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姬聽了賢宇之言眼中卻閃起了淚光,只聽其小聲道:「夫君,此事多半是我爹爹做的,還望夫君不要因此怨恨爹爹。姬兒替爹爹認錯,姬兒是夫君的人,但也不希望夫君與爹爹失和。」說話間眼看此女的眼淚就要流出,賢宇見此情景心中一歎,連忙將此女包入懷中。
只聽賢宇淡淡的道:「傻瓜,即便此事是岳父大人做的他也沒做錯什麼。岳父大人乃是魔宗的魔皇,其身在魔皇之位所做的一切自然是要有利於魔宗的,各行其是,為夫又怎會對其心有怨恨。」說到此處其歎了口氣而後接著道:「不過為夫身為逍遙皇朝太子卻不能任由雪國落入旁人之手,為夫不止一次說過天下之大皆是皇土,既然是皇土就該受我逍遙皇朝管束。不過你大可放心,為夫如今算是魔宗的女婿,身為女婿怎敢真對岳父大人無禮,此事為夫會仔細斟酌辦理,你無需擔憂。」賢宇口中雖如此說著,心中卻泛起了嘀咕,一陣頭痛。其心知肚明若是想要解決此事多半只能用殺伐之策,如今其又是來拜見魔皇的,事情不好辦啊。
魔姬性子極為單純,其原本就把賢宇看做是無所不能的強人,賢宇既然說無事其自然是信的,當下破涕為笑道:「你們男子家的事兒姬兒自然不會多問,只要你和爹爹不吵就好。」賢宇聽了此言心中卻是一陣苦笑,其心道此次恐怕不是吵而是動手了。這話其自然不會說給魔姬知曉,其如今對魔姬的愛意已不算少,對一個等了自家五百年的女子賢宇不捨得讓其流淚。故而其嘴上雖安慰著魔姬腦中卻在不停思索應對之策,想了半晌卻未想出法子來。
安撫好魔姬後一行人突然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幾人用了隱身之法,沒多少工夫就到了雪宮之前。賢宇這人做事最為隨性,既然想不出好的法子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五六人忽然出現在雪宮之前自然是嚇了守衛一跳,其中一個兵士面色大變寒聲道:「何方妖人,居然敢擅闖魔宮?」其說換間手中的長槍上閃爍起冰藍色的光芒,隱隱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雪國中人只要是兵士都會一些奇異的法術,此法術並非東聖腹地那些修行門派所用的法術,而是類似與巫族用的巫術。賢宇並未回應兵士的話,只見其伸手一抓,一隻淡金色的大手就出現在這些兵士的頭頂,接著這些兵士手中的長槍全被大手吸入了大手之中。而後那淡金色的大手微微用力,那些長槍居然被其一下捏成了粉末,四散飄去。賢宇並未停手,其大袖一甩一股金光便籠罩住了這些兵士,兵士在觸碰到金光的那一刻身子便軟倒在了地上。
下一刻賢宇看也不看這些兵士一眼領著諸人走近了這所謂的魔宮之中,其一路朝著當年去過的大殿走去。正走著卻聽身側傳來了物件摔倒地上的聲音,賢宇循聲望去卻看見了兩個女子。這兩個女子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餘歲的模樣,另一個卻是三十歲的模樣。兩女生的都很是美貌,不但如此兩女眉宇間還有三分相似之處。若是旁人見了定會覺得兩女是姐妹,但賢宇卻清楚這兩人乃是母女。這兩女一個是雪武的姐姐,另一個卻是雪武的生母,雪國的女皇。兩女呆呆的望著賢宇,好一會兒之後兩女卻齊齊的跪在了地上。只聽那雪武的生母哽咽的大呼道:「太子殿下!殿下您終於來了啊!臣……臣無能雪國落入魔宗之手,還請殿下降罪!!」說著此女一頭磕在了地上,其身子在微微的顫抖,好似正在無聲的哭泣一般。
見此情景賢宇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陣感慨,想五百年前來此之時此女也算是風華絕代高高在上的一地之主,不想今日再見此女其卻身穿下人的衣裝,雖說面容無太大變化,但往日那種優雅高貴的氣質卻蕩然無存。賢宇深吸了一口氣,又是一股金光透體而出將兩女包裹在其中,兩女只覺一股柔和之力流遍全身。彷彿數百年的疲勞都不復存在,感覺很舒爽。兩女被金光包裹著站起身子,賢宇這才開口問道:「雪國究竟出了何事?怎會亡國?」
畢竟是昔日的女王,聽賢宇問話其強壓心中的悲憤恭敬的對賢宇道:「三百年前,魔宗忽然出現在雪國境內,一夜之間將雪國控在掌中。臣無能,時至今日也不知魔宗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其說罷又要跪下磕頭,賢宇見此情景眉頭一皺,再次施法阻住了此女身形。
