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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乞子入道】 第五百零六章 連戰(上) 文 / 聖指

    眼見原本為死物的雕刻居然活了過來賢宇也不禁為之一愣,但其並不顯得吃驚。修行界奇事多不勝舉,眼前情景不過是些尋常之事而已。賢宇雙目微瞇的看著那已然從君子硯上脫離的墨蛟,只覺此龍定非幻術那麼簡單。若只是幻術,仁英傑斷然不會在如此緊要關頭將其幻化而出。在賢宇的注視下那條活過來的墨蛟仰首一聲龍吟發出,而後便死死的盯著賢宇。

    賢宇被墨蛟這般一盯眉頭卻不由的皺了起來,其覺得的此刻墨蛟的雙目有些熟悉。沉思了片刻後賢宇的目光卻轉到了低空處的仁英傑身上。卻見仁英傑正面帶冷笑的看著他,似乎此刻的賢宇在其眼中不過是個將死之人而已。見仁英傑並無異樣,賢宇的木樁閃過一絲疑惑。

    就在此時那墨蛟卻朝仁英傑飛去,仁英傑也在此刻動了起來。只見其手上法印連變,一口氣往墨蛟身上打了四個法印。四個法印沒入墨蛟體內後墨蛟卻又是一聲龍吟發出。而後只見其蛟口大張,下一刻卻從中吐出一個如頭顱般大小的黑字來,賢宇見此卻又是一愣。

    從蛟口吐出的是個仁字,此字起初還顯得有些飄渺虛無。但沒多少工夫卻變得猶如實質一般。賢宇此刻卻是身子猛的一陣,面色變的有些蒼白。他只覺自家體內的諸多法力莫名的靜止住了。此刻的他如尋常人無異,若仁英傑此刻對他出手,其必死無疑。

    然而這恰恰是仁英傑所圖,其一見賢宇面色有了變化便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只聽其高聲道:「怎樣賢宇道友?變回尋常人的滋味不錯吧?此女我儒家妙法,道友在半個時辰內無法調用體內的法力。此意味著什麼想必道友極為清楚,我若要取你性呼吸間便足夠了。」其說著身形卻緩緩的從半空中落下,神色極為悠閒。在其看來,取賢宇的性命無需那麼著急。

    賢宇聽聞此言心下一涼,心說難不成自家真的要隕落在此處?其如此想著頭卻轉向了台下人群之中。其在尋找那麼傾城的身影,若是下一刻便要隕落,那其此刻最想做的事便是再看心愛的女子一眼。或許是冥冥中天意使然,賢宇轉過頭去卻正巧對上了東方傾舞的目光。

    東方傾舞此刻面色也極為蒼白,比賢宇面色還要難看三分。方才仁英傑之言在場諸人可說是聽的清清楚楚,對修行者而言,除非對方用了傳音之術,否則哪怕只放出一絲聲響,也能被修行者聽的一字不差。故而下方諸人此刻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賢宇,眨也不眨。

    原本諸人以為賢宇要比仁英傑勝算大,雖說自動手至此刻賢宇彷彿處處受仁英傑壓制,但每每其都能輕鬆化解困境。而仁英傑攻勢雖猛烈似暴風驟雨,但每每出手都顯得用出了不少法力。如此一來看著諸人眼中,卻是被打的輕鬆,打人的吃力。而此刻方才淡然之極的賢宇卻被對方牢牢禁錮,連體內法力都不能調動絲毫,這怎能不讓諸人咋舌。

    仁英傑臉上原本滿是得意的笑容,但見賢宇在此時此刻還與東方傾舞眉目傳情,其怎能不怒。原本其還想好好的羞辱賢宇一番後再送其上路,但此刻其卻等不及。其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將賢宇滅掉。想到此處其便身形一閃的朝賢宇而去。其手中白光一起,一道手臂粗細的光束如離玄之箭般的朝而去。眼看頃刻間就能取了賢宇性命。

    不遠處的東方傾舞見此眼前一黑,居然就此暈倒在南宮詩雨的懷中。或許其心中清楚氣你與賢宇之間隔的太遠,即便用最快身法前去相救也比不上仁英傑快。故而此女心中一痛之下便昏死了過去,南宮詩雨等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幾人甚至來不及喊一聲殿下。

    而就在諸人以為賢宇必定隕落之時,在那道白色光柱離賢宇還有分毫之時,賢宇卻突然消失不見了。下方諸人一片嘩然,這其中自然有許多自命不凡者,但那些人也不敢說被人禁錮住週身法力還能逃出他人的擊殺,一時間諸人的神情都變的古怪了起來。

    南宮詩雨等人見此先是一愣,而後面上便露出一絲喜色。幾人死死的盯住台上,想要尋找自家主子。可此刻那巨大的硯台之上只有發呆的仁英傑,並無賢宇的身影。過了片刻諸人卻見在高台之上巨大硯台的下方,一道白影一閃顯出,不是賢宇還能是誰?

