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聽了此言面上疑惑之色不由又加重了幾分,從此女話語中可聽出此女對大周皇帝極為不屑,這女城如今不是什麼大周領土,成了一個國中之國,而此處的城主是個女子,貌似還是什麼公主。其對這女城倒是越發的感興趣了,迫切想要知曉大周皇朝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趙天君的為人賢宇雖說知之甚少,但在賢宇看來其絕不是個能容忍國中有國之人。這就更足以看出這女城的公主定然是大有來頭,也只有這樣才能使得趙天君忍下這口氣。賢宇如此想著那紅衣女子卻顯得更加不耐,只聽其對賢宇沒好氣道:休得囉嗦,乖乖的隨本官走!若是敢拘捕,小心爾的人頭!」此女說著臉上殺氣一閃,賢宇相信若是他再多說一句此女便會出手。但其面上卻無絲毫懼意,如今的他雖不能說天下無敵,但也並非任人欺辱之輩。
雪武見那紅衣女子對賢宇出手早就生了怒火,如今見此女對自家主子如此不敬心中怒火終於爆發,只聽其大吼道:「哪裡來的小丫頭片子敢對我家主子這般無禮,難道活的不耐煩了嗎?!」其這一聲分明是用上了真力,話音猶如黃鐘大呂一般震的人雙耳生疼。
那紅衣女子聽了雪武這一嗓子也是身子一震,賢宇等人雖說顯出身形但修為並未外洩,故而此女到了此時還將賢宇等人當做尋常凡人。但聽了雪武這一嗓子後此女面上多了幾分戒備之色的問賢宇道:「你等究竟是些什麼人?到女城來究竟所謂何事?!」
賢宇聞聽此言嘴角泛起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玩味笑容道:「女捕快,我等並非有什麼企圖,只是兩年前收到一封表兄來信。信中說兩年後讓在下來泰安城一聚,在下往年常來泰安,到期便來赴約,卻沒想到泰安城已變了樣子,實在太奇怪了些。」其說著面上還做出一副極為困惑之色,那紅衣女子見此心中都已相信了其所言,但其也不會如此輕易就放賢宇離去。
只聽紅衣女子道:「本官不問你這麼多,既然敢擅闖此地九該受罰,快快隨我走!」
雪武聽了此言面上怒氣又顯,其剛想對此女怒吼卻被賢宇一眼給瞪了回去。只聽賢宇歎了口氣道:「既然女捕快如此說了那在下也只好認命了,只是不知我這些女家眷是否能免去罪責?」其說著朝身後的東方傾舞幾女看了一眼,紅衣女子才仔細的打量起東方傾舞幾人來。
此女一見東方傾舞幾女的面容便愣住了,若說她自家容貌那也算的上少見的大美人了,但與東方傾舞幾人一比卻顯得美中不足。此女也不知怎地心中便生出一股火氣,只聽其輕哼了一聲道:「她們皆是女子,我女城只問男子的罪,女子一概進出自由。若是想在女城安家落戶的只需打入一道印記便可,至於外來的女子便可隨意了。」次此女說著又打量了東方傾舞一眼接著道:「不過若是又哪個不懂規矩的在城裡搗亂,受的懲罰也絕不會輕的!」
賢宇聽了此言卻連連稱謝,而後轉頭對東方傾舞道:「娘子,既然如此你便帶著家人在城外等候吧,若是明日清晨為夫還未出城你就莫要等了,再找個好男子嫁了吧。」其說此話之時面上滿是悲傷之色,看在他人眼中恐怕真以為是生離死別了,南宮詩雨等人聽的卻是人人在心中發笑。東方傾舞聽了此言先是一愣,暗中給了賢宇一個白眼。
雖說心中對賢宇此舉哭笑不得,但此女面上還是做出一副極為不捨的模樣道:「相公,你莫要如此說,相公放心去便是了,為妻在城外等著相公,相公何時出城何時作罷。」
那紅衣女子見賢宇二人難捨難分的模樣心中怒火更勝了幾分,其用力一拉手中長鞭。賢宇雖說早就察覺了此女動作但卻做出一副猝不及防的模樣,一個狼槍摔了個滿懷。雪武等人見此滿臉愕然之色,堂堂的逍遙皇朝太子何時如此狼狽過。那紅衣女子見賢宇如此狼狽面上卻滿是得意的笑容,只聽其又開口道:「廢物,快些隨本官走。」說罷其看了雪武一眼道:「還有你,你二人都隨我走,再磨蹭小心爾等的小命。」雪武此次卻並未發作。
再說賢宇,其呲牙咧嘴的站起身子對紅衣女子道:「這就走這就走。」說罷其轉頭對雪武道:「快些走吧,聽話些說不准還有命在。」說罷便真隨著那紅衣女子朝城池深處而去了。
