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皇宮,太子東宮大門外。一身穿月白色道袍的男子正在門前踱著步子,此男子面色古怪甚至隱隱有那麼些羞澀。此人自然不是旁人,正是逍遙皇朝太子、逍遙宮宮主逍遙賢宇了。其幾次想要入門,但往往都是踏出一隻腳又很快的縮了回來。到如今其已在門外晃了足足有半個時辰了,終究還是沒邁出這一步。忽然,東宮大門傳出一聲輕微的響動,一具曼妙的身子從其中顯現出來,見了在門外徘徊的賢宇此女先是一愣,而後便柔聲道:「小牛鼻子,既然到了家門口怎地還不進去?難不成是想讓我姐妹三人出了迎你啊?呵呵……」
賢宇聞言身子一頓,其暗自深吸一口氣而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開口道:「為夫的這是剛剛回來,走走走,進去吧。」說著其便身形一閃進入其內,邪鳳見此情景面上卻是一愣。
進入宮中卻見東方傾舞與魔姬二人正坐在大廳之中說笑,賢宇見此卻連個招呼也不打飛快的去了後堂。東方傾舞回過神來之時卻只能看到賢宇的背影,其柔聲喚了一句:「相公回來了,相公……」其話還未說完賢宇的身影卻已消失不見,東方傾舞見此面上也是一愣。
邪鳳下一刻也追了進來,動靜輕微見此便拉住邪鳳柔聲問道:「妹妹,相公這是怎地了?我怎麼看著其有些古怪啊。」賢宇說著還朝後堂望了望,目中疑惑之意不由的又深了幾分。
邪鳳聞言卻是撇了撇嘴而後道:「或許是有些什麼為難的事情吧。」
魔姬聽了邪鳳之言卻是搖了搖頭道:「這也不對啊,夫君若是有什麼事都會告知我等,也不會像今日這般模樣啊。」此女說著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臉上還隱隱有些擔憂之色。
就在三女交談之時賢宇卻在自家的臥房中來回走動著,模樣與方才在門外時如出一轍。其一邊踱步還一邊道:「我這是怎地了?平日裡膽子也不算小,怎地今日卻如此窘迫?」
邪鳳想了想而後對東方傾舞與魔姬二女道:「既然如此我等不如去問問清楚,夫郎這人性子過於剛強,若真有什麼為難之時其恐怕也不會與我等說,多半是想要自家扛著。」
東方傾舞聞言卻是搖了搖道:「妹妹這話只說對了一半兒而已,相公的性子是剛強的很。正因其性子剛強即便我等前去詢問其多半也會想法子隱瞞,若當真瞞不住了其也會自家去做。我等此次前去詢問多半是問不出什麼來,就好的法子就是坐在此處等候,等相公開口。」
兩女聞聽東方傾舞之言也覺得很有道理,故而三女便在這東宮正堂之中說話。日落西山繁星高掛,轉眼就到了夜裡,賢宇卻依然未從屋中走出。此刻莫說是邪鳳,就連東方傾舞都有些坐不住了。只聽邪鳳嬌嗔道:「既然他不肯出來鬧我等便進去尋他吧。」說著其便站起身子想往後堂走去,可其沒走出兩步卻見賢宇從後堂走了出來,面上還掛著一絲笑容。
邪鳳見此先是一愣,接著便要開口說些什麼,卻不想賢宇先開口說話了,只聽其柔聲道:「為夫今日有幸事情要與三位夫人商議。」聽了此言邪鳳到嘴邊的話卻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賢宇對邪鳳擺了擺手,邪鳳白了賢宇一眼而後再次坐回到凳子上,賢宇卻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兩步走上主座坐下,其深深的看了三女一眼,而後將頭低了下去。只聽其淡淡的開口道:「三位夫人跟在我身邊已有不少年月了,更是惦念了我五百多年,可見三位用情至深。」賢宇說到此處頓了頓而後接著道:「為夫的心裡也是很愛三位夫人的,今日……咳咳……今日為夫有些事情要與三位夫人商議,此事事關重大,為夫覺得自家沒權利解決。」
三女聞聽賢宇之言都是一愣,又見賢宇神色如常肅穆面上神色也變的莊重起來,只聽東方傾舞柔聲對賢宇道:「相公有事儘管說便了,我等姐妹三人自然用心的聽著。
賢宇聞聽此言猶豫了片刻後一咬牙對三人正色道:「今日父皇說起了為夫的婚事,說為夫若不願如此早的早日登基為帝可將婚姻大事辦了,正所謂先成家後立業。此等終身大事為夫自然要小的很,故而為夫便來問三位愛妻,此事該如何是好,快快想想法子。「
三女聞聽賢宇之言卻一同低下了頭去,面上滿是潮紅之色。個個都顯得十分扭捏。賢宇見此情景卻也不言語了,只是靜靜的看著下方三女的身子,面上有些茫然。縱然其有驚天絕世之才,有翻江倒海之法。但似賢宇這等大英雄大豪傑有時在男女之事上卻顯得很是羞澀。
