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青一白三道如靈蛇一般的長綾如有靈智一般在纏鬥著。一時間東方傾舞與青衣女子倒是鬥了個不相上下,這倒是讓賢宇有些意外。雖說東方傾舞與青衣女子二人皆是金身境界的修為,但兩者間還是有不小的差距。那青衣女子不過是金身初期的修為,而東方傾舞現下已是中期修為。雖說兩者間只差三四個小階段但在法力上的懸殊可並非一星半點。
修行者金身之前的境界間修為雖說也很大,,但修為低的修行者若是修煉了什麼奇特的功法秘術再借助幾樣不錯的法器同樣有戰勝修為比自己高出一些的修行者,這在修行界中並非什麼奇特之事。但修為一旦到了金身境界,初、中、後三個境界間卻是有著天壤之別。金身中期的修行者若是配上一件不錯的法器,足足可壓制兩到三名金身初期的修行者。故而賢宇見青衣女子竟然與東方傾舞鬥了個平手心下也有些好奇起來,精神又提高了幾分。
只見那青衣女子的身法也稱得上是極為巧妙,看似兩袖無規律的甩著,仔細看下卻能看出兩條青色長袖卻是組成了一個簡易的青色大網,將東方傾舞放出的白綾網在了其內。雖說白綾動作夜晚很是靈巧曾多次衝出了青色大網,但很快卻又被纏了上去。那青衣女子的兩條長袖竟如無止境一般的不斷變長,無論東方傾舞放出的白綾飛到何處,百丈範圍內青色長袖都能死纏著白綾不放,這讓賢宇著實意外了一把,但其心中卻無多少擔憂之意。
賢宇看的很清楚,對方的一對長袖雖說神妙了些但最長也不過能在百丈之內,出了百丈卻起不到什麼作用。東方傾舞的法力雖說比青衣女子高出許多,也能將白綾驅使到百丈之外,可其出手是為了對敵,若是將白綾驅使到百丈之外那還怎麼對付青衣女子?故而東方傾舞往往飛出離青衣女子五十丈外地方便折返回來,再次與兩條青色長蛇纏鬥在一起。
東方傾舞此刻的神色卻是淡然之極,眼見與那青衣女子斗了不相上下,還隱隱有被對方死纏之像,但其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焦急之色。只見其輕哼一聲,手上法印翻轉。沒多少工夫正與兩條青綾纏鬥的白綾卻是一頓,攻勢居然遲緩了不少。對面青衣女子見此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喜色,在其看來東方傾舞定然是有些招架不住了。想到此處其剛想有所動作,卻只見那白綾居然青光一閃的飛速變大起來,轉眼間卻有白綾變作了一方雪帕,足足有數十丈長寬,遮蔽了一小片天空,而那兩條青色長袖卻正處於雪帕之下,只是此刻顯得渺小了不少。
青衣女子見此先是一愣,而後便臉現驚色的想要收回青色長袖,可為時已晚。按理說其兩條青色長袖並未脫離其身子,想要收回的話自然容易的很。可就在其剛想有些動作之時,原本還處在十幾丈高空處的雪帕卻是青光一閃消失不見,下一刻卻已出現在離兩條長袖不足兩丈之處。但雪帕並未現形太久,而是又一閃不見了蹤影。當其再出現在諸人眼中之時卻已將那對青色長袖的一半包裹在了其中,對面的青衣女子見此面色卻是蒼白了幾分。
這雙橫天袖是她費了好大的勁兒得到的一件上等法器,得手後又費了不少心思才將其與自己的衣裙融為了一體,可算是其比較倚重的一件法器。但如今卻被對方給困住了,她心中怎能平靜。震驚過後其臉上閃過一絲殺機,當即法訣一催一道青光從其手中發出打在了青色長袖之上。青色長袖在那道青光沒入其中之時靈光大放了一下,而後居然再次舞動了起來。
其拚命的瘋狂的甩動著,想要將那包裹其上的雪帕甩掉。但如此做了半晌後青衣女子的臉色卻更加陰沉了幾分,只因其費了半天勁兒卻絲毫不見有效。但此女也不會因此而死心,沉吟了偏快快快後又是一道法訣打出,青色長袖又是一甩,卻瘋狂大漲了起來。
這青衣女子的算盤倒是打的不錯,想要硬生生的撐破白色雪帕,但讓其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在青色長袖大長之時,卻見雪帕也是青光一閃迅速變大了起來,絲毫不吃力的模樣。青衣女子見此眉頭皺了一皺,但隨即法印再起,又一道法訣打出。那青色長袖上卻有顯出一絲色的電光,隱隱還有辟啪之聲傳來,看起來一副威勢不小的模樣。
