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廉潔慢慢的從台階上走下來,臉色淡然之極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他慢慢的走到了猛將軍身前,龍目在其身上上下掃了一圈,而後才開口淡淡的道:「說吧,那些妖人究竟有何企圖?還有無其餘妖人在逍遙城之內?」逍遙廉潔問完就死死的盯著猛將軍。
猛將軍被逍遙廉潔淡然的神色弄的一愣,而後猖狂的大笑起來道:「哈哈哈……你還真不愧是當皇帝的人,如今還能這般鎮定,啊哈哈哈……」說到此處其又是一陣大笑,狂笑了一陣後其才接著道:「聖上,難道你就不擔心這皇宮之內還有其餘你所謂的妖人?」
被猛將軍如此一問小姚廉潔卻是一愣,而後望向了賢宇。賢宇也望向了他,從其眉宇間看出了些許的擔憂之意。但還不等賢宇說些什麼那猛將軍便道:「我知曉太子殿下道法通玄,但聖上這皇宮如此之大,宮娥太監多達兩三千人。沒錯,方才太子殿下是輕而易舉的揪出了我。但太子殿下就能保證這宮裡沒有其他如我一般的人嗎?哈哈哈……即便是你抓住了我也改變不了局勢,逍遙皇朝很快就要不保了!」說到最後其臉上滿是殺伐之意。
逍遙廉潔聽了此話之後臉色雖說沒什麼變化,可眼中的擔憂之色已很是明顯。就在此時卻有一人放聲大笑了起來,卻並非是那猛將軍,而是逍遙廉潔身旁的賢宇。只見賢宇看著那猛將軍,發出了清爽的笑聲。猛將軍見賢宇如此心下猛的一跳,賢宇卻沒說什麼只是看著猛將軍大笑。猛將軍能輕易的感到賢宇笑聲中的輕蔑之意,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終於,這猛將軍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沉著臉問賢宇道:「太子殿下因何無故發笑?」
賢宇在猛將軍問出此話之時輕蔑的看了其一眼,而後蹲下身子淡淡的道:「你方纔那話的意思是說這皇城之內還有你的同黨?」問完這話賢宇便有一種玩味的眼神看著猛將軍。
猛將軍聽了賢宇的問話便想說些什麼話,但當其與賢宇的雙眼對視之時身上再次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賢宇眼中的那股玩味神色讓其感到極其不安,但其還算是有些心計愣了片刻之後便道:「自然是有的,而且還不只一人。」說這話之時其語氣倒是很堅決。
但賢宇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的燦爛,其淡淡一笑對猛將軍道:「我看這宮裡是沒什麼其餘的妖人了吧?若是真如你所言還有許多妖人在此,那你根本不會說出來。」其頓了頓接著道:「如你所說這宮裡的宮娥太監確是多了些,但滿打滿算也不會超出五千人。我若是將這些人聚集在一起而後再用方纔的法子試探一番,如此除非你說的那奸細逃出了皇城,否則的話定然會漏了餡兒。若是其逃出了皇城也就罷了,逃出了皇城也就無法給皇城中的人造成什麼威脅。綜此種種看來,皇城之內根本就沒有其他奸細,就只有你一人而已。」
聽了賢宇之言那猛將軍臉色刷的一下就變的白如雪霜,賢宇所說的一點不差。那鬼山中人雖說對逍遙皇朝有所圖謀,但也並未安插如此多的人手。在他們看來皇城之內只有逍遙廉潔可與修行之人抗衡,但皇道之氣雖說厲害小心一些也就是了。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賢宇居然會攪合了進來,殺了他們四十鬼主中的一人,攪亂了他們所有的計劃。
逍遙廉潔等人聽了賢宇的話臉上的神色都隨之一鬆,顯然對賢宇的話是深信不疑。那猛將軍卻是慘然一笑道:「太子殿下果然非凡,沒錯你說的全對。唉,既然已落入你們的手中那我也就只好認命了。」說完其便閉上了雙眼不發一言,一副死豬不怕燙的模樣。
逍遙廉潔見此對門外的侍衛喊了一聲來人,門外便走進兩隊兵士來。這些兵士一個個渾身殺氣隱現,一看便是經歷過鮮血洗禮之人。逍遙廉潔對那兩隊兵士道:「猛豹意圖謀反犯上作亂,將其拉下去秘密處死。記住此事絕不可對外宣揚,否則的話朕要了爾等的腦袋!」
那兩隊兵士應了一聲就要將這猛豹拉出殿去,賢宇卻在此時阻止了他們的動作。其走到猛豹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後對逍遙廉潔等人道:「此人乃是修行之人,雖說修行沒多少時日但平凡刀劍已傷不了他了。」賢宇說著從指間彈出一團金光,那金光準確無誤的打入了猛將軍的眉心處。也不見其上流出什麼鮮血,連傷口都不曾出現。但那猛豹卻已氣息全無,已是死的不能再死的屍身了。逍遙廉潔見此先是一愣,而後便對那些兵士擺了擺讓兵士退下。
