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見聖皇帝再次明目張膽的袒護賢宇其心中非但沒有怒氣.反而面帶微笑的道:「唉.皇兄啊皇兄.朕沒想到皇兄居然如此這般袒護這小小的一個後人.其方才大逆不道.居然不認自家是風族之人.皇兄的良苦用心怕是白費了.且皇兄如此這般明目張膽的袒護這小畜生.讓天界的眾仙們怎麼看皇兄.皇兄您可是聖皇帝.這天界之中雖說你我兄弟同尊.但私下裡都知曉皇兄您才是天界的真正至尊.小弟不過是輔佐皇兄.這也在情理之中.皇兄乃是父皇長子.長幼有序.若不是當年母后將皇兄派到人間.這三界之主老早就該是皇兄來做.小弟倒是沒什麼不服氣的.但皇兄如今這般作為怕是要讓三界眾生心寒了.堂堂聖皇帝都假公進私.這三界之內外還有什麼公義可言.當然.小弟知曉皇兄也不過是愛惜後人.雖說我等仙界中人本該清心寡慾.但皇兄曾在凡塵多年.沾染了一些凡塵之氣也是在所難免的.用凡塵的話說此乃人之常情.只要皇兄肯親手滅殺了這小畜生.皇兄的威嚴絲毫的不會受損.三界的威嚴也可以保全.還請皇兄一大局為重的好.」其這話隨說聽起來於情於理大義凌然.但其中卻暗藏殺機.怎一個惡毒了得.其說聖皇帝在凡塵日久沾染了一些紅塵氣息.這分明是在說聖皇逍遙正德不配做天界至尊.天界至尊那還是三界內外最為潔淨的存在.一塵不染.其又把逍遙正德逼到了絕路上.讓逍遙正德親手滅了賢宇.對其而言這就是對逍遙正德最大的報復.其也只能這麼報復.為何不滅了逍遙正德.他倒是想.但其沒有這個膽量.更沒有這個實力.況且.無論是他天帝還是逍遙正德.那都是殺不死的存在.根本就是無生無滅.故而這十萬多年來天帝最大的樂趣就是與逍遙正德作對.只要能讓逍遙正德不快其就滿足了.在其看來.逍遙正德的確比自家要強.但他天帝偏偏就是能讓強者吃苦頭.這可比殺了對方有趣多了.其沒料到逍遙正德會到此地.但其現下覺得自家壓根就不該設置什麼禁制.如今這天界有將近一半的仙人看到了逍遙正德護短的一幕.可說是重重的打擊了其一下.
虛空中卻是傳來了逍遙正德的笑聲.只聽其淡淡的道:「浩然.你說此子大逆不道.大逆不道的卻是你自家啊.」其說話間賢宇的背後緩緩顯出了一個火球.仔細看去這火球像極了天穹之上的太陽.諸仙見此火球身子不由的猛的一震.而後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不停叩拜.即便是天帝此刻也是面色大變.身子止不住的顫動.好似有一股天大的威壓降臨在其的身上.只聽逍遙正德的聲音再次響起:「浩然.為兄想你該知曉此子身上的氣息預示著什麼.上次你要滅殺此子與天劫之中.為兄的就告訴過你.此子乃是父皇選中的人物.父皇的旨意你都敢違抗.大逆不道的是誰啊.若第一次能算你無知.不知其中利害.這第二次你卻是故意而為.今日伏羲浩陽出.等同父皇親臨.若是為兄今日叛你個大逆不道之罪.這三界眾生也沒人會覺得不妥.」此言一出天帝面色瞬間變的蒼白.若不是其用全身所有的法力穩住身形.此刻也早已跪在了地上.其心中此刻生出了一絲恐懼.恐懼.其已經不知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天地初開.而後百萬年.女媧生二子.三萬年後.天庭立.天帝執掌天庭.這無數萬年來其將三界眾生踩在了腳下.無論是什麼存在都要匍匐在其的腳下徹底的臣服.恐懼對其來說太過遙遠.可是此刻.面對一個在其看來是螻蟻的存在.其真正的生出了一絲恐懼之意.儘管其十分厭惡這種恐懼之感.但其就是沒有辦法將此種感覺從腦中驅除.只能忍受.