但那雪帕之上卻是青光一閃,接著一層青色光罩浮現而出,將那些電光硬生生的擋在了其外,那些電光根本就無法攻到其上。對面青衣女子見此臉上陰沉之色終於變成了焦慮之色。而就在此時東方傾舞卻有了動作,只見其手上法印變換不定,最終一道青光打了雪帕之上。法訣沒入雪帕之內雪帕便青光狂閃了幾下,而後卻往東方傾舞倒飛了回去。其一動自然就牽動了青色長袖,青衣女子見此臉色大變,沉吟了片刻後便開口道:「這位姐姐道法高深,小妹認輸。」此女雖說嫉妒東方傾舞絕色容貌,但也不會傻到因此而配上自家的法寶。
東方傾舞聽了此言臉上神色卻無絲毫變化,手上卻法印再現。那雪帕在東方傾舞一道法訣打出後便一閃消失不見,下一刻卻已出現在了東方傾舞身前不足一丈之處,而後一閃飛入了其袖中不見了蹤影。青衣女子見此臉上神色一鬆,忙將自家法寶收了起來。
賢宇在白綾化作雪帕之時臉上便已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對此結局其絲毫也不覺得意外。五十春秋的朝夕相處其對東方傾舞的手段自然是清楚的很,故而根本不擔心東方傾舞會輸。對面的灰袍老者幾人自然也將這一切看在了眼中,此刻的臉色也都陰沉了幾分。
他一方雖說有八人,但剛一照面便有兩人戰敗,對方卻還好似沒出多少力氣的模樣。這讓幾人心中惱怒之餘對賢宇兩人也更加忌憚了兩分。灰袍老者深吸了一口氣,便強笑道:「殿下道侶手段的確高明,我這師妹輸的倒是不冤枉。好,接著便有老夫五師弟迎戰。」
灰袍老者的話音方落,卻見一位才修長,身穿一身紫衣的男子從八人中走了出來。其身上青光流轉,面色很是不善,一看就是要出手的架勢。賢宇卻在此時擺了擺手道:「不用如此麻煩,不如幾位推出法力最強的一人,在下便與其比上一比,如此便省事了許多。」
聽了賢宇此言灰袍老者眉頭卻是皺了起來,他方原本是想用車輪戰術拖垮賢宇,卻沒想到賢宇在半路居然說出如此之言來。賢宇如此一說他方的計策當即化為了泡影,灰袍老者看了看其餘幾人,見幾人也都是一副眉頭緊皺的模樣,其卻低頭沉思了起來。其只思量了片刻便抬頭對賢宇道:「既然殿下如此說了那我等就應下此事,若說我等之中修為最高之人,嘿嘿,老夫不才比極為師弟師妹早入門了幾年,自然修為也是最高的了。」其餘幾人聽了自己這位師兄的話卻並未露出多少震驚之色,畢竟對方提出的法子沒有任何不當之處。
賢宇聞言卻是笑了笑道:「如此甚好,在下當真要好好見識一下道友的法力。」賢宇說罷賢宇便靜靜的飄飛在原地,雙手倒背著不發一語起來,看向灰袍老者的眼神滿是玩味之色。
灰袍老者見此也是一語不發的上前一步,身上灰色光芒一閃,下一刻一層灰色光罩卻浮現在了其身子周圍。將其整個身子護在了其中。與灰袍老者想必賢宇卻顯得隨意的多,其只是靜靜的飄飛在原地,連護體之光都並未發出,這讓灰袍老者心中生出了一股怒意。其覺賢宇如此模樣是對其的一種輕視,有了此想法其心中便存了重創賢宇的心思。至於在鬥法中滅了賢宇,他自然不會有此念頭。賢宇身為逍遙皇朝的國之儲君,其說什麼也不敢滅殺。
心中有了計較灰袍老者便不再遲疑,只見其手上法印一起,隨即其身後便發出了一陣劍鳴之聲。下一刻一道灰光便從其身後猛然竄出,繞著其身一個盤旋後便光芒一斂的顯出了真容。此物卻是一把灰色小劍,此劍乍一看沒什麼不同之處,但仔細一看卻能看出其中的不凡。
只見此劍通體隱隱有些許的灰色之氣流動,卻並未能將其形掩蓋其中。而且這些灰氣也並非一層,而是比較分散的一道一道來回遊走纏繞在灰劍之上。若只是如此也就算了,但賢宇細看之下卻從那一道道灰氣中看到了一個個奇異的符號,這些符號賢宇卻並不認得,並非東聖浩土之上原有的字符。賢宇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其特的法劍,自然多看了幾眼。
此劍一現行後灰袍老者原本有些凝重的神色卻完全放鬆下來,嘴角甚至還泛起一絲冷笑。看起來對自家這把法劍很有信心,否則的話其前後神色絕不會變化的如此之快。賢宇見此卻是淡淡一笑,而後手上法印一起,接著其袖中發出一聲嗡鳴。下一刻一道紅光從其袖中飛出,卻在其週身不停的飛舞著,一邊飛其發出的嗡鳴之聲卻更大了幾分,顯得極為歡快。賢宇見此卻是雙手在紅芒之上輕輕那麼一點,紅芒便停住了飛舞,光芒也慢慢散去。
賢宇放出的自然是那把從未離身過的赤劍,說起來這赤劍已有五十多年沒有現形,也怪不得其會如此的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