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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乞子入道】 第七百一十六章 裝傻 文 / 聖指

    賢宇不再言語而是盯著花遮天看了起來,起初花遮天還神色如常,過了片刻其只覺渾身上下很是不自在,就好似被一股力量束縛住一般。但奇怪的是花遮天手腳都能動彈,並未真的被禁錮。其雖說雙目與賢宇對視並未迴避但心中卻不由的煩躁了起來,最終忍受不了那種無名的束縛開口道:「在下今日來此一是拜會逍遙宮主,這二嘛,是想跟宮主商議一番,借逍遙山脈按個家。」此子這話說的是輕描淡寫,就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一般。

    賢宇聞聽此言面上笑容卻是更燦爛了幾分,其淡淡的道:「說起來這逍遙山脈甚為廣大,道友提出此事聽起來雖說有些唐突但也在情理之中。不過這修行界是最無情的地方,比之凡塵俗世有過之。道友若想在這逍遙山脈安家本宮自然不會拒絕,只是能否如願以償那就要看道友你的本事了。」賢宇淡淡的說著,其臉上始終帶著笑容。可花遮天的臉色卻越發的難看,若是有人在此便會發覺,賢宇每多說一個字花遮天的面色就會難看一分。等賢宇將話說完花遮天的臉色已十分的蒼白。其看向賢宇的眼神中不由的多出了幾分恐懼,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但其生性倨傲,自踏入修行界以來就從未落過人後,面對賢宇自然也不會輕易服輸。

    只見花遮天身上粉色光芒流轉,沒多少工夫其的面色便恢復了尋常。其對賢宇拱了拱手道:「逍遙宮主說的極是,修行界是靠本事說話的地方。誰的法力高誰就有說話的資格,這個小花某自然再清楚不過了,」其說到此處便閉口不語,而是靜靜的看著賢宇,臉上不屑之色更濃了幾分。雖說方才賢宇放出的威壓極為古怪,但其用自家法力輕而易舉的化解了賢宇的威壓後心中對賢宇的輕蔑之意更重了幾分,只因方才其化解威壓調用的法力不過兩成而已。賢宇此刻面上做出一副眉頭緊皺的模樣,心中對這花遮天更是不屑,其決定好好戲耍一番這花遮天。在花遮天玩味的目光中賢宇的眉頭皺的越發厲害,漸漸的顯出了躊躇之色。

    花遮天見賢宇如此卻是哈哈一笑淡淡的道:「若是逍遙宮主不想動武這事情也好辦的很,逍遙山脈從今而後歸我兩家共有。就以這逍遙宮為界,逍遙宮以北歸逍遙宮主你所有,自然了,這逍遙宮還是逍遙宮。至於這南邊的一片地方就歸我遮天派所有,宮主以為如何?」賢宇聞聽此言並未答話臉上的躊躇之色更重了幾分,其面色變了幾變一副為難之極的模樣。

    花遮天見賢宇如此也不催促,靜靜的等在那裡。其心中已認定賢宇法力不如他,如今這般躊躇是在掙扎,到了最後也只能應了自家所言。其心中已打定主意,要慢慢的將逍遙宮驅逐出逍遙山脈,如此遮天一脈便可獨霸一方。其心中如此想著,賢宇終於開口了:「道友這話說的極為有理,那這事就那麼定了吧。」花遮天聞言心中一喜,剛要說些場面話,卻聽賢宇接著道:「不過這該做的還是要做,你我二人還是要切磋一番,如此才算是名正言順。否則的話人家說我逍遙宮無人,將大好山脈拱手相讓,這話怎麼也不好聽。」花遮天聞言卻是一愣,還沒等其開口說些什麼賢宇卻接著道:「在下看道友修為比在下高出不少,此次過招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道友不會不給在下這個面子吧?」賢宇此刻面上的笑容已消失不見,換上了一副一本正經的神色,花遮天此刻也從愣神中回神,其看著賢宇面上泛起玩味的笑容。

    只聽花遮天道:「逍遙兄這話說的不錯,有些事情是要做給外人看的,如此省得旁人亂嚼舌根。」嘴上如此說著其心中卻想:「哼!原本想過些日子再出手送你,既然你此刻找死那就怨不得本座了。」此刻的花遮天對賢宇已動了殺心,在其看來此事早晚要做,不如早做。

    賢宇聞聽此言面色莊重的點了點頭,其對花遮天做了請的手勢,花遮天身形一閃便朝大殿外飛遁而去。等其的身影消失後賢宇那一臉的莊重之色盡數退去,換上了一副比方才更加玩味的神色。其身形一閃便化作一道金光朝著大殿外衝去,下一刻人已現身在廣場之上。

    廣場上的逍遙宮弟子見賢宇現身紛紛停住腳步,面對賢宇恭敬而立。賢宇也不去理會這些徒子徒孫,雙目只看著對面的花遮天。花遮天同樣看著賢宇,兩人都未開口說話。等了片刻賢宇卻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淡淡的道:「花道友,比試難免出手不知清楚。若是在下傷在或是死在道友手上還請道友善待我逍遙宮弟子,若能如此在下感激不盡。」賢宇這副模樣哪裡是要與對方比試,分明是慷慨就義,其說出如此之言花遮天更是自信滿滿面上滿是傲然。

