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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朦朧仙途】 第八百八十七章 侯爵 文 / 聖指

    川地多山,山中長見棺懸於頂。此乃東聖浩土皇輿全圖上對山地的一句描述,其餘地段皇輿全圖上最多也就是說情大小,地貌,從未如此這般詳細。懸棺乃川地獨有的葬俗,不入黃泉入高天,是川地百姓懸棺葬俗的意義所在。只見下方密密麻麻數十萬懸棺,有的很新,一看就知曉剛入葬不久,但有的卻破舊不堪,更有甚者只剩下了一半棺體。然而這還不算最差的,有的甚至只剩下吊棺用的鐵鏈麻繩,棺卻不見了蹤影。但那麻繩之上殘留的一根根斷木卻清楚的告訴了賢宇等人,那裡曾經也是一個棺。要知道這些棺槨十分的結實,乃是天下間最為堅硬的鐵木打造而成,以此為棺可保棺槨數萬年不壞。但如今那些堅硬的上品棺槨已不見了蹤影,只在那鐵鏈之上留下了些許痕跡,就好似不捨得離去一般。由此可見光陰之久遠。賢宇靜靜的看著下方的懸棺,對諸人淡淡的道:「諸位,屍乃天下至陰之物,火乃天下至陽之屬。朕想用火攻,不知諸位對此是否有異議嗎?」諸人聞聽賢宇之言皆連連點頭稱是,

    玄然子沉思片刻上前一步對賢宇道:「陛下,火攻雖好,但我等還是要小心一些為上,畢竟這懸棺中葬著的乃是此地的先民,我等雖說修行之人但也不能做有傷天和之事。」

    賢宇聞言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這事由朕親自出手。若其中有凡人百姓的遺骸,自然不會驚擾。」賢宇口中如此說,心中已然斷定,此地只要有一個血族之棺那這一片地方不可能有凡人遺骸。據雪武回報,其便是在此方深林見發現血族的,方圓數里的懸棺皆是血族巢穴。自然賢宇不會魯莽行事,其目中射出兩道金光看向其中一個懸棺,施法片刻後其卻皺起了眉頭。那懸棺中漆黑一片,居然連其的皇道之氣都無法徹底破空,這使得賢宇心中生出了警惕,心說果然是怪異到極點。就在賢宇想要收回法術之時。其探查的棺材內卻發出了一聲如夜梟的淒厲叫聲,即便是玄然子等人聞聲身子也不由的一陣嗎,那聲音簡直可說融入了諸人的骨髓之中,若非來此自然都是修行界的佼佼者,逼出了體內那股音波,後果將不堪設想。賢宇自然是最先遭受到了波及,其身子猛的一震,面色甚至都由此蒼白,愣在了當場。

    片刻後一個陰森冰冷的聲音傳來:「在本侯爵不曾發怒前你們這些野蠻的存在最好退走。」說話間那棺材之上泛起了血光,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迎面撲來。直令人作嘔。

    只聽賢宇冷聲道:「大膽畜生,竟敢在我東聖浩土之上興風作浪,朕今日便將你滅殺。」賢宇在短暫的震驚過後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對方只是出言恐嚇並未顯出真身,其定然是有所顧忌,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麼好怕的。回想其雪武之言,血族似乎白日從不出棺,晚上才會外出。這似乎也說明了些什麼。那棺材上想血光一陣閃動,似乎極為不聞,似乎在對抗者什麼。沉思片刻賢宇猛的抬頭看去,只見一輪驕陽掛在天穹之上,此刻日在當空,正是正午時分。

    賢宇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其尋到了聞聽的癥結所在,只聽其道:「朕還以為滅你們要費多大的工夫,原來也不過如此。畜生,受死吧!」賢宇抬手間將烈陽印打出,一個巨大的印符那符篆散發著金色的光芒朝著棺材打去。片刻間棺材就被金色光芒包裹,光芒化作濃濃的火焰開始鍛燒那棺槨。卻在此時一聲怒吼傳出,只聽那棺材蓋一下飛出了金光,一個模糊的身影在金光中出現。那嘶吼就是這個身影發出的,嘶吼一出詭異的一幕卻發生了,只見原本旺盛的火勢,如時光倒轉一般熄滅了下去,而後便清晰的顯現出此人的相貌。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極為英俊的男子,雖說其是個畜生,但英俊卻是賢宇對這個異族男子的第一評價。

