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眼中金光一閃,接著那巨大的佛影也動了起來。只見大佛伸出一隻如小山般大的手掌狠狠的拍了下去。這一拍之下四周的黑沙被一口氣清除了一大片,更讓人驚歎的是凡是被佛掌拍過之處黑沙竟然無法再聚攏到一起。對面的毒夜叉見此情景身子猛的一顫,其面上顯出驚懼之色,再無方纔那運籌帷幄的霸氣。其一臉的驚慌失措呆呆的看著身前不遠處的賢宇,不,其的目光其實是落在了賢宇週身的大佛虛影之上,賢宇看的清楚其目光中分明滿是驚懼。
賢宇自然不會理會如今毒夜叉神色如何,只見那巨佛連揮數下手臂,沒多少工夫空中便硬生生多出了數個巨大的手掌印來。大片大片的陽光射了進來,天空終於不再那麼黑暗。見此情景毒夜叉身子卻猛的倒退了出去,賢宇見此情景自然知曉對方是想要逃離。其原本就存了將毒門滅了念頭,如今毒門門主親來其又怎會讓其輕易逃掉?而且賢宇心裡清楚,這毒夜叉怕是懼怕佛門佛法,或說佛門功法剛好克制毒門的法術,因此才會這般驚慌失措。心中有了計較賢宇自然就不會退縮,只見大佛金光一閃,原本虛無的佛身似乎又變的凝厚了一些。
巨佛伸出碩大的手臂,看似隨意的朝著毒夜叉逃遁的方位伸了過去。在諸人的注視之下巨佛那碩大的手臂好似無止境一般飛快的朝前伸去,其前去之速是似緩實快,只是幾個閃動後就竄到了毒夜叉身後。毒夜叉見此情景面上驚慌之色更濃了幾分,只見其週身忽然騰起一股漆黑如墨的黑氣,將其包裹在了其中。賢宇見此情景卻是冷笑一聲,那伸出的巨佛手掌無視毒夜叉放出的黑氣便一把抓了下去。一切彷彿都是那麼的自然,毒夜叉被巨手輕易的抓在了手中。而後巨手飛快的縮回。賢宇的身子此刻卻動了,其隨意的走出那巨的佛影,而後面朝巨大佛影的看著上方。此刻巨佛就那麼隨意的將毒夜叉攥在手中,看似那麼的隨意,巨否的面上無絲毫神色,好似真的將世上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再也無法讓其有絲毫的波動。
賢宇神色看起來極為悠閒,只不過其面色看起來實在不怎麼好看,有些蒼白。其背負雙手,頭略微抬起,眼神中無絲毫情緒。只聽其淡淡的道:「毒夜叉,今日你落在了本宮的手中還有何話說?」其語氣是那麼的平淡,就好似老友在交談一般,並非剛動過手的對頭。
「啊……你這個……你這個小子……本主實在是沒想到你這小子居然……居然有如此手段。你……你若是識相的話……最好將本主放開,若……若是不然……啊!!!」從哪巨佛的手掌之中傳出毒夜叉的痛呼之聲,其似乎忍受著極大的痛苦,連話都無法說清楚了。
賢宇聞聽此言卻是淡淡一笑,只聽其道:「如今你居然還有心思威脅本宮,也算是有些骨氣。你定然是想說你還有不少的門人,那些毒修會來替你這個毒門門主報仇對吧?」其說到此處面上顯出玩味的笑容來,只見巨佛身上放出一片金光,這些金光撒在那些黑沙之上,下一刻無數的黑沙居然就此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十多個被金光束縛的人。這些人皆是女子,一個個目露驚恐之色的看著賢宇。賢宇見此情景這才淡淡的開口道:「瞧瞧,這些想必就是毒門所有的可用之人了吧?呵呵呵,想想也對,若非匯聚了如此多人的法力即便道友你法力再高又怎能輕而易舉的抵抗皇道之氣呢?道友不愧是好手段啊,如此一來確顯得毒門門主很有手段,在外人看來定然會以為是道友憑借一己之力對抗皇道之氣。可惜啊可惜,道友的障眼法雖說精妙,但還是被本宮識破了。怎樣?如今可甘心伏誅了嗎?」
賢宇此話一出四週一時間卻沉默了下來,過了小片刻後只聽毒夜叉那柔美的話音再次響起:「奴家知曉此事乃是毒門冒犯了逍遙皇威,奴家知錯了,還請殿下放過奴家。」其頓了頓而後接著道:「奴家向天立誓,若此次殿下放過奴家,奴家今後再也不敢冒犯逍遙皇朝了。」
賢宇聞言卻是冷笑一聲,而後接著淡淡的道:「放過爾等?遲了。本宮方才說過,逍遙皇威無人可犯。既然毒門接二連三的犯下欺君之罪我逍遙皇朝自然不會心慈手軟,本宮也算對的起爾等了,親自送爾等上路。」賢宇此話一出被佛光禁錮住的那些毒門中的女子身子都不由的一震。雖說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修行之人,但越是修行之人就越是怕死。為何?只因修行之人擁有對凡人而言神仙一般的法力,當擁有了這些之後卻比凡人更加難以坦然面對死去。這就好比一個財主與一個奇怪,若說兩人哪個更貪生,恐怕多數人都會說財主。為何?只因財主有無盡的財富,越是擁有的多越是難以割捨,而乞丐則不同,奇怪一無所有自然是不怕死的。如今的毒夜叉與她的這些手下門人也是如此,這些人活的太久,越發的惜命了。
