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宮而今真正成為了修行界的聖地,乃是重中之重之所在。修行界中各大門派中最為驚艷的人物都聚集在逍遙宮地宮中,在仙池旁修行。因此賢宇的皇威也更加隆盛,整個修行極為尊皇,聽旨,此等盛世已有十萬年沒有出現過了。天下呈獻出一片祥和之景象,縱然凡塵中此刻依然戰火紛飛,但賢宇心中已無憂慮。此刻在其看來那凡塵中的戰火不過是順勢而行,他若是想成就一番帝業就得如此經受血與火的洗禮,自古將士便是屍山血海堆出來的,站在最頂端那個人看起來無比的威嚴,無比的聖潔,卻血腥的另一面。這血腥雖說並非那最頂端的一人親手所沾,卻是因其而起。賢宇此刻就在這樣一個人,其征戰東聖浩土為的並非戰,而是止戰。此刻的賢宇正坐在世安殿那座高高的龍椅之上,其眉頭微微皺起,面色極為冰冷。只聽下方一員武將恭敬的對賢宇道:「北地便將發現蠻族,襲擾我邊關,且實力頗為強大。其中時常有身穿黑衣背挎長刀之輩出沒,手段狠辣之極,我逍遙大軍雖拚死抵抗但還是有了不小的損傷。要緊的是那些人看起來衣著怪異,並非我東聖浩土人世,特稟陛下裁決。」此人說罷便靜靜的跪在下方不再言語,其不敢去看皇帝陛下的面容,身子在顫抖。其乃北方邊境將領,數月前開始一股蠻族飄洋而來,登陸後便大殺四方打了其一個措手不及。
賢宇聞聽此言目中寒光一閃,其已然猜到那些蠻族來自何方。沉吟了片刻後其淡淡的道:「一隅之地蠻族不足為慮,傳朕之意三千修行者趕往北方邊境,誅殺蠻族以顯天朝之威。」其話語雖說平淡但其中的寒意下方諸臣卻感應的清清楚楚,各個皆是緩緩低下頭去。諸人深知自家這位主子下了朝堂從來都是和善的很,甚至偶爾會與大臣們開上幾句玩笑,但一旦上了朝堂那便威嚴之極,且鐵血無情,說一不二金口玉言,殺伐決斷在一念之間,雷厲風行。
那下方的武將聽聞此言連忙謝恩,其沉吟了片刻後接著道:「啟稟皇帝陛下,北邊有一小國向我天朝求援,派出特使趕往大軍營長,將一個冊子交給了臣,臣唯恐事關重大,特地一併帶來交予陛下審閱。」其說罷就要去摸懷裡的冊子,但一到金光卻從其懷中竄出,當其手摸上去之時冊子已然不見了,其先是一愣,而後抬頭看向賢宇,卻見賢宇手中正捧著一疊冊子觀看。那武將看的清楚,皇帝手中的冊子正是其貼身放著的那疊冊子,如今卻到了皇帝手中。其心中極為驚異,雖說早就知曉自家主子並非常人,但其今日親眼見到卻依然震撼。
賢宇合上冊子面色平靜,對下方諸人道:「散了吧。」說罷其便身形一陣模糊消失不見,諸人對此卻早已是習以為常,都知曉自家主子不僅是皇族血脈,更是一個強悍到不可思議的修行者,平日裡宮中來往都是些神仙中的人物,且對自家主子頗為恭敬,這已足以說明一切。
下一刻賢宇的身形便出現在宮中的御花園內,其前方不遠處卻是一個涼亭。涼亭中此刻有三女正在品茶,賢宇身形出現的一瞬間三女的目光皆朝其望了過來。東方傾舞輕盈起身,身形一閃便到了賢宇身邊,見賢宇眉頭微皺柔聲問道:「何事居然讓我們的皇帝陛下皺起了眉頭?」這話聽起來是在打趣,但說的也是事實,當今世上能讓賢宇皺眉之事卻也不多了。賢宇皺眉並非是心中對那些蠻族有所畏懼,而是此間東聖浩土之上戰火未熄,蠻族此時來襲可謂是火上澆油。若賢宇願意動用修行界之力這一切自然不是問題,即便是那殷朝與周朝的兩個主事之人也有了一定的道行,但賢宇此刻卻是毫無畏懼,那些人其只要派出暖月四人中的任何一人出手便足以將其滅殺,根本不足為慮。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賢宇對那天下僅存的兩股叛軍很是熟悉,雖不能說是知根知底,卻也差不了多少。而那島上蠻族,賢宇卻知之甚少。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如今這股局面賢宇怎能不皺眉頭。雖說對方乃是已彈丸之地,但賢宇卻不會那麼無知,若論國土多少那如今的天下便不再是逍遙皇朝為尊了,疆域多少並不能說明什麼,看的是底蘊。關於那北邊海上的島國賢宇對其所處之地卻是有些瞭解。
在寒過之北隔海相望都一大島,島上有一國,名曰日國,昔年賢宇到寒國之時便隱隱看到過那片島嶼,當時沒怎麼在意,不想今日那島國之上的蠻族居然敢欺到天朝的頭上了。對此賢宇心中卻並無多少怒意,在其看來那島國如此不過是自掘墳墓。即便逍遙皇朝東聖浩土此刻正戰亂,但也並非什麼人都能來此渾水摸魚的絕世高手在都市最新章節。在一隻巨龍面前,一條蛇即便再怎麼翻騰又能鬧出多大的動靜來?並非賢宇大意,兒是以其如今的地位與修為足以讓其睥睨天下。