待到兵士退出之後逍遙廉潔笑著拍了拍賢宇的肩膀道:「皇兒今日初次上朝就接觸了我逍遙皇朝的一次大難,朕心中很是歡喜。」說完此話其便走回了台階重新坐回龍椅之上。
也就在此時地上群臣而已都一個個的漸漸甦醒了過來,眾人茫然的打量了一番四周與身旁之人。當目光落在逍遙廉潔身上之時卻是連忙站起了身,沒多少工夫大殿中的群臣又是一副整齊的模樣恭恭敬敬的等著逍遙廉潔說話,似乎方才並未發生過什麼事一般。
逍遙廉潔笑著對下方的群臣道:「朕已知曉朝中的奸細正是那猛豹,如今其已伏誅我皇城也就沒什麼危險了。」聽了逍遙廉潔的話群臣皆是一愣,而後一個個的朝猛豹所立之處看去。但此刻那裡哪還有猛豹的身影,如此群臣心中雖說驚訝,但也長長的出了口氣。
逍遙廉潔見此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今日朝會便到此為止吧,退朝。」其說完就朝偏殿而去,賢宇自然也跟了過去。當逍遙廉潔走到偏殿門口之時卻背對著眾人道:「並肩王,司徒將軍你二人也隨朕進來吧,朕還有些事情要對二位說。」原本已跪在地上準備謝恩離去的群臣聽到此話又是一愣,不過隨即也就行了大禮而後退了出去。賢宇見此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而後搖了搖頭也慢慢的跟了上去,直到其身形消失在大殿之內那偏殿的門才關閉。
偏殿內,賢宇盤膝坐於床榻之上,逍遙廉潔便坐在其身旁。他並未對賢如此隨意感到不滿,賢宇是修行之人打坐之事是免不了的,盤膝而坐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逍遙廉潔喝了一口茶水便對坐在對面的兩人道:「今日之事若非太子找出奸細,我逍遙皇朝恐怕有麻煩了。」
肖明遠聽了逍遙廉潔的話笑了笑對賢宇道:「太子殿下果然並非凡人,實乃逍遙皇朝之幸事啊。陛下如今能放心了,相信太子是不會辜負陛下的期望。」賢宇聽了此話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心想這並肩王時刻不忘記提醒自己肩上又逍遙皇朝這副重擔啊。
「司徒將軍今日也是英勇的很,這也是我逍遙皇朝的福氣啊。」逍遙廉潔接著道。
賢宇聽了此話臉上卻有露出了玩味的笑笑容道:「這話不錯,逍遙皇朝能有如此一位巾幗英雄的確是難得的很,也十分有趣的很啊。」賢宇說完便慢慢睜開了雙眼。
逍遙廉潔聽了此話先是一愣,不過隨即便與肖明遠相視一眼,而後大笑了起來。而那一身男裝打扮的司徒將軍俊俏的臉上卻不知為何生出兩團紅暈,做出了一副害羞的女兒家姿態。半晌之後其才道:「太子殿下是如何看出相思身份的?相思自認偽裝的很,這兩年從未被人識破真身過啊。」相思說著雙目中滿是疑問之色,緊緊的盯著賢宇那帥氣的臉龐。
賢宇笑了笑道:「這世間之物陰陽並存,陰就是陰陽就是陽。身為女子身上會很自然的發出一股女兒家的體香來,一般人自然是聞不出這若有若無的氣味來。但貧道乃是修行之人自然五感遠勝於常人,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賢宇說著拿起身旁小桌之上的一杯茶喝品了一口。而那司徒將軍卻將頭埋在了胸前,女兒家的羞澀之意更濃了幾分。
此時肖明遠卻開口道:「好了乖女兒,既然太子殿下已識破了你的身份那就將真容給太子殿下看看吧。」肖明遠此話卻讓賢宇一愣,他沒想到這司徒將軍居然是肖明遠之女。
那司徒將軍聽了肖明遠的話不由的扭動了幾下自己的身子,一副女兒家家的嬌羞姿態這下可是現樓無疑。只見那司徒將軍抬手在自己臉上輕輕一抹,原本的那張臉卻已不見了蹤影。
此刻在賢宇身前的司徒將軍雖還是身穿一襲銀色鎧甲,那那面容已變作了女子模樣。此女生了一張鵝蛋臉,小嘴紅如櫻桃。那臉上的肌膚如玉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若是論美貌此女雖不及東方傾舞,但也絕差不了多少。再加上此女身穿一襲男裝便更增添了幾分魅力,如此讓賢宇這入道一年多的修行之人看的都有些呆了,一副沉浸於其中的模樣。
那司徒將軍見賢宇如此盯著自己看臉上的羞意更濃了,但其並非尋常家的女子定了定神便對賢宇施了一禮道:「臣女肖相思見過太子千歲。」說著其便要下跪參拜。
賢宇見此卻是擺了擺手道:「方纔在外頭做做樣子也就是了,可如今這兒又沒什麼人,那套凡俗之禮也就免了吧。」他對這凡塵中的一些規矩還真是不習慣,往日做乞丐之時就不習慣,如今更是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