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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乞子入道】 第七百九十二章 相護 文 / 聖指

    賢宇看著慈來,心中多少有些欣慰,可見有無這數百年來對佛法的研習頗為用功,再說慈來,其用法力將蓮花送出後面色更加蒼白了幾分,但其雙目中依然清明,與其面色的蒼白成了鮮明對比。只見那蓮花再次出現,卻離邪祖不足十丈。邪祖見此情景面露駭然之色,但其畢竟是此方天地間少有的高手,震驚過後面色厲色一閃,只見其雙手掐訣瞬間在其身前一丈處,一面血盾幻化而出,下一刻那金色蓮花便狠狠的撞擊在血盾之上。只聽轟然一聲巨響,邪祖的身子向後拋出老遠,其身前的血盾硬生生的擋住了金色蓮花的一擊,但金色蓮花只是被擋住,卻並未消散。血盾沒了邪祖的操控卻能自主對抗金色蓮花,只見血盾之上散發出耀眼的紅芒,血盾幾乎與那些紅芒融為一體,但卻隱約能看出血盾之輪廓。那金色蓮花也不甘示弱,一朵巨大的蓮花虛影從其上幻化而出,居然還有絲絲金雷閃爍,發出陣陣雷鳴之音

    如此這般血盾與金色蓮花居然斗了不相上下,遠處邪祖見此一幕看向慈來的目光中滿是震驚之色。方纔那一擊其自認修為在巔峰之時可輕而易舉的接下,但若是方才被那金色蓮花撞上,卻多半是重傷,即便是因此丟了性命也不足為奇。再觀另一邊的慈來,其在金色蓮花撞上血盾的那一刻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面部甚至扭曲了起來,額頭之上更是滲出了豆大的汗珠,顯然是在承受莫大多少煎熬。但即便如此其手上法印仍在不停的變化,雖說比之方才慢了不少但卻並未停止。一旁的賢宇盯著慈來的手看了片刻,隱隱q卻見一個個梵文從慈來手上打出,這些梵文幾乎呈透明狀,若不仔細看的話即便是修為再高也看不出有梵文。

    這些梵文被慈來打出後一閃間便融入了遠處的金色蓮花之中,速度之快已到了極致。隨著一個個梵文融入蓮花之內,蓮花周圍的金色雷電越發的多了,雷聲也比方才要響了許多。漸漸的,血盾居然有了不敵之勢。邪祖見此情景面色更加陰沉了幾分:「你這小禿驢倒是有些本事,不過即便你再有本事今日也必然會死在本座手中,納命來!!」其說話間雙掌齊出,一雙巨大的手掌憑空出現在其身前十丈外。這雙手印看起來比之邪祖的第一擊沒什麼不同,無非就是其第一擊幻化而出的一隻手掌此刻幻化而出的是一雙手掌。若是在旁人看來說不準會以為此招並無多大威力,甚至會以為邪祖黔驢技窮了,但賢宇在在雙掌幻化而出的瞬間,眉頭卻深深的皺了起來。其從那一雙手掌中感受到了一股威壓,這威壓並非修為之間的差距,而是天地之間自然蘊含的一股威壓。在這股威壓之下,即便是賢宇也不得不暗自運起了體內的皇道之氣,若非如此其此刻恐怕已然無法站立,早已坐倒在地了,賢宇對如此這般,慈來就更不用說了。其原本盤膝而坐的身子朝一側倒下,並不停的顫抖起來。但他的那雙眼,卻依然無痛苦之色。就好似這副身軀根本就不是他自家的,而是旁人家的。賢宇見此情景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幾分。就在此刻那雙手掌猛然撞在血盾之上,那血盾血色雙掌撞上的那一刻轟然瓦解,金色蓮花猛的衝了上去,但下一刻金色蓮花卻被血色雙掌包裹在其中,透過有些虛幻的血色雙掌賢宇能看到其中有一大團金光在閃爍,偶爾還會傳來幾聲悶雷只因。

    血色雙掌打出了詭異的手印,打的很是緩慢。賢宇看向邪祖,這才發覺原來是邪祖正打手印,血色雙掌的舉動與邪祖一般無二。賢宇敏銳的發覺邪祖面色蒼白了幾分,身子在輕微的顫抖,無論是其捏出的手印還是血色雙掌捏出的手印都很是緩慢,雖說如此但每捏成一個手印被血色雙掌包裹的金色蓮花上的光芒便會減小些許,在第十個手印捏出後金色蓮花之上的光芒卻成了如螢火一般的存在,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熄滅一般。此刻,慈來的面色已無半點血色。其雙目內的神采終於有些暗淡,只聽其歎了口氣,而後宣了聲佛號:「阿彌陀佛。」

