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鳳見賢宇身上生出異象驚訝的半天何不攏嘴,賢宇卻是對體內的《帝皇神錄》越發的好奇,他早已知曉那《帝皇神錄》是一件至寶,只是沒想到好處居然如此之多。先是在賢宇危機之時護住他的性命,後有無意之中讓賢宇習得了《九宮逍遙步》。而此刻,在這妙儒谷重地聖殿之外,那幾乎無人可破的法陣賢宇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到了裡面,雖說之時一隻手入內,但與整個人進去已然沒什麼分別了。
「我們快進去,快些。」邪鳳終於緩過神來,對賢宇急切的說道。
賢宇收回了那只在白色光幕之內的手淡淡道:「我是不會與你一般去做賊的……」他還想接著說些什麼,被邪鳳在後面一推便進入了白色光幕之內。在賢宇進入白色光幕之時,邪鳳從身後摟住了賢宇的腰,也輕而易舉的穿過了光幕。此刻這妙儒谷引以為傲的法陣,對賢宇來說只不過是一層普通的光照而已。邪鳳的做法可說很是冒險,若那光幕只對賢宇一人不起作用的話,那她無疑是將自己置身與險境之中。可邪鳳豈非一般女子,她可是邪靈谷的公主,其心性很是膽大,沒成想真的被她闖了進來。
賢宇氣呼呼的看著邪鳳,邪鳳此刻卻笑嘻嘻的看著賢宇道:「難道你就不好奇這聖殿之中究竟是些什麼物件,就當是進去觀賞一番吧。此刻已是如此境地,不要再猶豫了。」說著他自然的拉起了賢宇的手朝著聖殿之內走去,邪鳳輕輕一推那看起來厚重的大門居然被推開了。賢宇看到此景不由心中苦笑,心道:「這妙儒谷看來是對自己外面的法陣很是放心,此處居然一個人影也沒有,更讓人咋舌的是大門連個鎖都不上。」
邪鳳幾步進入了聖殿之內,賢宇在大門之外稍稍猶豫了一下也跨了進去。一步進入,那種儒雅而又神聖的氣息更加濃郁了。賢宇身子微微一僵,體內那條玉綠龍再次開始翻騰起來。這次的動靜比前兩次都要大,賢宇只覺得全身一陣清涼舒適。邪鳳聞聲朝後看去,只見賢宇身上再次出現了那條玉龍。只是這次玉龍沒有停在賢宇的背後,而是繞著他的身子旋轉了起來。玉龍彷彿是講賢宇當成了一根柱子纏繞著。周圍那股莊嚴的氣息似乎是被玉龍的霸氣所震懾。它們在賢宇身前一丈之外處停了下來,無法再靠近賢宇的身子。如此若是仔細看去,會看到那股氣息在空中流轉,想要包圍住賢宇的身體,可怎麼都衝不進去。賢宇見狀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自語道:「若是妙儒谷的人見到如此景象,不知會不會氣的暈過去。
邪鳳聽到了賢宇所說的話掩嘴一笑道:「我猜它們不會氣暈過去,而是會氣的吐血啊。走吧看看這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邪鳳說罷開始仔細打量這聖殿之中的東西,賢宇聞言也不再去管那些神聖儒雅的氣息,他慢慢的邁著步子,那氣息絲毫無法阻擋他的前進。
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景,邪鳳頓時感到一陣失望,只見在那大殿的兩邊擺放著一張張的桌子,桌子上放的不不是什麼寶貝,居然都是一些文房四寶。筆墨空白竹簡硯可說是一應俱全,而且每張桌子上的筆墨空白竹簡硯都不盡相同。邪鳳皺了皺眉頭道:「這都是些什麼東西?一些筆墨空白竹簡硯也被他們當成寶貝放在此處?真是可笑之極。」
賢宇卻不是如此想得,他能感到那些筆墨空白竹簡硯看似平常,其實都是很厲害的法器。只是不知為何這些法器的氣息都內斂了,所以邪鳳感覺不到。賢宇走到了右邊的第一張桌子前,仔細查看了一番,只見包括桌椅在內的文房四寶上都刻著一個名字公西葳。賢宇又到左邊第二張桌子前仔細看了看,只見其上也都是刻著一個名字原亢。第三張桌椅與文房四寶之上刻著的名字是步叔乘,第四刻著的是廉絜……直到賢宇將第一層的二十四張桌椅看完,心中便已經明瞭。邪鳳看到賢宇臉上那釋然的笑容走到他身邊道:「你可是有什麼發現?笑的那麼奸詐。」
賢宇放眼又看了這第一層的桌椅桌椅一眼,笑著對邪鳳道:「相傳,孔子門生多達三千人。這三千人中有七十二人學問比較出眾,若是我猜的沒錯,這些文房四寶還有這桌椅都是孔子最得意的七十二個弟子所用。這第一層是二十四張,想必二三層也還是這些東西。」
邪鳳聽了賢宇的話看了看那些桌椅與文房四寶道:「就算是如此,那些東西又有什麼用處,不過就是些死人用過的遺物而已。」
賢宇聽了邪鳳的話不禁莞爾,耐著性子繼續道:「你朝其中的一張桌椅打上一掌,看看如何?」邪鳳聽的出來,賢宇的話語中滿是戲謔之意,雖然也意識到了些什麼,但她也不反駁賢宇,其上細想一番,邪靈谷貴為正道三巨首之一,由豈能收些無用之物?
