其做仙人也有數萬年了,還從未見過有仙人被人滅掉呢。天界是個十分太平的地方,至少從面上看是這樣的,至少不會有人被滅殺在大庭廣眾之前。但隨著三日光景慢慢過去,其意識到其心中所想的一幕就要在其眼前上演了。其愛上的這個男子,也許在數個時辰之後就要開殺戒了,而且殺的不是。其心中說起來多少有些激動。無論是人還是仙,在面對自家從未接觸過的人或事時總會有那麼一些好奇。
除了賢宇身邊的人,天界的仙人們隨著光陰的流逝也慢慢的變的緊張起來,他們這些人與水仙一樣,多半都沒見過什麼流血的案件,做的都是太平逍遙的神仙,甚至有些枯燥。賢宇將要做的事對他們而言絕對是個衝擊,這些個神仙們心中多少有那麼一些期待,但也有那麼一些擔憂。擔憂或許會是自家的人,自家的好友。若是如此,當賢宇將索命的手伸向他們在意的人的之時,他們又該如何呢?是與賢宇鬥,還是沉默不語呢,這對他們而言也是煎熬。自然,對雷神夫婦二人更是煎熬。他們三日來都在做掙扎,心中總是有那麼兩個聲音,一個說去向賢宇認罪,另一個說等賢宇找上門來。總之夫妻二人心中多少有那麼一些僥倖的心理,希望賢宇不過是虛張聲勢,根本就沒有找到兇手。在此種矛盾心理之下,夫婦二人始終是沒有動作。就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之下,終於到了三日之後,三界眾生都在看著賢宇的動作。
此刻,賢宇卻是沒有什麼動作,其正在和夜明下棋。夜明在昨日就從地府趕來,其就是來湊熱鬧的。其抬頭看了賢宇一眼,而後玩味一笑道:「皇兄,小弟問一句,當真要見血嗎?」
賢宇將手中的旗子落下,淡淡的回了一句:「見血也未必就是什麼壞事,這樹上有了不該出現在枝該修的時候就要修。這天界也是一樣,雖說天界是老祖宗管著,但朕這個做孫子的借此機會也替老祖宗做些事情。閻君,你該知道,這天地眾生坐做下的事情總要承擔因果的。」說話間,隨著賢宇的又一子落下,這盤棋算是下完了,不分勝負,合了。賢宇大袖一甩棋盤便不見了蹤影。就在此時東方傾舞等人到了賢宇身邊,賢宇身上金光大放,把包括夜明在內的所有人都包裹在了其中,而後金光一閃便不見了蹤影。下一刻,天界的仙人們只見一道金光沖天而起,幾個呼吸間便從他們身邊竄過,飛向了更高的天穹。見此情景仙人們只知曉賢宇這是要尋刺殺的兇手了,連忙毫不避諱的跟在身後,沒多少工夫能跟上來的都跟上來了。笑話,枯燥的修行,能有這麼一件有趣的事情實在是不容易,有誰願意輕易的錯過?
最終,賢宇在一處宮殿前停下,正是雷神所居住的雷神宮。仙人們見此情景都意識到了賢宇要尋的是誰,有些人鬆了口氣,有些人的心卻是提了起來,心中暗自盤算著要不要上前說句話,雷神在天界自然是有至交好友的,身為好友,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好友去死。有不少人想要上來勸說,但最終都忍住了。賢宇此刻的面色很是冰冷,看著前方的殿宇沒有說話,沒有說話就說明無話可說,誰還敢上去自討沒趣呢?真到了關鍵時刻自家的命要緊。看賢宇這架勢誰也不敢肯定其會不會殃及池魚,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事情可是從來都不少。
賢宇站在那裡沒有言語,其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雷神宮的大門,其目光中甚至沒有殺意,只是臉色不怎麼好看。沒多少工夫,雷神宮的大門便打開了,雷神夫婦二人面上蒼白的出現在了諸人面前。當雷神與賢宇四目相對之時,其身子不由的顫抖了一下。說起來其的修為並不弱,離仙帝境界歲不能說是很近,但也差的不太遠,平日裡面對仙帝也還能不卑不亢。但此刻,面對賢宇,其卻是無法保持往日的那份從容與鎮定。畢竟是自家理虧在先,其還能怎樣。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其也不會做什麼死不認賬的事情。其心中清楚,賢宇既然敢站在自家的門口就一定是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那事情是他們做的,否則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前怎麼收場呢?其對賢宇拱了拱手,開口道:「逍遙仙帝,那事情的確是我夫婦二人做的,至於為何做那事情,自然是你身上有我等所圖之物。我等所圖為何,想必仙帝心中也清楚的很。事情到了此地步,仙帝可否網開一面?畢竟我等都是天界仙人,總要一起做事的。即便是仙人也有犯渾的時候,仙帝大人大量,就饒恕我夫婦二人這一次,若能如此日後定然後報。」其言語間非常客氣,若是放在平日,他雷神又怎麼會如此低三下四的對人說話。即便是在仙帝面前,其也不過就是保持應有的恭敬而已,絕不會像此刻這般低三下四的。天界的仙人們此次終於確定了自家心中所想,當賢宇站在雷神宮前的時候,他們或許還能期待有別的答案。但此刻,雷神都說的那麼明白了,這事情自然就是雷神夫婦做的了,不會再有什麼懸念。諸人的目光從雷神身上移開,再次落在了賢宇身上,諸人知道,該是賢宇抉擇的時候。賢宇聞聽雷神之言面上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其的目光甚至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過了片刻只聽賢宇淡淡的道:「朕說過的話從來都是算數的,我等仙人該知因果。既然你已種下了因,果自然也是你的。」賢宇話音還未落下,電仙子的胸前卻已出現了一個血洞,血如泉湧一般噴出,沒多少工夫就染紅了其的衣裙,那血若是仔細看去,其中有著點點金色。這時諸人才注意到,賢宇的身影已經不見。就在諸人尋找賢宇身影之時,雷神的額頭也出現了一個手指粗細的血洞,夫妻二人同時倒下,面上神色還是方才聽賢宇說話時候的模樣。沒有絲毫變化,但諸人卻清楚,他們二人卻是已經死了,賢宇,弒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