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乃是東方浩土西方之土概成,此地雖不如東聖腹地繁華但也別有一番景象。此地因離東聖腹地較遠,風土人情留得了些許本源。西域之地高原大山也常有之,比東聖腹地崇山峻嶺雖不及,但凡能見之山嶽必定雄威之極。西域之地最雄威之山川為雪聖山,此山之上常年積雪不化,雖不如極北極南之地那般寒冷,但也絕非尋常百姓能輕易去的。
最讓人稱奇的是雪聖山山腳下卻不像山腰與山頂那般寒冷,山腳之下四季分明,說起來也不過就是冬日比尋常地方要久一些,故而雪聖山又被人稱作兩重山,以為兩季。雪聖山上雖極為寒冷,但也並非沒有活物。一些世間極為罕見的藥草好似聖雪蓮、聖冰蟾之屬皆雪聖山獨產之物,東聖浩土雖極為廣大但其他地方卻尋不到如此珍惜之物。正因如此其他地方的商人總愛往西域跑,為的就是採集一些天下間極為珍惜的藥草和靈蟲,故而西域之地雖有些偏遠但一年到頭也是人流不絕了,如此西域便有了一種其他地方沒有的喧囂熱鬧。
在離雪聖山五十里外地方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此城池已山為號便叫雪聖城。雪聖城方圓也不過三十餘里,與東聖腹地的其他城池相比那算是極小的了。但若論起喧囂,此城卻能比的上東聖腹地的一些大城池。因由只有一個,那便是此城乃商旅畢竟之地。
正是因此城乃雪聖山方圓數百里內唯一城池,故而來往商旅到了此地便將隨身攜帶的一些物件於此地出售。而西域之地的人也會到此城來與腹地商人交換或買賣一些東西,這才有了雪聖城的別樣喧囂。東方傾舞與賢宇一行人在一日前剛到了西域,此時正是雪聖城中。
一行人來此地說不是為了天泉蘭那是假的,八年後便是天泉蘭出世之時,這運氣還是要碰一碰的。雖說賢宇已得了金陽梅,但無論是凡塵中人還是修行之人的貪慾總是無限的。修行之人不會為了功名利祿金銀財寶去奔波,並非修行之人沒有貪慾。修行之人也貪,貪的卻是大道,貪的卻是天地間的聖藥靈草。所以,修行界中不會有人以為賢宇貪心。
雪聖城的一處茶攤中,賢宇與東方傾舞等人正隨意的喝著桌上茶水。說是茶,其實就是白水而已。西域民房粗獷,行事不拘小節,一些事情上自然也就比不了東聖腹地細緻。但粗獷有粗獷的好,這種粗獷會讓人覺得身心暢快,好似沒有絲毫的舒服,可任意而為一般。
賢宇倒是自在,一邊喝茶一邊觀看街道兩旁攤子上的買賣的物件,時不時投去好奇的目光。但東方傾舞等幾個女子卻沒那麼自在了,自從幾女落座後茶攤中眾人的目光就全落在了她們身上,如今小半個時辰已過那些人卻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好似石化了一般。
賢宇無意間看到東方傾舞有些不自在的神色卻疑惑的低聲問道:「怎地了?」
東方傾舞還未開口卻聽南宮詩雨低聲道:「殿下,這西域男子怎地如此無禮,都盯著我們幾個看了半晌了還一動不動,看的人家怪不自在的。」其餘幾女聽了此言也紛紛點頭稱是。
賢宇看了看幾女面上的神色卻是輕笑道:「這可怪不得西域男子,要怪就怪你等一個個的生的太美。想必這天下間除了我沒有幾個男子見了你等還能走道的,呵呵呵……」
東方傾舞聽了賢宇之言卻輕哼一聲道:「哼,如此被那麼多男子看著實在難受的緊,你是不知我等的苦才如此說的。」說著其還對賢宇揮了揮粉拳,模樣很是可愛。
賢宇聞言卻依然笑著道:「看就看吧,人生就一副皮囊便是讓人看的,早晚得過此關。」
賢宇話音方落南宮詩雨便想要張口再說些什麼,可此時那些盯著東方傾舞幾女看的目光卻收了回去,自顧自的喝著已涼透的茶。幾女見此先是一愣,而後心中便鬆了口氣。若是走在街道之上還被人如此看著,即便東方傾舞等人是修行之人恐怕也覺得很是尷尬。
賢宇見此嘿嘿一笑低聲道:「瞧瞧,再美的人看久了也會習慣。」