賢宇剛想催動佛影將毒夜叉滅殺,佛印剛捏到一半卻停住了。只聽其自語道:「本宮倒是忘了,本宮答應過一人,要讓其親眼看到毒門被滅。」說罷其轉身吹了一聲哨子,而後只見一道綠光朝著賢宇這邊射來。片刻後小玄子那巨大的身軀就出現在了諸人的眼前。只見其大口一張,一道綠光噴出一個女子被噴了出來。此女子正是毒女,其如今本禁錮在一個類似龜殼的物件之中,此物件看似虛無透明,卻死死的將毒女禁錮在其中,使其無法脫出。
毒女見了面前情景身子不由的一震,只聽其顫抖著聲音道:「師尊!您怎會被困住了?還有各位姐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其目光中滿是驚恐,最終卻看向了一旁的賢宇。
賢宇見毒女看向自家只是隨意一笑,而後只聽其道:「本宮說過要滅掉毒門,今日本宮就是要兌現此諾言的。」毒女聞聽賢宇之言身子又是一顫,嘴巴動了動卻最終沒說出一字來。
賢宇見此情景卻接著道:「原本本宮還想給你等留些話別的工夫,如今看來不用了。」
賢宇雙手剛剛抬起,想要捏佛印,卻聽毒夜叉嬌呼一聲道:「殿下,若您心中憤怒難平大可將奴家這些弟子滅掉。至於奴家……奴家願意歸順殿下,為殿下效勞,永遠追隨殿下左右。」賢宇聞言手上動作卻再次停住,而後面帶玩味之色的看著上方被巨手攥著的毒夜叉。
毒夜叉手下那些弟子聽其之言身子又是一震,這些人面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只聽毒女驚呼道:「師尊!您怎能捨得門中如此多的姐妹啊,我等可都是對師尊忠心耿耿啊!」
毒夜叉聞聽此言卻笑了,只聽其道:「正因為本主知曉你等對本主忠心,所以才做出如此決斷來。如今便是你等盡忠之時,你等替本主死了,本主會永遠記住你等的忠心。」
毒女聞聽此言身子又是一震,面上顯出絕望之色來。其不再言語,雙目微微的閉上一副受死的模樣。賢宇聽聞毒夜叉之言卻淡淡道:「你這毒夜叉倒是個妙人兒,對自家手下的弟子都這般無義,做人算是做到家了。」其說著不等毒夜叉再說些什麼便催動了大佛,大佛那巨手稍微用了些力氣,而後那巨大的手掌中就泛起一股血花,毒門之主就這樣死在了賢宇手中,其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及發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去了。毒女等人見此情景身子都不由的又是一震,人人面上都顯出了驚恐之色,看向賢宇的目光更加恐懼了幾分。
賢宇轉身看向了那些被佛光禁錮的毒門弟子,而後淡淡的道:「本宮給爾等一個機會,只要你們中有一人先死,那剩餘的人便可安然離去,爾等覺得此法如何?」賢宇此話一出那些被佛光禁錮的女子一個個卻面面相覷了起來,漸漸的,每個人看向身旁人的目光都冷了下來。毒女此刻卻面如死灰的看著那些昔日的同門,昔日的姐妹,目中中再無一絲生氣。
下一刻數聲慘叫傳出,有幾個出手狠辣的女子已將身旁之人滅掉,只這片刻的工夫活著的也只剩下數人而已。這些人用懇求的目光看著賢宇,賢宇見此卻搖了搖頭道:「本宮方才說的是你等之中死一人其餘諸人皆可活命,可並未說死數人。如今先前的法子不能算數,本宮再換個法子。你們中誰能活到最後誰便可安然離去,呵呵。」賢宇此話一出剩餘數個毒門弟子神色複雜的看了身旁之人一眼,而後便大打出手了。賢宇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不再多說一句。毒女卻再次閉上了雙目,其眼角甚至有淚水流出,面色也變的蒼白無比。
一炷香工夫後活著的毒門弟子除了毒女外就只剩下了一人,賢宇見此情景對那人點了點頭道:「好的很,看來你的法力不弱。」說罷其又看了看毒女,而後接著對那女子道:「如今還剩下你二人,本宮將毒女放出,你二人已決生死吧。」說罷賢宇大手一揮,毒女的禁錮便被解除了。那唯一活著的女子見此情景臉上殺氣一閃,而後便朝毒女撲了過去。
毒女見此情景卻並未動彈,似乎是甘願受死一般。眼看那女子就要撲到毒女身邊,其身子卻頓住了,下一刻便自爆了開來。只聽賢宇那淡淡的話語聲再次響起:「無義之人,最是該死。」毒女聞言身子搖晃了幾下,眼看就要從百丈高空落下,就在此刻其卻被一隻大手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