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忠君見賢宇答應帶著南宮詩雨心中也是歡喜的很,他正色對南宮詩雨道:「詩雨,你日後侍候這些太子殿下身旁要盡職盡責,要知道我南宮家世代皆為逍遙皇朝的家臣。你自然也是知曉太子殿下乃是金玉之體。」他看了看賢宇接著道:「雖說太子殿下現下是修道之人身懷高深法術,但我等身為臣子自然要做好自己應做之事。無論如何遇險之時你便要擋在太子殿下之前,事事以太子殿下為先,你可記下了嗎?」
南宮詩雨轉過身去對南宮忠君叩了一個頭道:「爹爹,詩雨記下爹爹的教誨了。上天垂簾詩雨,讓詩雨此生還能遇到太子殿下。詩雨定然不會辜負上天的恩賜與爹爹的教導。詩雨知曉太子殿下對逍遙皇朝對天下意味著什麼,詩雨定會好好侍候太子殿下,為太子殿下與逍遙皇朝盡忠。」南宮詩雨的語氣雖說輕柔的很,但在輕柔之中卻有著一種堅毅。
賢宇聽了南宮父女兩人的話心中苦笑,心說自己一個男子遇到什麼事自然也是擋在女子身前,怎地會讓南宮詩雨為自己涉嫌呢?心中如此想著,可他也沒多言。他知曉南宮一族對逍遙皇朝的忠心,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想要守著的東西,賢宇覺得自己無權剝奪。
如此一行人便離了南宮府邸,出城而去。到了城外一樹林,賢宇吹了聲響眾人便聽到一陣腳踏地之聲。這聲音很是巨大,根本不像是人能發出的。南宮詩雨快速的守在了賢宇身前道:「殿下小心!」賢宇見南宮詩雨緊張的模樣心中又是一陣苦笑不已。
夜月卻是拉起了南宮詩雨的手道:「南宮姐姐莫要如此緊張,來者並非是惡物,那是公子的坐騎。」她的話音方落只見一座小山朝著眾人過來,看的南宮詩雨小嘴張的老大。
直到那東西走的近了南宮詩雨才看清楚,那是一隻巨大的烏龜。只是這烏龜生有一顆龍頭,那背上還旋著一隻青蛇,兩顆頭顱四隻眼睛正看著自己一行人。就在南宮詩雨驚訝於面前之物的龐大時卻見賢宇拉起她與夜月的手便躍上了那大烏龜的背,肖寒風幾人此刻也飛在了空中。對於肖寒風幾人的動作南宮詩雨並不是很吃驚,他知道賢宇眾人都是修道之人。只是對自己身下這個大烏龜她很是好奇,南宮詩雨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這龐然大物是什麼?怎地生的如小山一般?」其實他心中已有了答案,只是心中不確定而已。
卻聽賢宇對她道:「你心中想必已想到了,它便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東西。」
南宮詩雨聽了賢宇的話驚呼一聲道:「難道這大烏龜吧便是那九天玄武?」賢宇對南宮詩雨的反應很是理解,只要是個人見到小玄子便會如此。玄武者神獸也,根本不應該出現在此處。換句話說賢宇此刻拿玄武當坐騎已是逆天了,世上如此之人只怕少見之極。
賢宇淡淡的道:「它並非傳說中那玄武,只不過是玄武一族的後裔而已。你若說它是玄武的話那也沒什麼錯,不過我與他起了名號叫小玄子,你日後便可如此叫它。」賢宇的話音一落,只見小玄子那巨大的龍頭便朝著三人轉了過來,它露出一排巨大的龍牙對著南宮詩雨發笑。南宮詩雨見小玄子猛然轉頭先是嚇了一跳,但當她見到小玄子的表情之時又忍不住笑了出來。賢宇拍了拍小玄子的背,小玄子變慢慢的騰空而起沒多久便飛上了高空。
南宮詩雨雖說武功高絕,可也只是今日才飛在了空中。看著從自己身旁飄過的雲朵南宮詩雨心中卻很是激動,不過她激動並非是因為自己此刻飛在空中,而是因為他看到了賢宇那玄妙的法力。逍遙皇朝有如此一位太子,那若想重掌天下可謂也就指日可待了。
此時卻聽賢宇道:「若你是我的話,你會不會去管那人間的紛爭?」見南宮詩雨發愣賢宇緊接著道:「如此逍遙與山水之間豈不是更好嗎?何必去為了凡塵中的瑣事煩心呢?即便我在你們心中是什麼逍遙皇朝的太子,但在我心中我就是賢宇。賢宇做了十四年的乞丐,如今做的是個道士,不是什麼太子殿下。」南宮詩雨聽了賢宇的話臉上卻沒有什麼失落之情。
南宮詩雨笑著對賢宇道:「太子殿下要做什麼天下誰人敢阻?太子殿下可是我東聖帝國逍遙皇朝聖祖皇帝的後裔啊。詩雨自然是希望太子殿下能讓逍遙皇朝重現輝煌,但若是太子殿下不願詩雨也不敢多言,詩雨乃是太子殿下的侍女,一切以太子殿下是從。」
