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見對方如此瘋狂雖不知其究竟為何如此但也不會傻站著不動,就在那紅衣女子快要撲到賢宇身上之時其身形一陣模糊便消失不見,下一刻卻出現在了此女身後數十丈外處。此刻那女子回過神來猛的轉過身軀,其不再有任何動作再次死死的盯著賢宇。
賢宇被此女如此舉動弄的糊塗之極,其剛想開口問些什麼卻聽紅衣女子開口道:「你……你和我家鳳兒究竟是何干係?」此女顯得極為激動,話語聲都帶著顫音。
賢宇聞聽此言先是一愣,而後疑惑的問道:「鳳兒?誰是鳳兒?在下不知此人。」
那女子一聽賢宇之言卻高聲道:「你說謊!你方才使得乃是邪道之術,其內分明就有我家鳳兒的印記!你居然說不認得我家鳳兒!你……」此女說著臉色突然一變,其厲聲道:「你這沒心沒肺的臭男人,說!你將本宮的鳳兒怎樣了?!若是不說的話小心爾的狗命!!」
賢宇見此情景知曉對方是當真動了殺心,若說方才對方對賢宇二人出手為的只是擒住二人施展什麼轉陰**,那此刻賢宇若是落在此女手中怕真的是死路一條了。雖說賢宇清楚此事,但其確不知對方口中的鳳兒究竟是何須人也,只聽其道:「前輩,晚輩見過的人倒是不少,但確實沒什麼叫鳳兒的人物,前輩該不會是弄錯了吧?」說話間賢宇仔細看了對方的面容,只見紅衣女子的臉上一會兒滿是憤怒之色,一會兒又滿是疑惑之色,末了成了迷茫之色。
賢宇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不發一語,其如今法力雖遠不如對方,但其修成了魔體,即便是不敵對方逃生還是有七八成的把握。對方竟然表現的如此異樣,那不如就聽聽其究竟有什麼話可說。賢宇斷定即便自家不發一語對方依然會開口,果然如其所料。
紅衣女子盯了賢宇良久後才開口道:「鳳兒乃是本宮的親生愛女,本宮斷定你身上的邪靈力就是從其身上得來的,證確鑿,本宮勸你還是老實交代不要耍什麼花招。」
賢宇聞聽此言眉頭卻是微微皺起,看對方模樣不像是神志不清或是認錯了人。其仔細思量起了此事,若說其身上的邪力那是得自邪鳳,邪鳳乃是邪靈谷的要緊人物。想到此處賢宇身子卻猛的一震,只聽其自語道:「邪鳳……邪鳳……鳳兒……鳳兒……難不成……難不成邪鳳就是鳳兒!!」其猛的抬頭看向對面的紅衣女子,目中滿是迷茫之色。
雖說此女用紅紗蒙面,但賢宇還是能從此女露出的半邊臉上找到一絲女那個女子相似之處。那個已有五百年不曾見過的女子,那個曾經將他當做男傭一般使喚的女子。原本昔年的記憶都已很是模糊,其甚至記不清邪鳳的面容。但此時此刻邪鳳的面容在其腦海中變的那麼清晰,就好似昨日才見過一般。過了許久賢宇才開口問對面的女子道:「前輩所說的鳳兒大號是否為邪鳳?」其問罷便死死的盯著對面女子,生怕漏掉一字一句。
對面女子聽到邪鳳二字之時身子又莫名一顫,其好似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不至於太過瘋狂。過了好一會兒才聽此女道:「沒錯,就是邪鳳,邪靈谷的公主。」
雖說心中早已猜到了一些,當親耳聽到邪鳳二字時賢宇心中還是一跳。心說這世上的緣分還真是奇妙,東聖浩土如此之大其居然會遇到邪鳳的生身之母。沉默了好一陣才聽賢宇淡淡的道:「不錯,晚輩體內些道法力卻源自令千金之身。」此話一出對面女子的目光中便閃過一道寒芒,賢宇見此心中苦笑了笑卻接著道:「前輩大可放心,令千金無事。晚輩之意是五百年前晚輩與她最後一次相見之時她還平安無事。至於現下,歲月匆匆,晚輩實在不知令千金時下境況。」賢宇此話一出對面女子的眼光便緩和了許多,心中長出了一口氣。
只聽其問賢宇道:「你與我家鳳兒想必交情不淺啊,否則你體內也不會有鳳兒的印記了。說說看,鳳兒的法力怎會到你的體內?你二人好到了何種地步?」此女說著雙目中流露出期待之意,賢宇聞聽此言心中卻是苦笑不已,他與邪鳳初遇之時可不怎麼讓人愉悅。
雖說不太想提起昔年往事,但既然此女想聽賢宇也不好推脫,便從頭將其了其與邪鳳之事。說了好一陣後賢宇突然有種異樣之感,五百年明明可讓許多人忘記許多東西,可其在講述與邪鳳之間發生的事之時卻清楚無比,一切就好似發生在昨日一般。
