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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乞子入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帝冠(下) 文 / 聖指

    賢宇聽南宮忠君說完擺了擺手道:「即便這帝冠並非凡間之物,與我也沒半點干係。我是誰的後人這個我自己無法做主,但我將來能做什麼,想做什麼卻是我能做主的。」賢宇這話的意思說的很是明白,那便是即便這帝冠認他為主,他不受也無人能阻攔的了。

    南宮忠君聽了賢宇的話卻是心下大急,他守護這帝冠十四年之久,為的就是等賢宇到來將其交予賢宇手中。可如今賢宇來是來了,但這帝冠他卻不願接下,這讓南宮忠君很是無奈。若是賢宇不收這帝冠,那他又該如何像逍遙廉潔交代,他南宮家該如何自處?南宮忠君想到此處連忙開口道:「太子殿下,此事非同兒戲啊。逍遙皇朝的江山並不該在十四年前斷送。之所以被分為五,是因為劫數釋然。但劫數之後,逍遙皇朝便會再次重掌天下。」賢宇自然是聽懂了南宮忠君話裡的意思,那分明是說賢宇做逍遙皇朝的皇帝將是天意無法改變。

    賢宇卻只是淡淡的看了南宮忠君一眼道:「你的話我懂。既然你說那是天意。那我就要看看在我不願做皇帝的境地下,上天是否能讓我回心轉意吧。」賢宇說到此處頓了頓接著道:「我知道南宮一族為了逍遙皇朝做了很多,單是守護這帝冠一事也是歷經艱辛。我若是做的太絕也有些對你們不住,不如這樣,既然你們相信我終究還是會坐上那個位置,那你們便繼續守護這東西,當然你們也可將其送還給那人,無論怎麼做都與我無干。」賢宇的語氣很是淡然,就好似那皇位對他沒有絲毫的吸引力,那帝冠更是不值一提。

    就在此時,那帝冠又猛的朝著賢宇飛了過來,而且速度出奇的快,隱約還響起了一陣龍吟之聲。賢宇見狀冷哼一聲,右手一抬發出一掌打在了那帝冠之上。那帝冠一陣顫抖之後便安靜了下來。賢宇伸手接住了那帝冠而後便走上前去將其放回了遠處。

    南宮忠君見賢宇如此執著便知自己無法左右他的心思便也不再多言,既然賢宇做天下之主乃是命中注定之事,那即使賢宇此刻不接這帝冠早晚有一日也會戴在頭上。況且此間之事勉強不來,若是太過囉嗦惹惱了賢宇,那他南宮一族恐怕就要受莫大的苦楚。即便賢宇對他們不怪罪,但逍遙廉潔也不會輕饒了他們。即便他們對逍遙皇朝再怎麼鞠躬盡瘁,在皇帝的眼裡他們也不過是奴才,他們也心甘情願的做奴才,但也不想因為此事惹的賢宇不快。

    南宮忠君想了想便又對賢宇叩了叩首道:「老臣謹遵太子旨意,老臣會守著這帝冠、老臣相信太子您終有一日會將其戴在頭上的。」南宮忠君的話音依然很是堅定。

    賢宇卻不再理會南宮忠君徑直朝著玉門之外走去,南宮忠君與南宮詩雨對望了一眼便連忙跟了上去,他們自然是不敢對賢宇有任何的不滿,賢宇是他們的主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他們對逍遙皇朝的忠心自然也不會因為賢宇今此沒有答應收下帝冠而動搖。

    幾人回到大廳,賢宇對南宮忠君擺了擺手便要離去。此間事情已了,他再呆下去也沒什麼用。誰知他剛邁出一步卻被南宮忠君攔了下來,南宮忠君微微躬身對賢宇恭敬的道:「太子殿下,老臣想請太子殿下留下吃頓便飯,請太子殿下賞面啊。」

    「我剛吃過不久,此刻腹中滿滿的,這飯也就不必吃了。」賢宇清淨慣了還真有些不習慣與凡塵中人打交道,若是放在未上玄然山之前有人請他吃飯的話,賢宇定會一口答應下來。做乞丐的皇帝不是他們的天,碗裡的飯才是他們的天。

    南宮忠君聽了賢宇的話想了想又開口道:「老臣請太子殿下吃飯一則想表表心意,再者……老臣是想知曉一些家兄之事啊。」賢宇聽南宮忠君說起自己的爺爺,便有些猶豫起來。對於那個與自己相依為命十四年的爺爺,即使賢宇此刻知道他並非是自己親爺爺心中對他的情感卻絲毫沒有減少。看著南宮忠君年前期盼的眼神,賢宇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南宮忠君見賢宇答應下來便連忙吩咐人去準備午飯,賢宇等人跟著南宮忠君去了飯堂。各自落座之後,南宮忠君便開口道:「太子殿下,您這些年過的可好?」

