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對賢宇恭敬的緣由肖寒風心裡是多少知曉一些的,相傳十萬七千多年前,逍遙正德與昌佛宮當時的主持私交甚好。逍遙正德雖為人皇至尊,但卻常常留在昌佛宮禮佛。據說逍遙正德還曾撥下銀兩修繕過昌佛宮,這也許便是法空對賢宇恭敬的原因。雖說十萬七千多個歲月已過,但對修行之人來說十萬七千多年有時也不過就是一瞬間而已。
再說賢宇,他聽了法空的話之後看向仁英傑的目光就變的更加冰冷,雖說那妙儒谷至寶《儒經》確實就在他身上,但正如方纔所說這並非賢宇所願為之。即便《儒經》此刻就在他身上,依著賢宇的性子也不會因此對妙儒谷的人束手就擒。肖寒風幾人都知曉賢宇接下來不會再有什麼顧忌,他與法空說那些話的目的便是讓法空做個見證,見證今日之事並非賢宇所願。而那仁英傑聽了賢宇與法空之言卻是愣在那裡,他此刻也有些猶豫起來。他方才倒是將法空給忘在了腦後了,這法空乃是昌佛宮的人,不僅如此他還是昌佛宮的大弟子。若是今日妙儒谷所做之事並非據理的話,那將來這事由法空之口傳揚出去對妙儒谷的名聲可不是太好。所以仁英傑猶豫了,他並非是個莽撞之人,相反的他的心思很是縝密。
就在仁英傑猶豫不決之時卻聽文昌對法空沉聲道:「法空師父,今日之事乃是我妙儒谷與玄然宮賢宇之間的恩怨,此事說起來與你們昌佛宮並無半點干係。怎麼著?難不昌佛宮想要做玄然宮的幫兇不成嗎?!」說到後來文昌的聲音提高了許多。而法空面對文昌的呵斥卻是一臉的淡然,他也沒阻止文昌的話只是靜靜的聽她說完。
待到文昌說完,只聽法空道:「文昌先生,晚輩並非是無理取鬧之人。小僧自然也知曉此間之事乃是妙儒谷與賢宇之間的似是。只是出家人不打誑語,今日眾位所說之事小僧眼裡看的明白,心裡更是清楚。賢宇他所說的話句句在理,而且他背那邪道妖女擄走之時小僧也在場。今日之事小僧本人不會插手,但他日若是有人問起了小僧為出家人也只好一五一十的相告了。」說完這些法空便不再多言,文昌在哪裡氣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賢宇此刻卻開口道:「怎樣?眾位是想到別處去尋你們那至寶還是繼續在此處找我的不是?無論怎樣都請諸位快些,我等還要北去,有些事情可耽誤不得啊。若是耽誤了的話,恐怕對天下蒼生不利啊。」仁英傑這些人整日裡便是拿什麼天下蒼生說話,賢宇也照樣說來。
只見那仁英傑臉色時紅時白,末了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轉過頭對文昌道:「師叔,弟子還是以為我妙儒谷至寶丟失與此人有著莫大的干係,所以今日弟子不能如此輕易的將其放過。弟子今日所為皆是為我妙儒谷著想,還請師叔您老人家明鑒。」
文昌聽了仁英傑的話重重的點了點頭道:「英傑你儘管去做便是,今日之事師叔我替你擔著,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師叔我絕會站在你這一邊的。」聽了文昌的話仁英傑心中大喜。他已拿定主意,無論《儒經》是否在賢宇身上他都要以此為由將賢宇滅掉。在他看來,賢宇修為不過是出塵境界而已,與他相甚遠。至於賢宇方才使出的招數,在仁英傑眼中也不過只是速度快了些罷了,他相信若是自己盡力的話將賢宇滅了應並非難事。
肖寒風幾人見賢宇要與仁英傑動手便要上前幫忙,幾人才剛有這個念頭卻聽賢宇道:「各位師兄師姐,今日之事乃小弟與妙儒谷之間的事。若是各位師兄師姐出手的話多半會牽連師門,就讓小弟自己應付他們便是。」賢宇說到此處咧嘴笑著道:「你們也知曉小弟我命大的很,這世上想要我命的人不在少數,卻沒幾個能如願的,各位放寬心便是。」賢宇這話說的倒是不假,想想這十四年來四國人馬哪個不想取了賢宇的性命,可還不是被賢宇活到今日。
肖寒風聽了賢宇的話便不再動作,他們一是不想逆了賢宇的意思,再者賢宇說的話也是很有道理。今日之事若是他們出手的話,那妙儒谷的人定會說整個玄然宮包庇賢宇。還有便是他們知曉賢宇的底細,在外人看來賢宇或許只是個出塵修為的修行者,但肖寒風他們可不敢如此看輕賢宇,這一路上賢宇給他們的驚訝實在太多了。
