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見了眼前情景嘴角泛起一絲笑容,諸人的心也放下了大半。終於,在諸人目光注視下空中那金繭一下碎裂了開來,金光充斥了整個大帳。除了賢宇之外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閉上了雙目,只因爆發出的金光太過刺眼。當光芒散去,便顯出了李俊卿的身形來。
此刻的李俊卿與七日前看起來無絲毫不同,但諸人心中都清楚的很此刻的李俊卿已是身懷王道之氣之軀了。其餘諸人看不到李俊卿身上的異樣,但賢宇卻看的很是清楚。在其眼中李俊卿週身隱隱有九條若隱若現的金龍在遊走不定,只是這些看似極為像九天真龍的龍氣四隻爪子上卻少了一根龍爪,卻並非真龍,而是近似真龍的蛟龍。雖然並非真龍,但也頗有幾分威勢。只聽賢宇淡淡道:「大功告成,俊卿你如今也是身懷王道之氣之軀了。」
李俊卿聞言卻朝賢宇跪拜了下去,其先是給賢宇磕了三個響頭,而後恭敬的道:「臣多謝太子殿下給臣為國建功之機會,臣定然不會辜負皇上與殿下對臣的厚望。」
賢宇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等七日後叫陣了,此次本宮要親自出手,俊卿你就先不要出手了,呆在營中便可。」諸人聽了賢宇之言眉頭卻不禁皺了起來。東方傾舞更是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在其未開口之前卻有一人搶先開了口。
只聽李俊卿開口問道:「殿下此舉卻是為何?殿下為臣引氣不就是為了協助擊退殷昌嗎?」此子心中是真的想建立一番工功業,雖說他不奢望做那天下第一人,但位極人臣那是多數男子心中夢寐以求之事,現下情景看來那殷昌乃北疆大營一大勁敵,若是能助太子爺一臂之力,那將來無論逍遙皇朝能否重掌東聖浩土,他的功勞都絕對不會少了。
賢宇聽了李俊卿之問卻是笑了笑道:「以本宮一人之力雖說要擊退殷昌很是不易,但若想自保也容易的很。本宮此去並非為了滅掉對方,而是去探探虛實。」賢宇說到此處卻頓了頓接著道:「一旦本宮與那殷昌交手必然能估摸出其修為深淺,若能一舉擊敗對方自然最好。若是不能,能下回再戰之時你便可埋伏在我身旁,到那時你我在聯手攻。想來那殷昌即便聰穎過人也一定想不到我北疆大營中有兩人能夠對付他,到時對方措手不及之下你我反而能夠得手。」聽了賢宇之言李俊卿面上露出恍然之色來,其餘諸人也紛紛點頭贊同賢宇的說法。
「本宮之所以定在七日後才出戰為的就是讓你好好調息一下王道之氣,使其能順暢的在你體內流轉。這七日你什麼也不要做,只管好生調息便是了。」諸人茅塞頓開之時賢宇卻又淡淡對李俊卿說了一句,李俊卿聽聞此言自然不敢大意連連點頭稱是。
又與李俊卿交代了幾句賢宇便領著諸人出了大帳,肖寒風會自家帳子打坐練氣,賢宇卻帶著東方傾舞在這北疆大營中閒逛了起來。其背負雙手臉上滿是淡淡神色,好似對一切都滿不在乎的模樣。東方傾舞卻在此時開口問道:「相公,若是加上那李俊卿對付殷昌你有多大勝算?」此話憋在其心中已有段時日了,其之所以沒提早問賢宇自然是因為若李俊卿兄弟二人無一人身懷皇道之氣其根本就不會讓賢宇去冒這個險,那自然也就談不上勝算與否。但如今卻不同,李俊卿已可做賢宇幫手出戰,此戰勢在必行,其自然要將此事問個清楚。
賢宇聞言先是一愣,而後笑了笑道:「若有李俊卿這個幫手相助的話,那擊退殷昌最多有八成勝算。」其早就料到東方傾舞會有如此一問,也根本就沒打算瞞著東方傾舞。
東方傾舞聽此言卻是眉頭一皺的說道:「加上李俊卿卻還只有八成勝算,那也就是說你此戰還是有不小的風險,不行!我是不會讓你出戰的。」此女的口氣很是堅決。
賢宇聽了此言卻是洒然一笑道:「與人鬥法這種事哪能無絲毫凶險,說是八成勝算只是個大概。若是我說有十成勝算,那傾舞你當真會信嗎?你就放心好了,鬥不過我扭頭就走,絕不會將自身陷入險境之中的。我可是還惦記著與你生娃娃呢,這條命自然要好好愛惜才是。」前頭幾句話說的倒是一本正經,但這後頭一句話卻又惹來了東方傾舞的一陣白眼。
只聽此女輕哼一聲道:「你想的倒是美,我早就想仔細了,若是父皇那日仙去,這皇位還得是你坐,我非得讓你吃苦受累不可。」說罷此女便快走了幾步將賢宇甩在了後頭。
