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聞言淡淡一笑道:「自然要去,難得遇上如此有趣之事不可輕易放過啊。想必你等心中也是極為好奇吧,我這也是滿足諸位的好奇心。」賢宇說到此處卻頓了頓道:「況且你等覺得此事正常嗎?事出無常必有因,此事並非人力所為,我等左右無事正好探查一番。」
幾人聽了賢宇之言都點頭稱是,賢宇見此便領著眾人朝大周皇朝而去。一行人如原本就快到逍遙皇朝與大周邊境,再加上幾人身法均都不慢,沒多少工夫便到了大周境內。到了大周境內後賢宇卻飛身而下,而後找了個行人問道:「這位老兄,可知泰安城如何走?」
賢宇原本以為對方會告知詳情,哪知對方一聽此問卻一溜煙的跑開了去,弄得賢宇等人一個個面面相覷了起來。賢宇自然不會因此就放棄,其又尋了一個人問道:「這位大姐,可知泰安城如何走?」讓賢宇咋舌的一幕又出現了,那女子聽了其之問也如第一人一般跑了開去。東方傾舞等人見此眉頭卻不由的皺了起來,這城中之人一聽泰安城三字似乎極為恐懼。
賢宇並未立刻再去詢問他人,而是站在原地沉思了起來。片刻後其又動了。只見其又尋了一人,此位是個看起來年近古稀的老者。在賢宇看來老者多半好說話,只聽其問道:「這位老丈,您可知女城怎麼走?」既然泰安城無人願說,那其就換個問法。
這老者聽了賢宇之言倒是沒有像先前一男一女那般跑開,但其也並未立刻開口說些什麼,卻只是盯著賢宇看。縱然賢宇是個活了數百年的老怪物但被一個老頭這般盯著看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就在其想要開口再問些什麼之時老者卻開口了。只聽其淡淡的道:「年輕人,大周如今並無什麼泰安城,更無什麼女城。」其說完此話便自顧自的走了開去,賢宇卻並未阻攔,任由其離去。那老者走出幾步後卻再次停住身形轉頭對賢宇道:「年輕人,這世上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去吧,切莫胡亂打聽些什麼了。」說罷老者又意味深長的看了賢宇一眼,這才轉身離去。賢宇聽聞老者之言在原地愣了半晌,看著老者的身影消失在來往的人群之中,其眉頭不由皺的更緊了幾分,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異樣來。
過了好一會兒其對已到其身旁的東方傾舞幾人打了眼色,幾人便朝一處地方走去,漸漸的消失在了人流之中。沒多少工夫在一處林中幾道光芒同時落下,賢宇等人的身影便顯現了出來。東方傾舞立刻問賢宇道:「難不成那女城只不過是方纔那人杜撰出來的?」
賢宇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絕非如此,若真是那人杜撰出來的那人編瞎話的天賦倒是比其道法高出許多。再者,方纔我問了三人,前兩人在聽到泰安城三字之時眼中都滿是恐懼之色。那最後的一位老者雖說比前兩個要鎮定些,但其眼中也有一股懼意。可見無論是泰安城還是女城都是會讓此處百姓感到恐懼,這恰恰說明泰安城是真的存在於世上。這世上的人不會對虛無之物感到恐懼,看來這其中的蹊蹺很不簡單,此事倒越來越有趣了。」
南宮詩雨聞言恭敬的問賢宇道:「太子殿下,既然此事定有蹊蹺,我接下來該如何做?」其餘幾人聞言也都朝賢宇看去,賢宇見此卻並未說些什麼,而是玩味的笑了笑。
接下來的數個時辰賢宇領著東方傾舞幾人又到了大周皇朝的幾座城池詢問泰安城與女城之事,凡是被其詢問之外都紛紛面露恐懼之色的匆匆離去。直到從第五座城池出來,賢宇的面色依然平靜之極。其如今終於斷定了泰安城有古怪,打算立刻前往泰安城。
就在賢宇想要去尋泰安城之時東方傾舞卻攔住了其道:「相公,如今已是深夜即便去了也打探不到什麼消息。不如找個地方歇息一晚,明日再作計較如何?」