交代我肖寒風等人,賢宇才轉頭笑了笑對仁英傑道:「看來師兄你對妙儒谷還真是盡心的很啊,妙儒谷有你這樣傑出的弟子也算是很大的福氣了啊。」賢宇心中卻在冷笑,他心裡清楚仁英傑不過是想找個借口將自己滅掉。至於是原因賢宇心中也隱隱猜到了一些,在他看來多半是因為東方傾舞。東方傾舞對仁英傑的慇勤向來是置之不理的,而對賢宇卻是友好的很,這讓仁英傑很是氣憤。他與卓非凡是一個心思,都認為賢宇只不過是個乞丐罷了,他根本就不配接近東方傾舞。明明是因為女子對自己起了殺心,卻要說的如此大義凌然,賢宇在心中對仁英傑鄙視不已。
再說仁英傑,他聽了賢宇的話之後臉色越發的自傲起來道:「那是自然,我身為妙儒谷的大弟子理當以妙儒谷為先,才不會像一些人處處想著自己,那般的自私自利。」這話明擺著便是衝著賢宇說的,賢宇聽了仁英傑的話卻還是那一臉淡定的笑容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仁英傑看到賢宇的模樣心中就一陣惱恨,心想你個死乞丐我待會便讓爾變作一灘爛泥。心裡想著仁英傑手上也已動了起來,只見他手中折扇一轉,一個巨大的扇影便朝著賢宇衝了過去。賢宇見此卻只是穩穩的站在原地,看上去極為悠閒的模樣沒有絲毫的動作。
待到那扇影將要撞到賢宇身子之時,只見他手中紅光一閃。一道赤紅色劍影便朝著那扇影衝了過去。兩影相撞,只聽從那扇影之上傳出辟里啪啦之聲。眾人仔細看去,卻見那扇影之上出現一條條的裂紋,沒過片刻功夫便蔓延到整個扇影之上。那扇影啪一聲碎裂開來,裂成數半消散於空中。而賢宇所發出的赤色劍影卻並未消散,只見那赤色劍影居然朝著仁英傑衝去。可見賢宇這一擊之力並不小,否則的話不會打碎了扇影還往前去。肖寒風與法空等人見此卻是心中清楚的很,賢宇這開頭的一擊便是衝著仁英傑去的,其醉翁之意不在酒。
肖寒風見那赤色劍影朝著自己衝來嘴上冷哼一聲,面上滿是不屑之意。但他心中卻是一驚,他雖然未將賢宇的那點修為放在眼中,卻是知道賢宇那把赤劍的厲害。想那日在樹林之中他與魔姬交手,還是這赤劍在最後關頭救了他的性命。以後幾次見賢宇用赤劍退敵,仁英傑自然知曉這赤劍並非是一般的俗物,心中更是惱恨如此寶物怎會落入一個乞丐之手。
心中思緒急轉的仁英傑卻並未忘記自己此刻的境地,只聽他大喝一聲:「君子硯。」仁英傑話音方落只見他身前白光一閃,一個硯台便出現在了他的身前。這硯台賢宇眾人卻是見過的。仁英傑口中唸唸有詞了一陣,卻見那君子硯快速的朝著賢宇衝了過去。在衝向賢宇之時,只見那君子硯慢慢變大,不消片刻原本不大的硯台卻變的比原來大了十倍有餘。
賢宇看著那巨大的硯台朝著自己衝來臉上神色不變,只見他伸手做了幾個法印。不消片刻一層金色的光幕便擋在了他的身前,做完這些之後賢宇便不再有所動作。看在眾人眼中賢宇就像是在等那君子硯朝自己撞來,妙儒谷的弟子此刻都面露喜色。他們自然知道這君子硯的厲害,在他們看來賢宇只用一層光幕根本就無法擋住這君子硯。
那巨大的君子硯終於與賢宇所布下的光幕撞在了一起,只聽一聲巨大的轟鳴之聲發出。這片天地似乎都抖了一抖,讓妙儒谷弟子咋舌之事發生了。卻見那君子硯被賢宇所布下的金色光幕擋在了外面。那巨大的君子硯雖說將那金色的光芒朝裡擠了許多,但卻突不破那看似不堪一擊的金色光幕。那光芒就好似棉花一般,只要君子硯台稍稍放鬆便會恢復原狀。
仁英傑見狀大喝一聲,只見他手指凌空一動一道白色的光芒便飛向了君子硯,而後進入到君子硯內,卻見君硯白光大放,朝賢宇攻去的力量似乎也大了許多。賢宇見此卻並不慌張,也不見他有何動作,那金色的光幕中隱隱的泛起一色淡綠色的光芒,那原本佔了上風的君子硯卻是再也佔不到什麼便宜。賢宇手上這時做了幾份法印打在了那光芒之上,那光幕卻是慢慢的淡了下去。賢宇手上泛起一層淡綠色的光芒,他居然朝著那君子硯拍了過去。而那君子硯的攻勢卻對賢宇起不到絲毫用處,仁英傑見賢宇直接攻向君子硯。他心中大驚,連忙收回了君子硯台。賢宇此時卻是將一個太極印打向了仁英傑,那太極印打到了仁英傑的右胸口。眾人這才明白,賢宇方才看似攻向君子硯卻是在使詐。他真正的目的,卻是在仁英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