見天帝沉默不語.逍遙正德的聲音再次響起:「雖說我等是天界正仙正神.掌握凡塵生靈興滅.但天道無常.此子的出現或許是伏羲大帝一種授意.無論如何.伏羲大帝人昂此子繼承衣缽.自然是有其的用意.爾等為天界神仙.伏羲天帝的旨意務必要遵從.眾仙家可有異議嗎.」逍遙正德這話不是在詢問天帝.而是在詢問這凌霄寶殿中的眾位仙神.眾仙神聞聽此言身子微微一震.而後連連稱是.不敢有絲毫的忤逆之意.雖說這是在天帝的凌霄寶殿.而不是在聖皇帝的逍遙寶殿.但聖皇帝的威嚴誰人敢挑釁.誰人敢不從.況且.;聖皇帝抬出了伏羲大帝.此刻若是有異議那便是不尊伏羲大帝的旨意.即便是天帝恐怕也沒有這個膽量.天帝此刻卻是將頭微微低下.一副做錯事情了的模樣.無人知曉這位三界六道的至尊究竟在想些什麼.逍遙正德顯然也不想與其多說.那道金色光柱慢慢淡化.賢宇的身影也隨之慢慢淡化.最終消失在了這凌霄寶殿之內.見此情景諸仙不由的的長出了一口氣.身上那股莫名的壓力頓時消失不見.而天帝則依然沉默不語.諸仙自然不敢打擾.明眼人都看的出此乃天帝設的一個套讓賢宇來跳.但此刻賢宇卻是安然離去.此事換了是誰誰能不怒.而且聖皇帝抬出了伏羲大帝.說賢宇乃是伏羲大帝選出來的人.這也就是說天帝若再動賢宇那便是與伏羲大帝對著干.雖說諸仙不知曉天帝究竟還會不會針對賢宇.但絕不會那麼明目張膽大張旗鼓的對付賢宇.畢竟賢宇有聖皇帝護著.還有伏羲大帝做擋箭牌.天帝想必也不願背上不孝的罵名.天帝一直沉默嗎.如此這般足足過了有一個時辰.都未曾動彈過一下.凌霄寶殿中的氣氛此刻變的極為壓抑.諸仙不由的有感覺到了一股無形對方壓力瀰漫了整個凌霄寶殿.毫無疑問.這是天帝發出的一股威壓.諸仙知曉.天帝這些要怒了.要發狂了.有些人甚至想暫且離去.但想歸想.終究是沒有這個膽量.天帝沒有發話.諸仙誰也不敢動作.