其此話一出青蓮等人卻都看向了東方傾舞,只聽南宮詩雨調皮的道:「殿下如此說該不會覺得傾舞姐姐生的不美了吧?」賢宇聽聞此言嘴角卻是抽動了兩下,而後轉頭朝東方傾舞看去。東方傾舞此刻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臉的玩味之色。賢宇見此心下暗叫糟糕,心說自家這嘴是越來越不中用了,說話總給自己找麻煩,如此想著其面上便是一副苦相。南宮詩雨幾女見賢宇這副模樣都忍不住輕笑了起來,東方傾舞卻依然玩味的看著賢宇。
賢宇見此卻是一本正經的道:「娘子,你的容貌為夫每日看時都有不同的美,自然是怎麼看也看不厭的,娘子放心好了。」說罷其臉上神色便不再有絲毫變化呆呆的看著東方傾舞。東方傾舞見賢宇看著自己面上滿是癡迷之色卻撲哧一聲輕笑了出來。其餘幾女見此也跟著笑了出來,雖說賢宇此刻的表情頗為的正經,但其說出的話分明就不正經,不由幾女不笑。
幾女這一笑卻又引來了不少的目光,賢宇見眾人望了過來卻只是笑了笑。他可不會做金屋藏嬌之事,東方傾舞生的美旁的男子多看兩眼那是理所當然之事,正所謂愛美之心是人皆有。在其看來若是連東方傾舞這等絕色佳人都無人多看,那這天下之人便都成了傻瓜了。
見賢宇如此隨和茶攤上的人也都對其笑了笑,賢宇原本就生的極為俊俏一看之下便心生好感,如今賢宇向他人示好諸人自然不會無動於衷,如此一來東方傾舞幾女倒是覺得自在了很多。幾人再次安靜下來喝著桌上的茶水,此刻卻有一位魁梧的大漢端著一碗茶水來到了賢宇幾人桌前。賢宇見此便起身拱了拱手道:「這位兄台,不知有何賜教啊?」
那大漢聽了賢宇之言卻是擺了擺手道:「賜教不敢當,咱只是看公子的家眷生的如天仙一般實在養眼的很,故而想與公子一同坐坐,不知公子可否給在下一個面子啊。」
賢宇聞聽此言卻是一愣,其對想到對方如此實誠開口就說出了目的。一愣後賢宇卻是點了點頭道:「兄台倒也是個性情中人,好,既然如此那我幾人便同坐一桌。」
大漢聞聽此言卻是哈哈大笑了兩聲,而後便挨著賢宇坐了下去。其坐下後先是仔細的打量了東方傾舞幾女片刻,而後轉頭對賢宇道:「公子真是好福氣,如此美人世間難尋啊。敢問公子,這幾位可都是公子的妻妾嗎?」被大漢如此一問賢宇卻再次愣住了。
他身旁跟了如此多位佳人若說只有其中之一是他的髮妻,其餘幾女都是他的奴婢,恐怕旁人不會相信。若說做奴婢的都生的如此花容月貌,那這天下間恐怕要有不少男子休妻了。賢宇一愣過後便要開口如實相告,可東方傾舞此時卻開口對大漢道:「這位壯士說的不錯,我等幾人皆是相公的妻妾,妾身乃相公之髮妻,其餘幾位皆是相公的侍妾。」
賢宇一聽此言面上滿是愕然之色,再看南宮詩雨幾女此刻也都正面帶笑容的看著他,好似對東方傾舞的說法極為認同。賢宇瞪了東方傾舞一眼便想次開口,卻在此時其耳邊響起了東方傾舞的傳音:「相公莫要實話實說,此間事情傾舞之後再與相公解釋,如今順著我的話說也就是了。」聽了東方傾舞的傳音賢宇雖說還是滿心疑惑,但其卻打算陪東方傾舞說這個謊。在其看來東方傾舞如此做必然是有緣由的,若自家說了實話定會壞了東方傾舞的事兒。
只聽賢宇對那壯漢點頭道:「正是,這幾位都是在下的妻妾,讓兄台見笑了。」
那大漢聽了賢宇之言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之色,人說得一嬌妻此生足矣,但面前之人卻足足有了七八位,這怎能不讓人羨慕。但其很快便恢復如此對賢宇道:「公子哪裡話,身為男子能讓如此多美人傾心那也是要不小的本事,看來兄台是個有大本事的人啊。」
賢宇聞言卻是連連擺手,其不想在此事上多做糾纏便話鋒一轉道:「還不知兄台大名,在下賢宇,可否賜教?」其可不想說了半晌連對方的姓名都不知曉,那也太糊塗了些。
大漢聽聞賢宇之言爽朗的道:「咱姓耶律名天狼,粗人名字難聽了些公子莫要見笑啊。」
賢宇一聽對方之言卻瞇起眼睛仔細打量其面前之人來,耶律一姓相傳乃是聖祖皇帝之時掌管西域一代王族之姓,此族受皇恩被加封為王世代替逍遙皇朝鎮守西域,莫非此人便是耶律一族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