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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乞子入道】 第四百二十九章 重傷 文 / 聖指

    東方傾舞從只覺一陣冷風吹過,一股寒意便侵入了自己體內。下一刻,其心下卻猛的一顫。其飛快站起身子而後面色蒼白的朝四下望去,只見在離自己不遠處邪鳳靜靜的躺在地上,竟是昏了過去。灰袍老者幾人也是如此,無一人倖免全都昏迷不醒。

    然而這一切東方傾舞掃過一眼後就不再去看,不知何時兩滴清淚已掛在了其那絕世的容顏之上。其四下尋找著,心中向上蒼不停的祈禱著,祈禱自己下一刻便能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如今正值日出之時,太陽都還未從雲海中真正升起,冷風呼嘯吹的這位佳人那如瀑布般的青絲不停的飄動著,大半青絲甚至遮住了其一半的玉容,但其對此也好似好無所覺。

    其與雙美眸不停流轉,不停朝四周觀望,終於其目光停留在了身後不遠處那條河中。在河的中央處正有一具身子飄浮者。東方傾舞痛呼一聲,而後便飛速的飄了過去。只見其身形片刻間便打了一個來回,當其雙腳再次落到地上之時懷中卻抱了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

    此男子一身月白色道袍早已濕透,長髮也散亂之極,面色更是蒼白無血如死去多時的人一般。東方傾舞面色癡呆的望著此男子許久,櫻口才緩緩吐出兩個字來:「相公……」

    這二字雖說喚的很輕,但聽在旁人耳中卻是讓人心頭一顫,一股悲傷之意由心中生出。這被東方傾舞抱在懷中的男子自然不是旁人,正是與藍袍老者大戰過一場的賢宇。如今卻已是賢宇大戰藍袍老者兩日後的清晨,當日在場之人除了藍袍老者外一個不少。

    要說那藍袍老者也當真稱的上是個狠辣之人,在受了賢宇兩次重擊後自知別無他法,居然用了修行界修行之人迫不得已才用的法子,自爆。修行之人無論修為高低一旦自爆,其所爆發出的力量足足是自身修為的數倍有餘。藍袍老者一個**後期的修行之人自爆,其威力可想而知,自爆那一瞬間所爆發出的法力恐怕已是窺仙以上修行之人才能發出的法力。

    賢宇雖說身形足夠神妙,但自爆卻只是一瞬間之事,即便他身形再怎麼神妙也是無用。再者,當時其離藍袍老者也就數十丈之遠,正處在老者自爆強**力波及之內,幾乎可說是在中心處。如今的賢宇早已是身受重傷,尚有一絲生氣留存身上,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東方傾舞對這一切自然再清楚不過,其此刻早已是淚流滿面,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滴到了懷中男子那俊美蒼白的面孔上,男子卻毫無所覺。只聽東方傾舞再次開口道:「相公,你睜開眼睛看看傾舞好不好?你平日裡不是最怕人家哭的嗎?相公……」說完這句話東方傾舞的臉色就又蒼白了幾分,就好似說這一句話就硬生生的耗費了其所有的力氣一般。

    「相公,你曾對傾舞說過,他人修行為的是追尋大道,求得永生,但你修行卻是為了能與傾舞永久相伴與天地之間。傾舞當時聽了心中雖感動的很,但卻也有些迷茫,傾舞不知是否如相公這般深愛我一樣深愛著相公,愛到連大道都可捨棄。但如今傾舞知曉了心中所求,傾舞心中第一要緊的早已不知何時變了,變成了相公。為了相公,傾舞願意不問大道。傾舞此次所言句句由心而生,絕無前次迷茫。相公,傾舞真的不能沒有相公……」東方傾舞就這般一邊說一邊哭泣著,此時她眼中早已無他,有的只是懷中這個讓其時刻掛心的男子。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紅色的身影出現在了東方傾舞的眼中。東方傾舞微微抬手看了那身影一眼,而後再次低下了頭去。來的自然是邪鳳,此刻其正跪在賢宇的身前,一隻玉手輕輕撫上了賢宇那蒼白的面頰,此女面上也掛上了兩顆晶瑩的淚珠,面色同樣有些蒼白。

    「傾舞,莫要再悲傷了。你在這裡哭也是無用的,現下得想法子救他才是。」邪鳳看到東方傾舞那與賢宇一般同樣蒼白無血的面容心下也是一痛,握著東方傾舞的玉手這般說道。

    東方傾舞聞言身子一顫,再次抬起螓首看向邪鳳,突然其檀口微張,一口鮮血從其看口中噴出,染紅是此女身前一片地方,有些甚至落到了賢宇的身上。邪鳳見此心中一跳,知曉東方傾舞這是悲傷過度的緣故,若長此下去,不出兩天東方傾舞必然香消玉殞。這便是人常說的哀莫大於心死,無論凡人還是修行之人,若是心死了,那就一切都死了。

