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仁子聽了賢宇之言卻點了點頭道:「不錯,你方才確是失言了。為師的今日便要罰你,你對此可有異議啊。」眾人聽了此話卻皆是一愣,皆是面露不解之色的望向玄仁子。
賢宇聽了此言雖說也是一愣,但其下一刻便站起身子恭敬的對玄仁子道:「弟子願受師尊責罰,但不知師尊打算如何責罰弟子。」其雖說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對玄仁子的話有半分違逆。玄仁子在其心中的份量與南宮飛沒差不多少,對其可說是有著再生之恩,
玄仁子聽了此話卻滿意的笑了笑道:「好,既然如此為師命你立刻弄些美酒來孝敬為師,此事你可做的到?」玄然子等人聽了此言卻是一個個的反起了白眼,這哪裡是責罰賢宇,分明是自家饞酒了想要弄些酒來喝可自家又不想動手,這才想要使喚賢宇的。
賢宇聽玄仁子要責罰自己心中原本還有些坎坷,但聽了玄仁子說讓自己為其弄些酒之時臉上卻又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其嘴上道:「遵命,弟子這就將美酒奉上。」
諸人聽了賢宇之言卻又是一愣,玄仁子臉上的訝然之色為最。其原本是想讓賢宇下回上玄然山時為自己弄些酒水來吃,卻沒想到賢宇居然會一口答應了下來。只見賢宇手上的一隻白玉戒指白光大放,接著一罈罈的美酒便出現在了玄然殿的大殿中。
看著賢宇手上儲物戒中不斷出現的一罈罈美酒,玄然子等人面上都顯出了古怪神色。有些人心中還忍不住想賢宇與玄仁子師徒是否真的有心之感應,就在諸人的注視中賢宇的儲物戒終於在放出了數十罈酒後停止了動作,玄仁子望著這些酒卻大笑了起來。其不由起身走向那數十罈酒用手撫摸酒罈,一邊開口說道:「好啊,真好啊。這世上知我者非你小子莫屬啊,為師當年收你做徒弟還真沒收錯。好,下次再回玄然宮記得再多帶些回來。」
玄然子幾人聞言卻又是一個勁的翻白眼,他們幾人與玄仁子同門一千多年又怎會不知其嗜好?只是玄然宮的規矩不得飲酒,又有誰敢明目張膽的送酒給其喝。賢宇聽聞玄仁子之言卻連連點頭道:「弟子記下了,以後即便弟子來不了玄然宮也會派手下弟子給您送酒來的。」
玄仁子聽聞賢宇之言自然大喜,其點了點頭道:「一年一次……哦不一個月一次……還是太長了些,要不一天一次如何?」賢宇聞言嘴角卻不禁抽動了兩下,但臉上笑容卻無絲毫改變。若是一年送一次酒來玄然山其自然能做到,一個月也勉強能行,一天卻無論如何做不到的。即便以其如今修為往返來回玄然宮一處最少也要三日,再快卻是不能的了。
玄然子聞聽玄仁子之言卻哼了一聲道:「師弟莫要胡鬧,今日我等讓賢宇回來還有正事要講。」玄仁子聞言卻將大袖一甩,只見一團青光飛出,那數十罈酒便不見了蹤影。
賢宇聽了玄然子之言卻先是一愣,但還沒等其開口問些什麼卻聽玄然子道:「賢宇啊,今日我等將你請來一是為了見見你,這二自然是想問問你今後有何打算?」
賢宇聞言臉上不解之色又濃了三分,只聽其問道:「弟子愚鈍,不知掌門師伯此話何意?」
「如今逍遙宮在修行界怎麼說也算是個不小的門派,在正道中也算有了一些地位。你這個宮主如今更是**境界的修行者,這逍遙宮今後如何,你可曾仔細想過此事?」玄然子笑了笑說道,了塵等人聞言自然也將目光落在了賢宇身上,靜靜的等待賢宇的回應。
賢宇卻撓了撓頭道:「此事弟子倒是並未多想,弟子之所以創建逍遙宮除了想有個落腳之處外更是為了逍遙皇朝,為逍遙皇朝創出一隻御林軍來,其餘的卻沒多想。」賢宇說到此處話語一頓接著道:「掌門師伯與諸位前輩可是有什麼教誨,若是如此弟子求之不得,還請師伯訓示。」賢宇自然知曉玄然子等人既然將其召回玄然宮定然有些話要說的。
玄然子聞言卻是看了看了塵,了塵見此點了點頭卻是開口問賢宇道:「如今逍遙宮已有六千弟子,此絕非定數,將來定然還會壯大。說不准用不了數百年便會成為與玄然宮和昌佛宮一般無二的存在,到那時賢宇師侄覺得逍遙宮應何以自處呢?」
賢宇聽聞此言卻又是一愣,其沉吟了片刻後卻道:「逍遙即便是成了玄然宮這般大宗門自然還是逍遙宮,難道成了大宗門還要受什麼限制不成?」其心中還真是越發疑惑了。