北疆城二十里外,殷明聯軍大營,一處頗為奢華的大帳內。一名身穿黑袍頭戴黑冠的男子毫無顧忌的坐在主座之上。其雙腿搭在了座椅的一邊扶手之上,手中卻拎著一個玉製的酒壺往自己口中灌著酒,一副頗為享受的模樣。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大殷皇朝皇帝殷昌。
此大帳中還立著幾人,個個身穿盔甲,只是盔甲的顏色不同。共有六人,其中三人盔甲為灰色,另三人盔甲卻是白色。雖說身上盔甲不同,但六人面對殷昌都是一臉的恭敬之色。
終於,殷昌將自家手中的玉壺隨意的扔到了一邊,而後瞇著雙目掃視了六人一番緩緩開口道:「你六人來此有什麼要稟報的,現下可以說給朕聽聽了。但卻有一條,若是所報之事並非朕感興趣的,或者是一些雞毛蒜皮之事的話,你等可都要陪朕喝上個三日三夜才行。」
六人聽聞此言面上均是露出了一絲苦色,相互望了一眼後卻是一位身穿灰色盔甲的中年人開口道:「若非大事末將等也不敢隨意叨擾皇上,之事此事實在事關重大,故而不得不告知聖上。」此人說到此處話音卻是一頓,其抬頭望了殷昌一眼,見這位主子面色無絲毫變化之時才接著道:「據我軍探子與大明軍的探子來報,逍遙皇朝太子似乎已到了北疆大營。」
殷昌聽了此言原本微瞇的雙目卻放出兩道精光,而後其沉聲問道:「逍遙皇朝太子?呵呵,莫非就是先皇當年與三方聯手想要抓住滅掉卻最終未能如願的小子嗎?」
那中年人聽了殷昌問話連連點頭道:「不錯正是那人,據說那人原本是個小乞丐,但後來機緣巧合之下碰到了玄然宮的一位長老將其收入門中,此人便從此踏上了修行之路。六十四年前被逍遙廉潔無疑中尋到,這才認祖歸宗,此次來北疆是奉逍遙廉潔之命前來督戰的。」此人倒是將賢宇的身份來歷打聽的一清二楚,連賢宇未入道之前的身份都瞭如指掌。
殷昌聽聞此言臉上卻露出一絲譏諷之色,而後便哈哈哈的狂笑了起來,笑了好一陣其才開口接著道:「不過是個小乞丐而已,諸位將軍不必如此緊張。其不來也就罷了,若是來了朕正好順手幫先皇了了此心願,送此人去給先皇請罪,如此先皇想必會歡喜的很。」
那中年聽了此言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其餘五人也互相望去。那中年人猶豫了好一陣後才又開口說道:「聖上英明神武法力通天,對付那人自然不成問題。但臣等聽聞那人之前已在東疆督戰,並且擊退了大周與大唐聯軍,如今東疆與南疆兩地戰火已熄。如此看來此人倒還有那麼一些手段,臣覺得陛下還是小心一些的好。如此以來,陛下不但能滅掉此人,龍體也不會受什麼損傷。」此人說話間小心非常,絲毫生怕言語稍有不慎觸怒了面前之人。
殷昌聽聞此言臉上卻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只不過他那一雙眸子卻便的清冷無比,只聽其淡淡開口道:「項元帥,聽您這話的意思是說朕即便能擒住此人也要吃一些虧的?」
中年人一聽殷昌話裡的口氣身子卻猛的一震,而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恭敬道:「臣並非質疑聖上天威,臣完全是出於一片忠心才向陛下斗膽進言的啊。」說話間其額頭上的汗珠已不自覺的滴落下來,可見其心中此刻是萬分的恐懼,足見殷昌在其心中是多麼狠辣之人。
殷昌見此卻擺了擺手道:「朕豈能不知項元帥的忠心,元帥請起吧。」說著只見其手中一彈,一道金光便飛了出去。此金光圍著項元帥身子轉了一圈,此人便被一股巨力托起。
項元帥見此恭敬謝了殷昌的恩典卻退了下去不敢再多言一句,殷昌見此淡淡的對諸人道:「諸位將軍若無事的話便先退下去吧,放下,有朕在那小乞丐成不了氣候。」
諸人聽了此言自然不敢再多說一句,當即跪下給殷昌行了一個大禮後便退出了營帳。殷昌卻在諸人走了好一會兒才冷冷的自語道:「哼,小乞丐,逍遙賢宇?原本朕如今懶得搭理你,但既然你如此著急送上門來朕便成全了你。先皇當年不知秘密派出去了多少人馬,聯合其餘三國之力還是沒能除掉你。如今你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朕自然不會放過你。你這逍遙皇朝唯一的太子一死,逍遙廉潔那老東西估計也就不會生出什麼心思了,到到時候朕在聯合大明一同出兵逍遙皇朝,逍遙皇朝一旦到了朕的手中,其餘兩國自然也就不足為懼了。用不了多久這人間就是朕的了,哈哈哈哈……」其說話間再次大笑了起來,話語中滿是狂傲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