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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乞子入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 巫師 文 / 聖指

    賢宇與東方傾舞回到屋中之時小姚還在入定之中,而南宮詩雨卻醒了過來正睜著一雙美目透過窗子朝外面望去。見賢宇與東方傾舞回轉便急忙打開了房門,而後對賢宇微微躬身道:「主子,您回來了。如此深夜主子外出,是否又事發生。」南宮詩雨的語氣中滿是關切之意。

    賢宇對南宮詩雨擺了擺手道:「沒事,夜裡難以入眠故而出去走走。你快去睡吧,明日還要趕路。」賢宇並未將今夜所經之事說給南宮詩雨聽,那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南宮詩雨看了看賢宇身旁的東方傾舞,眼裡閃過一抹曖昧之色。東方傾舞自然看的很是清楚,她心下也清楚南宮詩雨為何會有如此眼神。試想,夜黑風高四野無人,一男一女獨處怎能不讓人想入非非。東方傾舞被南宮詩雨看的心下一跳,但她面上並未表露出來。她對賢宇點了點頭,而後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入定起來,面上雖平靜,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

    南宮詩雨服侍賢宇坐下之後便挨著賢宇坐了下來,賢宇看著南宮詩雨漸漸入睡這才又入定了。此刻賢宇面雖平靜,但心中卻是難以平靜。今夜之事給他的觸動太大了些,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世上所謂的黑白居然如此的可笑。這世間生靈,最狡猾的怕便是這人了。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當一縷陽光透過那窗子照進屋裡之時賢宇也隨即睜開了雙眼。南宮詩雨與夜月都已經醒來,二人坐在賢宇身邊睜著眼睛正看著賢宇。見賢宇轉醒二人連忙站起身來。南宮詩雨對賢宇恭敬的道:「主子,奴婢這就去給主子準備洗臉水。」

    賢宇見南宮詩雨對著自己如此恭敬心中很是無奈,但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由他去了。夜月此時柔聲對賢宇道:「公子昨夜可是出去與東方姐姐幽會了,嘻嘻。」這話一出口賢宇卻是倒吸了口涼氣,東方傾舞就坐在夜月的身邊,若是她此刻已從入定中醒來的話那夜月方纔的言語豈不是被她聽了個清清楚楚嗎?賢宇連忙對夜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悄悄的走到東方傾舞的身前,他用自己的右手在東方傾舞的臉前晃了晃,卻見東方傾舞沒有絲毫反應。

    賢宇見東方傾舞沒有動作才將心放回了肚子裡,那話若是被東方傾舞聽到恐怕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了。賢宇瞪了夜月一眼,夜月衝他吐了吐舌頭而後便出了房間,賢宇也跟了出去。等到兩人的身影都消失在房中,坐在那入定的東方傾舞卻睜開了雙眼。她盯著賢宇的背影消失之處,臉上不自覺的生出兩團紅暈,使得她那原本就潔白如玉的容顏又增添了幾分魅力。

    兩隻玉臂抱住了東方傾舞的胳膊,東方傾舞並沒有做絲毫的反抗。因為她知道,抱著自己的人是小姚。小姚笑嘻嘻的對東方傾舞道:「師姐你昨晚當真是與那什麼太子幽會去了嗎?你該不會是真對那賢宇師弟動了煩心了吧,這事要傳出去的話可是會驚動整個修行界啊。」

    東方傾舞聽了小姚的話心下又是一跳,但她的語氣卻是很淡:「什麼幽會,我與賢宇師弟只是碰巧在外頭遇見,師妹你莫要胡說啊。」東方傾舞知曉賢宇不想把昨晚之事說與第三人知道,便對小姚撒了個謊。若那黑衣人真是賢宇所想的那般,這事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賢宇等人告別了那收留了他們的男子便前往村口去了,在路上小姚看到那昨夜被黑衣人一掌打碎了的山丘,她對眾人道:「此處昨夜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像是法力高強之人在鬥法。」賢宇聽了小姚的話面上很是平靜,心中卻道小姚的好奇心還真是太重。

    東方傾舞對小姚道:「我與賢宇師弟昨日便在外頭呆了許久,這乃是被一道雷劈成的並非是什麼鬥法所致。師妹,我等還是快些走吧說不准師兄他們已經到了呢。」

    小姚聽了東方傾舞的話卻道:「師兄他們才沒到呢,若是真到了的話我等怎會不知?」東方傾舞聽了小姚的話臉上也是一紅,他方才只想著隱瞞昨日之事,卻忘記了肖寒風等人若是想去村口的話,那必定要經過自己一行人昨晚落腳的那戶人家,可他們並未見到肖寒風等人路過,這便說明肖寒風等人並未到村口去,很有可能還在休息。

