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眼睜睜看著那所謂的屍童在其面前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從一個幼童瞬息化作一個青年。其卻無絲毫神色變化,隨著屍童的詭異轉變賢宇也只是身上的殺意更濃了幾分。公爵看著賢宇那淡定自若的神情心中不知怎地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但當其看到那轉變成形的孩童之時心中那一絲疑慮卻盡數消失。在其看來,這個世上除了血族的三位王者外就無人能對付的了屍童。對其而言這屍童便是其最大的希望,使得其在血族中的位置快速的提高。說起這屍童對其而言卻也算是一場天大的機緣,要知道血族已不能算是人,按賢宇等人的說法該算是畜生道,甚至連畜生都算不上。殭屍跳出三界六道輪迴,這血族如今看來與殭屍有著莫大的干係。無陰陽之分便無法相合,陰陽不合便無法孕育出新的生命,但這屍童卻是個意外。
血族與殭屍一族一樣,無法孕育後代,但這也並非是絕對的。相傳,若是殭屍怨氣達到了某種可怖的程度在其體內就會發生異變,但這卻不足以孕育出下一代的小殭屍。除非有有另一個女子化作的殭屍同樣是怨氣滔天,兩者相聚在一起才有可能孕育出小殭屍了。至於為何與陰陽相合雌雄相生的道理一般無二,非要是一男一女兩個殭屍。這其實還是與陰陽有著莫大的干係,殭屍雖說無男女老幼之分,但人的身軀卻有男女老幼之別,兩股怨氣需要借助女子的天陰之體來孕育,這才能有一定的可能生下小殭屍。據說小殭屍在降生的過程中,天地間的死氣與陰氣都會瘋狂的朝小殭屍的誕生地匯聚而去,如此小殭屍便等於是那一剎那間天地間所有的陰死之氣凝聚而成。要知道殭屍原本就是陰鬼之物,只是其具有形體罷了。兩個這樣的鬼物相合生出的小鬼物即便是不凝聚天地陰死之氣已足夠可怖了,若是再加上天地間湧入的大量陰死之氣所誕生之物根本就非人力所能揣測,即便是修行者也無法知曉其真正實力。而那西白大陸的血族各個地方都與殭屍極為相似,按逍遙廉潔的說法其很有可能是僵皇之後。因此,賢宇自然知曉面前這個由幼童變化而出的青年可怕到什麼地步。這公爵原本就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雖說與賢宇大戰了七天七夜,但那也是在賢宇用出了魔身的情景之下。到了如今其雖說處在下風,但其可怖的實力可與賢宇對抗,這已是毋庸置疑的了。再加上那個女子,其也是極度可怖的存在,居然在被玄然子等人圍攻之下絲毫無損,足夠說明其強大。如此兩位人物相合生出的小怪物會可怖的到什麼地步,賢宇心中也是沒底。但沒底冰不代表賢宇心中有懼怕,在其看來今日的一切是為天下蒼生一戰,也是為了自家一戰,身為修行之人在生死之間往往能夠有所明悟,以戰悟道,這是賢宇在多年前就已體會之事了。說起來這數千年歲月以來其大大小小也戰了不知多少場,如今能有如此修為與一次又一次的戰鬥那是分不開的。故而其毫無畏懼,即便對方很是強大其也依然要戰,其不點餐毫無畏懼心中還隱隱有些興奮。與公爵的一戰雖說使得其的筋骨得到了很好的活動,但若是真說起來也還沒盡興。且賢宇既然知曉真正的角色並非公爵,其又怎麼會提前把自家的戰力完全暴露出來?如今的賢宇雖說算不上人精,但也能算是老謀之輩,自然不會做出如此魯莽之事。對戰之事就是要真真假假,讓對方看不清自家的虛實,如此一來便佔據了些許的先機,賢宇在與公爵鬥法之時便是如此,其並未亮出自家所有的底牌,充其量也不過是用了五分功力而已。之所以在旁人看來賢宇好似很費力並且用出了魔身,那自然有公爵強悍的原因可賢宇也未嘗沒有借坡下驢之嫌。如今看來其的這一招是奏效了,果然必的對方使出了自家的底牌。
再說那已化作青年的屍童面上依然掛著那一絲燦爛的笑容,一雙眸子依然想血紅之色。其搖了搖自家的頭,似乎是在適應自家的新變化,其的目光一直落在賢宇身上,就好似在看一個好玩的玩偶一般。只聽公爵對字的孩兒道:「去吧我的孩子,將對面那些人全部滅殺個乾淨。這是你懂事以來的第一戰,讓父親看看我的兒子究竟有多強大,消滅那些可惡的野蠻人。」公爵此刻面上滿是瘋狂之色,在其看來屍童一出賢宇諸人就算是死定了絕無生還的可能。但其萬萬沒想到的是,極為詭異的一幕卻成了其今生最後能看到的一副畫面。、只見那屍童轉頭看向公爵,其微微一笑朝著公爵靠近,公爵原本以為自家的孩子想要與他這個父親說說話,卻怎麼也沒想到,那屍童居然活生生的,很是隨意的將其撕扯成了兩半。