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賢宇醒來皆是歡喜不已,肖寒風連忙將賢宇扶起關切的問道:「賢宇師弟你沒什麼大礙吧?」肖寒風的語氣有些顫抖,可見賢宇這十天生死經歷讓肖寒風的心情也跌宕不已。
賢宇拍了拍肖寒風的肩膀道:「大師兄你盡可安心,小弟已無事。」頓了頓賢宇的目光望向遙遠的天際悠悠道:「那青衣如此,究竟意欲何為?」
肖寒風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殺意道:「那人到底是邪道中人,所謂道不同不相與某。我等還是太過輕率,若他日再見那人一定要做個了結才是。」越說肖寒風眼裡的殺意越濃。
賢宇聽了肖寒風的話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卻沒說出口。他自家清楚自家事,此次他不僅沒有什麼性命之憂,相反的是因禍得福了。體內的五種法力此刻已可按照一定的順序慢慢運轉,互不侵擾。他只覺自家身上此刻充滿了力量,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可成為他的力量。花草樹木都可成為他力量的源泉,他覺得自家的力量似乎永遠不會枯竭一般。
雖說自己現下的身子很是奇妙,但這些話他卻不能對肖寒風幾人名言。那人畢竟是邪道中人,卻為何要幫自己?這說不通。更何況若是讓肖寒風幾人知曉自己身懷五家法力,恐怕遲早會引起軒然大波不可收拾。為了自己的安危,也為了肖寒風等人的清淨,賢宇決定隱瞞下來。他苦笑了笑道:「我等聯手也未必是那人對手,更何況我此刻已無事,這件事就算了吧。」肖寒風還想再說些什麼,賢宇卻不給他這個機會連忙道:「眼下最緊要的是查出誰屠戮了唐周城,我等既然心繫天下蒼生,那就絕對不能放過這些喪盡天良之人。」賢宇說話間身上散發出一種威勢,這種威勢雖算不上強大,但也足以將肖寒風的身子推離賢宇了。
肖寒風只覺自己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後退去,心下便生出警覺。但當他感受到那股力量是從賢宇身上散發出來之時便鬆了一口氣道:「賢宇師弟你的修為又精進了一些啊,恭喜。」
賢宇搖了搖頭道:「小弟方才也以為如此,可內視了一番自己的修為,發現還是原來那出塵期而已,並未有所增長啊。」肖寒風聽了賢宇的話先是一愣,而後他盯著賢宇的雙眼看了好一會兒,肖寒風原本懷疑賢宇是有意隱瞞自己的修為,但當他看到賢宇雙眼中的那股清澈便釋然了,在賢宇身上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之事,再多一件也沒什麼。
「天下之事無奇不有,賢宇師弟你的修為雖之事出塵期,但真正的實力就算是我與東方師妹都不一定敵得過,如此看來層次與否就不太重要了。」聽肖寒風這麼說一直看著賢宇東方傾舞也默默點了點頭,肖寒風說的是實話,雖說對賢宇的修為都有些迷惑,但事實的確如此。賢宇聽了肖寒風的話頭卻搖的如撥浪鼓一般,看的眾人發笑不已。
賢宇正色道:「小弟身上確有些不解之事,但若說修為那定師弟敵不過師兄師姐的。至於下山之後所經歷之事,想必各位也有所察覺。其實仔細想想那並非是小弟之功,實不相瞞小弟所使那柄赤劍有些神奇之處,更不要說小玄子也會助小弟一臂之力了。在那長歷城中水仙兒引下天瀑,諸位想必也看到了,那全賴小玄子的功勞。其實若單論小弟自身修為,實在是低的可憐啊。」賢宇說著臉上還做出一副愁眉苦臉的神情。
「我看不止如此吧,你昏迷之時有一條了一半便被東方傾舞攔住了,但賢宇卻聽的心裡一跳,他心想難道是自己身上其他的秘密被發現了。
肖寒風似乎看穿了賢宇的心思大笑道:「夏木師弟今日轉醒實在是可喜可賀,我看不如這樣,我等找一家酒樓去吃些東西吧,算是慶祝。雖說咱們都是修道之人無需整日進食,但賢宇師弟他入道前長期生存與凡塵之中,想必十天未曾進食腹中已很是彆扭了。」說著肖寒風便拉起賢宇閃身出了涼亭朝著北邊走去,速度之快驚的眾人都有些咋舌。
小姚抱著東方傾舞的胳膊道:「師姐,你方才為何不讓我將話說完啊?難道師姐你心裡就不好奇嗎?那小子身上的秘密也太多了些。」
