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詩雨此刻臉上也閃過一抹吃驚之聲,但也只是一閃而過罷了。她伸出另一隻手朝自己的劍柄拍去,手中的劍便發出一陣劍鳴之聲。劍鳴之聲過後,南宮詩雨便更加吃驚莫名了。往日她使出方纔那一招劍鳴,就連南宮忠君都不得不放開自己手中的劍。而此刻自己身前不遠處的這個男人卻還是一臉笑容的的用兩根手指夾著自己手中的劍,看起來極為輕鬆。
在南宮詩雨和台下眾人的注視下,那劍已快彎曲成半圓形了。就在眾人以為南宮詩雨手中的劍要斷裂之時,那黑袍人卻放開了南宮詩雨手中的劍。那劍迅速恢復成原來的模樣,可南宮詩雨卻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眾人大驚,驚的並非那黑袍人的武功多麼高,而是吃驚一個男子居然如此對付一個女子。若是換了其他人,相信誰也不會捨得讓南宮詩雨如此重的摔在了地上。那黑袍人對眾人的議論卻是置若罔聞,他轉頭看向坐在那裡的南宮忠君,臉上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南宮忠君卻依然沒有動彈,連自己的女兒是否受傷都不問一聲,只是看著場中那個將自己女兒打倒了的男子。台下的肖寒風對賢宇傳音道:「我看這魔頭來此定然是有所圖的,否則的話他怎地會參與凡塵之事。」賢宇聽了肖寒風的話也是默默點頭。
此時卻聽賢宇身旁的鄭少羽說道:「豈有此理啊,此乃比武招親就算這廝武功天下無敵也不該如此對南宮小姐啊。」說著他便要衝上去,卻見南宮詩雨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她除了臉色有些難看並未見受什麼傷,鄭少羽這才強忍著心裡的憤怒沒有衝上去。
賢宇見了這鄭少羽的舉動卻是心中苦笑,心道那黑袍人就算十個你一同出擊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啊。心中雖說如此想著,但賢宇卻對鄭少羽有了幾分欣賞。一個男子剛被一女子擊敗,如今卻要為這女子打抱不平,可見這男子的心胸有多寬廣。
再說那南宮詩雨起身便緊緊的盯著黑袍,良久才到:「閣下武功果然不弱,但我還並未認輸,還請閣下再賜教一二吧。」說著南宮詩雨身形閃了一閃,這次她並未消失不見而是快速的移動著,因為速度太快在其身後留下了許多殘影,就好似有好幾個南宮詩雨一般。
台下眾人雖看不清南宮詩雨的容貌,但也看到南宮詩雨在朝著那黑袍人靠近。那黑袍人見如此景象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淡淡道:「彫蟲小技。」說完便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
但很快的黑袍人便現身出來,讓眾人驚異的是在黑袍人的身前站著一個女子,此女正是南宮詩雨。南宮詩雨的眉頭緊皺,身子卻一動不動。因為背後那黑袍男子的一隻手正抓著她的肩膀,她根本就無法動彈分毫。
一個身影一閃便出現了擂台之上,那人用劍指著那黑袍人冷聲道:「身為男子怎能對女子如此無禮,快快放開南宮小姐,我讓你就此離去。若是不然的話,休怪我劍下無情!」
賢宇看著台上那個劍指黑袍男子的人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只因那人正是方纔還在自己身旁的鄭少羽。那黑袍男子見鄭少羽一臉冰冷的看著自己,眼中還滿是怒火。他搖了搖頭道:「如今這都是什麼世道?我說你個木頭書生,這女子方才擊敗你,如今你卻要為她來與我鬥?按理說我算是為你出氣了,你卻為何如此?」那人的話語中滿是無奈,似乎對這世道很是不滿。鄭少羽被這人說的也是一愣,不過隨即他的臉色便更加的難看了起來。
只聽鄭少羽對那人大喝道:「我技不如人輸了便是輸了,正如你方纔所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是輸了就要變成仇敵的話那這世道豈不大亂了嗎?!你修要多言,快快罷手,否則的話我便取了爾的性命!!」鄭少羽隱隱覺得這黑袍人並非什麼善類,自己殺了他算是為民除害了。誰知那黑袍人聽了鄭少羽的話卻仰頭大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一般。
「你說你要殺我?唉,也不知多少年沒聽人如此對我說話了。好,既然你想要英雄救美,那我便成全了你,來吧,來殺我啊。」黑袍人的語氣極為輕鬆,聽起來很是隨意。