    邪鳳心中雖說焦急萬分,口中卻怒道:「你是他妻子,難道想眼睜睜的看著其就這般死去?若你想讓其活著,現下就立刻隨我離開此地,而後趕到北疆去。否則的話等那八人醒來見自家長輩自爆必然會將賬算到我二人的頭上,到時憑你我之力你覺得有把握對付嗎?說句話,走還是不走?!」此女現下如今也是悲傷之極,只不過其如今更清醒一些罷了。

    東方傾舞聽了此話身形卻又是猛的一顫,下一刻雙目便恢復了幾分神采,身形也隨即搖晃著站了起來。邪鳳見此面上露出一絲喜色來,但還未等其開口說些什麼卻聽東方傾舞口中發出一聲古怪的響聲,隨即只見賢宇胸前青光一閃,一團青光從其胸前激射而出片刻便落在了兩女身前的地上。隨即那團青光迅速長大,沒多少工夫變成了如小山一般大小。

    青色光芒斂去,只見小玄子的身形顯現出來。邪鳳見此先是一愣,東方傾舞卻早已抱著賢宇飛到了小玄子龜背之上。邪鳳自然也不敢怠慢,身形一閃下一刻也出現在了小玄子背上。東方傾舞見此玉手輕輕一拍小玄子的龜甲,小玄子便化為一道青光激射了出去。

    兩人一獸身形剛消失在此地不久,那八人中的灰袍老者卻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其他七人也幾乎在同一時刻站起了身形。幾人的臉色都陰沉之極,那黑袍大漢更是有些埋怨的道:「師兄,你方才為何不讓我出手,那人已重傷昏迷只剩兩個女子我等難道還對付不了?!」

    灰袍老者聞言卻並未立刻開口回應,而是望著北邊賢宇幾人消失的地方沉默了良久才開口道:「我方才也想出手將這三人滅了給師叔他老人家報仇雪恨,但你等難道沒見著嗎?那白衣女子召喚出來的是何物?若是老夫沒看錯的話那定然是玄武裔。這玄武裔雖說只是獸類,但那也是九天神物,非我等修為能對抗的,難道爾等真想就此隕落?」

    「什麼?!那巨獸當真是玄武裔?!」那黑袍大漢聞言驚呼了一聲道。

    灰袍老者卻只是瞪了其一眼沒再多說些什麼,八人中一個身穿粉色長裙的女子聽了灰袍老者之言卻是拍了拍胸口道:「若那東西當真是玄武裔的的話我我等未出手倒算是僥倖了,這等神物若是暴怒之下即便是修仙修為的修行之人對上也絕佔不到什麼便宜,更何況是我等這般。」其餘幾人聽了此言也都紛紛點頭贊同此女之言,那黑袍大漢卻歎了口氣的未發一語。

    一時間諸人沉默了下來,過了片刻工夫灰袍老者卻開口道:「只是沒想到師叔他老人家會如此剛烈,居然就此自爆了。如此一來我金劍門從今而後便少了一位**境界的修行之人,為今之計我等也只能先趕回大周將此事稟告師尊,一切就交由師尊他老人家發落了吧。」說罷此老也不再猶豫,當即化作一團會是光芒朝南飛去,其餘幾人見此互望了一眼也連忙跟了上去。即便幾人心中都憋著一股火氣,但在明知無法力敵對方的情景之下倒也不會魯莽。

    而如今的賢宇三人卻早已處在三百里之外的高空中,此刻賢宇正盤膝坐於小玄子背上,身後卻是東方傾舞將一道道精純的道家真力打入賢宇體內。而在賢宇身前卻還坐著一人,此人不是旁人自然便是邪鳳。此刻邪鳳雙掌泛起一層紅光,正與賢宇四掌相對著。其居然正將一股股精純邪氣輸入賢宇的體內,過了好一陣後賢宇身上卻出現了極為奇異的一幕。

    其前半邊身子完全成了赤紅之色,而後半邊身子卻成了青色,面上更是青紅兩色來回變換不停。而兩女的額上此刻卻都冒出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顯得極為辛苦。如此這般又過了將近一個時辰二女才分別撤去了功法,賢宇則在兩女撤去功法的那一刻又倒在了東方傾舞懷中。邪鳳見此面上露出一絲寬心之色,其抹了抹頭上的汗珠說道:「他受的傷太重了些,我二人無法過多的輸真元之力給他。往後只要每過十二個時辰給其輸一次真元之力,相信能安然到達東疆大營。至於到了東疆大營之後,那就要看你大師兄能否想出辦法救他一命了。」

    東方傾舞聞言點了點頭道:「真是多謝你了,若是沒有你我恐怕真的沒法子能保住相公性命,如今我二人恐有也早已共赴黃泉了。」東方傾舞說著雙目卻依然盯在賢宇身上,好似生怕雙目移開片刻懷中之人就會從這世上消失一般。

    邪鳳聞言卻咬了咬紅唇道:「哼!沒本姑娘發話他便不準死,即便是死了本姑娘也要將其從地府揪出來問罪。」其雖這般說著狠話,看向賢宇的目光中卻滿是關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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