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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朦朧仙途】 第八百九十一章 公爵 文 / 聖指

    賢宇聞聽玄然子之言自然連連賠罪,此刻其舉手投足間似乎都有天地之力流轉,著實讓人吃了一驚。逍遙廉潔見賢宇無事與其說了幾句就回轉了,其如今早已不問世事醉心田園若非自家孩兒有難其此生恐怕都不會再出現塵世間。自今日而後諸人對逍遙皇朝的敬畏達到了空前的地步,世間流傳逍遙皇朝的太上皇是個極其可怖的存在,當今天下以其馬首是瞻。

    賢宇恭送逍遙廉潔離去,最終將目光投在了諸人身上。其走上前去一一向著諸人道謝,諸人自然不敢怠慢當即恭敬還禮。當賢宇走到孔鴻儒身前時對方身子卻是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賢宇見此面上泛起玩味的笑容開口道:「說起來朕與妙儒谷的機緣著實不小,遙想昔年內子頑虐,私自闖入貴派重地,機緣巧合之下朕得去了貴派至寶儒經。此事雖說是個意外,但朕心中對貴派始終存有一分愧疚。此事雖說是內子挑起的事端,但如今也該算在朕的頭上。如今時過境遷,還望孔谷主海量不與計較。」賢宇說話之時面上神色極為誠懇,看不出絲毫破綻。其說的也確是肺腑之言,雖說其不滿妙儒谷的作為,但儒經之事說到底都是人家吃虧。只是當年賢宇不過是一介小小修行者,自然要擺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那也是為了自保。不過如今其已是高高在上的人皇,受修行界與凡俗界凡人修行者的恭敬,自然有資格如此堂而皇之的說出此番話來。其自知如今說出諸人也不過是當做笑談,無人敢說其的不是。

    孔鴻儒怎麼也沒想到賢宇在此刻提起儒經之事,其面色變了數變最終卻是一咬牙,面現無奈之色的對賢宇拱手恭敬道:「皇帝陛下這是說的哪裡話,陛下乃天縱之資,儒經歸於陛下也是天意,我妙儒谷又豈敢生出怪罪之意,此事陛下不必放在心上,讓其成煙吧。」其話語聽起來很是誠懇,即便心中很是不忿其也只能如此;如今的賢宇不是其能動的。莫要說其此刻究竟鬥不鬥得過賢宇,即便是鬥的過賢宇,賢宇身後有個逍遙皇朝,有逍遙廉潔,有玄然宮昌佛宮,天下諸多勢力如今對賢宇馬首是瞻,其說什麼也不敢與天下修行者為敵。

    賢宇聞言搖了搖頭道:「昔年之事確是我夫婦二人有愧於貴派,幸好如今朕已能將儒經再次化形而出,今日當著諸人前輩以及道友的將其歸還。」賢宇說完在孔鴻儒驚訝的目光中渾身泛起了一陣白光,那白光透體而出後滾都不已,瘋狂的凝聚在一起,最終化作一部經書。其上散發著濃郁的儒家浩然之氣,此書正是昔年與賢宇融為一體的儒經,世隔千年後再次現出。孔鴻儒看著飄飛在賢宇身前的儒經,面上顯出複雜之色。儒家遺失對妙儒谷而言是個莫大的損失,更是莫大的恥辱。如今終於再次見到,怎能不讓其激動萬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只聽賢宇再次開口道:「既然此書是吾妻之過那今日就由其親自將經書交還谷主。」說罷賢宇轉頭看向邪鳳柔聲道:「鳳兒,還不快來給孔谷主賠罪,在前輩面前不得失了禮數。」

    邪鳳聞言柔順的點了點頭,到了賢宇身旁先是對賢宇行了一禮,而後接過賢宇遞過來的經書雙手捧在手中,蓮步輕移將其親自送到了孔鴻儒的面前柔聲道:「孔谷主,本宮當年年少無知,釀成大禍。如今儒經歸還孔谷主,還望谷主恕罪。」說過話間其彎腰對其盈盈一拜。

    孔鴻儒見此才回過身來,其勉強幹笑了幾聲,不失恭敬的道:「貴妃娘娘不必如此,當年之事老夫其實早就看的淡了。這世間之事都有因果,儒經既然到了陛下手中這便是因果。今日失而復得這也是因果。原本不在意,既然陛下與貴妃娘娘特意歸還,老夫便取回。」說話間其恭敬的接過邪鳳手中的儒經。諸人自然是將這一幕看在眼中,都沒有開口多話。諸人心中清楚,賢宇如此做是為了了卻與妙儒谷的恩怨糾葛,若是日後妙儒谷再有不敬賢宇便可凌厲出手不再猶豫。賢宇今日之舉看似是向妙儒谷賠罪,其實是在警告妙儒谷,謹言慎行。