    此刻賢宇臉色極為難看,額頭上甚至滿是汗珠,可見方才是多麼凶險。原來就在方才千鈞一髮之際賢宇突然想起自家修習的九宮逍遙步,此不步法即便是無法力的凡人也能施展,只是威能降低了不少而已。自然,所謂降低說的也是想必瞬間千丈降低了不少,即便不用法力賢宇施展出九宮逍遙步也可瞬息百丈,用來躲過仁英傑的一擊自然是不再話下。

    其不去理會眾人驚駭的目光,而是就地盤膝坐了下來。其雙手捏出一個頗為古怪的法印,卻就這般靜靜的坐在原地不動了。諸人見此情景又是一愣,心說如此生死關頭居然還入定,難不成還嫌自家死的不夠快?南宮詩雨等人見賢宇如此心下卻是鬆了口氣。

    賢宇的性子幾人再清楚不過,若是必死無疑絞盡腦汁無用後等死也就是了。但如今既然已讓其躲過一擊,那其就根本沒想過讓對方再有二次出手的機會,若非如此也就不是賢宇了。在幾人看來賢宇此刻定然是在施展什麼法術,藉機破掉仁英傑對其下的禁錮。

    幾人不愧是跟了賢宇五百多年的人,一下便猜中了賢宇的心思。其此刻確是在施展秘法,想要解除仁英傑對其下的禁錮。但在其餘諸人看來,賢宇是腦子不好使了。只因賢宇坐下後便再無其他舉動,就猶如寺廟裡的佛祖還有那道觀裡的三清一般紋絲不動。

    就在諸人疑惑之時卻有無數頭髮粗細的金絲從四面八方湧向賢宇,而後這些金絲都沒入了賢宇體內,賢宇身子卻如透明一般,諸人甚至能看到那些金色在賢宇體內有序的游動著。金絲游動的越來越快,沒多少工夫諸人便只能見到一條金光在賢宇體內一遊動。

    而此刻的仁英傑也從硯台上一躍而下,方才賢宇躲過了自家一擊其固然吃驚萬分,但其也並未失去清明。看賢宇情形便知賢宇此刻已然受制於他,一擊不成若是再有一擊賢宇必死無疑。想通了此點其自然不再遲疑,下了硯台就對賢宇打出了一擊。

    但就在此刻賢宇身上卻金光大放,諸人只覺眼前一花。再定眼看賢宇之時其卻已站起了身形,面沉如水的看著仁英傑。至於仁英傑方才打出的一擊,卻被賢宇隨手擋了開去。仁英傑見此心中大驚,只聽其大叫道:「這不可能,你怎會破了我儒家禁制?沒有半個時辰,這禁制絕不可能破掉!」其說著身子不禁朝後退了兩步,看賢宇的目光卻變得有些驚恐。

    賢宇聞言卻淡淡的道:「沒什麼不能能的,這世上諸多事情看的就是天意。」賢宇說罷就要對仁英傑出手,仁英傑此刻雖說心中極為駭然,但也絕不會忘記保命。

    只聽其口中發出一聲長嘯,下一刻那盤飛在君子硯之上的墨蛟卻飛快的衝了下來。幾乎是一個呼吸的工夫便擋在了仁英傑身前。仁英傑見此心中鬆了口氣,但其卻並未停下動作。只見其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道白光的鑽入了墨蛟的大嘴之中,而後那蛟卻將大嘴緊閉了起來。

    賢宇見此卻是一愣,而後面上卻滿是不屑之意。他怎會看不穿仁英傑的伎倆,分明是想靠這墨蛟擋住自家一擊。賢宇根本沒將這墨蛟放在眼中,只要其小心些酒不會再被禁錮住。只聽賢宇冷哼一聲,而後手上赤芒一閃,一把通體赤紅的法劍便出現在了其手中。

    賢宇身形一晃便朝墨蛟衝去,其要將這墨蛟打成塵埃,卡那仁英傑還能使出什麼招式。在其想來此應是仁英傑最後保命的招數,否則的話他也不會鑽到墨蛟口中去。下一刻只聽叮的一聲脆響,而後諸人便見那赤劍刺到了墨蛟的身軀之上,但其卻並未受絲毫損傷。

    賢宇見此卻是眉頭微皺,心說這幻化出的墨蛟身軀竟然如此堅硬,連赤劍一擊都能承受。一擊未能建功其便再擊,一連三下擊出,墨蛟蛟軀之上卻也只是留下一條數寸長的缺口。此刻墨蛟頭中卻傳來了仁英傑的話語聲:「你別白費心機了,此蛟是君子硯精氣所化除非你有本事毀了君子硯,否則都是徒勞,嘿嘿嘿嘿……」其見賢宇無法擊破墨蛟膽子又變大了許多。

    賢宇問題此言嘴角卻泛起一絲冷笑,其停下揮舞手中赤劍,身形一閃居然再次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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