賢宇聽了此言卻搖了搖頭道:「非也,想必那城不會准許男兒之身入內。我等若是大白天去說不準會生出什麼麻煩,如今夜黑風高正好做賊。況且我等今夜不一定能尋到那女城,只是為夫心中實在頗為好奇想要去見識見識那女城。我等修行之人早已辟榖,不眠不休乃是家常便飯。為了滿足我等的好奇心還是早些上路,如此便能早些尋道地方了。」東方傾舞聽了此言卻是對白了賢宇,但其知曉賢宇性子也並未多說什麼。如此幾人便趁著夜色消失在了天地的盡頭,只剩下夜風還在不知疲倦的吹著。
大周皇朝雖大,但對賢宇等人來說尋一處城池並非什麼難事。幾人只用了三日工夫便尋到了泰安城,也就是如今的女城。讓賢宇等人意外的是這女城居然離大周皇朝的皇城統世城只有五十餘里,兩者見可說是緊緊相鄰,見此情景賢宇心中的疑惑卻又多了幾分。
按那王姓修行者所言泰安城變女城已有兩年光景,且離大周皇城如此之近。難道趙天君就不知其中古怪?這自然是不可能的。無論如何趙天君都應知曉其中之事,既然趙天君知曉此事還不去管,那只能說趙天君默許了此事。也就是說趙天君那位大周皇帝准許在自己國內有那麼一座女城,若是如此又是什麼使得趙天君做出了這個決斷?是什麼使其准許自己國內有一個如此獨特的成才長出出現,而且還並非那種毫不起眼的小城,卻是比統世城小不了多少的大城。這一切的一切在賢宇看來都頗為怪異,使得自家的好奇心不由的又加重了幾分。
賢宇等人並未立刻進入女城,而是在城外等到了夜裡。正如賢宇先前所言夜黑風高好做賊,無論是修行之人還是凡人要做些隱秘之事時總會選在夜裡,如此能讓其更好的隱藏蹤跡。再者賢宇可不敢斷定女城內無修行之人,他反倒覺得此事多半是修行之人所為。
老天似乎知曉賢宇要做賊故而將月光隱進了雲層中,賢宇等人將身形與氣息完全隱匿起來順利的潛入了城中。如此城中一片漆黑,即便是個人家中也不見有燈光。幾人見此情景總覺得很是彆扭。賢宇嘴角微微抽動了兩下對幾人傳音道:「果然有古怪,如此大的一座城池居然這般冷氣。放在逍遙城中此時應是熱鬧非凡的景象,絕不會如此這般詭異。」
幾人聽了賢宇傳音目光也不禁落在了賢宇身上,只聽青蓮傳音道:「殿下,如今我等該如何行事?」諸人聽聞此言也對賢宇投去詢問的目光,賢宇見此又是玩味一笑。
東方傾舞見賢宇又要賣關子便想是去捏賢宇的耳朵,賢宇見此自然立刻認輸道:「我等尋個地方歇息吧。這女城中究竟是否皆是女子明日一早便能見分曉。」說罷其便朝一處角落了飛去,東方傾舞幾人顯出先是一愣,而後也很快跟了上去,雖賢宇到了一處胡同內。
如今四下無人諸人以為無需再隱藏身形只需將自身氣息完全收斂便是,賢宇靠著牆坐了下來將一隻腿搭在另一隻腿上,雙手墊在後腦上頗為悠閒的看著空中的繁星。從幾人所處之處朝空中望去天穹好似縮成了一道縫隙,其中包含著無數可繁星,看上去倒別有情趣。
東方傾舞此刻就坐在賢宇身旁,見賢宇一副悠哉模樣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甜蜜。賢宇這人無論大小事情都不會真的焦急,每每總能泰然處之。東方傾舞愛的便是賢宇這種天塌下來做棉被的好奇,其就這般呆呆的看著賢宇,一時間眼中滿是癡迷之意。看了好一陣只聽此女柔聲問賢宇道:「相公,你說若是有朝一日你我有幸飛昇天界還能再回凡塵嗎?」
賢宇聞言看了看東方傾舞道:「能,只要你想不能我也讓它能。你說,你想不想留在凡塵中啊?」其話語中雖滿是打趣之意但東方傾舞卻絲毫不懷疑賢宇這話的真假。
東方傾舞將螓首靠在賢宇的肩上柔聲道:「在沒遇到相公你之前傾舞總想著有一日能成就仙業大道,但如今卻不那麼想飛昇成仙了。」此女話語中滿是柔情,聽的賢宇心中一暖。
賢宇打趣的問此女道:「為何遇到我就不想做神仙了?是因為我長得俊嗎?」
東方傾舞聞言卻將身子挪了挪靠近了賢宇的懷裡,而後才道:「凡塵中不是有句俗話叫做只羨鴛鴦不羨仙嗎?傾舞如今便是如此。同相公你在一起日子過的比神仙還逍遙,既然如此又為何去做那天上的神仙呢?」賢宇聞言卻沒再說些什麼只是深深的看了懷中的佳人一眼。只羨鴛鴦不羨仙,在真心相愛的人眼中神仙二字恐怕只是個虛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