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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乞子入道】 第五百五十二章 花紋 文 / 聖指

    諸人身在大殿之中,只覺得四周的一切都透著一股怪異,再也無先前的好奇之心。諸人心中的疑惑感可說是到了極限,而好似能解開這些疑惑的人就在這座大殿之中。但諸人卻清楚的看到了這人臉上的不解與迷茫,這人自然便是賢宇,此刻的他與其餘幾人一樣疑惑。

    按數千年前那個賢宇的說法,其應是回到了數千年前,在那裡建造了逍遙山脈下的千年宮。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這被西域眾生當做天宮神殿的宮殿又是從何得來?隨不知其究竟是何所在,但賢宇卻覺得此宮殿與逍遙山脈下的千年宮同出一源,否則不會那麼相似。

    若此宮殿真是源自天界,那逍遙山脈之下的千年宮又怎會是賢宇所建。這兩者就有些亂了,沉思了片刻後賢宇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不成逍遙山脈下的千年宮也是來自天界。只不過此念頭剛一冒出便被賢宇給否了,在其看來即便其有朝一日當真回到了數千年前也不會與天界有什麼干係。若是真有了干係,那只能是其修為大漲可達天界,但這貌似不可能。

    想了半晌賢宇只覺腦中亂成一團漿糊,眉頭不由的緊皺了起來。東方傾舞見此心中卻是歎了一口氣,其知曉賢宇性子甚為執拗,在此事上思慮太多恐怕並非什麼好事。其眼珠一轉拉了拉賢宇的手道:「相公,如今我等已進到此處,一些事情還是之後再說吧。這天地間的事到最後總要有個結局,若是想不通那不如靜靜等待,昨晚會知曉其中內幕的。」

    賢宇聽了此言給了東方傾舞一個苦笑道:「你也知道我這人好奇之心比旁人高了許多,一時半會怕是做不到將此事忘記。也罷,既然想不通那就暫且不想。」其說到此處看了看四周對諸人道:「此處甚為龐大,我等既然進來此地總要總要仔細觀看一番,說起來這可能就是天宮神殿了。」一聽此言雪武等人臉上的疑惑之意漸漸消去,將目光再次落地了四周。

    打量了幾圈雪武卻歎了口氣道:「此宮殿雖說極為龐大,但其中好似並未什麼值得觀看之處,即便這四周牆壁之上有什麼東西我等此刻也看不到,這冰也太厚了些。」其餘幾人聽聞此言也連連點頭稱是,確如雪武所說,四周除了冰還是冰,並無其他任何物件。

    賢宇聞聽此言卻是玩味一笑道:「小武,你還真將自家當成凡人了?在外頭我等無法施展法力自然與凡人無異,但在此處我等修為盡復,若想化掉這大殿中的一些堅冰還是能做到的。」其說著便雙手背負的走到一面牆壁之前隨意抬起了一隻手來,並伸出了一根手指。

    諸人見賢宇如此知曉其有什麼計策,當即快走幾步到了其身旁。此刻賢宇那根伸出的手指上已慢慢匯聚起了一顆火球,此火球在其手指之上快速轉動,快速的增大著。當賢宇指尖上的火球大如拳頭之時賢宇卻慢慢的將火球貼上了其身前的冰壁,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自然。東方傾舞幾人也知曉了賢宇的用意,不發一語的看著賢宇的舉動,想看看結局如何。

    諸人原以為火球貼上冰壁後冰壁會立刻化成水,但讓諸人沒想到的是哪火球貼上冰壁後冰壁卻完好無損,那火球似乎對冰壁無絲毫效用。見此情景東方傾舞幾人面上都顯出了疑惑之色,自天地初開水火便不相容,水能克火,火也能克水,但如今卻出現了如此這般情景。

    賢宇沉思了片刻後對諸人道:「看來尋常火焰無法將此冰壁融化,待我再試上一試。」

    其說罷卻將指尖火球一甩,那火球便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了天地之間。片刻後只見賢宇的手掌之上燃起了火來,整隻手掌似乎變作了一隻火手,看起來有些詭異。不光如此,其手上火焰看起來好似並非尋常火焰,赤紅之中還帶著那麼些許的黑色,世間從未有過此火。

    賢宇再次將手貼在了冰面之上,片刻後其面上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只見前方的冰面冒起一股青煙,冰已開始融化。賢宇收回手掌,但在冰壁之上卻多了一隻火紅手印。以那手印為中心,四周冰壁之上的冰迅速融化,但卻不見絲毫水漬,只有陣陣青煙冒起,很快又消失在大殿之中。賢宇等人朝後退了幾步,靜靜的等著此面冰壁現出本來面目。

