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君聽了火天之言冷笑一聲道:「朕就是為了要做像聖祖皇帝那般英明之主,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天下旁人能坐朕自然也能做,逍遙皇朝歷經十萬餘年,也該改朝換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說罷,趙天君卻是仰天大笑了起來,笑聲傳遍了整個皇宮。
就在趙天君與那隱秘在虛空中的火天說話之時,東疆大營卻是一番熱鬧景象。數不清的篝火將夜空映照的通明,兵士們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一個個面上滿是喜悅之情。逍遙皇朝近來對戰敵軍連連獲勝,無論是司徒戰等將領還是其餘兵士,人人心中自然是都歡喜無比。故而司徒戰便在今夜犒賞三軍,下令可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不必有所顧忌。
在司徒戰等人想來大周明日定然不敢再派人出戰,連敗了數次對大周兵士的氣勢影響也太大了些。也正因為如此,幾人才敢如此放肆。不過對敵連勝數次,也難免會如此像。
此刻在一處火堆旁有一人顯得很是顯眼,此人身穿一身月白色道袍,模樣生的頗為俊秀,一手提著一罈子酒,另一隻手卻是拿著一塊香噴噴的羊腿,一邊喝酒一邊吃肉,好不逍遙。此人不是旁人,卻是逍遙皇朝當今太子,逍遙宮宮主賢宇打公子。
兩個時辰前其原本在大帳中打坐,卻聽帳外兵士們還在忙碌。其便有些疑惑,就收了功法到外頭看了一眼。卻見兵士們一個個樂呵呵的在搭建火堆,有的更是在殺雞宰羊,猶如過年一般熱鬧。其見此眼中疑惑之色不由的更重了幾分,便隨意攔下了一個兵士想問問究竟出了何事。那兵士見一向不常現身的太子殿下攔住了自己,當即就要行大禮參拜。
賢宇卻是單手一揮,一團金瓜卻拖住了那兵士下跪的身形。那兵士頓時臉現驚慌之色,還沒等其開口說些什麼卻見賢宇笑著問道:「莫要驚慌,本宮只想問下如今究竟是怎地了?為何要殺雞宰羊?難道此乃軍中規矩不成?」那兵士聽賢宇如此一說神色便放鬆了下來。
但其依然恭敬萬分的對賢宇道:「啟稟太子殿下,此並非是軍中規矩,而是大帥下令犒賞三軍,大帥說近日來我軍連連擊退敵軍,將士們很是勇猛,故而才犒賞三軍。」
賢宇聞言先是一愣,而後卻笑嘻嘻的將兵士打發走了。望著那兵士的身影融入了忙活的兵士之中其卻身形一閃的不見了蹤影。片刻後,司徒戰的帥帳之內卻是青光一閃,賢宇竟現身出來。大帳中的司徒戰與另幾名將軍見賢宇突然現身皆是一臉的愕然之色,但也只是愣了半晌後就連忙大禮參拜道:「臣不知太子殿下親臨,有失遠迎還望殿下贖罪。」司徒戰的說著臉上滿是誠惶誠恐的神色,畢竟賢宇這個太子爺從到了東疆大營也只在第一天到過帥帳一次,其餘時候都只呆在另一處專為其備下的帥帳之中,幾乎可說是足不出戶。如今卻突然到訪怎能不讓其心中不驚。其在賢宇現身之時就在想,難道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得這位太子爺不悅,才來此處興師問罪的。其甚至已經做好了背賢宇責罰的準備,就等賢宇發話了。
只聽賢宇沉著臉問司徒戰道:「司徒將軍,我來問你,本宮在你眼中可算是外人嗎?」
司徒戰聞言心中便是一跳,口中更是連忙道:「太子殿下說的是哪裡話,這天下都是逍遙皇朝的,我等也皆是逍遙一族的臣子,殿下在這東疆大營又怎麼能是外人?」
賢宇聽了此言臉上聲色無絲毫改變接著問道:「是嗎?那軍中出了如此大的事你這個元帥怎地不告知本宮一聲?還敢說沒將本宮當做外人,哼!」說話間賢宇的神色卻是更加陰沉了幾分,司徒戰等人聞言心中大震,卻沒立刻回應賢宇之言,而是一個勁的叩頭。
叩了五六個頭司徒戰才再次開口道:「殿下,臣對皇上與太子殿下絕對忠心不二,臣實在不知太子殿下您因何動怒,今日一戰我軍凱旋,也並未有任何事發生啊。」其額頭上已掉下了一顆顆斗大的汗珠,可見心中有多懼怕。他雖不知賢宇因何動怒,但賢宇若是因此而滅了他司徒戰,其卻不會有任何的怨恨,正所謂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是賢宇接著說的一句話卻讓幾人愣住了,只聽賢宇道:「司徒將軍犒賞三軍,卻沒與我說一聲,這不是明擺著不想讓本太子喝酒吃肉,分明是將本太太子當外人了,你該當何罪啊你,我的大元帥?」司徒戰等人愣了半晌後卻是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片刻後只聽司徒戰道:「我等怎敢忘記殿下,我軍能連勝對方可都是靠太子殿下。只是犒賞三軍要在兩個時辰後,臣是打算一切準備妥當才去請太子殿下的,還望殿下贖罪。」