    做完這一切賢宇豁然轉身,雙目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三口懸棺。此刻金色光幕早已消失,三口懸棺上紅光大盛,並且不停的顫抖看上去好似想要遁走一般。賢宇見此目中寒光一閃口中沉聲道:「諸位在此等候,朕取會會這三個難纏的畜生。」說話間其身形一閃,下一刻卻已在三口懸棺之前。只聽其冷聲道:「今日爾等便要再死一次。」說話間其抬起一隻大手朝三口懸棺拍去,一個金色的掌印幻化而出,漸漸的放大,沒多少工夫竟然遮蔽了半邊天穹。

    那三口懸棺此刻紅光大盛,終於一閃不見了蹤影,下一刻出現在數百丈之外,但卻依然被那巨大的手掌虛影籠罩。眼看那手掌虛影就要拍下,三口懸棺猛的一陣,三個棺蓋同時碎滅。棺材直立了起來。其內紅光刺眼,只能看到三個模糊的輪廓。只聽一個冰冷的聲音道:「野蠻人,居然敢驚擾本公爵,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此話音落下原本晴朗的天穹忽然響起了一陣悶雷聲。接著狂風大作,黑雲變天。陽光被完全遮蔽,天地瞬間黑暗了下來。此刻那三口懸棺中的紅芒顯得格外的刺眼,就好似這天地間只剩下那三團紅芒,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此刻賢宇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其感受到了一股危機感。眼看著三口懸棺內的紅芒消散,這股危機感越發的強烈。三個血族終於顯出了身形,一男一女,當中居然還有個看起來五六歲的孩童,金髮碧眼,看起來煞是可愛。但賢宇卻沒心思讚美,其從這三人身上感受到了比先前那個侯爵強大無數倍的威壓,最讓其震撼的卻是其中威壓最強的居然是那個看起來五六歲的孩童。那孩童一臉的天真無邪,一雙大眼滴溜溜打轉,看向賢宇笑吧不停。卻在此時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是那個男人開口說的:「無知可憐的野蠻人,你能死在弗朗家族的公爵手中是你莫大的榮耀,受死吧!」其說著竟然從懸棺中遁出,直朝著賢宇衝了過去。已一口潔白的牙齒看起來極為可怖,特別是那一對獠牙,就如兩把鋒利的利劍一般,好似能滅殺一切。

    賢宇心中雖說警覺,但遠遠沒有到懼怕的地步。只見其雙手捏印,一道靈符虛幻而出,朝著那血族的公爵而去。瞬間公爵便與賢宇捏出的法印劇烈的碰撞在了一起。兩者相互抵抗了一陣,賢宇打出的法印居然潰散了開去,那公爵繼續朝著賢宇衝來,面上帶著冷酷的笑容,只聽其冷冷的接著道:「無知的人,這世上沒有什麼能當的住本公爵,別做困獸之鬥了。本公爵不會將你滅殺,因為你的確很強大,來吧,成為本公爵的孩子,你將成為強大的血族。」

    賢宇聞言嘴角卻泛起了冷酷的笑容,只聽其冷冷的道:「大膽捏孽畜,居然敢對朕無禮,受死!」其話音落下身上金光大盛,一條金龍發出一聲龍吟,幻化而出朝著公爵而去。賢宇放出的這道皇道之氣與尋常的有些區別,在這道皇道之氣內夾雜著一絲天陽之力。並非賢宇有意如此,而是其繼承了驕陽後法術中自然參雜的,如此使得這道皇道之氣的威能大了數倍不止。片刻後,公爵被皇道之氣包裹,其身子停在了空中,發出了極為犀利的怒吼。

    那生的極為美艷的女血族見此怒吼一聲想要上來助陣,卻從那金光中傳出公爵的聲音:「艾麗莎,不要出手,今日我要親手將其殺掉。高貴的血族在,你的丈夫是不需要幫助的!」

    女血族聞聽此言剛要踏出的一步又退了回去,其眉頭微皺,最終卻並未開口說話。沒多少工夫紅光居然將金光淹沒,最終紅光散去,顯出了公爵的身形。其身上的衣衫被燒的不成樣子,臉上更是有許多黑灰。但其卻毫不在意的道:「野蠻人,你的確很強大,但你要知道血族的肉身是無敵的,可以摧毀這世上的一切。剛才你殺了馬伕列,你以為他是個強者嘛?哦我的天,他不過是血族中極為弱小的幾個侯爵之一。對此我要向你表示感謝,除去了血族中的敗類。那麼接下來,歡迎加入偉大的血族。」其說話間卻是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賢宇見此冷哼一聲身形也瞬間消失,諸人只能看到那虛空中偶爾傳出的波動,說明有人在交手。