鄭少羽看黑袍人的模樣心中便生出一股怒氣,當下一劍便刺了過去,這一劍中包含了巨大的內力,就算面對堅硬的巨石也能刺的粉碎。
如此凌厲的一劍刺向那黑袍人,那黑袍人卻是面帶笑容的看著鄭少羽的動作。當那年快要到他胸口之時,只見黑袍人右手一擋用自己的手背擋住了鄭少羽的一劍。鄭羽只覺自己劍上那強大的內力就像擊打在了海綿上一般,根本就使不上勁,而且自己的劍再也無法前進分毫。就在鄭羽毛疑惑之時,只見那黑袍人那擋住劍尖的右手一翻,便握住了鄭少羽的劍身。
那黑袍人我劍的右手輕輕揚起,那鄭少羽的身子居然硬生生的被他摔下了擂台。賢宇見狀身子微微上前幾步很是輕鬆的就接住了鄭少羽的身子,鄭少羽此刻已昏迷不醒了。賢宇在鄭少羽的眉心正中處輕輕一點,鄭少羽便轉醒了過來。他看了看賢宇道:「那黑袍妖人真的很是厲害,恐怕此次南宮小姐要有危險了啊。」說著,鄭少羽還一臉愧疚的看了看台上的南宮詩雨,南宮詩雨此刻的臉上沒有懼怕。她看到鄭羽朝自己看來,便回給鄭少羽一個笑容。
只聽台上那黑袍人對台下眾人道:「各位,如今看這情景應當是我贏了吧?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便要將這南宮小姐帶回家去了。」說著,那黑袍人便要帶著南宮詩雨離去。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閣下且慢!」這四個字猶如黃鐘大呂般的迴盪在眾人的耳中。眾人朝台上看去,只見方纔還坐在位子上的南宮忠君此刻卻已站到黑袍人的身邊。那一雙虎目死死的盯著擒住自己女兒的人,黑袍人見南宮忠君有所動作,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南宮忠君看了黑袍人良久才再次緩緩開口道:「閣下武功高絕我南宮忠君很是佩服,但閣下也未免太不懂規矩了吧。此間乃是我家小女舉行的比武招親大會,如今雖說閣下贏了小女,按道理算是我南宮家的準女婿。」說到準女婿三字之時南宮忠君的嘴角抽動了兩下,而後接著道:「雖說如此,但閣下也應報上自己的姓名吧?還有,閣下如此擒住小女,也似乎有些過分了吧?」南宮忠君的這番話說的在情在理,自從這黑袍人出現便沒人知道他姓甚名誰,而且對南宮詩雨又是如此的粗略,這讓場下的許多人對這黑袍人很是反感。
那黑袍人聽了南宮忠君的話側頭想了想道:「聽你這話說的倒是有些道理,不過我實在不記得自己叫個什麼了。不過現在許多人都叫我武魔,想來武魔便是我的名字吧。」
聽到武魔二字之時台下眾人都是一臉的迷茫,無論是武林眾人還是平凡百姓都沒聽過武魔這個名號。但台上的南宮忠君卻是身子微微一震,僅瞬間功夫他的臉色就變了幾變。好容易平靜了一番自己的心緒,南宮忠君開口道:「你就是武魔,說吧,來此有何事?」
那自稱是武魔的黑袍人笑了笑對南宮忠君傳音道:「我來此自然是為你的女兒了。」看到南宮忠君那難看的臉色,武魔接著道:「順便來你們南宮家尋一樣東西,我聽說你們南宮家好似是有一個寶貝,好像是叫什麼帝皇冠的吧?」聽了武魔的話,南宮忠君的身形猛烈的晃了幾晃。
南宮忠君強自壓下心中的驚駭聲音有些顫抖的傳音問道:「你是從何處得知的?你究竟是什麼人?」南宮忠君此刻心中已是翻江倒海了,當他聽到帝皇冠之時心中便再不能平靜了。
那武魔淡淡道:「看來你們南宮家還真的有那樣東西,那我也不廢話了,快快將其交出吧。若是你交出來的話,我或許就能放了你的女兒了。若是不然我就殺了你的女兒,然後便殺了你,滅了你南宮一族。到那時我還是會找到帝皇冠的,你自己思量思量吧。」
南宮忠君聽了武魔的話卻是怒聲大吼道:「你休想,那東西老夫是不會交給你的。」說著他神色複雜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南宮詩雨,轉頭對武魔道:「即便是你殺了我的女兒,即便你滅了我南宮家,那樣東西還是不能交給你。」南宮忠君這話用的不是傳音,場下眾人都聽的清清楚楚,但他們都沒聽明白南宮忠君究竟說的是什麼。
那武魔聽了南宮忠君的話笑著道:「南宮老匹夫啊,你真的就不在乎自己女兒的性命?你真的就不在乎南宮家的家業嗎?十四年了,你為何還如此的執迷不悟?」
卻聽南宮忠君冷聲道:「大丈夫自當忠君愛國,我南宮忠君雖不敢自比前人聖賢,但也自問無愧與天地!若是你讓我用自己的性命換女兒的性命,我南宮忠君自然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可你如今讓我行那不仁不義之事,我南宮忠君寧死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