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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乞子入道】 第七百七十七章 情劫 文 / 聖指

    賢宇此言一出如黃鐘大呂一般傳遍方圓百里,真正廝殺的天陰閣兩派不由自主的停下了了手中的動作,朝著空中的賢宇望去。只見在兩派人打鬥的中央,一個身穿青袍的男子虛空而立,其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腦後,頭插一根玉簪,相貌極為俊美,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儒雅之氣。此人便是賢宇,此人亦是龍嘯。其目中精光一閃,靜靜的看著前方愣神的諸修行者。

    在盯向賢宇的目光中有兩道目光最為銳利,這兩道目光的主人皆身穿一襲黃色長裙,黃紗遮住了二人半邊臉孔。這兩人賢宇都認得,一人乃天陰閣主天陰仙子,另一人卻是賢宇的對頭,凰柔。其此刻看向賢宇的目光有些複雜,在此女目光的深處似乎有那麼一絲掙扎。只說天陰仙子見了賢宇卻是冷哼一聲,而後身子便朝著賢宇衝來。但其並未衝至賢宇身前,而是在賢宇身前百丈處停下。只聽其冷聲道:「你這小輩,當初本閣就該將你滅殺,若非你妖言惑眾,我天陰閣如今也不至於這般四分五裂!小輩,本閣今日定要將你打的魂飛魄散!」其口中雖如此說著人卻並未衝向賢宇,並非其不想動手,而是其有著太多的顧忌。

    此處是何地?此處可是天陽宮山門處,賢宇的身後站著的是一眾天陽宮長老。若是其此刻出手攻擊賢宇下場絕不會好了去,不過事已至此其也有心來個玉石俱焚,若天陽宮諸人出手的話說不得也要拚上一拚了。賢宇聞聽天陰仙子之言卻是微微一笑道:「前輩,今日天陰閣內亂與晚輩雖說有些干係,但晚輩自認還沒到為此事償命的地步。前輩想取晚輩性命,卻是很難辦到。事已至此正所謂人各有志,既然暖月等人執意要改投晚輩座下,前輩不如就此成全。天陰閣乃是天下四大門派之一,弟子自然是不會缺的。即便是暖月等人改投晚輩座下,前輩您也不會有什麼損傷,您依然是天陰仙子,天陰閣依舊是天陰閣,無絲毫變化。」賢宇這話自然有些場面,如今天下四大門派,天陰閣若是想像之前那般收徒,卻是很難。不過也並非一個也收不下,以天陰閣的實力,一百年後便會恢復元氣,若是有心收徒,弟子只會比如今的多,不會比如今的少。天陰仙子聽了賢宇之言面上怒色更甚,銀牙都被其咬的咯咯作響。其對賢宇的恨如今已達到了無以復加之地步,若非有所顧忌,此刻早就將賢宇滅殺掉了。

    賢宇的話說到如此地步其不出手也是不成了,只見其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下一刻再出現之時卻已身在賢宇身前十丈外。其單手捏出一個法印,便朝著賢宇攻去。天陽真人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卻絲毫沒有出手相幫之意,其只是靜靜的看著賢宇。其餘諸人見此也沒有出手的意思,天陽真人未有動作,此時誰若是趕在天陽真人之前出手既然會犯忌諱。

    賢宇見天陰仙子離自家不足十丈,面上卻無絲毫懼色。其面上依然掛著那絲淡淡的微笑,就那麼看重天陰仙子。眼看天陰仙子就要衝到自家身前,賢宇眼中精光一閃,身形頃刻間變的模糊起來。等到天陰仙子衝到面前,賢宇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這一切說起來很是繁雜,實在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其速之快甚至連天陽真人都為之一愣,面上顯出讚賞之色。在其看來賢宇方才不過是瞬移罷了,其自然不知賢宇方才用的乃是九宮逍遙步,其速之快比之瞬移還要快上數倍。天陰心中撲了個空,面上神色極為難看。不過其也非尋常人物,立刻放出自家神念查尋賢宇所在,片刻後其面色變的更加難看。只因其用神念查探之下,居然尋不到賢宇之蹤跡。雖說其早就知曉賢宇身法詭異,當年賢宇與凰柔比試之時其正在場,但其自家親身經歷一番才知曉了這其中的凶險。常言道諸般妙法唯快不破,即便是再尋常的法術若是由一個身法快到極致之人施展出來,同樣能致人死命。天陰仙子面色陰沉,不得不放出了自家的護體之光。就在此時卻聽一個聲音在其身側想起:「晚輩當真不想對前輩不敬,若是前輩就此退去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前輩您也看打了,兩方人都死了不少,若是再這般下去,天陰閣就真的不復存在了。」此話自然是賢宇說出的,天陰仙子聞聽此言猛的轉頭朝身側看去,卻見賢宇就站在其身側十丈內,其面上的笑容無絲毫變化,甚至連舉動都與原先無差。