一時間大堂中一片寂靜,也不知過了多久賢宇耳邊卻傳來了東方傾舞那溫柔的話語聲:「相公,你……你方才說的可是真的?父皇當真過問了相公的婚姻大事?」賢宇聞言卻是點了點頭,東方傾舞見賢宇點頭又接著問道:「那……那相公你是如何與父皇說的?」此女滿臉羞色還是不敢正視賢宇,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其他兩女卻乾脆就閉上了小嘴不再言語。
賢宇聞聽東方傾舞之言卻道:「為夫與父皇說回來與三位商議一番,而後……而後將婚期訂下。若是三位答應那我四人便定個日子,到了那一日我四人便成婚,三位便可做新娘了。」
東方傾舞聞言面上滿是喜色,邪鳳兩女自然也是如此。卻聽東方傾舞嬌嗔道:「此等……此等事情相公與我姐妹三個商議什麼,我等……我等姐妹還不早就是相公的人了,這事自然是相公做主了。」此女說話間臉上的羞色更濃了幾分,再次將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賢宇聞言先是一愣,而後卻也是面色一紅接著道:「為夫……為夫也從未經歷過此事。如此說來你三人對此事沒什麼異議?」三女聞聽賢宇之言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賢宇見此便接著道:「既然如此那好,等到滅了毒門,此次凡塵之戰終了,我四人便一同成婚。」
三女聞聽賢宇之言互望了一眼而後異口同聲對賢宇道:「全憑相公……夫君……夫郎安排。」說罷三女又同時起身,看了賢宇一的回了自家屋中,一時間正堂只剩賢宇一人。見此情景賢宇又是一愣,片刻其面上卻泛起一絲幸福的微笑,心中也鬆了口氣。
賢宇剛覺得心情舒暢了些卻見邪鳳從後堂走出,其走到了賢宇身旁拉起賢宇便朝自家屋中走去,賢宇卻如同木偶一般面帶疑惑的跟著邪鳳進了其的閨房。邪鳳將門關上,而後拉著賢宇做些,其一陣扭捏之後柔聲對賢宇道:「夫郎你當真願意娶鳳兒嗎?沒說瞎話吧?」
賢宇聞言先是一愣,而後面上顯出鄭重之色,只聽其道:「那是自然的,難道你還懷疑為夫對你的真心嗎?」邪鳳聞聽賢宇之言卻是連連搖頭,一時間也不再言語了。賢宇見此心中卻更是疑惑,但其也並未立刻開口詢問什麼,而是靜靜的看著邪鳳不發一語。
過了好一會兒工夫才聽邪鳳柔聲道:「鳳兒自然信夫郎的心意,鳳兒苦苦等候五百餘年為的也是能常伴夫郎左右,夫郎今日說出要迎娶鳳兒的話鳳兒自然也是歡喜的很。」說到此處其抬起螓首看著賢宇,面上神色有些古怪,只聽其接著道:「只是婚姻大事應獲父母之命才可,鳳兒雖說跟定了夫郎,但此事還是要告知鳳兒的爹爹一聲,此乃常倫不可不為。」
賢宇聞言面顯恍然之色,其心中也暗罵自家疏忽。不錯,逍遙廉潔是巴不得自家兒子成婚。自家也自然樂得與三女永世相隨,三女也願意如此。但,要娶人家的女兒又怎能不與人家父母打聲招呼?說句不好聽的,若是人家不認他這個女婿,他還就真沒法子成婚。不錯,他是逍遙皇朝的太子,他爹是逍遙皇朝之皇帝,是人間的人皇。按規矩人間生靈無論凡人還是修行之人都該對人皇恭敬,甚至是臣服。但卻有一樣,規矩是規矩,按理也該守規矩。但邪鳳的爹爹是誰?那可是邪皇啊,手下掌管數萬邪魔的邪皇啊。且不說人家不一定真的臣服人皇,且不說人家還不一定真的認他這個太子,退一萬步說,人家即便是認逍遙皇朝,對逍遙皇朝恭敬,但人家不想將女兒嫁給賢宇,賢宇這個逍遙皇朝的東宮太子又能如何?難不成與自家准老丈人老泰山翻臉,將人家女兒娶回家?賢宇自然是做不出這等事來。
賢宇想了想便對邪鳳道:「是為夫是疏忽了,愛妻說的在理,為夫是應去拜見一下岳父大人。等此間諸事一了為夫就隨你卻拜見岳父大人,求得岳父大人的准許,你說好不好?」
邪鳳聞聽賢宇之言心中自然是一陣歡喜,但下一刻其眉頭卻再次皺了起來道:「夫郎要拜見的恐怕不止是鳳兒的爹爹,還有姬兒的爹爹。想必姬兒她如今心中也是又喜又愁。」賢宇聞言面上卻顯出一絲苦笑了,其自然是想到了魔姬。說起來三女中恐怕只有東方傾舞最讓其省心了,東方傾舞無父無母自幼在玄然宮修行,若要誰准許的話那自然只有玄妙子了。玄妙子是何人?那可是賢宇的師叔,對賢宇也很是喜愛,自然不會阻撓兩人的婚事。
心中如此想著賢宇面上的苦笑卻有盛了幾分,只聽無奈的對邪鳳道:「愛妻啊,你兩人是又喜又愁,卻不知為夫此刻心中也是如此。又喜又愁,喜愁交加啊,唉。」聽了賢宇之言邪鳳臉上顯出似笑非笑之色,一時間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