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將三個巫族老者扶起之後轉身就要離去,誰知他還沒走出兩步便被兩名巫族老者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賢宇還沒來的極有所動作他便已被兩名巫族老者按在了方才巫族族長卡特明所坐的位置之上。賢宇當即明白了兩人的意思便對那兩個巫族老者苦笑道:「你們無需如此,我方才不是已說過了嗎,你們不要將我當成是什麼逍遙皇朝的皇太子。」說著賢宇便要起身回自己的位子,卻被趕上來的卡特明阻止了。
卡特明笑著道:「我巫族有個規矩,那便是要請最尊貴的客人坐在主位之上。」卡特明說著還向自己身旁的兩個老者當即點頭稱是,見三人的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般賢宇也不再動彈只是苦笑著坐了下來。他怎會不知者巫族三老是在誆騙與他,只是三人如此這般懇切賢宇自然也不好違逆了三人的好意。反正坐在哪裡都是坐,對賢宇來說不過是坐的位置不同罷了。
南宮詩雨與夜月兩女見賢宇坐在那裡未動便相互看了一眼,而後一左一右的站在了賢宇身旁。賢宇見此也沒阻止兩女,只因往日他已阻止過大但兩女聽了他的話之後總是閉口不言面帶微笑,日子久了賢宇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賢宇心裡也清楚,對兩女而已他便是兩女現下每日要關心的事,若是不讓兩女服侍自己的話那兩女恐怕會覺得心裡委屈。
小姚見賢宇坐在主位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樣那小嘴便又翹了起來,她了拉東方傾舞的衣袖道:「師姐,你看那傢伙啊。哼,真不知那傢伙生的怎麼那麼好命,到了這裡都有人對他如此待見。」她說話間還皺了皺自己的小鼻子,那模樣可謂是可愛之極。
東方傾舞淡淡一笑道:「賢宇他也不想如此受人禮遇的,可他身份特殊了些啊。就算是我玄然宮的眾位師長知曉了賢宇的身份恐怕也要對他禮讓幾分的,更何況是這些巫族中人呢。」小姚聽了東方傾舞的話那眼裡滿是不解與好奇之意。
東方傾舞見她那樣子便知她是聽出了什麼端倪,索性也就接著道:「我也是曾經聽師父他老人家曾經說起的。據說聖祖皇帝其實也是位修行之人,在他建立逍遙皇朝之前便已是修仙其的高手了。」小姚聽了東方傾舞的話嘴巴張的都能塞的下一個雞蛋了,東方傾舞搖頭苦笑了笑接著道:「按理說以聖祖皇帝當時的修為這整個天下能與之對敵的也不過就兩三人而已,可謂是厲害之極。聖祖皇帝雖是修道之人,但他眼看大殷皇朝的末代君主殷桀殘暴無比治國無方,害的百姓怨聲載道,心中實在不忍。於是聖祖皇帝便行了那入世之道,他在民間組織義軍起義,與大殷皇朝對抗。」東方傾舞並未得意壓低自己的話聲,周圍的人也都聽到了聽與小姚的對話。肖寒風等人都轉頭看向東方傾舞,東方傾舞只是對眾人點了點頭。
小姚雙手托著下巴說道:「聖祖皇帝乃是有修仙修為的修行者,他若是想要推翻大殷皇朝那還不簡單嗎?施展一個大神通,那些兵士怎會是他的對手呢?」
卻見東方傾舞搖了搖頭道:「師門你這話錯了,聖祖皇帝雖有大神通,但他在興兵反殷之時並未用自己一絲一毫的法力,而是如凡人一般攻城略地,一磚一瓦的建立起逍遙皇朝的。」東方傾舞說到此處之時眼裡也滿是崇敬之意,肖寒風幾人也是一般莊重神情。
若是以個有錢人能建造一處偌大的庭院,這並無什麼稀奇之處。若是一個乞丐能建造一座豪華的庭院這倒值得驚歎。但若是讓一個有錢人用乞丐的法子建造一處華美的庭院,這恐怕就有些強人所難了。一個人擁有了鬼神莫測的法力,卻不能使用,反而要如凡人一般經歷千辛萬苦去完成一件事,這才是最令人敬佩的。試問天下間能有幾人能如此做,試問這天下間能有幾個富有之人懷裡揣的是萬貫家財,但嘴裡吃的卻是糟糠之食呢?