此女剛想對賢宇再說些什麼四周卻冒起了陣陣黑氣,沒多少工夫就將賢宇等人包裹在了其中。只聽一個沙啞而冰冷的聲音傳來:「大膽賊子!!橘柑敢擅闖魔宮,當真是找死!!」說罷一隻有黑霧幻化而成的手掌就朝著賢宇等人抓了過來,從哪手掌上散發出了濃厚的魔力。
「哼!!」賢宇見此卻是冷哼一聲,其身上金光乍起將青蓮等人都包裹在了其中。接著其自家身形一晃卻消失在了黑霧之中,下一刻卻聽一聲驚呼傳來。四周的黑霧急速翻滾起來,猶如沸騰了一般。沒多少工夫黑霧便匯聚到一點,接著黑霧完全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形站在那裡。仔細一看此人的五官與賢宇一模一樣,只不過通體漆黑而已。此真是賢宇修煉出的魔身,如今魔身手中提著一個身穿綠袍的老者,此老者面上滿是驚恐之色。
雖說心中極為駭然此老還是強壓心中不安勉強做出一副憤怒的模樣等著賢宇冷聲道:「小輩!你可知自家是在和魔宗作對嗎?!識相的快快放開本座,否則的話你會死的很慘!」其雖說強自鎮定但賢宇卻仍然從其話語中聽到了強烈的驚恐之意,其眼中滿是不屑。
只聽賢宇淡淡的道:「說,魔宗搶佔雪國企圖何在?此地有多少魔宗中人?」賢宇的話音冰冷其中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聽在綠袍老者耳中猶如九幽地府傳來的話語一般。
老者聞聽賢宇之言心中縱然極為恐懼,但再怎麼說其也是魔宗的一個小頭目,到底有些上位者的架勢,其冷笑一聲道:「小子你聽著,此地有我魔宗弟子三萬,如今這些弟子已將此地團團圍住,縱然你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全身而退,若是你將本座放開,本座倒是可以給你留個全屍體,如若不然的話……啊!」其話還未說完卻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來,賢宇卻是將其的一隻胳膊硬生生的撕扯了下來,大股大股的的鮮血從斷口處流出,地面被血染紅了一大片。縱然修行之人肉身強橫,但被同樣是修行之人的對手硬生生斷去一隻胳膊,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依然使得綠袍老者臉色瞬間便的蒼白無比,身子一個勁兒哆嗦,額頭滿是冷汗。
「接著說啊,若是本宮不將你放了你預備如何?滅了本宮嗎?」賢宇冷冷的問道。
老者聞聽賢宇之言身子一震,其總算知曉賢宇的性子了,對待賢宇這種殺伐果斷之人硬來是不成的。其面上顯出懇求之色的對賢宇道:「道……道友莫要動怒,有……有話好……好說。不知……不知道友是何……何方神聖,來此……此地究竟所謂何事啊?」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得其連話都說不完全,每說一個字好似都用盡了其此刻所有的力氣極為艱難。
賢宇聞言卻並未回應綠袍老者之言,而是提著綠袍老者接著往昔日的宮殿走去。按著昔日的記憶賢宇很快的尋到了那座雪宮中的正殿。賢宇提著老者走了進去,身形一閃,下一刻其身形已坐在了大殿的主位之上,不僅如此,其已恢復了真身。那綠袍老者此刻卻被賢宇丟在了主座之前三丈外的地方,一臉痛苦之色怕在地上。賢宇此時才開口道:「本宮乃是逍遙皇朝太子,爾等竟然敢私吞逍遙皇朝皇土難道不知是犯了死罪的嗎?!」賢宇的話音極為平淡,但字字都透著一股殺伐之意。綠袍老者聽了賢宇之言身子一震,看向賢宇的眼神卻變得古怪起來。逍遙皇朝太子?其在極北冰原將近兩千年,還從未聽說過什麼太子。如今不但來了個太子,還說魔宗私吞逍遙皇朝皇土,還說魔宗犯了死罪,這讓其一時間有些茫然了。雖說心中一陣茫然,但此人對賢宇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賢宇施展出的狠辣手段其可是剛剛見識過。二話不說闖如敵方之地,出手就將他這個駐守在此地的魔宗頭目擒住,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此老心中極為駭然。其心中清楚,賢宇既然能用如此雷霆手段制住他,那麼滅了他也是輕而易舉之事。心中如此計較,其自然是加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