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逍遙皇朝東疆大營外卻是高高掛起了免戰牌。此舉讓那姓宋的將軍頗覺掃興,心中對逍遙皇朝也是嗤之以鼻。按照規矩,兩軍交戰之時若是有一方掛起了免戰牌,另一方就不得硬闖。故而今日出營叫陣的大周兵士見此,都是一臉的鄙視之色,甚至有人說逍遙皇朝此舉是因昨日被大周鐵軍嚇破了膽,故而今日無人敢出戰,這才掛了免戰牌。
但既然對方掛出了免戰牌,那姓宋的將軍也不敢過於囂張。在城下叫罵了一陣後便領著大周皇朝兵士退回了周營。此刻,雪武卻是一臉苦澀的站在賢宇大帳之外。司徒戰與李俊卿也都在此處,還有其他幾位逍遙皇朝東疆大營的將領盡數等在賢宇大帳之外。
如今眾人已在這大營之外等了足足兩個時辰,卻還不見賢宇有什麼訓示。司徒戰在帳外轉了不知多少圈後才忍不住開口問雪武道:「雪副將,你乃太子殿下身邊之人。太子殿下今早便下了令讓諸位將軍在大帳外等候,如今都已過了將近兩個時辰,不知殿下所為何事?」
雪武聞言嘴角卻是抽動了兩下,而後攤了攤手道:「將軍,末將也不知殿下此舉何意。不過我等身為臣子,主子有話我等遵令便是。即便殿下無緣無故讓我等在此站上三日三夜,我等也要遵從不是。況且,殿下做事向來不無的放矢,想必定然有話要對我等說。」
諸將聽了雪武之言臉上焦慮之色都漸漸退去,連連點頭稱是。如此又過了半個時辰,大帳中終於傳出了賢宇淡淡的話語聲:「司徒將軍,勞煩你挑選七千精兵,讓其到練兵場集結。」
司徒戰聽了此言絲毫沒有遲疑的道對大帳拱了拱手道:「臣謹遵太子殿下之令。」說罷其便轉身對身旁一個將軍吩咐了幾句,那人連連點頭稱是朝著兵帳聚集之處跑去。
又過了好一會兒工夫,只聽賢宇又開口道:「爾等也都到練兵場去吧,本宮稍後便到。」說罷此話大帳中便再也無聲傳出,諸人雖說聽的是一頭霧水,但卻無一人干怠慢。
又是半個時辰的工夫,已到了傍晚時分。在諸人面上又顯出一絲焦急之色時,賢宇卻從大帳方位緩緩朝練兵場走來,其身旁還跟著一位面容絕世的女子,正是東方傾舞。諸人見賢宇來此紛紛下跪行禮道:「臣等參加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賢宇笑著對諸人擺了擺手,而後對司徒戰道:「將軍,本宮要的那七千將士可準備妥當了?」賢宇這話可謂是多次一問,但又不得不問,多問一句顯得對司徒戰尊敬。
司徒戰聞言笑了笑道:「太子殿下紛紛臣怎敢不速辦。」說著其一揮手,原本站在正前方的數十位將軍卻退到了一旁,後方那些身穿銀甲的兵士上前一步,一個個恭敬的看著賢宇。
賢宇見此點了點頭,卻對面前七千將士道:「將士們,本宮今日召喚爾等前來是想讓爾等明日出周兵。可本宮聽聞周兵昨日不知為何一個個都變的如鐵人一般,本宮問一句,爾等可怕那些鐵兵嗎?」賢宇說完便面帶微笑的望著七千兵士,雖說在笑但看在七千兵士的眼中卻有股莫名的威嚴。這自然是賢宇身具帝骨的緣故,若是換了旁人卻不能發出這等威勢。
七千將士聽了賢宇之言卻是毫不猶豫的答道:「不怕!!」雖說他們也聽到了些傳聞,但個個都是熱血男兒,更何況在太子爺跟前,自然是心中無懼。
賢宇聽了此言點了點頭道:「好,不愧是我逍遙皇朝的將士。為了激勵將士們奮勇殺敵,本宮要獎賞爾等一些東西。」說罷其看了看身旁的東方傾舞,東方傾舞見此卻是手上青光一閃,一個不大的木盒便出現在了其玉手之上,此盒看起來極為普通,與塵世街上所賣那些凡物沒什麼不同。即便如此,無論是司徒戰等人還是那七千將士,人人目光都落在了木盒之上。
賢宇卻在此時又開口道:「將士們,這盒中並非什麼稀罕之物,乃是昔年本宮在東海之邊無意中捕獲了一隻巨龜所留下的七千片龜甲。雖說東西平常,但本太子卻知那巨龜是修煉成精之屬。將士們將這龜甲呆在身上當做護身符,想必明日一戰不會有多大的損傷。怎樣?爾等可信本宮之言?」賢宇說罷卻是臉露一絲玩味之色的看著前方眾人。
七千將士聞言卻毫不遲疑的答道:「信!!!!」聲音之大更甚方才。
