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廉潔此話一出群臣嘩然,自古天無二日國無二君,即便是太子那也是皇帝臣子。即便眾人明知太子是他日之皇帝,但只要未登皇帝位那就相差千里。但今日,當著群臣的面逍遙廉潔這個一國之君說出了那麼一番話來實在讓群臣驚愕不已,每人面上都是難以置信之色。逍遙廉潔見此情景卻是笑了笑接著道:「眾愛卿,朕清楚國無二君的道理。若太子是平庸尋常之人朕自然不會如此,但相信爾等也都從仙人口中得知五百年前四國戰亂之事了吧?當年太子奉命四方督戰,接過只有是了數月光景便將四方叛賊平息,其功甚大。」逍遙廉潔在皇帝位少說也有六百餘年,其面前的臣子卻是換了一撥又一撥,畢竟都是些凡人而已。
眾人聽聞逍遙廉潔之言卻不敢接話,卻聽肖明遠再次開口道:「皇上此舉雖說有些違背祖制但所謂特事特辦,太子殿下聰明神武乃是逍遙皇朝江山接掌之人。莫說皇家,即便平頭百姓家中都是子承父業。殿下原本就非凡人,而是修行之人。臣記得很是清楚,殿下入道已足足五百餘年。按殿下的德行即便早登皇位也未嘗不可,但讓人擔憂的是殿下似乎喜歡清靜。殿下乃是修行之人,若當真一心只問天道恐怕對我逍遙江山並無什麼好處。殿下如今說出了二聖人之言臣覺得是放權給殿下,如此這般即便殿下未繼承皇帝位肩上也多了一些擔子,日子久了其即便想偷懶怕也是不成了。吾皇聖明高瞻遠矚,臣萬萬不及也。」說罷其卻跪了下去,肖明遠這一跪卻是讓群臣心下又是一跳。肖明遠何許人也?其在皇帝面前早就免跪了。
逍遙廉潔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其快步走上了龍座重新坐下。掃視了一番下方群臣後逍遙廉潔朗聲道:「眾臣聽旨。」群臣聞言身子一震,而後便恭敬的跪了下去。逍遙廉潔見此接著道:「太子聰明神武,賢德尤佳,乃國之重器明日帝皇也。從即日起太子在我行走天下百姓見之需行跪拜之禮,持天子威儀。太子即是朕,若是有朝一日朕歸天,太子可即刻登皇帝位,無需再宣讀聖旨。朕歸天之時便是新皇登基之時,群臣謹記,若有不尊者視為亂臣。」
逍遙廉潔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群臣自然不敢再反駁,當即接了聖旨。逍遙廉潔還命人將此聖旨昭告天下各州縣。如此不到三日光景逍遙皇朝皇帝聖旨便天下皆知,一時間天下嘩然。賢宇自然也知曉了此聖旨,此刻其正在一個山峰上來回走動,面上滿是無奈之色。東方傾舞等人則靜靜的立在一旁無人敢說一句話,如此這般賢宇已來回踱步了小半個時辰了。
東方傾舞心中歎了口氣走到賢宇身前站著,賢宇猝不及防之下一頭撞在了佳人懷中。東方傾舞順勢一把摟住了賢宇的脖頸嬌聲道:「相公這是怎地了?來回走動了那麼久難道不累嗎?」其這話分明是明知故問,聽在賢宇耳中讓其覺得有氣又好笑,臉上的無奈更重了幾分。
賢宇反手將東方傾舞摟在懷中柔聲道:「你這丫頭現下變的越發調皮了,為夫的因何煩惱你會不知?唉,父皇此舉等於是給為夫又上了一套枷鎖。為夫即便想置身事外怕也是不能了。」賢宇說話間連連歎氣,其現下是真的佩服自家老頭子,做事還真有那麼一套。
東方傾舞聞言卻是歎了口氣道:「原本這事兒你就躲不掉。你是逍遙一族的子孫,是當今天子唯一的皇子,更是聖祖皇帝之後。江山原本就該落在你的肩頭,該你的躲是躲不掉了。既然躲不掉了又何必要躲?難道相公還想讓皇上為這天下操勞?皇上雖說龍體康健,但畢竟不是年少之人。相公身為人子實在是應體諒皇上,說起來皇上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說到此處其輕輕捶了賢宇胸口一下接著道:「皇上知曉你的性子,若不用此法拴住你那皇位你將來還不定給了誰。國無二日原本乃是祖制,卡皇上為了你可是違背了祖制,開了先河啊。我的傻相公,你那麼聰穎的人怎就不能體諒體諒皇帝的苦心啊。」說罷東方傾舞也是滿臉的無奈,聽其如此一說賢宇面上無奈之色卻漸漸消去,其心中也只好認命了,誰叫他姓逍遙呢?