    賢宇見此情景卻也是歎了口氣,就在那血色雙掌之內的蓮花光芒將要完全消散之時,只聽一聲龍嘯響徹天地之間。邪祖聞聲眉頭一皺定眼望去,卻見一條猶如實質的青龍正朝著其衝來。起初其並未在意,只是想以身上血光阻攔。但下一刻其便面色大變,就連手印也顧不上捏了,只因那青龍輕而易舉的的穿透了其放出的血光,直衝著其身而來,其上傳來的威壓之大即便是邪祖也為之心神一顫。其心中清楚,若此生再不出手抵擋被那衝來的青龍撞到,自家今日多半是難逃一死了。原本其不至於這般脆弱,只可惜連連被慈來耗去了不少的法力,此刻實在沒有什麼本錢去與那衝來的青龍硬碰,只見其身上紅光大放,當紅光消散之時其身上已多出了一件血色鎧甲。此鎧甲極為猙獰,其上一片片鱗甲好似在血水中浸泡了無數年一般,紅的好似能滴出血來。但偏偏這些鱗甲又宛若實質,看在旁人眼中卻是極為詭異。青龍卻毫不猶豫的撞了上去,只聽又一聲轟然巨響傳出,一圈環形波紋以邪祖與青龍為中心擴散開來。賢宇見此情景卻是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當其再出現之時,手中卻拿著那還剩不多光芒的金色蓮花。至於墨玉傾的墓碑賢宇卻沒有去看,那波紋觸及到墓碑之時目光之上卻是青光一閃,硬生生的抗住住了那圈波紋。賢宇早就在愛妻的墓碑之上加持了法力,類似方纔那種鬥法時生出的威波卻無法將其損壞。賢宇將金色蓮花打入慈來的體內,慈來目中的神采有多了幾分。此時的邪祖卻是依然與那青龍纏鬥在一起,但青龍的身子卻變的越發虛幻。說起這青龍看起來雖說是以道家真力凝聚而出,但卻是皇道之氣幻化而成功,只不過被賢宇做了些手腳,就連墨玉傾墓碑上的防護之光也是如此,皆是由皇道之氣凝聚,只不過看起來像是道家真力。即便此地只有三人賢宇也不會隨意讓皇道之氣現世,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賢宇雖說如今修為不低,但其心中卻清楚的很,在修行界沒有最強,只有更強。若是不處處小心,下一刻是怎麼死的都不知曉。只聽慈來顫聲道:「多謝施主相救,貧僧感激不盡。」

    賢宇聞言沉聲道:「你這小和尚好大的膽子,既然燃燒自家的佛力本源,難不成是不想要性命了嗎?」賢宇之所以出手正是因為其看出了那蓮花正是此來的佛力本源,若是佛力本源徹底滅掉,那慈來也就魂飛魄散了,甚至連輪迴都入不了。對方畢竟與自家有些淵源,其也非心狠手辣之輩,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死在自家的面前,賢宇的果狠是對敵方。

    慈來聞聽此慘然一笑道:「不過就是一副臭皮囊而已,沒了也就沒了。若是貧僧之死能換了世上一些人的平安,貧僧死得其所,阿彌陀佛。」說話間其慢慢的站起了身子。

    賢宇聞聽此言苦笑搖頭道:「這個有無,教出的徒弟果然是這個德性啊。」賢宇說者無心慈來聽者卻是有意,有無正是其師尊之法號。況且其聽對方的與其,似乎自家師尊與其頗有淵源。其甚至還聽出了一些,對方這話若是仔細聽來,卻有些長輩對小輩說話的味道。

    想道此處有無心神猛的一震,面色變幻了數次後話語中帶了幾分恭敬問賢宇道:「敢問這位施主是如何認得我家師尊的?莫非施主與貧僧的師尊是舊識?」此話一出其一雙眼緊緊的盯著賢宇。此曾聽自家師尊說過,佛之一道並非從其而始,而是傳自無名,其只是而祖。聽了此話慈來心中對那從未謀面的師祖很是敬重,其只覺那無名之人才是這世間真正的智者。此刻再看賢宇,其覺得自家午夜夢迴夢到的師祖,卻是化作了面前之人的模樣。

    賢宇聞聽慈來之言微微一笑道:「爾等修佛之人不是不在乎這些嗎?相識又如何?不相識又如何?你這小和尚做事未免有些魯莽,留著有用之軀才能度化世人若是天下間的和尚都如你這般,那用不了多久便無人再去做什麼佛門弟子了,佛門就此消亡,天下再無佛。」