了塵聽了賢宇之言微微一笑道:「非也,成了大宗大派逍遙宮也不會受到什麼限制。貧僧之所以會有此問是因為自數百萬年前我等正道宗門便有個規矩,而這規矩雖說正道中人盡人皆知但卻只對一些大宗門有用。」了塵說著面上不由泛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規矩?什麼規矩?弟子從未聽聞過,還請諸位前輩賜教。」賢宇笑著道。
聽了賢宇之言卻是玄然子再次開口道:「自正邪之爭起時正道便立下一個規矩,那便是凡是人數過了五千人便算是中等宗門,換句話說其是大宗也不為過。只因正道除了少數幾個大宗門外其餘宗門人數最多也就是四五千而已,凡是人數到了四五千之時幾大正道宗門便會將這些宗門叫來立下一個誓約。」賢宇聽了此言眉頭微微皺起,玄然子雖還未說那所謂的誓約究竟是何東西,但以其之聰慧自然是猜到了一二,但其並未開口,而是靜靜的聽著。
果然玄然子接著道:「所謂誓約其實就是讓這些宗門的主事之人發下一個誓言,一旦邪道有異動這些宗門便要自主聽從各大宗門號令,投身到對抗邪道之戰中去。」
賢宇聽聞此言眉頭卻舒展了開來,其笑了笑問道:「正邪一旦開戰天下正道宗門不都是自發與邪道對抗的嗎?怎麼還要立下什麼誓約,弟子實在有些不解了。」其問這話倒並非心中有什麼其他念頭,而是真的有些不解,難道天下正道並非每次邪道異動都自主公敵的?其心中如此想到。玄然子等人聽了賢宇問話面上卻顯出一絲無奈之色來,一時間竟沉默了起來。
賢宇見此也不敢催促什麼,乾脆也低頭沉思起來。但只過了片刻就聽玄然子的話音再次傳來:「數十萬年來我正道與邪道早已水火不容,邪道禍亂天下之時自然也有正道中人自發抵抗。但所謂自發抵抗卻並非邪道一動正道宗門就抵抗,而是邪道打的家門口才抵抗。也就是說只要邪道中人還未打到山門之前,就算是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有些宗門也不會出手抵抗的。」賢宇聽聞此言面上卻再次露出了訝然之色,甚至還有那麼一些吃驚之色在其中。
不等賢宇再開口說些什麼了塵卻接過了玄然子的話接著道:「正邪最初數次大戰都是如此,個個宗門不到危急關頭便不會自主出手。於是正道當時的幾大宗門便聚到一起,商議了許久才想出一個法子來。那便是將有實力的一些中等宗門召集起來,而後與其商議一番讓其對己心發下誓言,表明若是邪道大舉入侵便會自主抗敵,而後再簽下誓約,稟告於天地,如此這般若是有哪家宗門敢臨陣返回,那定然會受誓約之力反噬,從而心魔大發。」賢宇聽了此話嘴角卻不由的抽動了兩下,雖說了塵接下來的話還未說完,但其已心知肚明了。修行者一旦發了心魔那便是九死一生,更何況還有什麼誓約反噬,下場自然不會好了。
此刻賢宇早已明瞭玄然子等人叫其來此的用意,其心中除了有些無奈外倒是沒什麼不滿。雖說其對正邪之分不是很在乎,但卻在乎善惡之別。更何況自己原本便是出自玄然宮,在旁人眼中自然也就是正道中人,而這天下又確有正道之分,其也自然將自歸在君子之列。所謂君子自然便是良善正直之人,也就是玄然子等人所說的正道,如此算來其自然也算正道。既然是正道那玄然子等人將其召回商討誓約只是也無可厚非,可謂是天經地義。
其心中雖說有些無奈,但沉吟了片刻後仍然對玄然子等人道:「既然諸位長輩有命晚輩自然遵從。好,晚輩答應簽下誓約,但晚輩還想再等些時候。如今逍遙弟子有六千,可否等到弟子一萬之時再簽下誓約,自然,若是在此期間邪道禍亂人間晚輩定然聽出諸位長輩調遣,相信諸位長輩對晚輩還是信得過的。」其如此說倒也並非虛言,只是想給自家留些餘地。
玄然子聽聞此言卻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道:「嗯,如此甚好。如今逍遙宮六千弟子雖說不算少,但也不算多,簽下誓約也確是早了一些。想必還有一些逍遙弟子被你派到了皇宮中,如此一來真正可用之人便無多少了。好,就按你說的辦。」聽了玄然子之言其餘諸人也連連點頭稱是,諸人將賢宇叫來原本就是先與其商議一下,並未打算現下便簽誓約的。
賢宇聞言心下卻鬆了一口氣的道:「多謝師伯與諸位前輩體諒,晚輩感激不盡。」
「呵呵呵,說這些見外的話作甚,此次就在玄然宮多住些日子吧。」玄然子聽聞賢宇之言,卻笑著拍了拍其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