好在那威壓只是存在了片刻工夫就消散了.諸人看向天帝.只見其長處了一口氣嘴角泛起一絲笑容.對諸人道:「諸位仙家見笑了.朕也是有家的人.朕在兄長比較嚴厲.今日在這大殿之上訓斥了朕一番.朕如大夢初醒.真沒想到.賢宇那孩子居然是父皇選出來的的.若不是皇兄及時提醒朕險些鑄成大錯.好在祖宗保佑啊.諸位仙家聽著.從今而後莫要為難賢宇.其從下界飛昇成仙本就不易.至於我天界的規矩立法.能擔待的就擔待一下.畢竟此子乃是父皇選出來的人.好了.朕有些累了.退班吧.」說話間天帝渾身卻是爆炸開來化成了點點七彩之光.諸仙見此情景卻是不由的面面相覷起來.對天帝方纔的那番話有些捉摸不透.按理說天帝若說顧忌伏羲大帝放過賢宇也在情理之中.但偏偏這不是天帝一貫的作風.不過這些事情也不是他們這些仙神能干涉的了的.說話間諸人都退出了凌霄寶殿.沒多少工夫偌大的凌霄寶殿就空空蕩蕩的了.此時在天界的一處極為隱秘的小界之中.此處說是小界但也足足有方圓千里.在這千里之地內都是些亭台樓閣.整個小界就像是一座浩大的宅院府邸.此刻在這小界的一座大殿之中.一個人正在狂怒.此人披頭散髮.一身衣袍也十分的凌亂.此人任誰看到都會以為其是個瘋子.但若是仔細一看定然會讓三界眾生定然會愕然.只因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方才在凌霄寶殿之上威風凜凜的天帝.此刻卻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其咆哮著.其嘶吼著.其極度的憤怒.心中的怒火幾乎實質.要燒燬這小界.只聽其用一種極為沙啞的嗓音道:「風正德風正德.你居然敢屢次對朕不敬你該死你以為抬出父皇就能保住那小畜生嗎.哈哈哈……哈哈哈.朕若是想殺一個人方法多的是.現在看來你對這小畜生是在意的很.既然如此朕就更要取了他的性命.讓你心中不快.讓你心疼風正德.你給朕記住.朕才是這三界的至尊.朕才是萬物的主宰.你什麼也不是」此處除了天帝之外左右再無一人.此處就是天帝發洩的地方.每當其心中鬱悶就會到此處瘋狂.
此刻.賢宇卻是東北聖天界.逍遙宮中的後花園內.此地百花齊放.有許多甚至是賢宇從未見過.只在傳說中見過的花種.甚至還有一些瑞獸在此地遊蕩.龍鳳在空中盤旋飛舞.花叢中蝴蝶等生靈翩翩起舞.有的甚至時而化成人形.追逐嬉戲.好一副仙家氣象.而賢宇卻是在一處涼亭之內.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一個男子背對著他.此人身穿九龍袍.頭戴九龍冠.看起來很是神武.雖說其只是一個人立在那裡.但賢宇分明感覺是一座泰山橫在面前.很是巍峨厚重.只聽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一個小畜生.居然敢否認自家的血脈.你分明就是我風族血脈.為何要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朕雖說輪迴逍遙一族.在凡塵建立了逍遙皇朝.但那逍遙一族從朕起就換了血脈.凡塵中的逍遙皇族本就是風族.你太放肆了.」
賢宇聞聽此言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只聽其恭敬的道:「老祖宗恕罪.孫兒不知此事.孫兒方才失言了.還請老祖宗的息怒.孫兒願意接受任何懲罰.」此刻的賢宇很是乖巧.在逍遙正德面前其不敢有一句頂撞之言.賢宇雖說多數時候有自家的主見.但這並不意味著其尊卑不分.對於逍遙正德.即便其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生出頂撞之意.不敬之心w.況且.方纔那是的確是其有錯.其沒想到逍遙正德居然沒有那逍遙人家的血脈.只是留了個姓氏而已.若其知曉此事斷然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其心中對伏羲大帝很是尊敬.其繼承了伏羲衣缽又怎會大逆不道不認這個祖宗.此刻其自知犯下大錯.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按理說其如此大逆不道.即便是逍遙正德當場將其滅殺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在凡塵中不敬先祖也好被處死.更何況是風族.其只是心中有些不捨.不捨東方傾舞三女.不捨太多東西.賢宇雖說成就天仙之身.但心卻並未出塵.其也不想心出塵.心若是沒了七情六慾.那在其看來做仙也沒了絲毫意思.賢宇要做仙就要做有血有肉的仙.絕不會做那種沒有自家的情感只剩軀殼的仙.在賢宇看來.仙是逍遙.是自在.是潔淨.是無拘無束.仙絕不是將自家的情感封閉起來的蠢貨.可惜的是這三界六道內外.如其這般想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幾乎可說是鳳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