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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六十五章 何翔 文 / 聖指

    東聖浩土南端.極南之地三千里外是一片廣袤的樹林.其中生長著各種各樣的樹木.松樹柏樹.楊樹應有盡有.此處平日裡有許多野獸出沒.自然是獵戶們喜愛光顧之地.但此地對修行之人而言卻是極為尋常之地.也就是凡塵中的一處密林而已.然而就在此處密林之中.數日前卻有十個刑堂的子弟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蹤跡.其餘弟子搜尋了數日仍然不見蹤影.此刻密林中依然十分寧靜.看不出絲毫的端倪.偶爾傳出幾聲小獸的叫聲.時不時的會打破寧靜.此刻林中正有一隊獵戶.這一隊人有五六個.各個身背長弓腰間挎著砍柴用的柴刀.十分的鋒利.雖說這些人都是些凡夫俗子.但若是明眼人就能看的出.這些人都是練家子.雖說武功修為不是很高.但是一人對付三四個尋常百姓絕對不在話下.他們目光銳利正在仔細搜尋.其中一個稍微胖些的獵戶問那領頭的一個高大男子道:「擒虎哥.這都老半天了還沒見一頭獵物.恐怕咱們這次出來又要無功而返了.唉.這年頭林子裡的獵物都學精了.知道躲避我們這些獵戶.這日子也不怎麼好過啊.要不然我看咱兄弟改行算了.如今天下太平我朝到了空前的盛世.皇帝陛下文治武功.將天下治理的頗為繁榮.其上還有太上人皇.據說乃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這年頭只要肯花心思做什麼都能做成.何必整日裡受這樣的罪過.」

    那被人稱作擒虎的高大青年聞言轉頭白了胖子一眼道:「大牛.不是我說你.你說你整日裡嘴倒是挺會說.怎麼就沒討到一個媳婦呢.還有.你整日裡說打獵這個行當不好做.但你能做啥.現在這天下是太平的緊.風調雨順.但這天下人卻是各自有各自的造化.咱們村祖祖輩輩就是獵戶出身.那只能做獵戶.別廢話了.有這力氣仔細聽著點.若是能打到一兩個大傢伙.半年的家用也就有了.辛苦是辛苦些.但也是個一勞永逸的勾當.」這青年說話間雙眼中精光連閃.雙耳在不停的動著.仔細的聆聽周圍的風吹草動.看那模樣只要一有動靜其就會出手一般.就在此時詭異的一幕卻發生在這六人的眼前.他們面前的虛空忽然裂開一個長長的口子.而後一隻大手就探了出來.一抓之下四五人「六夜言情」,手打就被抓了進去.那叫擒虎的男子反應迅速.一個驢打滾居然躲了過去.身手極其敏捷.這一下.其便退到了離那縫隙數十丈外的地方.看著眼前的一幕其額頭青筋只跳.豆大的汗珠瞬間便落了下來.後輩已被汗水浸透.顯然是被面前的景象嚇的不輕.那裂縫內的存在顯然是知曉裂縫外還有人.不想放過一個.便再次將手伸了出來.擒虎見此也顧不了那麼許多.撒腿就朝一個方位跑去.說起來其的身法極快.稱得上是健步如飛的地步.但可惜的是其的身法根本就比不上那大手的速度.那大手無限增長.幾乎是追著擒虎的屁股.最終擒虎筋疲力盡.被那大手抓住了手中.而後一眨眼的工夫那大手便縮進了裂縫內.再然後裂縫迅速閉合.就好像這天地間從未出現過一般.六人盡數莫名大手抓入裂縫之中.這一切說起來繁瑣.但其實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罷了.