    天陰仙子聞聽賢宇之言身子不由的一震,其放眼看去,只見兩方人馬加起來不過五萬。這一路之上兩方人馬相互鬥法,後有死傷,已差不多折損了兩萬餘人,這個代價實在太大了。正如賢宇所說,若是再鬥下去天陰閣將真的不復存之。想到此處其面紗下的玉容有些蒼白,這一刻她動搖了。究竟是退是戰,其有些迷茫。但其畢竟是修行了兩千多年的人物,迷茫只在其眼中停留了數吸,便盡數消退。其目中寒芒一閃,死死的盯著賢宇冷聲道:「本閣今日寧為玉!即便是拼掉整個天陰閣,本閣也要將你這小賊誅殺!!」其說到此處週身散發出強烈的殺意,其看了一眼遠處天陽宮山門處的天陽真人等人,提高了聲音道:「即便今日有人為你護駕,本閣也要取了你的性命!!!」賢宇聞聽此言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其實在是不想與此女動手。賢宇雖說不怕造殺孽,但其與此女到底無仇怨,這其中不過是雙方的想法不同,若是因此與對方動手,能否滅殺對方尚且未知,但能斷定的是,這期間又要死不少的人。

    天陰仙子再次對賢宇出手,只見其手術白光一閃,下一刻一柄法劍被其握在手中。此劍通體雪白如玉,散發著乳白色的光芒,從此劍之上一股驚天威壓傳出,牢牢的鎖住了賢宇。賢宇見此情景眉頭微微皺起,其剛要遁走目光卻被天陰仙子手中法劍吸引。此劍其再熟悉不過,正是東方傾舞平日裡最喜愛用的法劍之一。賢宇身子不由的一震,其腦中浮現出東方傾舞那絕世的容顏,近三百年的分離賢宇以為自家的心已足夠堅硬,可承受住相思之苦。可是今日,此刻,當其看到天陰仙子手中法劍之時,其心中的激動卻是難以言表。這一刻賢宇才清楚的知曉,即便其歸凡近百年,即便其修行到了飄渺境界頂階,即便其悟了自家的道,東方傾舞三女卻永遠無法真正被其藏在心底深處,而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想起那三張嬌媚的容顏,昔日伊人耳邊的話語。只需要那麼一點點與三女相干之物,便可勾起其的相思。由此可見,即便賢宇修為再怎麼精進,再怎麼高深,這情之一字終究無法度過,情是其的劫。雖說如此賢宇卻並不像渡劫,其想一直沉寂在這情劫之中,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人有太多的放不下,仙之所以為仙是因為一切都已然放下。修行之人雖說鑒於人仙之間,但終究還是更像人。故而修行之人也有執念,多少修行之人就是因心中的那一絲執念而無法飛昇成仙。賢宇的執念,是情。其對三女的男女之情,對逍遙廉潔飛父子之情,對逍遙憐心的兄妹之情。情之一字賢宇無法躲過,既然無法躲過那就用心接受。也正是因有了此念頭,賢宇在看到那法劍之時心中動了一絲殺機。既然此女執意要出手,那賢宇只能奉陪,如今為了那白色法劍,即便是最終將此女滅殺也沒什麼可說的。賢宇自私?不錯,只要是牽扯到三女之事其就會失去應有的理智,情之一字,可讓人成魔。賢宇雖說如今還未因情成魔,也不會因情成魔,但為情而殺一找死一人其卻是不建議的。今日之事左右與天陰仙子這仇是無法避免,既然如此天陰閣今後必然會報復賢宇,為了免去麻煩倒不如此刻動手。雖說對方修為比賢宇高出不少,但賢宇自信憑借皇道之氣,其與面前之人有一戰之力。即便不能將對方滅殺,要想從對方手中搶下那把法劍,賢宇還是有十足的把握。

    賢宇目中精光一閃,面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只聽其道:「既然前輩之一要對付晚輩,那晚輩只能冒犯。」賢宇說罷右手中青光一閃,下一刻一柄三尺長的青色法劍便出現在其手中。此劍看起來極為尋常,無絲毫起眼之處。但此劍之上卻散出磅礡的威壓,那股氣勢居然絲毫不亞於對面天陰仙子手中所持法劍。如此,兩者還未再戰,劍與劍的對決便已展開。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旋從兩者身上散出,而後快速的瘋狂的朝著對方而去。只聽「轟」一聲巨響,兩股氣旋猛的撞擊在了一起。使得方數里內的虛空發出茲茲的響聲,聲勢可謂驚天動地。附近其餘諸人受到兩股劍氣撞擊的波及,有的只覺身上法力有些不穩,修為再低些的甚至從虛空中掉下,硬生生被逼到了下方百丈處才面前停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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