    其生有一頭銀白色的卷髮,一張如刀削般的面容,深深凹陷的眼窩,高挺的鼻樑,天藍色的眼眸,這一切足以吸引女子,即便是東聖浩土的女子似乎也不例外,在其身上有一股獨特的魅力,對女子可說是極大的誘惑。但此刻這英俊的面容卻極盡扭曲,其一雙眼漸漸的變成了紅色,死死的盯著賢宇,只聽其道:「你這該死的野蠻人,竟然敢打擾本侯爵的休眠!」這一聲咆哮比先前更加的刺耳,但對賢宇卻沒什麼影響,此刻其正定眼看向男子頭上的一片黑光。那片黑光隔絕了男子對烈陽的照射,若仔細看甚至能發覺那黑光此刻正慢慢消退。

    賢宇仔細的打量了男子一番,嘴角泛起玩味的笑容,只聽其開口道:「你懼怕日光,故而白日不敢隨意走動,只能躲在狹小的棺材內,與其如此這般卑微的在世間逗留,不如被朕滅殺來的痛快。」賢宇說話間再次出手,只見其伸出手,一個巨大的掌印同時在空中幻化而出。而後那掌印如拍蒼蠅一般朝那男子頭上的黑光拍去,一拍之下那男子頭上的黑光立刻潰散。那男子這才面露驚恐之色,其身上冒出打大量的黑霧,遮蔽住了自家的身子。

    只聽那男子怒吼道:「野蠻人,你觸怒了高貴的血族侯爵,當夜幕降臨之時你將為此付出沉痛的代價,將是你的生命!!」賢宇聞言卻是微微一笑,如今其也就只能威逼他了。這就好比一個有驚天威能的存在受到了某種限制,此刻自以為被一個不堪一擊的人戲弄,心中著實不憤,其自然不知賢宇根本就不是什麼尋常人物,如今的賢宇一個巴掌就能拍死他。

    只聽賢宇淡淡的道:「不用等到夜幕降臨了,朕此刻就送你上路。」賢宇的話語極為淡然,其中卻蘊含著濃濃的殺機,其所化大手調轉方位朝著下方那個英俊的所謂的侯爵拍去。但就在賢宇所化大手將要拍中男子之時男子連同其身下的棺材卻是一陣模糊後不見了蹤影。賢宇見此先是一愣,而後也是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下一刻一人一屍出現在數百丈外處。那男子見此情景面上顯出駭然之色,其怎麼也沒想到其心中的野蠻人竟然如此大才強大。其乃是血族侯爵,其速之快可見一般。血族中從上到下分為,公、侯、伯、子、男。此人貴為侯爵自然是有一定的手段,可惜如今是青天白日,即便其有再逆天的手段此時也無法施展。

    其十分的憤怒,只聽其冷聲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來此擾亂本侯爵的休眠?你想要什麼?我們可以做個交易,只要你離去,你的一切心願本侯爵都能幫你達成,如何?」

    賢宇聞聽此言面上的玩味之色卻更加濃了幾分,其仔細的思考了起來,男子見此心中一喜。其如此說自然是故意拖延,其自認一旦最後一縷日光消退,此地之人無一可生還,全都要成為其的晚餐。在其看來面前這個該死的野蠻人是上鉤了,片刻後只聽賢宇很是認真的道:「這個交易也不是不可以做,我倒還真有那麼一個心願,而且只有你可幫我達成心願。」

    那男子聞言淡淡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只聽其認真的道:「你說,只要是本侯爵能辦到的,定然會讓你滿意。」說話間其心中卻是在不停的狂笑,也暗自鬆了口氣。其此刻覺得自家是在對一個死人說話,對死人許下的承諾還有兌現嗎?他們血族即便是同族間也沒有信任一詞,有的只有強大何弱小。強大的血族會受到應有的尊敬,相反,弱小的血族只能受人欺凌。許多時候那些弱小的血族會成為強大者的食物,血族之間同樣可以互相吞噬。

    只聽賢宇淡淡的道:「我想要取你的人頭,這個忙你也一定要幫,願望一定要幫我實現啊。」賢宇說話間不再和面前的畜生廢話,一個大巴掌就拍了下去,看上去是那麼簡單直接。修為到了一定程度根本不必拘泥與什麼招數法印,最簡單最直接的攻擊也能達到應有的效果,關鍵是看舉手投足間蘊含的法力多少,賢宇這一掌蘊含了其的三成皇道之氣。男子見此情景面色更加蒼白了幾分,其沒有想到面前這個野蠻人居然如此的強硬,舉手投足間就能將其滅殺。此刻其終於感到了一股莫大的危機感,自從其化作血族後還從未有過這種危機感。其怕了,其真的怕了。平日裡只有其看旁人驚恐的神色,今日卻是他一臉的驚恐之色。