    就在在那裂縫消失三吸之後.方纔那六個獵戶所立之處金光一閃.賢宇等人的身影出現在樹林之中.只聽賢宇喃喃自語道:「奇怪了.方才明明感到此地有極為異常的氣息.怎麼一轉眼的工夫就消失不見了.」在其身後東方傾舞四女與肖寒風.還有妙言與華道子兩人眉頭也是微微皺起.他們這些人的修為雖說還未到賢宇如今的高度.但方纔那股氣息太過明顯.自然也能輕易感知.賢宇身上金光散去.而後便在四周仔細搜索起來.諸人見其如此也不敢打擾.靜靜的立在那裡.賢宇不吩咐做事.他們自然不會妄動.仔細搜索之下.賢宇尋到了幾支鋒利的利箭.還有一頂獸皮帽.其回到諸人身旁淡淡的道:「此地方才應有獵戶出沒.但瞬間便不見了蹤影.怪哉.怪哉.」說話間賢宇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其方才明明感知到了那股奇異的氣息.以其的身法一念之下便可到達凡塵的任何地方.但讓其沒想到的是那那氣息居然比其還快了數倍.這讓賢宇心中很是驚訝.當今世上難道還真有與其同一級別的存在.賢宇不敢說沒有.至少其在未成仙前就見過一個地仙.但方纔那氣息有些怪異.甚至不像是東聖浩土上修行者的氣息.這種氣息賢宇可說是聞所未聞.也不是日國的氣息.

    肖寒風聞聽賢宇之言沉思了片刻.而後淡淡的道:「會不會是被什麼強大的異獸吃掉了.據說這大千世界之中有著許多我等都不知曉的珍奇異獸.乃是如小玄子那般上古神獸留下的血脈.」在這深林之中個把獵戶被野獸吃掉的事情並不稀奇.民間就有傳說稱在東聖浩土南邊的深林之中見過如麒麟一般的巨獸出沒.南邊多山林.自古以來便是獸類的天堂.賢宇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其的理由很是簡單.若是被什麼野獸吃掉.地上多半會留下血跡.甚至都不該存在那麼一頂完整無缺的帽子.顯然不是野獸所謂.賢宇猜測此事多半與刑堂弟子神秘失蹤有關.只是這其中究竟是有什麼貓膩.還不得而知.不過現下已然證實奇異失蹤之事.賢宇也就不怕查不出來.自從其修為增長成了仙人之後.其的信心自然也就增長了不少.仙人看塵世與修行者看塵世又是另外一個境界.在賢宇看來這塵世間的一切盡在其掌握之中.況且賢宇與肖明遠深談之後大徹大悟.領悟了無生無死的奧秘.自然更加的自信.無論是凡人還是修行之人.甚至是仙人都被生死困擾.看破了生死還有什麼看不破的呢.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賢宇現下尋的是他那失蹤的十個弟子.但更重要的卻是那十個弟子失蹤的緣由.至於那十個弟子的生死賢宇自然是在意的.但若是那十個弟子死去其也不會太過悲傷.一切皆有命數.悲傷也是無用.賢宇現下想是尋到此事的源頭.避免更多的弟子因此遭劫.就好比一個人丟失了十兩銀子.若是個聰明人第一件事要做的是把剩下的銀子藏好.至於那十兩銀子自然要想辦法去尋找.至於能否尋找的到那看的自然就是命數了.許多事情強求不得.

    東方傾舞接過賢宇手中的獸皮帽子看了看而後靜靜的道:「陛下.這一切太過詭異說不準會有什麼大事發生.所謂盛極而衰陰陽循環.如今逍遙皇朝盛到了極致.多事之秋恐怕就要來臨.這乃是天道.陛下要仔細小心在意才是啊.」賢宇聞言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此事其自然清楚.盛極而衰.衰極而盛.此乃萬古不變之真理.對此賢宇心中早有打算.在其看來陰陽交替盛衰雖說是天道使然.但這其中卻有三分是人為.若是這其中之事做的恰到好處.盛世繁榮會一直保持下去.賢宇知曉.這恐怕就是逍遙正德讓其留在凡塵做太上人皇的真正目的.逍遙天雲雖說是人皇.但以其的道行還不足以在天道中尋到一個平衡.讓陰陽協調.

