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憐心一把拉住賢宇便往外拖,在外人看來此刻的賢宇並非是其的兄長而是其的一件寶貝,寶貝還容易容旁人手中拿回,自然要緊緊的握在手中,賢宇無奈的笑了笑也顧不得什麼禮數口中恭敬的道:「既然如此,那兒臣告退了。」逍遙廉潔聞言面上泛起欣慰的笑容,擺了擺手算是應過,如此這般賢宇被逍遙憐心一路拽出了大殿,乘坐龍輦往荷婉兒寢宮去了。
自此賢宇便在荷婉兒寢宮中住下,如此也方便說話,荷婉兒雖非賢宇生母,但二人早已把對方當做是至親之人,賢宇將荷婉兒當做是自家生母,荷婉兒又何嘗不是把賢宇當做是自家親生,賢宇一去千餘年,荷婉兒每每午夜夢迴總是驚醒,醒來後便再也難以入睡,可見其心中對賢宇的掛念,如今賢宇回歸,其這個做姨母的原本想拉著自家孩兒好好說說話,豈料居然被逍遙廉潔快了一步,其嘀咕了三日,如今終於把賢宇叫到了自家的寢宮,其自然不會輕易放賢宇離去,賢宇原本也就沒有離去的打算,其自然知曉荷婉兒對自家的思念,這女子比之男子,卻是更加掛念自家的孩兒,逍遙廉潔雖說掛念賢宇,但也只留賢宇在寢宮中住了三日,而荷婉兒卻是足足留了賢宇三月,對此賢宇無絲毫不耐煩之色,每日不僅陪荷婉兒說話,更是會親自下廚做美食給荷婉兒吃,在賢宇住進荷婉兒寢宮的第七日,逍遙廉潔這位皇帝陛下也把家按在了此處,其雖說只有荷婉兒一個妃子,按道理原本應是朝夕相伴,但逍遙廉潔勤政之極,平日裡即便是同在皇宮內院,兩人也很少間面,也就是七八天見一面而已。
如今逍遙廉潔把家安在了此處,荷婉兒自然是歡喜的很,如此這般一家四口,加上三個媳婦,七人便過起了溫馨的日子,此刻在荷婉兒的寢宮中沒有皇帝,只有父子,沒有皇家,只有家,如尋常百姓一樣生活,這讓逍遙廉潔體驗到了久未的輕鬆自在,賢宇離去的這千餘年其早已是心力交瘁,若非其有皇道之氣護體,恐怕此刻早已是積勞成疾,說不準一命嗚呼,但即便是有皇道之氣護體,多年的操勞也使得其有些蒼老,賢宇走後沒多久,這天下似乎就不那麼太平了,雖說賢宇只有一人,但僅此一人卻是給這亂世一個平衡,賢宇離去此平衡消失,天下自然大亂,其餘兩國各懷心思,紛紛想著如何吞併對方,逍遙皇朝雖說誓死保衛,但依然是被敵軍攻破了一些地方,失去了唐州城的近半土地,直至此刻唐州城也是戰火不斷,逍遙皇朝與周皇朝常常廝殺,兩軍將士整日裡枕戈旦待隨時準備作戰廝殺,唐州與周朝,逍遙皇朝與周朝兩面邊境充滿了蕭殺之意,其內的百姓更是紛紛往國內撤離,那裡依然無尋常百姓,用的只是肅殺之意,有的只是血流成河,不光如此,南邊殷朝,經常襲擾逍遙皇朝南部邊境,大殷皇朝在吞併了明朝後國力大增,已然超越了逍遙皇朝,若非逍遙皇朝將士拚死守住了南邊,此刻的逍遙皇朝恐怕已然不復存之,修行界中也不太平,有些事情甚至牽扯到了逍遙皇朝,逍遙廉潔在此重壓之下心力憔悴,那是再自然不過之事了,但其並未因此倒下,其身為逍遙皇朝當今的皇帝,有守城之責,更要緊的是,其要把江山交到自家太子的手上。
賢宇看著自家父皇的背影心中有了無盡的酸楚,逍遙廉潔的背影儘管依然挺拔如松,儘管依然透著那麼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儘管其的容貌無絲毫變化,但賢宇卻從其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疲憊之意,其深深的歎了口氣道:「父皇,兒臣願接過江山,繼承皇統,登基為帝。」賢宇這話說的輕描淡寫,但聽在逍遙廉潔耳中卻使得其身子猛的一震,其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其不願強迫賢宇,其自認虧欠賢宇太多,儘管當年事出有因,但畢竟其這個做父皇的讓自家唯一的皇兒流落在外風餐露宿十多年,無論有再多的借口,在其看來都是自家的過錯,另,其甚至那皇帝的寶座並不如看起來那麼光鮮,坐在其上就好似是坐在烘爐上一般,千斤重擔壓在肩上的滋味逍遙廉潔太過熟悉,其雖說嘴上要傳位賢宇但心中卻是不忍心,其一直在等,等自家的皇兒心甘情願說出要接大寶之言,等其心甘情願願意替自家分憂之時。
逍遙廉潔盯著賢宇看了許久,而後點了點頭道:「皇兒啊!為父知曉你的心思,你這是要把千斤重擔壓在自家身上啊!說實話,為父的不忍心,不忍心讓你受累,但身為我逍遙一族,該受的就得收。」其說罷話鋒一轉道:「傳令下去,三日後舉行禪位大典,朕要禪位給太子,仔細準備,不得有誤。」門外的太監聞言應了一聲,而後便趕緊將逍遙廉潔的旨意傳了下去,皇宮中的太監宮女開始要緊佈置,生怕耽誤了太子殿下登基大典,次日,逍遙廉潔在早朝之上更是將此事告知了文武百官,對此百官無絲毫異議,他們中雖說有許多人沒見過太子,但太子的傳奇在這千年來卻從未間斷,兩次出征打的叛軍落荒而逃,在軍中威信極高,還是修行界的修行之人,有移山倒海之大神通,如此的人物,坐皇帝寶座自然是順理成章。