賢宇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袖袍一甩,一股青光發出那木箱蓋子便自行打開。接著只見賢宇袖袍又是一甩,無數深綠色光點便從盒中飛出,只飛向七千兵士。兵士們見此情景臉上都顯出愕然之色,但卻無人躲避什麼。片刻工夫,那些深綠色光點卻是落入了七千將士每人的身上。見此情景,七千將士與司徒戰等人卻是一愣,不知賢宇此舉又是何意。
但就在此時,兵士中不知哪個開口道:「咦?俺脖子上怎地多了一小片龜甲?」
其餘兵士聞言卻都往自己脖頸處摸去,沒多少工夫七千將士每人都從脖中摸出了一片龜甲。這些龜甲看起來普通,但偏偏每片都發出微弱的綠光。龜甲之上有個小孔,用紅繩串其,如護身符一般掛在了七千將士身上,若不知情的人見了還真會將其當做是護身符。
就在將士們仔細觀看自己脖頸上掛著的龜甲時,卻聽賢宇再次開口道:「爾等切記,此龜甲從今而後都要帶在身上。若是要摘下也要等待此次五國之戰了結。好了,散去吧。」
七千兵士聽聞賢宇此言便排著規整的隊列慢慢退出了練兵場,等七千兵士散去後雪武功卻是湊到賢宇身旁問道:「殿下,你方才賞給兄弟們的究竟是何物?」聽了賢宇此言司徒戰等人也都湊了上來,方纔那些龜甲除了發出一層深綠之光外諸人還真看不出有何玄機。
賢宇聞言卻是笑了笑道:「那些龜甲說起來也不是凡品,可都是玄武身上的甲片,也就是典籍上記載的玄甲。」司徒戰等人聽了此言一個個滿臉的驚疑之色。玄武這種聖物他們這些凡夫俗子也只是書本上見到過,卻從未有人見過實物,賢宇居然說那些龜甲便是玄甲,諸人怎能不驚。就在諸人滿臉驚容之時,雪武臉上卻顯出了疑惑之色來。他自然知曉那些玄甲是何物,賢宇身邊就有只玄武裔,這玄甲自然是手到擒來,他只是不知玄甲有何用用處。
賢宇一眼便看出了雪武心中所想,當即接著說道:「這些玄甲便是本宮用來克制大周那些鐵軍之物。明日雪武、李俊卿你二人便是出城叫陣,此次我等主動一回。」
雪武兩人聽了此言面上露出一絲喜色,當即道:「臣等謹遵太子殿下令。」
司徒戰等人見此自然安心了下來,在賢宇未召他們之前這些人可都是聚集在帥帳之中為今後的戰事發愁,卻沒想到賢宇會輕而易舉的將此事化解,這不禁讓諸人對賢宇的敬畏有多了那麼幾分。賢宇與諸人又說了幾句後卻又從懷中掏出兩片玄甲來遞給雪與李俊卿兩人道:「你二人乃我逍遙皇朝東疆先鋒,多半打頭陣,故而本宮特意留了兩片玄甲。」說到此處賢宇頓了頓又對其餘諸將道:「此次破了對方鐵軍後想必對方便不會故技重施,故而本宮沒預備那麼多的玄甲。並非本宮厚此薄彼啊,呵呵。」司徒戰等人聽了此話卻是一愣。
過了片刻後司徒戰卻是大笑道:「殿下何須給我等解釋這些,我等皆是逍遙皇朝將領,怎會在意殿下是否有所賞賜。何況這些玄甲也算不得什麼賞賜,皆是為了大局。我等諸將原本都是些默默無聞之輩,若非聖上看中將我等招入宮中我等恐怕也就是一介貧頭百姓。即便聖上與太子不給絲毫賞賜,我等也一樣會誓死報國。」司徒戰此話一出口其餘諸將也紛紛點頭稱是,賢宇聽聞言卻只是笑了笑並未再多說些什麼,他自然知曉幾人的忠心也就無需多言。
夜,下起了小雨,逍遙皇朝軍營中除了守夜的兵士外再見不到他人的影子。賢宇如今卻是躺在東方傾舞的大腿之上玩弄著佳人的一縷青絲.東方傾舞卻是靜靜的坐在床榻之上低頭看著賢宇那張越發俊俏的臉龐,任由賢宇如孩童一般玩弄自己的長髮。五十年來不知有多少個夜晚賢宇都是如此這般渡過,對二人來說靜靜的坐著也能感到一種甜蜜。
也不知如此過了多久,帳外的雨聲似乎越來越大。東方傾舞突然柔聲問賢宇道:「那玄甲當真能抵得住大周鐵軍嗎?相公你是從何處得知此法的?」說話間其一把抓住了賢宇那只作怪的大手,臉上顯出一絲嬌嗔之意。此刻的東方傾舞是如此的嬌媚動人,看的賢宇一陣的心神蕩漾都忘了回應東方傾舞所問,東方傾舞見此卻是狠狠的捏了下賢宇的鼻子。
賢宇裝作疼痛的揉了揉鼻子道:「我也不知玄甲是否能擋住對方鐵軍,姑且一試吧。」
賢宇此言卻是聽的東方傾舞一陣發呆,片刻後東方傾舞便嬌嗔道:「你這死人,萬一不成我看你如何收場。」說罷其便用那雙如玉的小手在賢宇身上一陣亂掐。下一刻大帳之內便傳來了一陣陣若有若無的慘叫之聲,在這雨夜中顯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