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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乞子入道】 第五百八十二章 相助(上) 文 / 聖指

    雪妃聽賢宇答應下來面上泛起一絲柔美的笑容道:「我令狐家從今而後定敬忠職守,替逍遙皇朝在修行界另開一片疆土。」說罷此女又對賢宇拜了三拜,模樣又恭敬了三分。其身後那六名弟子見自家主子已做了主雖說心中有些無奈,但也跟著雪妃對賢宇拜了三拜。

    賢宇看了看手中的玉雪令面上泛起一絲無奈的笑容來,其之所以受了雪妃臣服之意自然是因為此乃雪妃自家的心思。賢宇何許人也,逍遙皇朝儲君之尊已是極為尊貴,且不說其還是逍遙宮宮主,手下有七八千弟子。再有,其與渲染宮也有著莫大的干係。可說其在凡塵中與修行界都有著不容小覷的實力,雖說如今還不能算是成了什麼氣候,但卻有莫大的潛力。

    玉雪宮雖說實力不小,在修行界也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與名望,但正如青蓮所說玉雪宮即便實力再強也還是一群女子。雖說自身修行界男子與女子只見孰強孰弱看的是法力修為,但玉雪宮再怎麼看也讓人覺得勢單力薄了些。雪妃親眼目睹賢宇種種過人之處,深知其絕非池中之物。如今賢宇又給了其一個莫大的好處,一是為了報答賢宇,二也是為了給玉雪宮找個堅實的靠山,其覺得歸順賢宇是最好的法子,縱使玉雪宮中有人反對其也不在意。畢竟即便歸順賢宇玉雪宮上下還是她這個宮主做主,此事說起來並非賢宇得了便宜,而是她。

    雪妃心中所想賢宇心知肚明,收下玉雪宮對賢宇也無什麼損失,還能遂了此女心願,可說是兩全其美。心中想著只見賢宇手上青光一閃,那玉雪令便不見了蹤影。賢宇笑著看了看雪妃道:「雪仙子請起吧。」雪妃聞言道了聲謝便站起了身子,賢宇這才接著道:「本宮今日才知曉仙子原來複姓令狐,本宮原本以為雪仙子與雪武是本家,看來是本宮想錯了。」

    雪妃聞言掩嘴嬌笑道:「這也怪不得殿下,這世上知曉我令狐一族之人原本就沒有幾個。雪妃乃是我玉雪宮世代宮主的名號。平日裡外都稱妾身為雪妃,連妾身自家都快忘了家姓了。」此女說到此處卻是頓了頓又開口對賢宇道:「殿下今後可稱妾身閨名,無需稱什麼仙子。」

    賢宇聞言先是一愣,而後笑了笑道:「也好,如此親近些。」說罷其便不再多說其他,而是再次將目光落在了面前的虛空之中,畫面中的顧長天與非男此刻又鬥在了一起。那顧長天雖說出手狠辣,招數也頗為霸道,但看起來卻佔不到什麼便宜,反而又被壓制的兆頭。

    賢宇見此情景卻是單手一揮,面前虛空畫面便隨之消散了開去,化成一個個小光點,直到消失不見。而後其便站起身,隨意的朝大門外走去。其餘諸人見此自然是跟在賢宇身後,一同走出了冰樓。一行人走出冰樓飛在雲中低頭朝下方望去,幾人的目光穿透雲層直達地上。

    此刻顧長天將自家護在紫色光罩之內,手上還不停的朝非男攻擊。非男身上卻是冒出一陣陣的黑色毒霧飛快的朝顧長天射去。這些毒霧時而化作一條條黑蛇,時而化作一隻隻蜈蚣。這些由毒物化的毒蟲猶如生出神智一般,輕巧的躲過顧長天一次又一次的攻擊。自然顧長天也不是等閒之輩,其所發攻擊也擊散了許多毒物,但終究不及非男幻化出的毒霧多。

    顧長天之所以還未受什麼損傷全靠其身外那層紫色光幕,那些毒物只要一觸及到紫色光幕便會化為虛無,潰散了開去。雖說擋住了非男的攻勢,但顧長天神色卻並不怎麼好。賢宇幾人清楚的看到顧長天身外紫色光幕正慢慢變淡著,如此下去早晚會被非男攻破。再看那非男毒修的神情,其面上無絲毫懼怕之意,反而極為悠閒。顧長天那些看似無比猛烈個攻擊對其毫無作用,擊在其身上就猶如石沉大海一般,要說非男被擊中時有什麼異樣那也只是其週身的黑色毒霧會劇烈的翻滾,但翻滾幾下後便會平靜下來,好似什麼都為發生過一般。不光如此,非男身上的黑色毒氣看不出絲毫減弱的模樣,猶如廢水一般不停的朝外冒著。