心中雖然已經明悟,但邪鳳還是照著二十四張桌椅中的一張打了一掌。只見一束紅色的光芒朝著那桌椅打去,此刻在邪鳳的眼中那桌椅都已經是塵埃了。她想到妙儒谷的人居然收藏這些東西做寶物,臉色露出了輕蔑的笑容。可很快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只因那道紅色的光束在離那桌子一丈左右處停了下來,那桌椅突然間白光大放,將邪鳳發出的紅色光束包裹在其中。邪鳳眼睜睜的看著紅色的光束在白色光芒中遊走,顏色漸漸由深紅變作淡紅,又由淡紅變成淺紅,直到最後化成白色。然而事情還沒就此完結,就在邪鳳暗自鬆了口氣之時那白色的光幕突然變成了紅色,只是那顏色看起來紅如鮮血但卻蘊含著一股儒雅而神聖的氣息。接著一道如邪鳳方才發出的紅色光束從那紅色光芒中發出,而其其形與邪鳳發出的一模一樣,長短也不差分毫。邪鳳見狀先是一楞,而後快速的閃躲開去。
那紅色光束卻沒那麼好對付,邪鳳在聖殿之中閃來閃去,可那光芒就是追著她不放。迫不得已之下,邪鳳只好拿出自己的那顆紅色珠子。最終,珠子與紅色光芒相抗衡,兩股力量消於無形。邪鳳方纔之所以之時躲避沒有還手,是因為怕動作太大驚動了妙儒谷中之人。
賢宇從始至終都沒有動彈,他只是笑看著場中的景象。等邪鳳氣哼哼的走到他面前之時,賢宇才緩緩開口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怎樣,現在還覺得這裡的東西都是沒用的嗎?」
邪鳳嘟著小嘴瞪了賢宇一眼道:「算這幫窮酸書生有些本事,不過本宮找的並不是這些。這裡並沒有我們要尋的東西,到上面去吧。」說著邪鳳便上了拐角處的一個樓梯。
賢宇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他此刻可說已是上了賊船了,沒有什麼其他辦法。到了第二層也之時那股神聖的氣息比第一層濃郁一些,還是擺放著二十四張桌椅,除此之外並無其他不同。兩人沒有在第二層多做停留,逕直上了第三層。
到了第三層,兩人站在樓梯口處向前看去,這一看之下都是一呆,這第三層比下面兩層多出一張桌椅來。而且,那張桌子後還坐著一位老者。這老者一身青色儒服,鬚髮皆白。最為顯眼的是這老者的腦門比旁人顯得大了那麼一些,仔細看去這並不是旁人而是——孔子。
兩人見狀立刻警惕起來,也不敢再貿然前進。邪鳳輕聲問賢宇道:「這不是孔夫子嗎?他怎麼會在此處,他不是早就坐化了嗎?」
賢宇聞言沒有開口只是搖了搖頭,他心中清楚裡面的那股並不是孔夫子,應該之時一個雕塑之類的物件,只因他並未從前方那個人神聖感到一絲活人的氣息。兩人靜靜等待了將近一炷香的工夫,邪鳳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她手中紅光一閃,只見一個遠壞似的東西飛快的朝那老人打去。
奇異的一幕發生了,那紅色的遠壞並未打在孔子身上,而是落在他身前的桌案之上。見此情景兩人心中皆是一驚,方纔的一幕看似平常的很但卻並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邪鳳心裡最是清楚,方纔他已經用了八成的邪力出手,要是換做平常就算比自己修為高的人能接下她那一擊,也一定是體外亮起護身光幕,而後再出手攻擊。但方纔哪?方才並沒有出現任何異狀,就好似邪鳳是輕輕的將那圓環扔在了孔子身前的桌案上。可他們兩人心中清楚的很,根本不是那麼一會兒事情。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有一股兩人都沒察覺的力量將邪鳳的邪力化解掉了。邪鳳的八成功力一擊居然如此輕而易舉的被化解,這足以證明對方是多麼的強大。
此刻賢宇的心中卻是越發的疑惑了起來,他明明是感受不到那孔夫子有一絲生人的氣息,怎麼會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呢?賢宇盯著那前方的孔子看了好一會兒,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兩步。不明所以的邪鳳見賢宇向前走,她也跟了上去。賢宇停在了離孔子還有五六丈之遠處自語道:「這難道只是孔子的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