    賢宇沉思了片刻.而後轉頭對肖相思柔聲道:「相思.你命逍遙弟子到東聖浩土各個地方去查探.看看還有其他什麼怪事發生沒有.若是沒有嗎.那這事情也就好辦了許多.」肖相思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只見賢宇大袖一甩.其人便被一團七彩之光包裹.消失在了天地之間.就在這一呼吸的工夫肖相思人到了逍遙宮中.而後便召集弟子吩咐了賢宇要做的事.

    賢宇則是在原地盤膝而坐下來.其大袖又是隨意一揮.看起來四周好似無絲毫變化.但其實整個樹林已被其施展了障眼法.尋常的獵戶如若是進來.只能在樹林外圍打轉.賢宇如此做自然是為了保護這些百姓的安危.這次的事在賢宇看來根本不是尋常人能做出來的.若是尋常人所為.那賢宇是個刑堂弟子也就不會如此輕易的失去了蹤影.要知道刑堂弟子各個都是道法高深之輩.修為最差也是飄渺境界的頂峰.最高甚至已到了修仙境界.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刑堂原本是不屬於任何門派.但隨著逍遙宮勢力一天天的壯大.久而久之刑堂弟子也就成了逍遙弟子.對此天下修行界也無人反對.而刑堂弟子的出身.卻是各派精英弟子.這些日子加入刑堂後就與原本的門派斷絕了任何干係.做起了公正的執法者.直接聽命於賢宇.賢宇飄然遠去後這些刑堂弟子便聽命於逍遙皇族.成了皇族監管天下的一柄利劍.

    賢宇看了看眾人.而後淡淡的道:「為今之計也就只能慢慢等了.我將爾等身上的氣息封住了.如此這片地方若有外人到此卻看不見我等.相信多半也能瞞過那未知的存在.」諸人一坐就是三日.這三日間賢宇卻並未入定.而是給諸人講解其這數百年來的所悟.這對肖寒風與東方傾舞等人自然是有不少的益處.就更不要說華道子與妙言兩人了.諸人都受益匪淺.這三日來也有逍遙宮弟子向賢宇稟報各地的動向.都沒有發現什麼怪異之處.也沒有人失蹤各地除了個別的百姓偶爾有些事情以外.算的上是天下太平.賢宇的心卻漸漸的放了下來.如此看來也只有此地出現過怪事.若是如此其便可專心守在此處.賢宇相信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早晚怪事還會再發生.對修行者而言光陰並非奢侈之物.大可慢慢的等待.如此這般一坐就是兩個月.在這兩個月中諸人都在修為上有了不少的提升.不光如此.就連林中的一些野獸也來聽賢宇講道.飛鳥蝴蝶圍繞在賢宇身邊飛舞.落在賢宇的身上聆聽.形成了一副極為奇異的畫卷.眾生皆有靈性.畜生也是如此.賢宇如今已是天仙.所講之言自然能引起天地間生靈的共鳴.在賢宇看來這並不奇怪.但在肖寒風等人看來卻是一副奇景.相傳上古聖賢講道白鳥齊出.走獸臥於身下.安靜的聆聽聖賢的教導.原本以為這只是傳說.卻不想並非是虛言.肖寒風直到此刻才意識到賢宇的境界已然高不可攀.不是他能企及.但其心中也深深的自豪.這樣一個驚采絕艷的人物出自玄然宮.是其的師弟.難道不足以自豪嗎.至於華道子與妙言仙子兩人卻是生出了拜賢宇為師的衝動.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他們這些人雖說名義上是與賢宇同輩的.但各自都清楚在賢宇面前自家是小字輩的.也就不必拘泥形式.如此這般賢宇幾人所坐之處方圓二里都是飛禽走獸.都「聽潮閣」,手打在仔細的聆聽賢宇講道.有幾個較為強大的甚至直接化成了人身.這幾隻原本就比較強大.只是卻上一個點撥的人而已.這幾頭野獸分別是一頭老虎.一隻猴子.還有一隻孔雀.一隻雄鷹.雖說他們化成人形後還保留著一些原本的體征.但乍一看卻就是個人.這些獸類知曉是賢宇講經使得它們頓悟.化成人身後卻是對賢宇行大禮參拜要拜在賢宇的門下.賢宇對此卻並未拒絕.收下了四隻精靈.在其看來這都是緣分.既然是緣分那就沒有往外推的道理.如此這般賢宇麾下能人眾多.

