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武聽了司徒戰之言卻是笑著擺了擺手道:「無需再派其餘將領,末將還領著昨日那數萬兵馬出城即可。」聽其說話口氣可謂是自信滿滿,若非司徒戰昨日見識過其一戰之微也定然會以為其在說大話,不過此刻的司徒戰自然不會有如此的心思。
司徒戰聞言點了點頭道:「好,既然雪副將如此說了那本將就命你帶人出城迎戰。」
雪武聞言自然毫不猶的下了城樓,司徒戰看著雪武的背影欣慰的點了點頭。就在雪武預備出戰之時,其餘三面邊疆也是烽火連天。南邊逍遙皇朝的兵將正與大殷皇朝的軍馬殺的熱火朝天。到如今卻已大大小小打了七八回,不過這南疆城的戰況卻不怎麼好。打了如此多次卻只打平三次,被迫退回城死守的就有五次,一時間南疆城戰事很是吃緊。
自然,南疆城戰事吃緊並非肖寒風法力不夠,肖寒風自始至終卻並未出手一次。其與賢宇一般從來到南疆大營之後就一直呆在大帳中不出,南疆軍營主帥因戰事失利多次來求見過整日呆在大帳中的肖寒風,可肖寒風聽了戰況後都已不參軍務為由拒而不見。這讓南疆主帥心中叫苦不已,其自然不敢對肖寒風有什麼埋怨之言,只因其已知曉了肖寒風的身份。
四國之兵並非一家單獨作戰,而是組成了混合陣營。賢宇所在的東疆城卻是大周皇朝與大唐皇朝聯軍,只是此刻大唐皇朝兵馬還在後方,並非上前。而逍遙皇朝的西邊卻是大殷皇朝與大周皇朝的聯軍,北邊還是大周皇朝與大唐皇朝的聯軍。而南邊,卻是大殷皇朝與大明皇朝的聯軍。之所以如此混合,是因為逍遙皇朝東西邊並無他國,五國乃是一字排開。再者,混合之兵可集兩家之長,作戰起來更有利一些。其中自然還有另外一層願意,四家都不想最終得不到絲毫利益。如此這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無論哪家都不可能空手而歸。
西邊戰事戰事也與南邊一般,也很是艱難。其中大殷皇朝軍馬最為驍勇,若非肖明遠指揮得力恐怕也已到了岌岌可危之境地。至於北邊戰況卻與賢宇所處的東邊極為相似,在肖相思得力的指揮之下竟與敵軍戰了個不相上下。北邊亦是大周與大唐聯軍,而大唐兵士卻已然未曾出現,只是大周軍馬在前與逍遙皇朝對戰,故而東西二邊局勢就顯得有些微妙。
東疆大營,賢宇所處的營帳中。東方傾舞也正與賢宇說著此事,只見東方傾舞面帶古怪的問賢宇道:「相公,這東疆城敵軍乃是周與唐聯軍,但為何如今不見唐軍只周兵呢?」
賢宇聞言卻是玩味一笑道:「如今看看那唐國君主對逍遙皇朝還是有那麼幾分忠心的,若我猜測不錯的話,唐軍應還在後方觀望並未有所動作,故而現下與我軍作戰的只是周兵而已。」說到此處賢宇頓了頓道:「不過若是我軍與周軍作戰失利,唐軍還是會動。所以,唐軍是動還是靜,不在他人而是在我方。」賢宇說罷嘴角卻露出一絲冷笑,他雖不敢說唐皇對逍遙皇朝沒有絲毫忠心,但他卻敢斷言,若是有六成勝算的話唐軍同樣會滅掉逍遙皇朝。
天下無人不想做人上之人,即便是如賢宇這般修行之人也每日都在期望自身修為有所提升,這說起來也是想在他人之上。修行之人清心寡慾尚且如此,更何況做了如此多年皇帝的人。那個位子是人坐上去後就很難下來的位子,俯視蒼生之感對天下男子來說誘惑太大。在江山面前,那所謂的忠心似乎顯得太過蒼白,正因為如此賢宇將大唐皇朝也視為了叛軍。
東方傾舞聞言後點了點頭道:「前日收到傳書,南邊與西邊戰事吃緊,北邊倒是與這東疆差不多少,這卻是為何?」剛想通了一事,其緊接著卻問出了另一事。
「這兩方一方是殷軍與周軍聯軍,一方是殷軍與明君聯軍。;兩邊戰事都已殷軍為主,而大殷皇朝卻是天下五國中兵力最強的一國,故而西邊與南邊戰事不會太順。不過南邊有大師兄坐鎮,西邊有並肩王督戰,即便一時不敵也不會有多大危急,暫時不必太過憂心。」賢宇這幾日雖說坐於大帳之中並未外出半步,但其早已將四方戰事猜了個七七八八,可謂是不出茅廬便知三分天下。雖說西邊與南邊戰事吃緊,但其並不太過擔憂。其甚至此次五國之戰最終還是修行之人的鬥法。雖說凡塵之兵勝負也很重要,但卻並非最終結局。即便最終凡塵之兵盡數覆滅,只要在修行之人鬥法中取勝,那逍遙皇朝依然是此戰的贏家。幾日前賢宇就曾說過,凡塵之兵不可不戰,戰,是為了磨練兵士的意志。若說到真正勝負,方今天下五國之爭卻並非是凡塵之兵的鬥爭,說到底卻是修行之人間的爭鬥,賢宇對此心知肚明。
「昨日大周皇朝將領死於雪武手中,對方卻並無什麼動靜,地府大營中的修行之人還真沉得住氣。」東方傾舞望了望大營之外,沉默了一陣後突然開口說道。