    逍遙弟子聞聽此言面色卻無絲毫變化,紛紛低頭站立神色頗為恭敬。若是有心人此時早該察覺異常,但這花遮天此時已被即將到手的逍遙山脈衝昏了腦,聽了賢宇好似遺言的話便對賢宇拱了拱手道:「兄台這話也不無道理,兄台放心,若是兄台出了什麼意外花某自然善待兄台的弟子。同樣,若是花某出了什麼意外兄台也可將遮天派併入逍遙宮。」其這最後一句話不過是戲言罷了,心中早已認定自家必勝的他又怎會覺得自家會敗,這話只是說給賢宇聽的。畢竟此間有如此多的逍遙宮弟子,日後若將今日之事傳出去外人也無話可說。

    賢宇要的就是花遮天這句話,這三日其在塔樓之上靜站,心中生出了一條計策來。原本其還發愁此計策如何開頭,如今這忽然冒出來的遮天派的掌門人送上門來,正好給其的計劃開個頭。賢宇心中如此想著嘴上卻對花遮天道:「道友是客,比鬥之事又是道友發起,如此在下守,道友便攻吧。」賢宇說罷便負手而立,靜靜的看著對面的花遮天,面上無悲無喜。

    花遮天見賢宇如此沉聲道:「既然道友如此說了花某就卻之不恭了。」其原本就是要殺賢宇的,自然不會一味的防守。賢宇既然如此說了其自然不會拒絕,然而其沒想到的是這一切似乎都太過順利。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按著其的意思走,要知道一條路走的太順未必好。

    只見花遮天身子騰空而起,其手上捏出了一個個古怪的法印,沒多少工夫其週身的虛空一陣波動,一片片綠葉出現在其週身之外。只聽花遮天沉聲道:「道友,見識一下本座的葉刀!」其說罷伸手對著賢宇一點,其週身的葉片一震,而後便朝著賢宇衝去,聲勢極為驚人。

    賢宇見此卻是微微一笑,只見其右手隨意一轉,一個似有似無的太極球便出現在了其的手中。其雙指一彈,太極球便被其彈出,看那樣子卻是向著葉刀群去的。一個呼吸間的工夫太極球便擊在了葉刀群中的一片葉子上,下一刻那片葉子便化作了綠色的粉末。見此情景花遮天卻微微一笑,那笑容很是詭異。賢宇定眼看去,只見那被擊碎了的葉片化作的綠色粉末卻慢慢的變化著,沒多少工夫那片綠葉卻又化作了無數綠葉,就好似那每一粒塵埃便是一片綠葉,綠葉的數量不減反增。賢宇見此情景目中精光一閃,臉上滿是好奇之色。

    眼看對方攻勢到了眼前,其不慌不忙一揮手,一道青色光幕便擋在了賢宇面前。光幕出現之時那無數的葉刀也撞在了光幕之上。只見那透明的青色光幕之上泛起了一圈圈水波。那無數葉刀就好似一顆顆石子掉進了水中一般見了蹤影。此時花遮天眉頭皺了起來,不過隨即又舒展開了。雖說其這一擊用了不少法力,但在其看來賢宇身為逍遙宮宮主也不可能是個無能之輩,能擋住其一擊也沒什麼稀奇的。其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逍遙宮主好手段,再接本座一招漫天飛花!」其說著將一個個法印朝空中打去,隨著其手上動作越來越快,這一片高空卻有了變化。只見原本萬里無雲晴空慢慢轉成了好似晚霞一般的色彩,看起來很是美麗。

    賢宇見此情景頗有興趣的看著高空,過了片刻後只見無數花朵如雨般的落下,此方天地居然下起了花雨。這些花朵很是艷麗,讓人有種想要接下一朵來看的衝動。當這些看似極為艷麗的花朵掉到地上驚人的一幕卻出現了,那用法力加持過客保千百年不毀的地面在花朵落下的那一刻卻多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坑。見此一幕逍遙宮的弟子一個個面上顯出驚恐之色。

    賢宇見此情景眼中寒光一閃,只見其隨意的伸出右手朝空中抓去。隨即一隻十餘丈之巨的大手幻化而出。接著大手便消失不見,那些下落的花朵卻再無一個落到地上,都詭異的消失不見了。花遮天見此情景就斤斤計較嘴角不由的抽動了兩下,其此刻隱隱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但事已至此別無他法,只能繼續與對方鬥下去。其腦中如此想著,空中那大手卻再次顯現了出來,與方才不同的是大手之上滿是五顏六色各種各樣的花朵。賢宇此時卻開口了:「道友法力果然非凡,恐怕同階之中道友難逢敵手。不過這些花朵若是任其落下,那本宮這逍遙宮怕是要毀於一旦了。更有甚者本宮這些徒子徒孫恐怕也要死傷不少,呵呵,看來道友這是要將我逍遙宮從這逍遙山脈上抹殺掉,如此這逍遙山脈就是道友一家所有了啊。」

    花遮天聽著賢宇之言面色一道道的陰沉了下來,其此刻總算明白對面這個對手方纔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裝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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