魔姬此時也走了上來,其挽住了賢宇一條手臂柔聲道:「姐姐說的是啊,既然無法逃避命數那乾脆認命。相公如今持天子威儀,何不想著做個明君聖主,將來若是能與聖祖皇帝那般受眾生敬仰,也是對天下蒼生的一件大功德呢。姬兒相信相公,相公原本就非池中物。」
賢宇聞言苦笑了笑道:「也罷,既然你們女兒家都如此說了那為夫堂堂男子也該有些擔當。」說到此處其望向了遠方,只見遠處群山起伏如萬千巨龍橫臥天地只見,好一副壯麗畫卷:「江山多嬌,怪不得這天下有如此多的人想做皇帝。可是為夫今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說白了為夫如就是皇帝陛下分身,你等想想有些人還會讓為夫如此逍遙的流連山水間嗎?」
大殷皇朝皇宮的某處大殿之中,一個身穿黑袍頭戴黑冠的男子手中正拿著一張紙聚精會神的看著,半晌後其面上顯出冰冷的笑容來。只聽其淡淡道:「逍遙廉潔你個老匹夫,看來你是真的在意自家的兒子。嘿嘿嘿……也對,若是你兒子死了你那逍遙皇朝怕是無法延續了。」其說到此處手中突然生出一團金色火焰,火焰將其手中的紙燒了個乾淨,連灰燼都沒留下絲毫。只聽其接著道:「二聖嗎那也就是說將你兒子滅掉與殺了你沒什麼不同。好的很,既然如此朕就隨了你的心願。哼!朕就不信那小子每次都那麼命大死不了,哈哈哈……」
一陣狂笑之後此人在大殿中來回踱了幾步,只聽其淡淡開口說了一句:「絕命,前兩次派去的人都被那小子滅殺了,都是廢物。此次朕打算讓你出手,記得,若是取不到逍遙賢宇的人頭你也就不用回來見朕了。嘿嘿……朕這話說的似乎有些多餘,你若取不了他的人頭你的命怕是也保不住了。」其就那麼淡淡的說出了這麼一段話,在旁人看來就好似在自語一般。
一陣沉默後卻從虛空中傳來一個清冷的女子聲音:「絕命遵旨。」此話音方落大殿的門忽然慢慢的裂開了一條縫,緊接著那條縫再次合併起來。男子這才轉身看著大門之處,臉上的笑容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這是一種讓人窒息的平靜,就好似大殿中無人一般。
賢宇此刻自然還不知有人要取自家的性命,或者說其原本就知曉自家性命天天有人惦記,隨時打算迎接遠道而來的道友。望著前方遠山發了一會兒呆而後其從袖中取出那塊從兒陽手中得到的紅紗再次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這才轉身對諸人道:「看來她還在南邊,只要一直往南早晚回尋到的。」諸人聞聽此言都從地上站起身子,諸人知曉賢宇是要接著趕路了。
賢宇見此情景苦笑著搖了搖道:「看來本宮今年的運勢不太好,該來的都來了。」說罷其便一個閃身化作一道金光沖天而起了,居然連東方傾舞與魔姬二人也不管不問了。
魔姬見此面露擔憂之色幽幽道:「看來夫君心中是真的不願意接逍遙江山啊,真是苦了他了。」東方傾舞聞言卻嬌笑了起來,其笑聲悅耳動聽如仙音一般迴盪在這群山之間。
只見其望著遠方賢宇身影消失的地方柔聲道:「妹妹啊妹妹,恐怕這世上也只有你覺得做皇帝是苦差事。咱們的相公畢竟也在六道之中,既然在六道之中凡事都要看天意。相公自家也說過,我等修的雖是逆天之道但也不能處處逆天。若是處處逆天,恐怕用不了多久我等便會灰飛煙滅。相公有相公的命,他只是心中一時憋悶,用不了幾人便會好了,無需擔憂。」
魔姬聽了東方傾舞之言面上擔憂之色才消退了幾分,畢竟東方傾舞跟在賢宇身邊的日子如此長久,對賢宇的性子也很是熟悉。其既然那麼那麼說了多半也沒什麼事,想了想此女便對東方傾舞與眾人道:「我等快快跟上吧,若是不然怕是要跟不上相公了。」諸人聞言當即身上護體之光大盛,一個個如流星一般從山峰之上竄了出去,沒多少工夫就不見了蹤影。
而就在南邊,離大殷皇朝百里之外的地方正有一團黑雲朝賢宇等人所在的北邊疾馳而去,透過濃濃的黑色煙霧隱約可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若隱若現,給人一種極其詭異之感,一場殺身之禍再次悄悄靠近了賢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