賢宇見了南宮詩雨那淡然的表情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豈能不知南宮詩雨心中所想。南宮詩雨在南宮府上的時候便已說過賢宇這皇太子便是天意,既然是天意無論經歷多少事還是要遵從天意的。既然如此,無論賢宇此刻說什麼她都不會有所反駁。即便是日後賢宇真的不做逍遙皇朝的太子,她也不會說些什麼。就在幾人交談之時,一個鵝黃色的身影躍上了小玄子那如小山一般的龜背,卻是小姚。小姚瞥了賢宇一眼道:「太子殿下,不知能否乘坐您的坐騎啊?」那話裡的氣憤認誰都聽的出來。賢宇見小姚的神情卻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平日裡小姚都是很隨意的便上了小玄子的背,今日卻是怎地了?雖說有些疑惑賢宇還是笑著點了點頭,他可是不敢得罪了小姚。小姚可是連肖寒風都要小心應付的人,所以他對小姚很是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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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府,正廳。
南宮忠君正恭敬的站在一個魁梧的男子身後,那男子背對著南宮忠君聽著他為自己講述著什麼。卻聽南宮忠君有些激動的道:」賢宇太子如今已是修道之人,看那情景像是正道中人。而且太子殿下還給了臣一個恩典,他將臣的修行之脈打通使得臣成了修道之人了。「
那男子聽了南宮忠君的話慢慢的轉過身來,此人卻是東聖帝國逍遙皇朝的一字並肩王肖明遠,肖明遠的神色雖說極為平靜,但他心中也是極為歡喜。他受逍遙廉潔之命便是要找到十四年前離去的太子,如今聽到了太子的下落他心中怎能不歡喜。又聽說賢宇身懷高深的道法,身為逍遙皇朝的一字並肩王他的歡喜自然不下於南宮忠君。只聽他對南宮忠君道:「南宮老哥啊,我逍遙皇朝這下可是有望了啊。太子殿下年少有為,將來必定會成為我逍遙皇朝的一代聖主啊。如此皇帝陛下心也能放下了,哼,那四路叛賊他們的好日子快到頭兒了啊。」
卻見南宮忠君遲疑了一番道:「可……可太子殿下似乎對逍遙皇朝之事並非很在乎啊。我擔心太子殿下修道日子久了心性會變的淡泊之極,若是那樣……」
卻見肖明遠一抬手阻止了南宮忠君的話道:「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等也無需如此焦急。太子殿下如今無心與凡塵之事也很是正常不過。若是有的選擇我也原因歸隱山林中,可人生一世總有些事由不得自己。皇帝陛下對我恩重如山,封我為逍遙皇朝的一字並肩王,更是與我親如兄弟,我不能背棄與他。」肖明遠說到此處頓了頓接著道:「聽你所言太子千歲是個有俠義之心的人,而其餘四國早晚會起戰亂,也早晚會對我逍遙皇朝不利。到那時,太子千歲見到人間生靈塗炭你說他能不出手嗎?他一旦出手天下大勢自然向著逍遙皇朝。到那時,我逍遙皇朝豈不是又能重掌天下了嗎?」聽了肖明遠的話南宮忠君的心安定了許多。只聽肖明遠想了想又道:「老哥你如今還是要守護好那帝皇神冠,此事最為要緊。」說完肖明遠便離開了南宮府。他要將此事告知逍遙廉潔,逍遙廉潔聽了心中定是歡喜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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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皇朝皇城,奉先殿內。
逍遙廉潔依然背對著大門,他仰頭看著那些逍遙皇朝歷代皇帝的畫像心中滿是憂愁。他現下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四國之兵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對逍遙皇朝發兵。他這個一國之君此刻也覺得自己有些無力了。面對著逍遙正德的畫像,逍遙廉潔發出一聲歎息。卻在此時,奉先殿門外傳來了執事太監那尖細的聲音:「皇帝陛下,一字並肩王入宮覲見。」
逍遙廉潔聽到一字並肩王五個字之時身子猛的晃了晃,接著他緩緩對門外說道:「肖王兄啊,進來吧。」雖說逍遙廉潔極力讓自己的話聲變的平淡,可還是難以掩飾那背後的一絲興奮之意。此刻他那顆經歷了太多起伏的心,也不自覺跳的快了許多。
奉先殿的大門打開了一條縫隙,肖明遠的身影走近了大殿之內。肖明遠正要對逍遙廉潔行禮,卻見逍遙廉潔擺了擺手示意他無需多禮。逍遙廉潔淡淡的道:「是否有了消息?」
肖明遠道:「有消息了。」逍遙廉潔聽了肖明遠的話身子又是一搖,不過隨即便站穩了身子。肖明遠便將在南宮府所聽到的一切講給逍遙廉潔聽,逍遙廉潔聽了他的話便道:「有望了,我逍遙皇朝有望了啊。」那話語聽起來很是平淡,但任誰都能聽出逍遙廉潔心中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