這一幕賢宇諸人看的是目瞪口呆,賢宇那古井不波的臉上也顯出了意外之色。那女血族見此面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消退便忽然大叫了起來。其面帶驚恐的看著自家的孩子將自家相公的身子撕成了兩半,最可怖的是這還遠遠沒有結束。屍童先是將公爵身上的所有血液吸收了個乾淨,而後更是一拳將自家父親的身軀打成了血霧,最終將那些血霧盡數吸收了個乾淨,竟然連骨頭渣子都沒能剩下一分。那女血族身子瑟瑟發抖,最終化作了一聲嘶吼,其瘋狂了,在原地不停的嘶吼。但就在此時,那剛將自家爹爹吃了的屍童又將目光看向了自家的母親。其此刻的模樣很是可怖與詭異,嘴角掛著一絲鮮血,面上是和善的笑容與英俊的臉龐。
然而女血族見到此笑容卻連忙後退,這個笑容對其而言就是噩夢,方才屍童殺害自家相公之時便是如此。其知道對面的那人此刻已不是自家的孩子了,而是名副其實的撒旦,是他們血族口中至高無上的惡魔。女血族快速的後退,身法之快這世上少有人能與其比肩者,但可惜其與屍童相比還是要差上許多。沒多少工夫屍童便擋在了其的身前。那妖艷的女血族見此顫聲說道:「孩子,你這是要做什麼,我可是你的母親啊,我是你親愛的母親啊,我是多麼疼愛你啊,怎麼現在要對自己的母親動手了嗎?哦,我的寶貝母親相信你不會這樣做的。」說話間其就要伸手去撫摸屍童那英俊的面容,但下一刻其的的動作卻止住了,因為在其的心口處出現了一個血洞,黑紅色的鮮血不停的滴落。屍痛手上滿是鮮血,其將一根手指放在嘴中仔細的吸允了一番,好似很留戀這個味道。在那女血族駭然的目光中,其的身子同樣被一分為二,最終也是化作了一團血霧氣,被屍童很是乾淨利索的吞入了腹中。賢宇諸人見此都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方才死去的那二人隨意一個就足以在東聖浩土翻雲覆雨,但如今兩個卻在前後不足半柱香的工夫被同一人滅掉,如此足以見得那人的可怕之處。賢宇此刻卻是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面的對手,其不得不承認,對面這個看似無害的男子是個極為可怖的存在,居然能在瞬間將血族的一位公爵斬殺,賢宇雖說與公爵鬥法之時並無未使出全力,但也知曉即便其使出了全力,能滅殺公爵,卻也不能在一招內將公爵打的屍骨無存。這其中雖說有公爵大意輕敵的緣由,但也從側面說明面前的這個屍童強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那屍童此刻才重新將目光落在了賢宇的身上,賢宇見此淡淡的對玄然子扥人道:「師伯,諸位前輩請先上玄武宮吧,這個血族有些不好對付。諸人想必也知曉,血族靠的並非法力,法力再高也奈何不了對方,他們拼的的人肉身,而此處肉身能與對方碰觸的恐怕沒有。當然,這是因為諸人注重內在的修行,這是我逍遙皇朝的修道之風,怨不得旁人。」賢宇說到此處目光再次落到了屍童身上,只聽其淡淡的接著道:「朕雖說修為比得諸位前輩,但我逍遙一族的皇道之氣向來無往不利,如今朕又有了些造化,說不準能對付這個畜生。」諸位聞言卻是默默點頭,賢宇本身修為就很是高強,再加上其如今申花的太陽,也足以說明其的不凡。
沉吟了片刻後玄然子頭一個上前一步對賢宇道:「既然陛下如此說了,那貧道等遵旨。若陛下需要我等助陣便傳音我等,我等便前來護駕。」其說罷便化作一道衝向了小玄子背上的九層宮闕,玄武宮是這九重宮闕的另一名稱,乃是皇帝出行之時所用的行宮。有第一個人帶頭自然有第二個第三個,沒多少工夫此地諸人都湧向了那玄武宮,玄武宮看似只有九層其實每一層都無比巨大,可謂是內有洞天,即便是百萬人入內也不過能佔據十中之一罷了。
東方傾舞三女原本想要留下陪賢宇作戰,最終卻被賢宇勸了回去。沒多少工夫方圓數里外就只剩下賢宇與屍童兩人。不,應該說是一人一畜生才對。賢宇面上寒光一閃,只聽其冷冷道:「你這畜生的確是很強大,正好作為朕的歷練對手,朕是一把利劍,如今看來朕這把利劍平日裡算是未開刃,今日朕就用你來為朕自家開刃,受死吧!!」賢宇說話間腦後那一輪太陽光忽然光芒大放,周圍的虛空一下子變的熾熱了起來,而且還在不停的升高,即便諸人身在玄武宮中也覺得渾身上下燥熱難耐,好似身在天地烘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