    「好的很,過了十四年無拘無束日子。有時候想想做皇帝真是沒做乞丐逍遙啊,呵呵。」賢宇笑著說道,他這話也是發自真心的。就算是現在,賢宇依然很是懷念曾經做乞丐的日子。

    南宮忠君聽了賢宇的話拿著杯子的手微微一抖,他實在是沒想到堂堂逍遙皇朝的太子過往的十四年卻是在當乞丐。讓讓南宮忠君很是酸楚,他對逍遙皇朝忠心不二自然對賢宇除了君臣之外還存有那麼一些長者對晚輩的疼愛之情,即使是今日才見到賢宇這種情感也是真的。因為在南宮忠君心中已惦念賢宇十四年了,那種情感已刻在了心中顆在了骨髓裡。

    南宮忠君注視了良久才道:「太子這些年雖說受了些苦,但老臣如今看來太子爺您可是比那些個文弱書生要好上很多了。既然天讓太子爺您活了下來,那便是我逍遙皇朝之幸也。」頓了頓南宮忠君又道:「老臣的兄長究竟是如何死的?」

    賢宇聞言臉上也露出悲傷之色,他定了定心神便道:「半年多前,我與爺爺在一破廟中遭到偷襲,對方來了許多高手,不過他們都不是爺爺的對手。但他們卻用上了火炮,爺爺為了護我被火炮炸成重傷,但我們還是逃了出來。」賢宇說到此處眼中已有一層水霧了,肖寒風見狀拍了拍賢宇的肩膀。賢宇強笑了笑接著道:「可沒過幾個時辰便又背他們發現了蹤跡,爺爺本身便已是重傷之身,又用最後的力氣將那些人全都滅了。我原以為他們死了自己和爺爺便安生了,但卻不料爺爺陽壽也在那時盡了。」賢宇說到後來語氣平淡了許多。

    南宮忠君猛的一拍桌子,竟然將桌子的一角硬生生的拍斷了,只聽他氣憤的道:「這四路叛賊,早晚有一日我南宮忠君要帶領我逍遙皇朝的鐵騎踏平四方逆賊光復我逍遙山河!」

    賢宇見了南宮忠君的神情心中也生出一股怒火,但嘴上仍然是很平淡的道:「我也再找殺害爺爺的真兇。想來應該死四方人馬中的一路,只是此刻還不知是哪一路人馬?不過善惡到頭終有報,早晚有一日我要讓他們到爺爺的墓前謝罪!」

    南宮忠君聽了賢宇的話,便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道:「何必如此麻煩,到時我逍遙大軍將四路逆賊盡數除去,這其中定有殺兄長之人啊。」賢宇聽了南宮忠君的話卻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知道在南宮忠君的心中,那四路人馬就只是逆賊而已。

    這時南宮詩雨端了幾杯茶到了賢宇身前柔聲道:「太子請用茶。」南宮詩雨對賢宇與他父親對賢宇一樣恭敬。給賢宇茶之時她的雙眼沒敢抬頭看賢宇一眼,好似多看一眼那便是冒犯了賢宇。賢宇心中苦笑,心想看來自己在這些人的心目中還真就成了太子了。

    賢宇喝了一口茶說道:「今日若不是我等到此,說不準南宮小姐便會招來一位佳婿啊。要說起來,我等還真有些對不住南宮小姐啊。」賢宇這話純屬胡說,若不是他到此的話說不准南宮一族早就被那武魔所滅了,還談什麼招親佳婿的話。他之所以如此說只是不想氣氛太過凝重而已。不料南宮詩雨聽了賢宇的話,臉上卻是生出兩團紅雲來。

    南宮忠君輕聲道:「太子殿下取笑小女了,小女今日若不是蒙太子殿下搭救,此刻恐怕已沒命在此了,哪裡還有什麼……有什麼佳婿。」說到後來,她的頭埋的更深了。

    肖寒風想了想問南宮忠君道:「南宮先生,不知那武魔是何人?他是如何知曉南宮家有帝冠的?他乃是魔宗中人,要這帝冠又有何用呢?」聽了肖寒風的問話賢宇也向南宮忠君投向詢問的目光,他對此事也的確很是好奇,莫總之人為何會對帝冠感興?

    南宮忠君聽了肖寒風的問話便皺起了眉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道:「我想此事定與四路反賊有關?太子殿下還有眾位請想想看,那魔宗中人雖為正道所不齒,但畢竟也是修行中人。修行中人與凡人相比,那便是要風有風要雨得雨啊。那他們為何還要打這帝皇神冠的注意呢?老臣以為應是四路叛賊中有一路與魔宗勾結,讓他們來取得帝皇神冠的。」

    賢宇自然知道南宮忠君口中的帝皇神冠便是那密室中的帝冠了,聽了南宮忠君的話肖寒風也是默默點頭。邪道中人雖作惡多端,但要說實力此刻不比正道,但也比凡人強很多。在凡人的眼中,邪道中人與正道中人都是如神一般。

    但賢宇卻不那麼想,他緩緩開口道:「你們莫要忘了,那帝冠卻不是凡間之物啊。按南宮先生所言,那帝冠很有可能是上天之物。既然如此,那便是神物了啊。既然是神物,邪道中人對此窺伺也是理所當然的了。」聽了賢宇的話眾人心中都是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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