    慈來聞聽賢宇之言面上顯出明悟之色,其對著賢宇深施一禮恭敬道:「前輩,小僧受教了。」隨即其又皺起了眉頭看向那與青龍纏鬥的邪祖擔憂道:「此人若是不制服,這天下難以太平啊。」其言語間滿是悲天憫人之意,賢宇見此心中不由感歎天意使然,其當初所傳之佛法只不過是佛法中的冰山一角。這數百年光陰那法號有無之人居然自行悟出了許多佛道。這不能不說是天意,這不能不說是命運使然。冥冥中似乎有一雙大手在牽引著這世間的一切。

    那與邪祖纏鬥的青龍越發的飄渺,賢宇對這一切毫不在意,只是背負雙手看著那青龍。就在青龍即將消散的一刻,忽然從四面八方飛來了許多金色的光點。這些光點瘋狂的湧入那青龍之中。只是幾個呼吸間的工夫,青龍的身子再次凝實,就好似方纔的一切根本就沒發生過一般。慈來見此情景面上顯出奇異之色,其怎麼也沒想到那青龍居然不滅。而放出青龍之人其自然也看的清楚,正是此刻站在其身旁的這個男子。如此想著,賢宇在慈來心中頓時變得神秘莫測起來。在其想來,賢宇定然是位世外高人,其內心那個猜測也越發的強烈起來。只是聽了賢宇方纔之言其卻不再詢問,身為出家人其自然不會過多的強求,對方不說其便不再問,此刻邪祖的面色已陰沉到了極點,其怎麼也沒想到賢宇的法力既然如此之強。其自從入道以來還從未見過如此奇異的法術,一招發出後無需施法人再行補給法力,居然能自行修復,如此循環不息之下即便你修為再高也於事無補。其如今面上神色難看,心中更是駭然。其如今雖說能壓制住攻來的青龍,但其能壓制住一時卻壓制不住一世。如此下去其體內邪力定會耗盡,到了那時無需有人動手,其自行便會滅亡。如今的賢宇在其心中極為可怖,其已無法再把賢宇當做是個小輩,只聽其沉聲對賢宇道:「道友,此事並非你我之間的恩怨,是這小禿驢不知好歹非要與本座過不去,道友為何要幫其對付本座,如此未免太不仗義了些吧?」言語間其對賢宇的稱呼已然改變,在真正的強者面前根本沒有什麼輩分禮節。

    賢宇聞聽此言微微一笑道:「前輩,晚輩並非有意衝撞前輩,只是前輩與這小和尚在亡妻的墓前鬥法,未免對死者太過不敬了些。若是前輩就此離去,晚輩自然會收了法術。」慈來聞聽賢宇之言嘴巴動了動,但其終究還是沒開口說話,其知曉自家在賢宇面前不過是個小輩。邪祖聞聽賢宇之言面上顯出怒色,卻是低頭沉吟了起來,對賢宇其不敢隨意出手。

    片刻後其眼中殺機一閃,而後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對賢宇道:「道友,這小和尚本座是一定要滅掉的,其害的本座費了那麼多的法力,若是不將其滅殺實在難平本座心頭之恨。這樣吧,若是道友答應不幫那小禿驢,待本座將其滅殺後將本座自創的邪功傳給道友如何?」在其看來賢宇居然會邪功那對其自創的邪功自然會感興趣,為今之計其也只能利誘賢宇了。

    但賢宇的舉動卻使邪祖有些愣了,只聽賢宇淡淡的道:「晚輩對前輩的功法並無興趣,這小和尚前輩到了晚輩亡妻之墓前,其與晚輩也算是有緣。若是前輩能看在晚輩的面子上放過其一命,那晚輩將對前輩感激不盡。」賢宇這話說的明白,慈來其是要救下了。這邪祖雖說有些難對付,但其即便是修為全盛之時也不過是修仙境界。賢宇如今的修為已是飄渺境界的後階頂峰,加上皇道之氣的天威,與此人一戰也並非不可,更何況此人如今的修為並非修仙境界,其與慈來一戰中已耗費了不少的法力。三者,賢宇對佛法的精通遠勝於慈來,佛法與邪力相剋,如此算來賢宇若是想戰勝這所謂的邪祖,卻也並非不可能之事。即便戰勝不了此人,賢宇也有把握帶著慈來遠遁,以賢宇的身法,邪祖斷然是不可能追上他。正因如此賢宇在這邪祖面前的底氣才這麼祖,還有最後一點,這慈來算起來可是自家的徒孫,如此看來其實在沒有理由去幫一個外人來殺慈來。賢宇雖說不想與佛門有太多的糾葛,但即便如此該救的還是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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