那自稱是邪鳳生母的女子聽著賢宇之言面上神色也在不停變換著,當其聽到邪鳳讓賢宇做自家男傭之時便哈哈大笑了起來。當其聽到邪鳳與賢宇一同潛入妙儒谷盜取《儒經》之時面上卻滿是但也之色,就好似擔心自家女兒遇到什麼不一般。賢宇自然不會傻到將其與邪鳳之間所有的事都將給對方聽,比如有關魔姬的事。魔姬與邪鳳二女因為他有了過多的接觸,到後來更是有邪鳳的地方便有魔姬,兩女原本是冤家,但因為賢宇卻有了冰釋前嫌的兆頭。
賢宇自知邪鳳與魔姬邪靈谷與萬魔宗之間有說不出的糾葛,自然也就不會傻到在邪鳳生母面前說有關魔姬之事。至於二女鍾情與他,賢宇更是資質為題。看對面女子那愛女心切的模樣,若是讓其知曉賢宇便是傷了自家女兒心的那人,說不準其便會將賢宇當場滅殺。
邪鳳之母聽完賢宇之言後便低頭思索了起來,片刻後其開口道:「如此說來你也算是鳳兒的故人了,既然如此本宮也不會過分為難與你。不過本宮勸你一句,這女城中的事你最好不要去管,否則的話吃虧的還是自己。若是你一意孤行,我倒是可成全你做女子。」
賢宇聞言猶豫了片刻開口道:「前輩做事晚輩原本不便多嘴,但天下眾修無論正邪皆求大道。道者陰陽也,天地間有陽便有陰,有陰便有陽。前輩如此做法,多少有傷天和。」
「放肆!本宮做事用不著你來多嘴。本宮念你是鳳兒故友才不加以為難,若是換了旁的男子此刻恐怕早已變作女子了。趁本宮還未改變主意你二人最好離去,否則的話……呵呵……」其說著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但在賢宇聽來此笑聲是那麼的刺耳。
以賢宇的脾氣自然不會因此女的兩句話便退走,其無奈一笑接著道:「晚輩先多謝前輩大恩,但有些話晚輩還是要說。晚輩大膽臆測前輩恐怕是被某男子傷透了心,故而對天下男子都不待見。」賢宇說到此處頓了頓,看對方並未有阻止其說下去的意思心中鬆了口氣接著道:「這天下間自然是有不少的負心人,對此晚輩也深感無奈。雖說如此晚輩也不能一竿子否了天下所有男子,若是因一人連累了天下人,那我等做男子的豈不冤枉。再者,前輩該知道天地只有規則。若是有修行之人做了什麼有悖天地之規的事說不准天罰便會降世,如此前輩豈不是白白送了性命。」其這幾句話說的倒是語重心長,但對面女子卻沒什麼動靜。
賢宇話音方落對面女子卻冷哼一聲道:「你這小子的口才倒是不錯,不過說的都是些廢話。天罰?本宮會怕什麼天罰?若是本宮怕天罰的話早就躲在一處不出世了。囉嗦夠了就快些滾吧,本宮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很。」說罷此女便轉過身去不再看賢宇一眼。
賢宇聞言眉頭微微皺起,其沉默了片刻卻歎了口氣道:「唉,既然如此晚輩也就不再多說。只是晚輩真的擔憂,若是天罰真的降在前輩身上,晚輩怕邪鳳姑娘會因此失去一位至親之人,還請前輩三思而行。」賢宇此言一出背對著其的紅衣女子嬌軀卻是猛的一顫。
賢宇見此嘴角泛起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笑容,其當即轉身朝大門而去。雪武跟隨其後,兩人很快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片刻後邪鳳之母轉身看了看殿門處,雙目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只聽其喃喃道:「或許此子說的有些道理,為了鳳兒本宮也要好好留住性命。」
纖兒一直守在殿外,在殿門打開之時其原本以為自己會看到兩名女子從殿內走出,故而當其看到賢宇二人出現在殿外之時小嘴忍不住大張了起來,只聽其驚訝的道:「你二人怎地還是男子之身,公主應對你二人施展了轉陰**才是啊。」
賢宇聞言卻是淡淡一笑道:「纖兒姑娘,這世上之事無絕對。公主殿下有命我等可自行回轉,告辭了。」說罷賢宇二人便各自化作一道光芒沖天而起,片刻後便消失了天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