    然而,在極度的惶恐之下其將其的身法發揮到極致,拚命的逃竄,其原本身法就很快,只比賢宇慢上幾分而已,拚命之下居然比賢宇還快了一分,這然賢宇有些愕然。但這個所謂的侯爵卻是不知,賢宇並未用盡全力,方才不過是用了五分的速度而已。血族侯爵悲哀的發現其被緊追自家的這個野蠻族類給耍了,從方才到此刻其在其面前不過是跳樑小丑而已。

    不得已之下這位侯爵冒著被日光化為灰燼的危險對賢宇出手了,只見大口一張一個虛幻的面孔朝著賢宇快速飛去,那面孔與這侯爵一般無二,只是有些虛幻,那對鋒利的牙齒很是明顯。賢宇見此冷哼一聲,只見其單指一彈,一道金光洞穿了虛影的眉心,虛影隨即消散。那侯爵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而後便急速遁走。玄然子等人見此不再觀戰想要上去幫忙,賢宇卻淡淡一笑道:「無妨,這弟子與他耍耍,要滅殺其可說是不費吹灰之力,弟子是想看看這血族究竟都有些什麼能耐。」玄然子等人聞言互望了一眼,最終只能是無奈一笑。那侯爵自然也將賢宇的話聽在耳中,其幾乎要絕望了,其從未想到自家居然會如此的倒霉,會碰上個煞星。其原本還想在這塊大陸上威風一把,沒想到如今卻到了生死關頭,落差實在太大。

    不得已之下其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此乃血族召喚同伴的叫聲,血族很是高傲許多時候一生都不會發出此等求救的叫聲。但此刻,尊嚴對這個瀕臨死亡的血族侯爵來說已不算什麼了。這一聲尖叫發出後瞬間便有兩個棺材飛來,擋在了賢宇身前。賢宇見此眉頭一皺,其沒想到對方援兵來的如此迅速,簡直可說是風馳電掣。不過其也沒什麼好畏懼的,一個巴掌便拍了下去。兩個棺材血光閃了幾下,最終棺材蓋被賢宇拍成齏粉,顯出了其中的兩個人來。這是一男一女兩人,男的俊朗女的美艷,看的賢宇一陣無言。心說血族生的都是如此模樣嗎?

    兩人見賢宇如此強悍眉頭也不由的皺了起來,一臉凶相對賢宇呲牙咧嘴,露出兩根鋒利的虎牙來,看起來極為可怖。賢宇見此並未言語,身形一閃再次朝著那侯爵追去,其就是要讓這些血族知曉,他賢宇要殺的人,無論是誰,無論來多少救兵都擋不住,只能是死路一條。

    來了兩個援兵將賢宇的一舉一動看在眼中,當二人看到賢宇瞬間出現在那侯爵身後時都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心說這究竟是個什麼怪物。兩人一愣後便想上去替侯爵解圍,卻沒想一直青色的大手卻朝著二人抓來。賢宇出手了,他們奉旨來此可不是為了看戲的,如此兩人也不得不應付玄然子等幾個老怪物,要知道,今日到此的沒一個是軟柿子,都是一方霸主。如此這般一場大戰就此拉開了序幕,賢宇緊追那侯爵不放,那侯爵一般飛遁一邊在心中咒罵賢宇道:「|這個該死的,要殺就給本侯爵來個痛快,該死的,真是該死的,為何那麼折磨我!」其此刻有結果自家的衝動,可惜血族死不了,自家更是殺不死自家,想死都難。

    賢宇此刻卻開口了,只聽其淡淡的道:「如何啊,侯爵,被人追殺的滋味不好受吧,爾等這些畜生來我東聖浩土作亂,今日朕豈能是殺你們那麼簡單,朕要讓你們知曉,什麼是生不如死。」賢宇這話說的很是淡然,如清風一般,但聽在侯爵耳中卻是催命符一般,讓其驚恐。終於,其瘋狂了,其在極度的壓抑後瘋狂了。其心中在吶喊,其決定為侯爵的尊嚴而戰。其實這也就是在安慰自己,讓自己死的痛快點,其停住了身形,反過來朝著賢宇撲去,其不願被人追殺致死嗎,其想要壯烈的赴死,日後傳出去其在血族中的名頭還不至於太不堪,最起碼能落個光榮犧牲的好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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