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幾聲破空之聲傳來,天陽真人等人的身影瞬間便出現在高台之上。諸人之中卻多了個兩名女子,這兩名女子的衣著與下方天陰閣弟子的衣著一般無二,看那模樣該是天陰閣的大人物。天陽真人朝兩女中的一人看了一眼,而後抱了抱拳道:「陰雲仙子,此次比試仙子覺得有什麼要改的嗎?」其說此話只是面上閃過一絲決絕之色,但很快便消失不見,恢復尋常。那女子聽聞天陽真人之言卻並未言語,其的目光甚至並未看天陽真人一眼。一種孤傲從其身上散發而出,就好似這世間的一切與她無絲毫干係,一切都不值得自家當真重視。
天陽真人見此卻並未動怒,而是自顧自的接著道:「既然仙子覺得無需改動,在就開始比試切磋吧。」其說罷掃了下方兩派弟子一眼,而後便與天陽宮一眾人等神態自若的坐在了主位之上。天陰仙子那邊自然也有弟子為其準備了座椅,但其卻連看都沒看一眼。非但如此,其身後的你那把座椅佈置為何轟然碎成了粉末,四散而飛,天陰仙子與其身旁那那女子靜靜的站在原地從頭到尾都未發一語。天陽子身旁的幾人見此情景心中大怒,就想上前理論。
還沒等幾人有所動作就被天陽攔了下來,只聽其笑了笑道:「諸位無需動怒,真想分個高低就看下頭弟子的本事吧。」其說話間再次看了天陰仙子一眼,面上的笑容無絲毫改變。
說罷其便轉身對下頭的弟子道:「開始吧,規矩我等也就不多說了。下頭共有七個擂台。每兩人一組自行比試,勝的一方自行尋下一個對手。至於究竟選哪個,全看自家。如此下來,最後最強的兩人切磋鬥法,決出最終勝者。」其說到此處頓了頓而後接著道:「死活不論。」這最後一句話才算重點,所謂死活不論便是說即便對方死了也沒什麼干係,能勝就成。
周圍早就聚集了不少的修行之人,這些人有的眉頭緊皺。有的面帶笑容,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而有的則是一臉的冷漠,好似對眼前的一切都不怎麼關心一般。賢宇將這些人的神色看在眼中,要說神色淡漠其的神色是最為淡漠的一個,根本無法從其面上看出絲毫端倪。
賢宇乃是天陽宮最得意的弟子,自然不可能最先出手。其此刻正與墨陽靜靜的站在一處地方,淡淡的看著前方的那些擂台之上兩人的鬥法。賢宇隨意的掃了一遍,只見凡是站在擂台鬥法的兩人各個好似仇敵一遍,看對方的眼神就好似看仇敵一般。出手間招招至對方與死地,絲毫留情之意都沒有。說起來這些出戰的雙方弟子都算得上兩派的精英弟子。若想分出勝負恐怕還需要一些時候,見此情景賢宇面上顯出寂寥之色,乾脆躺在玉階之上閉目養神。
墨陽見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後苦笑了笑也坐在了賢宇身旁。只聽其淡淡的道:「師弟,你這是在做什麼?此刻可不是歇息之時啊。」其說話間雙目還時不時的朝廣場上看去。
賢宇聞聽墨陽之言淡淡的道:「這些弟子皆是兩派中翹楚,想分出勝負恐怕還要些時候。師兄你也歇息歇息吧,輪到你我出手恐怕還要等上許久。呵呵,或許根本不需你我出手。」
墨陽聞聽此言苦笑了笑,而後接著道:「師弟啊,上頭師尊與諸位前輩都看著呢,你這樣也未免太隨意了些吧。」墨陽是個循規蹈矩之人,在如此場合下其自然不會如賢宇這般。
賢宇聞聽此言並未立刻回應,而是將一條腿翹在了另一條腿上。其如此狂放不羈看在旁人眼中簡直是無體統之輩。但賢宇卻毫不在意,只聽其道:「師兄,我等修的是逍遙天道,天道逍遙。既然逍遙又何必拘泥與小結?師兄放心,師尊他老人家不會在意此事的。」
此刻天陽真人正看向賢宇這邊,天陽真人見賢宇如此先是一愣,而後笑了笑道:「呵呵,諸位師兄弟,你等看看賢宇那那孩子。」諸人聞言也朝賢宇看去,見賢宇隨意的躺在了玉階之上其中幾人皺起了眉頭。天陽真人卻在此時接著道:「何為逍遙?此便是逍遙啊。」
其餘幾人聞聽此言先是一愣,而後面上也泛起了笑容。如此這般兩派比試到了傍晚十分。奇異的一幕出現了,七座擂台之上的十四名弟子中居然有七名倒了下來。這七名弟子中有天陽宮弟子,也有天陰閣弟子,落敗人數天陽宮四人落敗,天陰閣三人落敗。賢宇也在此刻睜開了閉了數個時辰的雙目,只聽墨陽歎了氣道:「我天陽宮既然處在了下風,對方那些女弟子也太厲害了些。」賢宇聞聽其之言卻並未說些什麼,而是站起了身子靜靜的看著下方情景。