東方傾舞往下肖寒風與賢宇的背影悠悠道:「世上眾生多少都會有自己不想讓旁人所知之事,想必師妹你也所察覺,賢宇師弟體內的那一龍一珠很是隱秘,若是說出去的話搞不過會弄的驚人皆知在。」東方傾舞說著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小姚聽了東方傾舞的話卻是嘟著嘴道:「我們也不是什麼外人啊,難不成我們這裡的人還有誰會加害與他不成嗎?」
東方傾舞聽了小姚的話神情變的有些嚴肅的道:「難道師妹你就敢認定賢宇師弟若是告訴了你他身上的秘辛,你就不會說出去嗎?」小姚剛想開口辯駁,卻聽東方傾舞緊接著道:「人有時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倘若有一人你將賢宇這事說出去,也許會將他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啊。有些事還是忘了的話,就如這時日之內我等所經歷之事最好是不再提起。若是提起的話,無論是對賢宇師弟還是對我等自身都非什麼好事。」
「阿彌陀佛,東方師妹說的極是,賢宇師弟身上所現之景象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些,我等雖說比凡人要強上很多,修的也是佛道之法,但這幾日賢宇師弟身上所現之景,依貧僧看來乃是天象,無論是真龍還是那顆金黃色的珠子都不是人間所有凡物。」說到此處法空頓了頓道:「實不相瞞,昨日貧僧在誦經之時受到了家師的傳音信,信上說賢宇師弟在幾日之前與一處龍首穴處與貴派玄青子前輩相見,我派了緣師叔當時在場。當日各位前輩及不少的正道中人都看到了賢宇師弟將將一條真龍的龍珠吞入口中,那龍屍還被賢宇師弟平分與眾人。師父他老人家有法旨,命小僧無論如何都要保賢宇師弟周全。」東方傾舞與小姚聽完法空的話都愣在那裡,他們並未受到玄然宮傳信,所以並不知賢宇身上懷有龍珠。
東方傾舞的身子突然晃了晃,一道青色的光芒飛入她的腦中。下一刻東方傾舞便恢復了過來對小姚道:「我方才收到門中傳信,法空師兄說的不錯,賢宇師弟身上確有龍珠。師門命我等定要護得賢宇師弟周全,快快跟上吧。」
小姚聽了東方傾舞的話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她的聲音卻傳入了東方傾舞與法空的耳中:「那死人,那麼大的事居然不與我們這些師兄師姐說,我要去教訓他一下。」法空聽了小姚的話苦笑了笑便與東方傾舞帶著月夜朝賢宇追去,此刻還在昏迷中的夜月嘴卻露出了一絲他人不易察覺的笑容。
大唐皇朝境內,天唐城
天唐城乃是唐周兩國交界不遠處的一座不算很大的城池,猶豫地處邊境所以不怎麼繁華。賢宇等人此刻正走在天唐城中的主街道上,他們之所以選擇步行自然是因為想要暗中查訪有關唐周城之事,這一路上問了許多的人他們都說不知唐周城之事。由此可見唐周城之事還未流傳到此處,若非如此的話這天唐城離那唐周城並非太遠,此中人應當早已知曉此事才對。越是如此賢宇等人就越發斷定自己的猜想,唐周城之事定然很是隱秘。
一行人停在了一處名為芙蓉園的酒樓之前,這酒樓生意倒是不錯,進進出出的人很是不少,肖寒風等人走了進去。剛一進入酒樓便有一股店小二應了上來,對幾人點頭哈腰的很是慇勤。當店小二看到東方傾舞的容貌之時眼珠都快掉出來了。若不是肖寒風一聲輕哼將店小二的魂魄拉了回來,想必這店小二便一直如此盯著東方傾舞看下去了。
見店小二回過神來,肖寒風淡淡道:「個我們找一處靠窗的位置,上些酒菜來。」
「好勒,您隨我來。」小二將幾人引到一處靠窗處待幾人坐下,那小二接著道:「您幾位稍帶,酒菜這就上來。」說完便退了下去,退下去之前還不忘看了東方傾舞一眼。
賢宇笑著對肖寒風道:「師兄你方才算是救人一命啊。」
肖寒風聽了賢宇的話疑惑的問道:「師弟何出此言?」
賢宇瞄了一眼東方傾舞道:「方纔若非師兄你將那小二的魂魄拉了回來,我看那小二便會一直盯著東方師姐看下去了,說不定東方師姐一動,那小二的魂魄便會離體而出,人若是沒了魂魄,那豈不是死了嗎?所以小弟說師兄你救了一條性命啊。」
肖寒風聽了賢宇的話先是一愣,而後便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東方傾舞卻是看了賢宇一眼,而後輕哼了一聲,便轉過頭去望著窗外街上的景色。東方傾舞不說話其他人卻開口了,小姚拿起一根筷子敲了敲賢宇的腦袋道:「色鬼,居然敢如此對東方師姐不敬,看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