    虛空中,賢宇與公爵的身法太快,無人能看清兩人的身形。此刻的賢宇心中很是驚駭,其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的恐怖,肉身如鐵一般堅硬,身法更是與其不相上下。這瞬間工夫兩人已大戰數百回合,卻難分勝負,對方速度之快使得賢宇沒有了施展法術的時間。其此刻真正體會到了血族的可怖,這只是個公爵,那血族的王會有多強大呢?想到此處賢宇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其想起了僵皇,那個可怕的存在,若是遇上僵皇其該當如何?能鬥的過嗎?賢宇壓下心中的震驚專心對戰,終於靠著皇道之氣的所向披靡擊傷了對方,將對方的胸口擊出一個大洞來。而賢宇自家此刻也是面色蒼白,兩人同時現出身形,諸人看清了此刻的情景。

    見賢宇無恙玄然子等人縱三按下心來,女血族見自家相公受創嘶吼一聲便朝著賢宇撲去,豈料還未等賢宇出手,公爵就將其攔了回去,只聽公爵冷冷的道:「親愛的,你不聽話。」說話間其眼中射出兩道紅芒,那女血族見此不敢言語順從的低下頭去,沒了動作。賢宇見此也不由的感歎對方的確是個人物,當今世上有幾人能擋得住其如此猛烈的連環攻擊?但對方卻擋了下來,雖說重創了對方,但看起來對方好似無絲毫不適,這就說明其那一擊並未奏效。這讓賢宇很是吃驚,其自認在此片大陸上無人能真正的抵抗住皇道之氣,今日卻被人抵抗住了。賢宇不知的是對方也不好受,其的皇道之氣大部分侵入對方的身子,使得其很難受。血族原本早已不知疼痛為何物,但此刻男子其實是忍著劇痛在說話,這種感覺在其成為血族後就從未有過,卻不想今日再次遭人重創,但其心中非但沒有懼怕,反而很是興奮,其低頭看了看胸口的大洞,而後舔了舔嘴唇看向賢宇,只聽其淡淡的道:「很好,你是一個強者。我喜歡與強者對決,知道為什麼嗎?理由很簡單,因為我也是一個強者。做了一個強者很寂寞,我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找到真正的對手了,在血族中除了王,其餘諸人都不是我的對手。哦撒旦,感謝你今日讓我遇上了一個強者,讓人能再次體驗真正的戰鬥,我愛你偉大的撒旦。」賢宇聞聽此言面上神色卻無絲毫變化,其只是冷冷的看著面前那個唸唸有詞的男子。其目中精光爆閃,賢宇此刻也很是興奮,其已經很久沒能痛快的大戰一場了,正如公爵所說,高手最怕寂寞,但求一戰。在這一點上,賢宇很是認同公爵,雖然他們是敵對的,但都是高手。

    公爵身上的碎衣盡數散去,全身上下只有一條褲子而已。其身子那完美的輪廓足以讓女子發狂,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子。這是一種很邪性的魅力,那種吸引力即便是男子有時也抵抗不住。賢宇清楚的知曉這絕非單純的魅力,這是一種類似**術的法術。

    公爵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癒合,沒多少工夫便完好如初,看不出絲毫痕跡。而後其對賢宇勾了勾手指道:「野蠻人,好了,一切準備就緒,你可以來受死了。」

    賢宇聞聽此言一語不發,其身子快速模糊,一個殘影慢慢從其本體分離出去化作了另一個賢宇,此賢宇身穿一襲黑袍,看起來很是冰冷的模樣,其身上散發出於賢宇不相上下的法力波動,冷冷的看著公爵。公爵見此情景面上大變,其終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心中有了懼怕。但他是高貴的,那種高貴伴隨了其無盡歲月,其不容那種高貴丟失,故而無論如何今日必須要滅掉賢宇,也關係到其今後能得到的利益。其二話不說朝著賢宇衝去,動作乾淨利落,兩個賢宇見此一同消失了,片刻後虛空中再次傳來了波動,一場激烈的大戰正在繼續。

    那女血族見此情景面上顯出擔憂之色,但卻不敢有絲毫的動作,最終其將滿心的怨氣發洩在了玄然子等人的身上,諸人都投入的大戰,將女血族圍困在了一方區域內。那個極為可愛的小血族此刻正在嘻嘻哈哈的笑著,似乎看到了極為有趣之事,不停的拍手,嘴裡嘰裡呱啦的說著旁人很難聽懂的言語。不得不說這個女血族也極為強大,玄然子與了臣還有另一名修為到了修仙境界的老者圍攻下,其居然應付自如。最終天尊雙聖與暖月輕柔也加入了進來,一同圍攻女血族,女血族見此情景嘴角卻泛起一絲冷笑,其自認再多幾個高手也無法將其擊敗,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血族那不壞的軀體,靠著這副軀體血族成了西白大陸上最強的兩方勢力之一,掌控了那片大陸將近半數的資源,將西白大陸的一半化作了地獄,化作了血族的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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