    青蓮此刻卻緊緊的盯著賢宇,楞了片刻後才恭敬的對賢宇道:「奴婢斗膽,殿下方才施展出的火焰恐怕並非尋常火焰吧?」說話間此女雙目中閃著精光,那雙眼睛似乎會說話。

    賢宇聞言先是一愣,而後笑了笑道:「沒錯,那確非尋常火焰,而是魔火之精。此火乃是昔年本宮偶然得知,平常時候很少用出,沒想到此刻居然能派上用場,也算是天意了。」

    青蓮聽了賢宇之言身子一震,眼中多出了驚駭之色,只聽其顫抖著聲音道:「魔火之精!!那可是地火之最,與天界中天火並駕齊驅。這世間多少修行之人想尋其煉製寶物丹藥,得者卻是少之又少。真沒想到,殿下居然能擁有此火。」賢宇聞聽此言卻只是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麼。此火的來歷其早就知曉,初見之時也如青蓮這般驚訝,如今卻覺得沒什麼了。

    雪武見青蓮如此驚訝便笑著道:「前輩有所不知,咱家太子爺造化頗大,此火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天祐我逍遙皇朝,有朝一日四方叛逆定會被皇上與太子殿下剿滅。」

    青蓮聞言嫵媚一笑,其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聽東方傾舞道:「相公,你看著牆壁。」

    賢宇聞言再次將目光落在了前方不遠處的牆壁之上,只見此刻起上的堅冰已完全不見了蹤影,展現在賢宇等人面前的是一面鐵質牆壁。非但如此,牆壁之上海刻著密密麻麻的奇特花紋。賢宇等人雖從未見過此花紋,卻被其深深的吸引住了。此花紋乍看知曉像是一些毫無規律的線條,但稍稍集中意念去看卻發覺那些線條看起了來很像是一種字。但剛剛看出點眉目想再集中些意念卻看時又會發覺那只是一些毫無規則的線條,並非什麼文字。

    只聽東方傾舞疑惑的問賢宇道:「相公,這究竟是花紋還是字,怎麼看著有些迷糊?」

    賢宇聞言搖了搖頭道:「為夫也不知。」其沉思了一陣後對南宮詩雨道:「詩雨,帶人將這牆上的花紋拓印下來,帶回去好生看看。」其說罷又轉到另一面冰壁前如先前一般施法將冰壁融化,展現在諸人面前的仍然是滿牆的花紋,其又吩咐南宮詩雨等人將其拓印下來。

    再往裡去是一道簾子,簾子另一邊卻是漆黑一片,好似將此大殿分了開來,裡面是另一方空間。賢宇連腳下也沒放過,冰面融化後諸人見到腳下星羅密佈,居然是一副星空圖。賢宇見此又吩咐了南宮詩雨一聲,讓其連地上的星空圖一併拓印下來帶走。如此這般賢宇便將此大殿的三面收入囊中,雖說其不知那些花紋有何意義,但其覺得那定然不止是花紋那麼簡單。至於下方浩大的星空圖賢宇並非沒在其他地方見過,只是其見到的不過是一小部分而已。

    賢宇並未急著向前,而是坐在原地等南宮詩雨幾個女子將其吩咐的事做完。要說幾個女子做事也叫一個利索。只見南宮詩雨等四個女子兩在上兩在下,幾句口訣念出便幻化出一張巨大的方布來,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就將那些花紋絲毫不差的拓印了上去。不過半個時辰的工夫看上去極大的兩面牆壁與地下便被南宮詩雨幾人拓印完畢,而後交到了賢宇手上。賢宇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只見其袖袍一甩那厚厚的白布便不見了蹤影,而後其便帶著幾人朝裡走去,走到哪巨大的簾子邊上時其卻停了下來,瞇著雙目注視了前方漆黑深處良久。

    從剛開始賢宇幾人便覺得此處有些怪異,看到前方一片漆黑就更覺得怪異了。方才幾人所處之處雖無燈火,但卻猶如青天白日一般,更奇怪的是幾人沒有尋到光源,不知那光因何而來。但如今後方卻是漆黑一片,與賢宇等人方纔所處之地恰好相反,此不能不說是詭異。

    賢宇思索片刻對東方傾舞幾人道:「仔細些,這裡頭怕是有什麼不妥。」說著其便當先一步穿過了簾子,在其一只腳踏上簾子後的地面後原本漆黑一片的前方卻亮了起來。賢宇見此心中一跳,連忙把腳縮了回來,而其腳剛一抬起,前方卻又變作了漆黑一片,有好似方纔那片刻的明亮全是幻覺一般。賢宇擔心是自家看花了眼,轉頭朝東方傾舞幾人看去。見幾人面上也滿是驚訝之色,其才斷定方才自家並未看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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