    東方傾舞也是個冰雪聰明之人,見自己說錯話面上也無過多的慌張,她定了定神對小姚道:「那我們也無需在此處浪費些時辰,早點趕路要緊啊。」說著便拉著小姚朝村口走去。

    賢宇看著東方傾舞的背影心下也是感激非常,他知道東方傾舞之所以如此做便是為保守昨夜之事。而昨夜之事與賢宇有著莫大的干係,在故而在他看來東方傾舞如此做便是為了她。東方傾舞如此作為讓賢宇感到一股莫名的溫暖,他此刻似乎能看到東方傾舞那冷酷的外表之下那顆火熱的心。這樣一個女子難怪天下男子都會為其瘋狂,東方傾舞值得他們那麼做。

    一行人到了土城的入口處,果然肖寒風等人還未跟上來。賢宇他們便在此等候肖寒風幾人到來。約莫等了有小半個時辰,肖寒風與法空的身形便出現在賢宇等人的眼中。可他們二人的身後並沒有仁英傑與文昌一行人的蹤影,妙儒谷的其他弟子也不知去了何處。見此情景小姚等人還有些疑惑,賢宇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笑容,該走的走了沒人來煩他了。

    肖寒風法空等人來到賢宇等人跟前,肖寒風當即便開口道:「妙儒谷的人在我等歇息的地方便離去了,說是谷中有要緊的事情要辦。」肖寒風說話間臉上滿是疑惑之色。

    賢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師兄,人家的至寶丟了自然要好生尋找。若是在此處多呆的話豈不是浪費時辰嗎?」賢宇臉上閃過一絲鄙夷之色道:「再說了,那些不相干的離去我等也自在許多。這眼下就到極北之地了,還是小心趕路要緊。」肖寒風聽了賢宇的話也是莞爾一笑,經過昨日之事他對妙儒谷的人也沒什麼好感,此刻他們盡數離去肖寒風心中也暢快了許多。另外他深知賢宇的性子,聽賢宇方纔的語氣對妙儒谷雖說算不上敵對,但也絕算不上是什麼友人了,所以他也就不再提什麼妙儒谷的事。說了幾句,一行人便朝著土城之內走去。其實幾人原本可在賢宇等人住宿的那家門口見面,但妙儒谷的人實在太多太顯眼。

    此刻土城內的居民多半都以起來,各家的煙囪之上都冒起了青煙。那飯菜的香味傳入賢宇鼻中,使得他食指大動。賢宇雖說入道已有些時日,但好吃這毛病還是改不了。

    南宮詩雨貌似看出了賢宇的心思,她走到賢宇身前道:「主子,奴婢這就去弄些吃食來。」說罷她就要轉身離去,不料卻被賢宇拉住了胳膊,南宮詩雨轉頭看去,只見賢宇對自己緩緩搖頭。賢宇也不是真的腹中飢餓,如今的他想要吃那也只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慾而已。

    「我也不是真的飢餓,還是算了吧。說起來這還是做乞丐留下的毛病,看來是改不了啊。」南宮詩雨聽賢宇說起自己做乞丐的日子,她心中便是一陣酸楚。再她看來,南宮家身為逍遙皇朝的臣子,沒能快些找到賢宇讓賢宇受了那麼多的苦難,此便是南宮家之過。

    賢宇見了南宮詩雨的神色便知她在想些什麼,當下便笑了笑道:「其實做乞丐那可是天下最逍遙的差事,整日除了睡就是吃多自在。再說,這塵世間的事業不是人所能左右的。」

    賢宇等人正在前行之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賢宇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金光。肖寒風等人自然也看到了那黑影,當下也警覺了起來。眾人定眼看去,只見前方的虛空慢慢顯現出許多白色的小點,那些小點出現之後快速的合在一處,沒用多少工夫便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衣長袍的人。賢宇幾人見到那人之後便皺起了眉頭,一股詭異的氣息瀰漫在周圍。

    只見那人臉色黝黑,頭上戴著一個類似帽子的圓環。那圓環之上插著許多五顏六色的羽毛,裝束十分的詭異。肖寒風畢竟是眾人之中領頭之人,他深吸一口氣便上前對那人道:「閣下是什麼人?為何要阻攔我等的去路?」肖寒風的語氣雖然很淡,但卻有一股冷意。

    那人沒有離開回應肖寒風的話語,他盯著肖寒風看了良久才用一種沙啞的聲音道:「你們這些人來此到底意欲何為,若想保命的話最好是速速離去。否則的話,你們有命進來恐怕沒命出去啊。」這人的聲音很是沙啞,停在賢宇等人耳中很是刺耳難受。

    肖寒風聽了那人的話便知對方沒什麼好意,他臉色一沉對那人道:「我等只是有事要過這土城,你為何要阻攔我等去路?」肖寒風說著,身上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意。

    那人卻絲毫不在乎肖寒風的殺意接著道:「你們佔的地方已經夠多了,這北地不是你們這些該來的地方,回去吧,我已很多年沒出手殺人了。」

    這時卻聽賢宇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在臨死之前是否能知曉你究竟是什麼人呢?」賢宇臉上掛著那淡淡的笑容悠閒的道。

    「巫師。」那人將目光轉向賢宇而後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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