「師父曾說,當年聖祖皇帝曾數次親至玄然宮。玄然宮那時的掌門多次與聖祖皇帝秉燭夜談,兩人從彼此身上都受益匪淺。更有人說……」東方傾舞說到此處看了看靜靜的坐在那裡面帶笑容的法空便沒有再說下去,其餘幾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法空的身上。
法空看著眾人臉上的微笑不變,只聽他淡淡的道:「更有人說聖祖皇帝乃是佛道雙修之大才也。「眾人聽了法空的話,除了東方傾舞之外其餘的人都是驚訝不已,賢宇也是有些意外。雖說賢宇對這個什麼太子不在乎,但逍遙皇朝的聖祖皇帝可算是他名副其實的老祖宗了。故而在東方傾舞剛剛開口講述之時他便仔細聽了起來,在聽到逍遙正德居然是有修仙修為的修行者時他心裡猛的一跳,萬民敬仰的開國聖祖不僅是位文治武功的皇帝,而且還是一位擁有**力之人。此刻賢宇對逍遙正德可謂是很敬佩的,他敬佩逍遙正德並非是因為逍遙正德是一位擁有**力的修行之人,也並非因為逍遙正德是他的祖父,而是因為逍遙正德在推翻大殷皇朝的過程中並未使用他那高絕的法力,而是如凡人一般與大殷皇朝的軍馬對抗。
至於逍遙正德是個佛道雙修之人,賢宇並不是十分驚訝。要真說起來,此刻的賢宇也算的上是佛道雙修之人了。雖說他不知逍遙正德是如何做到佛道雙修的,但這天下之大本就是無奇不有,在賢宇看來也實在沒什麼好驚訝的。他不驚訝,旁人並不如他那般淡定了。
只見小姚急乎乎的問道:」這怎麼可能?一個人身上怎會有兩種不同的法力呢?再說了,天下各個門派之間都很很是看重門派的法術,我們玄然宮與昌佛宮亦是如此。那聖祖皇帝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些吧?」說話間她又看向了法空。
法空索性就站起身來在屋中走動幾步,而後他才緩緩道:「此事我自然也聽師父說過,聖祖皇帝所修習的佛法與昌佛宮同出一脈,卻並非得自昌佛宮。究竟是得自何處,我也就不清楚了。不過無論如何我昌佛宮都不會懷疑聖祖皇帝之人品,即便他是佛道雙修那也只能說明聖祖皇帝的非凡之處。」聽了法空的話賢宇暗歎了一聲心道若是你們知曉我也是佛道雙修之人的話,那不知還會不會如此的寬容大度了。
「諸位,關於聖祖皇帝我等在此還是不要多說了吧。」賢宇淡淡的道,眾人聽到他這話之後都將目光轉向了他。賢宇笑了笑接著道:「如今我等還是想想接下來該如何行事?若我等想的不差,那極北冰原上的三個魔頭便是邪道三宗了吧?我等來此的目的也正是為了探查邪道三宗,如今我們與其只隔著突厥,可謂是近在眼前了啊。」眾人聽了賢宇的話便低頭沉思了起來,現下他們幾乎可斷定巫族口中所說的魔頭便是那邪道三宗了。他們幾人下山也就是為了這邪道三宗,但如今到了邪道三宗盤踞之處,眾人卻是有些迷茫了。
這時卻見那巫族的三個老者又對賢宇跪了下來,那巫族族長對賢宇叩了一個頭道:「太子殿下啊,我巫族在此隱居已有八百年之久了。如今太子殿下等一眾高人前來,小民斗膽懇請太子殿下幫我等奪回極北冰原啊。」那巫族族長說著兩行老淚便已流了下來,只聽他接著道:「那極北冰原雖說是我巫族聚居之地,可十多萬年前也已被聖祖皇帝劃為逍遙皇朝之領土,聖祖皇帝也曾有旨意說那極北冰原乃是禁地啊,閒雜人等不得擅入。」
賢宇聽了三個老者的話眉頭便皺了起來,他們此次前來並未有跟邪道三宗衝突的打算。如今巫族中人卻對他如此懇求,這讓賢宇一時也沒了主意。卻聽肖寒風對三人道:「三位,我等此次前來並未有與那些魔頭動手的打算啊。」聽了肖寒風的話,三個老者的臉上都滿是失望之色,卻聽肖寒風又道:「我等此次前來為的便是查探邪道三宗的動靜,不瞞三位,那邪道三宗如今又想要南侵,想要再次禍害我東聖腹地,我正道中人與他們是早晚都有一戰啊。這次若是開戰的話,我正道之士定會將其連根拔起,決不留後患。故而還請巫族中人再稍稍等一些時日吧,照如今的情形來看,正邪之戰用不了多久便會發生。」
三個老者聽了肖寒風的話都齊齊的看向賢宇,一臉的詢問之色。賢宇乾咳了兩聲便笑了笑道:「我大師兄說的極是,你們不妨再等上一些時候。用不了多久你們便可回歸極北冰原了。」三人聽了賢宇的話這才起身,那臉上的神色也好了許多。
只聽那巫族族長對賢宇恭敬的道:「太子殿下,若是日後與那些妖人戰起來,太子殿下千萬莫要忘了我巫族啊,我巫族的兒郎們也要上陣殺敵,為八百年前死去的親人報仇雪恨啊。」巫族組成說著,那臉上滿是懇切之意,但賢宇聽了他的話之後又是一陣皺眉。他在玄然宮也不過就是個後輩弟子,就算他答應了巫族之人到時也不一定就能兌現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