只見剩下的七名兩派弟子在此各自尋到了對手,又一輪比鬥拉開了序幕。墨陽見此不免也覺得有些乏味,光看比鬥就看數個時辰。雖說沒多少工夫死了七人,但墨陽也不怎麼在意,原本就說撒死活不論,如今死了人自然是理所當然之事,今日比試原本為的就是殺人。但即便是殺人看的多了也會乏味,只聽墨陽歎了口氣道:「唉,看來你我恐怕是真的很難有出手的機會了。」其說此話之時面上滿是失望之色,就好似旁人都得了好處,可他卻沒有好處。
賢宇聞聽此言卻笑了笑道:「師兄若想鬆鬆筋骨這也不難。」說罷其朝場中一個土黃色衣著的女子看了一眼,那女子正靜靜的立在原地。天陰宮多活了一人,其找不到對手。賢宇見此情景淡淡的道:「那個女子還沒對手,你去與師尊說說與其鬥上一鬥,只是不知其修為究竟如何。師兄過癮這沒什麼,只是要小心些才是。」賢宇說此話時目光始終落在那女子身上。
墨陽聞聽此言目中精光一閃,而後便起身朝天陽真人走去。兩人交談片刻墨陽對賢宇笑了笑,而後便朝著那女子飛身而去。賢宇見此面上也泛起了笑容,其剛剛就一直留意對方的出戰之人,這其中兩人修為是對方女修中修為最強的兩人。不過賢宇察覺了一些有趣之事,那就是其中一個女子修為明明不低,卻有意隱藏修為與天陽宮弟子交手,也不知其是想多殺幾名天陽宮弟子還是怎地。而那個落單的女修則是另一名修為不低的天陰閣弟子。賢宇看的出其修為雖說不低,但與墨陽還是有些差距,讓墨陽舒展一下筋骨絕無問題。不光如此,賢宇斷定不會死在墨陽的手上,最多兩人鬥個旗鼓相當平分秋色,若是至對方與死地卻是難的很。若非看透這點,賢宇又怎會讓墨陽去送死,或是讓墨陽去殺那女子。於賢宇而言,天陰閣並非其的仇家。賢宇雖說並非什麼心慈手軟之輩,但也絕非嗜殺之人,該殺才殺。
且說墨陽,其不愧是天陽宮自賢宇之下最為傑出之弟子。短短片刻工夫就與對方殺在了一起。那女子果然非等閒之輩與墨陽鬥法竟然絲毫不落下風。兩人打的是不亦樂乎,墨陽面上甚至滿是笑容。對方卻是眉頭緊皺,其皺眉不是因為懼怕墨陽,而是看不慣墨陽的笑臉。
第二戰又連著打了數個時辰,到了月黑風高之時才算了結。至於墨陽與那天陰宮的女子一戰正如賢宇所料勝負未分,畢竟兩人皆是宮中傑出弟子,兩家都不願其隕落。此刻的賢宇身子動了,其身形一閃的到了七座擂台的最中央一座,在那擂台之上還站著一名女子。此女正是那連殺兩名天陽宮弟子不露真功之人。此刻其正站在賢宇賢宇的對面,靜靜看著賢宇。
兩人都未出手,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最終那女子先開口了,只聽其道:「你便是天陽宮的那個奇才嗎?」其說這話之時言語中滿不屑之意,賢宇聞之卻只是淡淡一笑,
那女子見賢宇不開口輕哼一聲而後接著道:「本姑娘聽聞你之修為已到了飄渺境界,當真如此?」賢宇聞聽此言還是不發一語,其面上笑容更燦爛了,見此情景女子心中生了怒氣。
其冷笑兩聲而後又對賢宇道:「你還有什麼遺言嗎?若是有九趕緊說吧,若是不然就沒機會了。」看其的模樣是非得逼著賢宇開口說話了,此次賢宇並未沉默,讓此女得償所願。
只聽賢宇淡淡的道:「姑娘,如今夜黑風高實在非談天之時,若想談天你我可另尋他處,如何?」對方聞聽此言先是一愣,而後冷哼一聲便向著賢宇衝了過去,見此情景賢宇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黃衣女子見此又是一愣,其前衝的身形猛的停了下來,尋找賢宇之所在。
可惜此女尋了半天而已不見賢宇的影子,其面紗下的眉頭微微皺起。片刻後只聽其高聲道:「真是沒想到,天陽宮最得意的弟子居然是個藏頭露尾之輩,天陽宮真是該亡了。」
其話音方落卻聽賢宇的聲音傳入了其的耳中:「姑娘,你的雙目恐怕有些不好,在下就站在此地從未動過,姑娘難道瞧不見嗎?」黃衣女子聞言猛的轉身,卻見賢宇就在方纔那地方站著,彷彿絲毫未動,連面上的笑容都無絲毫改變。此刻,一直以來頗為自傲的黃衣女子心中不由生出了警惕之意。其方才絲毫無法感應賢宇的所在,若是賢宇出手將其滅掉,可說是輕而易舉之事。但賢宇不出手此女並不感激賢宇,心中反而更加的惱怒,在其看來對面的那個男子分明就是在戲弄自家。此女從入道至今從未被人如此戲弄過,其在心中發誓定要將賢宇滅殺,以報被戲弄之仇。此女想的不錯,賢宇就是想戲弄戲弄他,為何如此做?如今的賢宇做事無需什麼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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