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閣樓中的窺仙老怪物們都用各種秘法觀看場中情景,當看到下方再無人上台卻挑戰賢宇之時,諸老怪心思卻各異了起來。玄青子與了緣見賢宇有望成為最終得勝之人心中自然是一陣歡喜,天地聖藥固然珍貴,但兩人看到賢宇這般長進卻是更加歡喜。
有人歡喜自然也有人憂了,孔鴻仁幾人此刻卻是面上難看無比。幾人萬萬沒想到賢宇竟真的撐到了最後,這可大大出乎幾人的預料,或說是超出了孔鴻仁的預料。幾人的目光一時間斗投向了孔鴻仁,孔鴻仁見此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若是無人再戰那恐怕就是天意了,當著如此多人的面我等也不好做些什麼,否則定然會落下話柄,對妙儒谷無益。」
幾人聽聞此言也不由的搖頭歎氣起來,但就在此時卻聽幾人中的一人道:「快看,又有一人上台了。」諸人聞言連忙朝盆中看去,果然又有一人站在了賢宇對面。
此刻高台下方諸人也是雙目一眨不眨的看著這突然冒出的一人,面上神色極為怪異。只因台上之人實在有些讓人哭笑不得。此刻賢宇對面站著一個身穿紅色衣衫的男子,原本也沒什麼,但此男子卻偏偏塗脂抹粉,紅唇粉腮,看起來有些妖異。更讓人咋舌的是,此男子手中還拿著一條粉紅手絹,不停的玩弄著,看那模樣哪裡像個男子,分明就是個女子。
賢宇此刻雙目圓睜,嘴張的老大,就好似見了什麼怪物一般。對面男子見賢宇這般盯著他看,居然白了賢宇一眼,而後一甩手中粉紅手絹嗲聲嗲氣道:「你個死人,為何總盯著人家看,奴家可是會害羞的啊。」賢宇聞言差點沒當場暈過去,心說天下間真是無奇不有。
其定了定神對那男子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賢宇還未請教。」
那人聽了賢宇之言卻是歎了口氣道:「奴家多想聽公子叫奴家小姐,無奈啊。奴家名為非男,公子難道沒看出來嗎?奴家本不該生為男兒身的,真是天意弄人啊。公子想必也覺得奴家該是個女子吧,看公子方纔如此盯著奴家看,莫非公子對奴家動了什麼心思?」此男子說完這話面上卻多出一絲羞澀之意,看起來真的像是女兒家害羞模樣。
賢宇聽了此言卻是心下一跳,身子晃了晃差點背過氣去。其此刻真想轉身就走,但為了天地聖藥說什麼也不能在此時敗下陣來,否則的話先前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費了。想到此處賢宇勉強一笑道:「公子說的不錯,看公子神態舉止間卻儘是女子做派。或許真如公子所說公子本該是個男子,此乃上天與公子開的玩笑而已。在下敢問非公子,公子此番上台可是為那天地靈藥而來?」賢宇可不想與這非男飛非女之人囉嗦什麼,早打早了賬。
那叫非男的男子聽了賢宇之言卻對賢宇嫵媚一笑道:「奴家是為公子而來的,至於那天地聖藥不過是順道取之而已。若是公子喜歡那天地聖藥,待奴家取了之後便送與公子了。嘻嘻,不過公子若想要那天地聖藥卻有個條件,若是公子能答應一切好說。」
「什麼條件?」賢宇聽了非男之言便順口問了出來,問過後其便後悔了。如此一問不是說他願意拿天地聖藥與此人做交易,但和此人定不會有什麼好交易可做。
賢宇想反口卻已來不及了,只聽那非男嬌聲道:「若公子肯與奴家結成道侶,那天地聖藥就是公子的了,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賢宇聞言卻是面色一變,心下一陣噁心傳來。
只聽賢宇淡淡道:「在下已有道侶,你我還是比上一比吧。」