「哈哈哈哈……本宮不過是與幾位開個玩笑而已,諸位快快請起吧。不過方才本殿下說的有一句卻是真話,兩個時辰後本殿下要與全營兵士同樂,幾位沒有異議吧?」
司徒戰等人聞言心中大喜,原本他們還以為賢宇這等高人不喜吵鬧,向其稟報一聲盡了臣子的本分也就是了,根本沒想到賢宇會與軍同樂。但如今賢宇如此說了,怎能讓幾人不喜。逍遙皇朝太子殿下與軍同樂,這對大軍來說可是一件大事,士氣也會因此大增的。
於是,也就有了如今的一幕。起初眾兵士還有些拘謹,但相處了片刻後見賢宇沒有絲毫的架子,也就慢慢的放開了。漸漸的竟有兵士主動上前來給賢宇敬酒,賢宇自然不會推辭,當即將大腕酒一口飲下,好爽之極。既然有人開了頭其他兵士也紛紛效仿,畢竟能給太子殿下敬酒也是天大的人榮耀了。太子喝了自己敬的酒,就更是讓人激動萬分之事。
賢宇並未有動用自己身上法力將酒彼逼出的意思,既然是犒賞三軍那要的就是一種自在逍遙豪放不羈。在數十個兵士給其敬酒之後,賢宇已有了些醉意。但其似乎仍然不滿足,最後居然惦著酒罈子隨意尋兵士喝酒,兵士見此自然不敢推辭的與賢宇大喝一陣。
賢宇畢竟是修行之人,即便是不用法力將酒力逼出其酒量也十分的驚人。雖說其已有了一絲絲的醉意,但卻並未醉倒。如此這般,其迷迷糊糊的又與眾兵士喝了一個多時辰。
兩個時辰後,賢宇終於醉倒了。司徒戰見此便親自與雪武一同將賢宇送入了大帳之內,東方傾舞此時剛從打坐中醒來,見到賢宇醉的不省人事的模樣臉上泛起一絲苦笑。
「你二人先下去吧,本宮來侍候太子殿下。」東方傾舞笑著對兩人道。
二人聞言自然不敢有異議,對東方傾行了一禮後便退了出去。兩人退出去之後東方傾舞便將目光落在了賢宇身上。此刻賢宇真是與凡人沒絲毫區別,分明就是一個醉漢。東方傾舞見此卻喃喃道:「相公,你究竟是怎樣的男子。或許你本不該踏入修行界,若是傾舞一早知曉這世上有個你,那傾舞也定然不會入修行界,與你做個平凡夫婦也再好不過了。」說罷,東方傾舞便將自己的螓首靠在賢宇的胸口之上,兩人如此這般過了一夜。
如此平靜的過了將軍七日,第八日一早,周軍便又一將領率領兩萬兵士在東疆城下叫陣。司徒戰自然不會避戰,很是利索的派雪武出城與敵軍打了一丈。經過七日前的犒賞,逍遙皇朝兵士更加勇猛了幾分,此戰也絲毫懸念沒有的打退了周軍,又一次凱旋。
四日後,司徒戰面色陰沉的跪在了賢宇大帳之外道:「殿下,我軍不知為何,一多半將士突然四肢不動,癱倒在了營帳之中。」其話語中滿是焦急之意,將士無法動彈豈不是意味著逍遙皇朝喪失了近半戰力,如此一來很容易被敵軍趁虛而入,他怎能不急。
大帳中的賢宇聞言卻是眉頭一皺,思量了片刻後竟直接化為一道遁光飛出了營帳,直奔一處軍中營帳而去,絲毫沒有理會跪在在帳外的司徒戰。司徒戰見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後便起身朝賢宇遁光停下的營帳快速狂奔過去,此刻的賢宇卻已身處那營帳之中。
其正在為一個兵士號脈,此刻營帳中的兵士一個個都躺在床上,看模樣應是做晚便不能動彈了,只因這些兵士現下皆是衣衫不整,分明還未穿戴整齊。這些逍遙將士此刻除了雙目能轉動外,卻做不出絲毫舉動,一個個就如活死人一般,看起來很是詭異。
賢宇給那兵士號完脈後眉頭卻皺了起來,而後其又接連給四五名兵士號了脈,這些兵士均是一樣的情形。做完這些之後賢宇卻是起身走出了營帳,司徒戰默默的跟在賢宇身後。今日之事實在太過詭異了些,他這個大帥如今可是絲毫主意沒有,全指望賢宇了。
賢宇出了營帳好偶卻並未立刻說些什麼,沉默了半晌後其才開口沉聲道:「將士們全都中毒了,不過此毒並非致命之物。只是在今後時日之內,將士們一動也動不了。此事多半是大周皇朝所為,其目的不再殺人,只是想讓我軍將士無法動彈而已。」賢宇說完此話卻不再言語,而此時整個東疆大營已是一片大亂,少數無事兵士也是滿心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