雪武雖不知賢宇如此做的用意但賢宇既然如此做了其自然要按主子的意思做,轉頭看了東方傾舞一眼便小跑著跟了上去。沒多少工夫賢宇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人流之中。東方傾舞幾女望著前方的人群,一時間卻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就在此時東方傾舞的耳邊卻傳來了賢宇的話語聲:「我先隨這人去探探路,你等就先到城外去吧。此女修為不過是金身初期,她那個所謂的主子想來修為也不會很高,你等無需擔憂。兩日後我若還未現身青蓮便可進入城中,小心行事。」此傳音不僅東方傾舞能聽到,青蓮等人也聽的清清楚楚。
東方傾舞對幾女道:「走吧,既然相公如此說了我照做就是了。」說罷此女便轉頭朝城外而去,青蓮幾人互望一眼後面上都泛起了無奈的笑容,腳下卻不敢停留的跟了上去。
另一邊賢宇兩人跟著那紅衣女子到了一條人煙稀少的胡同裡,賢宇剛想問為何要到胡同裡來那女子身上卻紅光大放,只片刻工夫紅光便將賢宇兩人包裹在其中。接著那女子卻是紅光一閃的不見了蹤影,胡同又恢復了寂靜,就好似方纔的一幕只是虛幻一般。
賢宇只覺自身被一股莫名之力托起,飛快的飛馳著。約莫過了半柱香的工夫賢宇等人的身形便落到了地上,面前紅光散去,兩人卻身處在一片巨大的廣場之上。賢宇朝四週一看卻是愣在那裡,周圍的景象如逍遙皇朝皇宮的佈局很是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四周的建築一片赤紅,通體用一種黑石建成,宏偉之中透著一股莫名的妖異,讓人覺得極為壓抑。
雖說四周很是怪異但賢宇此刻的修為已今非昔比,定力與心智自然也更上了幾層。定了定心神後只聽賢宇問身前的女子道:「敢問女捕快,此處是何地啊?端得是雄偉之極啊。」
紅衣女子聽了賢宇之言滿臉得意道:「此處乃女兒宮,快隨我來,你等的機緣到了。」
賢宇聞言卻是一愣問道:「不是要抓我等去大牢嗎?在大牢裡能有什麼機緣?」
「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乖乖隨本官走便是了。」說罷此女又扯了扯手中長鞭,賢宇身子忍不住朝前邁出幾步。雪武見此連忙上前扶住賢宇,其清楚的看到賢宇眼中寒芒一閃而過。
就在其心中疑惑之時卻聽賢宇話語在其耳中響起:「此處果然怪異,待會你小心些。」
雪武聽了賢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後便點了點頭。其雖不知賢宇要做些什麼,但其卻知道賢宇的話多半是不會有錯。至少其跟隨賢宇到現下,賢宇所說之話沒一句是錯的。
兩人跟著紅衣女子一連穿過了兩扇大門後又經過一處稍小些的廣場,賢宇終於能認定此處佈局並非與逍遙皇宮相似,而是與逍遙皇宮一模一樣分毫不差。賢宇不禁在心中嘀咕道:「難不成那所謂的公主想做這天下的女皇帝?若是不然為何建了一處如此宏偉的宮殿,還是照著天下五國的皇宮建成的,有趣,真是有趣。」念想間兩人已被女子領到了一處宏偉的大殿之前,仔細一看此殿與逍遙宮的世安宮是一模一樣,只是牌匾上書的三個大字不同。此殿上方的牌匾之上書的是邪聖宮三個大字,賢宇見此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
「看什麼看?!進去!!」那女子就愛你賢宇停下腳步不耐煩的催促了一聲。
「纖兒,今日怎地捨得回宮來了?魔不是又帶回了男子?」還沒等賢宇開口說些什麼只聽邪聖宮中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此聲音頗為動聽,聽的賢宇兩人皆是一愣。就在賢宇兩人愣神之時邪聖宮緊閉的大門卻慢慢敞了開來,裡面居然是赤紅一片看不清其中景象。
賢宇二人身前的女子聞言連忙跪了下去恭敬的道:「啟稟公主,正如公主所料奴婢是帶來了兩個男子。其實他二人已不能說是男子,稍後公主對這二人施展了轉陰**我女城不就多了兩位女子了嗎?嘻嘻。」賢宇聽此話眉頭卻不由的皺了起來。
那殿中的女子聽聞此言卻也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道:「沒錯沒錯,這二人如今已能算是女子了。進入邪城之人又有幾個是男子呢?帶他二人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