那非男聽了賢宇之言卻是面露失望之色的道:「公子已有道侶?唉,真是傷心啊。既然如此奴家便只好與公子切磋一二了,還望公子手下留情莫要取了奴家性命才好。」
「道友放心便是,先前已有言在先,拚鬥不可取人性命,在下自然不會壞了規矩。」賢宇聽了非男之言卻是淡淡說了一句,心中隱隱有些不耐。這非男卻只有**後期修為,卻如此這般妖異,在賢宇看來不過是個神智不清的瘋癲之人,若是常人有怎會如此模樣。
非男聽了賢宇之言笑了笑道:「如此奴家就多謝公子手下留情了。」其話音方落賢宇神色卻是一動,其身前莫名浮現出一個青色太極圖案,將自家護在了身後,看的場下諸人都是一愣。那非男見賢宇如此舉動眉頭卻是微微一皺,便不再有絲毫動作。
片刻後賢宇撤去了身前青色太極圖,對那非男道:「非公子好手段,出手居然如此快。」
非男聽了賢宇之言卻歎了口氣道:「那又如何,還不是被公子擋了下來,看起來公子不簡單啊,此次可有得玩了。說起來奴家也有近百年沒遇到對手了,今天公子算是一個。」
諸人聽了台上兩人之言皆是一臉的疑惑之色,心說難不成方纔那非男非女的人出手了,可並未見其有任何動作啊。無人知曉賢宇在片刻前擋下了致命一擊,對方攻向他的不是旁物,正是一枚看起來極為普通的繡花針。此針並非什麼法器,而是是尋常之物。但此針上含有一種劇毒,賢宇雖不知是何種毒物,但其卻能斷定即便是修行之人沾上此毒也討不到什麼好處。這讓賢宇心中越發納悶了起來,對方分明是修行之人,用的招數怎好似凡塵中的工夫?
其盯著對面之人看了好一陣,心下卻提高了些許警惕。對方雖說只有**修為,但在賢宇看來卻比那些個縹緲境界的修行者更多幾分危險。只聽其淡淡的道:「既然公子發了一擊那接下來該在下出手了,公子可要小心些了。」說罷賢宇手上法印一起,沒多少工夫一個若有若無的符篆便出現在賢宇身前,而後賢宇伸手一指那符篆便朝對面衝去。
那非男見此情景卻是不躲不避,面上甚至還掛著一絲笑容,靜靜的看著那符篆衝下自己。賢宇見此卻是微微皺眉。其長袖中赤芒一閃,下一刻便沒了動靜。此時那符篆已離非男不足半丈,對方居然仍無絲毫動靜。終於,那符篆裡非男近在咫尺了,眼看便要撞到其身上。
但下一刻詭異的一幕卻出現了,符篆之上出現了無數個口子,猶如蜂窩一般,接著此符篆就在非男面前潰散了開來,居然並未給其造成絲毫的損失。下方諸人見此情景都是一陣咋舌,接著便竊竊私語了起來。至於賢宇,其此刻面色也不好看,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在賢宇看來對方方才使出的招數應還是那看起來不起眼的繡花針,但一些繡花針能破了他用純淨真力凝結而成的符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但下一刻其嘴角又泛起一絲微笑,只聽對面非男一聲驚呼,一道赤芒衝著其快速的衝了過去,眼看就要衝到其面門上。
不過其反應倒也稱得上迅速,就在赤芒要插入其面門的前一刻,其身子卻微微一偏,那道赤芒擦身而過。雖說如此,其鬢角的一縷髮絲還是被赤芒一擊而斷。此刻非男面上再無嫵媚之色,有的只是驚駭。其猛的盯向了賢宇,此刻其眼神中才有了些男兒之氣。只聽其依然嬌聲道:「公子真是好手段,奴家方纔若是再慢一些怕是要死在公子手上了。」
賢宇聞言卻微微一笑道:「在下之所以如此就是知曉非公子絕非如此容易對付之人,看來在下猜得不錯,公子道法果然高明,在下佩服的很啊。」賢宇這說的倒是真心話,對方無論在法力上還是在身法上都極為過人,甚至比那幾個縹緲期的還要高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