    這一日賢宇已然在講道.肖寒風等人聽的極為入神.諸人似乎都已經忘記了來此的目的.就在此刻賢宇的面前虛空忽然一陣波動.一道長長的口子裂了開來.從中探出一隻大手.賢宇見此情景面上泛起一絲笑容.只見其身子一瞬間從原地消失.下一刻卻再次出現.不同的是其的手中提著一個身穿一襲青衣相貌極為平凡的男子.這男子此刻還是一臉的迷茫之色.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當其看清自家的處境後面色卻變的極為陰沉.只聽其淡淡的道:「沒想到伏羲天地中居然還有如你這般的高手.居然已修煉成了天仙.實在是讓人太過意外.不過我勸你趕緊將我放了.否則的話你將會大難臨頭.」說罷其便不再言語而是靜靜的看著賢宇.賢宇聞聽此言嘴角的笑容卻越發的燦爛了.那笑容十分的平和.但看在對方眼中卻讓其渾身打了寒顫.其並非沒有見過天仙.在其的那片天地中.天仙並非如此地這般神秘.其對天仙身上的氣息並不陌生.其能感覺的到.賢宇身上的氣息十分的怪異.十分的強大.其知曉自家此次恐怕是踢到了一塊鐵板但其此刻已然沒了退路.只能硬著頭皮等待賢宇開口.

    賢宇卻並未立刻回應青衣男子的話.而是擺了擺手對眾多的獸類道:「各自修行去吧.」其此話一出四周的獸類盡數散去.不敢有絲毫違背賢宇的意思.等獸類都走光了.賢宇才再次將目光落在了青衣男子的身上.只聽其淡淡的道:「朕問你什麼你最好如實回答.若是不然你的性命多半是保不住的.說罷.你來自何處.或者說.你來自十界中的那一界.」

    青衣人聞聽賢宇之言身子不由的微微一震.其不可思議的看著賢宇道:「你居然知曉十界.你你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其怎麼也沒想到自家碰上的居然是如此恐怖的一個人物.在他們那個天地間.十界之事極為隱秘.非一方霸主不能知曉.雖非此方天地那般嚴厲.但也是屬於絕密之事.其知曉是因為其家族中有個大人物.若非如此以其的身份絕不會知曉.此刻其才意識到自家的性命當真就掌握在面前這啦啦llwx.,手打個年輕人手中.生死皆在一線之間.其此刻心中生出了濃濃的的恐懼.這種恐懼自從其降生以來.還從未有過.可說是天荒的頭一次.看著對方那平靜的眼神其的語氣也恭敬了幾分.只聽其淡淡的道:「上仙息怒.在下來自何翔天地.乃是何翔天地芒田大陸上北方的大家族.公倉家族的人.還請上仙繞過在下的性命啊.」賢宇聞聽此言心中卻是一跳.其沒想到對方果然是來自界外.其方纔的話語不過是試探一番而已.至於何翔天地其倒是知曉逍遙皇族的經典之中介紹過.這是十界中的一界.據說比伏羲天地要小上三分想到此處.賢宇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對方跨界而來.想必所圖甚大.一時間賢宇面上的笑容消散.取而代之的一副極為冰冷的神色.周圍的虛空也好似因其笑容的消失而變的冷了幾分.那身穿青衣的男子見此情景.心一下跌到了谷底.他絕望了.對方身上透出的那股氣勢更讓其意識到了賢宇強大.其在賢宇面前就好似一隻可悲的螻蟻.居然毫無反抗之力.此刻其極為後悔.後悔為何要來這該死的伏羲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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