賢宇將東方傾舞摟在懷中,而後將朝堂上的事與三女說了一遍。三女聞言面上皆顯出詫異之色,只聽邪鳳疑惑道:「那小國臣妾昔年倒是聽說過一些。邪靈宗中甚至有幾個老輩人物曾經去過那地方。但地方與我東聖浩土相比,說其是彈丸之地也不為過。而今卻成了精鬧到東聖浩土上來了,呵呵。」其雖說在笑目中卻是寒光一閃,只聽其接著道:「陛下,不如讓臣妾前去將那下國打下深海,如此也可省去許多麻煩。」邪鳳說著還舔了舔嘴唇,賢宇見此嘴角卻是忍不住抽動了兩下,心說這都嫁人了怎地還是這般模樣,唉,多半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心中如此打趣的想著賢宇嘴角卻泛起了一絲溫柔的笑容,其愛的便是邪鳳身上的野性。
賢宇自然不會答應邪鳳讓其去那北邊的島國,在其看來既然能成一國之局多半是有些底蘊的,其又怎能放心讓邪鳳一人前去。再者,逍遙皇朝強者如雲,還沒到女子出頭的時候。只聽其柔聲道:「為夫的怎麼捨得勞動愛妃大駕呢?更何況此刻一切還未明瞭不能隨意出手。」賢宇曾與日國的一些修行者交過手,雖說被其一舉制住並不厲害,但其功法也有其詭異之處,那些人身上散發出的力量根本無法與東聖浩土之上的力量有絲毫融合,且很是駁雜。
其沉吟了片刻淡淡的道:「毒女。」其話語落下身後便是一陣波紋蕩漾,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出現在了賢宇身後,此女面容頗為美麗,雖說比不上東方傾舞三女,但在凡塵中也算是絕色佳人了。只不過此女身上有股很是陰暗的氣息,其週身甚至有絲絲紫氣繚繞。這些紫氣看起來很是像仙界的一縷氣息,但仔細一看卻並非如此,那些紫氣乃是天下最毒之物,凡人觸之立時化作飛灰,即便是修行者也會道行大落,自然,此處說的乃是修為原本就不是很高的修為平平的修行之輩,那些真正的高修若是碰上這樣的毒物雖說也無不會硬接,卻能將其化解。此女並非旁人,正是賢宇昔年曾收復的毒門的毒女,此女如今已少了幾分孤傲,看向賢宇的目光也頗為恭敬,其清楚的很,自家面前的這個男子如今是天下共尊的皇者,真正的皇。即便其昔日對賢宇有濃濃的恨意,在知曉自家被其師尊利用,被其師門姐妹拋棄之時也減少了許多,再者,賢宇當年並未將其誅殺,其心中對賢宇的恨意自然又淡了幾分。且賢宇離去之時將其留在了逍遙皇朝,讓其在地宮這等靈氣充沛之地修行,使得其修為大近進。如今的她對賢宇頗為順從,其靜靜的站在賢宇身後頭微微低著,一副待命的架勢。賢宇並未回頭,而是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毒女,你在逍遙皇朝地宮潛修一千餘年,此次便替朕辦了這個差事吧。朕要你前去北方日國,打探其的底細,若非被識破切記先不要出手,回來稟報。」
毒女聞聽此言恭敬的應了一聲:「遵旨。」而後其的身影便消失不見,去的倒是極快。
賢宇見此情景微微一笑柔聲道:「其這些年倒是恭順了不少,修為也提高了不少,可堪大用,呵呵。」三女一聽賢宇之言卻是掩嘴嬌笑了起來,看向賢宇的目光皆是一副玩味之色,就好似在說賢宇得了便宜還賣乖一般。三女這般神色卻是看的賢宇一愣,不明所以。
東方傾舞白了賢宇一眼打趣道:「我的皇帝陛下,如今這天下間對您不恭順的打著燈籠怕也找不出幾人來,您如今可說天下共尊的皇啊,那毒女又怎敢忤逆你之意呢?」賢宇聞言先是一愣,而後哈哈哈大笑了起來,說起來其身為人皇,對自家的威壓卻不慎瞭解。如今莫說是賢宇聖駕親臨某地,即便是一道聖旨或是口諭傳出就值得諸人行大禮接旨。可說在賢宇面前修行界的修行者與凡人沒什麼兩樣,如今的天下修行者在皇權面前與凡人無異,皆要行跪拜之禮。如此看起來有些唐突,修行者乃是人中之傑,卑躬屈膝似乎有些辱沒了自家的身份,但細細一想,天下諸多教派與賢宇的干係便能看出,這一切似乎是理所當然的。
說笑了幾句賢宇話鋒一轉道:「此次毒女歸來為夫便要將那群倭奴收拾了,免得日後在背後做些見不得人的個勾當。」三女聞聽此言面上皆顯出疑惑之色,顯然不知倭奴為何。
賢宇聞言笑了笑道:「倭奴便是朕給那些蠻族定的稱呼,既然要成為對手總該知曉對方是阿貓還是阿狗吧?」幾女雖不解倭為何意,但以幾女的聰穎想想也知倭之一字並非是什麼讚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