    東方傾舞一邊看一邊對眾人傳音道:「如此下去顧道友恐怕危險了,那不男不女的東西還真有那麼些本事。從頭到尾其只不過用了那麼一招就能將顧道友逼到這份田地,其多半還有不少的本事未曾使出來吧。」其餘幾人聽了東方傾舞傳音也紛紛點頭贊同。

    賢宇卻對諸人傳音道:「並非那廝深藏不露,而是其原本就無太多的招數。不過也無需太多,僅此一招就能讓德許多人死在其的手上,正所謂一招鮮走遍天下。」

    東方傾舞聽聞賢宇之言點了點頭傳音問道:「那相公你預備何時出手,若是晚了顧道友恐有不測啊。」其心中對非男雖說談不上什麼恨之入骨,但也到了除之而後快的地步。

    賢宇聞言看看下方兩人的戰況淡淡傳音道:「不急,顧兄與那廝有深仇大恨,若不讓其盡全力與對方鬥法其想必也不會甘心。為夫是要出手,但也要等顧道友知曉自家並非非男對手之時再出手,到那時顧道友便無話可說了。」賢宇這話說的頗為有理,若是其現下便出手那即便其將非男滅殺顧長天說不准心底還會埋怨其多管閒事,若在其命懸一刻是出手就不同了。無論是修行之人還是凡人,沒有誰真的想死,縱然有必死之心到最後關頭也會膽怯。

    就在賢宇幾人藏與雲層中觀戰之時卻聽下方的非男陰陽怪氣的道:「顧道友,奴家並不想傷及道友性命。奴家知曉顧家與毒門的仇怨,但此卻不甘奴家之事,奴家與道友本無冤無仇,道友還是不要以命相搏的好。不如奴家與道友一同撤去法力,你我二人講和了吧。」

    顧長天聞聽此言卻並未說話,其沉吟了片刻後卻歎了口氣道:「也罷,顧某確非道友對手。正如道友所說那些陳年舊事原本就與你我沒什麼干係,你我也無需以命相搏。道友的法子甚好,就依道友所言你我一同撤去法力,今日之事就當從未發生過。」非男聽了心中一喜。

    雲中的逍遙憐心見此卻歎了口氣對賢宇等人傳音道:「原以為這姓顧的是條漢子,卻沒想到其也不過是個怕死鬼而已。賢宇哥哥你還是不要助他了,救下來也不過是個膽小的鼠輩。」賢宇聞聽此言卻是微微一笑並未回應逍遙憐心什麼,其雙目甚至未曾移開分毫。

    逍遙憐心見賢宇不回話便想要再張開口說些什麼,但其還未開口便被東方傾舞攔住道:「憐心,莫要多言,究竟如何你仔細往下看也就是個了。」逍遙憐心聞聽此言便不再言語了。

    眼看著下方二人放出的法力漸漸變弱賢宇的雙目也瞇了起來,終於兩人身上法力盡數消散了開去。但就在此時顧長天的身子卻是一陣模糊,其手術迅速的又射出一道刀芒。對面非男也是如此,其身上黑色毒霧眼看散盡的那一剎那手上卻有一團漆黑霧氣球衝著顧長風打去。兩方哪裡是想要罷手,分明是想偷襲對方。逍遙憐心見此先是一愣,而後便嘟著小嘴道:「原來這二人是在使詐啊,如此做也太不光明磊落了些吧?身為君子就該坦蕩才是啊。」

    賢宇聞言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只聽其沉聲傳音道:「光明磊落?憐心你大錯特錯了。君子是要光明磊落胸懷坦蕩不錯,但也要分何時。若是生死相搏之時性命懸於一線,還談的上什麼光明?說的上什麼磊落?你仔細看看下面那二人,他二人並非鬥法切磋點到即止而是以命相搏。此種情景哪個要是心慈手軟還不如乾脆點自己了斷,誰還會跟你將什麼道義?」其見逍遙憐心小臉上有那麼一絲懼意便語氣溫和了一些接著道:「再者,這兩人一正一邪,原本就並非一條船上的人。憐心你要記住,好人遇到壞人手下留情那便是作孽,壞人遇上好人手下留情那便是找死。修行界原本就比凡塵世間更為凶險,你也修行了數百年了,該有些決斷才是。有為兄在此自然不會讓你受什麼委屈,但委屈也可能整日呆在你身旁不是?」

    逍遙憐心見賢宇面上有了那麼一絲笑意便吐了吐笑香舌道:「憐心知道了,該用手段的時候用手段,該君子的時候便君子。若只知道行君子之道而不知有手段,那不是君子是傻子哦。」賢宇聽了逍遙憐心之言險些沒大笑出來,當真是費了好大功夫才忍住了笑意。

    片刻後賢宇突然對諸人傳音道:「時候到了,是該出手了。」說著賢宇身上便泛起了一層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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