賢宇聞言卻是起身敲了東方傾舞的小腦袋一下道:「傾舞你當真以為他們那些人有多看重這些兵士嗎?那些活了數百年的老傢伙又怎麼會為一個凡塵將領而急於出戰。這些凡塵之兵即便是死的再多他們也不會在乎,當然,若是我軍神勇無敵能將敵軍三成兵士斬殺,那些傢伙或許會提前現身,雖說逍遙皇朝這五十多年來富國強兵有些成效,但還未神勇到那種地步。」聽了賢宇之言東方傾舞卻是嬌嗔一聲,嘟著小嘴揉其了自己的額頭。
再說雪武,此刻他已領著數萬人馬再次出了東疆城,與敵軍對視著。宋、週二人見對方只是個二十餘歲的青年臉上都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那錢三忠的身手他二人也領教過,雖說他二人比錢三忠厲害一些,但要說輕易將對方斬殺那也是不可能的。但眼前這看上去只有二十餘歲的青年卻輕而易舉的將錢三忠滅掉,還真讓二人有一種非所思之感。
他二人若是知曉雪武如今已是其上多歲的老者恐怕就不會如此想了,只是雪武如今已被賢宇封印了法力,與凡人沒什麼區別,二人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出什麼端倪。
雪武此刻卻是一臉淡然的看著距自己數百丈之遠的二人,雖說他能感應到二人身上的氣息比昨日那錢三忠凌厲了那麼幾分,但其還是沒將二人放在眼中。即便雪武已被賢宇封住法力,但其身上的武藝這五十年來卻絲毫未曾荒廢,每日除了修習賢宇傳授的法術外總要抽出兩個時辰習武,逍遙宮的許多男弟子如今也身懷一身不錯的武功,雖說法力或許還不是很高,但若論武功,那隨意挑出一人來放在凡塵中也是難得一見的高手了。
那宋將軍見對方自從出城後就盯著他二人閉口不言,思量了一陣後便先開口道:「閣下可就是昨日斬殺我大周錢將軍之人嗎?敢問閣下罪行大明?」
雪武聞言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昨日那人確是本將所滅,至於本將之名兩個將死之人知道這些作甚?」雪武功此話一出口對面兩人臉色變的都頗為難看,心中也生出一股怒火。
他二人說起來也是大周軍營中數一數二的勇將,雖說這些年來都未曾經歷過戰事,但整日裡也不知演練過多少次戰場廝殺。除此之外這二人自身功夫也不弱,都有殺虎滅熊只能。如今卻被一個看起來二十餘歲的小子這般羞辱,若是沒有怒意那還真有些不對頭。
那姓周的將軍臉色陰沉的對姓宋的將軍道:「老宋,你在此呆著別動,讓我去會會這毛頭小子。我看這小子昨日斬殺錢三忠那廝也是碰巧而已,並不見得有多少本領。若是我老周能取了這小子的人頭自然不用你老宋再出手了,對付這等狂妄之人我一人足矣。」
「既然周兄如此說了,那小弟也就不好再說些什麼廢話。不過周兄還是多加小心些的好,對方多半還真有些手段。畢竟老錢也不少紙糊的的,總之小心使得萬年船。」那姓宋的將軍聽了姓周將軍的話猶豫了片刻後便點了點頭道,但還是忍不住叮囑了兩句。
那姓周將軍聞言卻做出了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但他也知曉對方如此說是對自己好,故而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當即騎著身下大馬帶了一萬兵士便朝著雪武飛奔而去。
雪武見此轉首對身後的兵士道:「兒郎們!昨日之戰本副將太過心急,因此沒給兒郎們立功的機會,對此本副將深感對不住各位兄弟。今日,本將就給兄弟們一個機會。待會本將與那人打鬥之時兄弟們便自行收拾其身後的那一萬兵馬,記著我方也只許上一萬人,我逍遙皇朝可不干以多欺少之事,懂了沒有?!!」其話音極大,身後數萬兵士聽的一清二楚。
「得令!!!」眾兵士齊齊的喊了一聲,喊聲之大震的周圍虛空似乎都發出了嗡嗡之聲。
就在此時,那姓周的將軍也到了離雪武不足三十丈之處,其盯了雪武功一陣卻開口道:「小子,你若是此刻下馬受降本將軍倒是可饒你不死,只砍了你一條手臂,你看如何?」
雪武聞言卻是狂笑了一陣道:「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氣,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砍了你家爺爺的手臂再說。」說罷其便策馬衝向了那姓周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