此刻,賢宇正在一處閣樓之中,其身旁坐著幾人,正是雪武等人,賢宇眉頭微皺口中喃喃道:「如此說來雪妃已有三百年未到逍遙皇朝來了,也沒去逍遙宮,整個人銷聲匿跡了。」其方才聽聞了有關雪妃之言,雪武幾人稟報,雪妃已消聲遺跡三百餘年,不知何故。
南宮詩雨此刻也是皺著眉頭,只聽其柔聲道:「皇兄,四百年前令狐姐姐來此拜見皇帝陛下之時曾與我等敘話,其言語中雖說有些含糊,但小妹卻依然聽出其中有些問題,令狐姐姐曾說,皇兄走後玉雪宮中有許多人放肆,說皇兄一去不回,玉雪宮不如就此脫離逍遙皇朝。
賢宇聞聽此言目中寒光一閃,淡淡的道:「雪妃自家是個什麼態度,其可有此意啊!」
南宮詩雨聞言連連搖頭道:「令狐姐姐對殿下之忠心毋庸置疑,其曾說過,若是宮中弟子有人敢造次,那說不得只能將放肆的弟子逐出宮去,若是冥頑不靈,說不得要大開殺戒。」
賢宇聞聽此言點了點頭,其目中寒芒卻是更濃了幾分:「如此說來事情比較緊急,此事看來須得我親自走一趟了,不過既然雪失去蹤跡三百年,爾等難道就沒派人去極南之地查找。」諸人聞聽賢宇之言面露苦色,還有一些慚愧之色,賢宇見此卻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卻在此時青蓮開口道:「此事奴婢去探查過,只是那極南之地外不知被何人弄出了一個陣法,此陣法籠罩整個極南之地,奴婢無能破不開陣法,故而也就無法知曉其內情形。」
賢宇聞言目中金光一閃,口中淡淡的道:「有趣,當真是有趣的很,陣法,呵呵有趣啊!如此正好,待到登基大典過後本宮便親自走上一趟,本宮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樣的陣法如此厲害,賢宇的話語儘管很是平靜,但聽在諸人耳中卻猶如驚雷一般,諸人知曉,那平靜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當一個人喜怒不顯於色之時,那此人做人算是做到了一種境界,但即便如此,即便到了此等境界,有心人一眼便能看出那平靜之下的憤怒,甚至連凡人都能看出,但賢宇此刻的神情卻是極為隨意,就好似其根本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或是對其而言此事根本不算什麼事,雖說雪武幾人一眼便看出賢宇的憤怒,但也只是因為他們幾人知曉賢宇的性子罷了,若非他們幾人跟著賢宇近千年光陰,若是他們對賢宇此人一無所知,自然不會看出,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看出,而是習慣的認為自家主子聽了此話會發怒,這不過是本能而已。
「轟轟轟,,。」九十九聲禮炮的轟鳴聲響起,整個逍遙皇城都能聽到這禮炮的轟鳴。
「砰砰砰……」一聲聲長鞭抽地的聲音響起,那一聲聲是如此的鏗鏘有力,抽在了諸人身上,逍遙皇宮中此刻數萬兵士整整齊齊的列隊,在中軸線上留出了一道足足可容七輛馬車通行的大道,那大道卻與四周的青石地面有所不同,盡數成了黃金之色,看起來很是高貴。
道路的一頭是皇宮前朝第三道大門,另一頭卻是世安殿,此刻從世安殿內走出一個太監,太監站在玉階之上,神色傲然的俯視了下方群臣兵士一番,而後打開了手中的聖旨,只聽其高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執掌天下已將近兩千餘年,雖身著龍服享盡榮華富貴,貴為九五之尊,但每日惶恐,生怕江山動盪,感激上蒼垂憐,歷代皇祖庇佑,天下雖都烽火,但總算保住了我逍遙皇族一脈,朕自認有大過,丟了我逍遙皇朝大片山河,深感愧對歷代逍遙皇祖,然,朕有洪福,皇太子賢宇,人品貴重深肖朕躬,曾兩次領兵出征打破敵軍,揚我逍遙皇朝之威,朕仔細觀之,認其確有治國安邦之才,今日,朕特此請告逍遙皇朝歷代皇祖,朕將傳位於皇太子逍遙賢宇,以此可保逍遙江山永固,歷代皇祖也可安心於天上,欽此。」
聖旨宣讀完畢,下方卻是一陣沉默,短暫的沉默過後卻聽諸人齊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從聲猶如奔雷一般,整個逍遙皇城中的百姓都能聽的清清楚楚,且百姓們一個個走出家門,看向皇宮處,太子殿下今日登基繼承皇帝位的訊息已然昭告天下,此刻整個逍遙皇朝,無論官員百姓都遙望南天,朝天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