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老不羞,竟然還有臉來說,我,我……」江平氣得說不出話來。
絕情花怪笑幾聲,又說道:「小友,你現在對她的有情已經做到了,現在該是你展現絕情的時候了,你若是照著我的話做了,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怎麼樣,你考慮一下吧?」
江平呸了一聲,道:「老怪物,你就別癡心妄想了,我絕不會答應你的。」
「你真的不肯答應嗎?」絕情花道。
江平肯定的道:「絕不答應!」
突然心中一驚,道:「你,你又想耍什麼手段,你若再傷害到她,我,我……」
想要說幾句威脅的話,但是想起自己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對方又怎麼會把自己的威脅放在眼裡。
絕情花沉默一陣,道:「你放心,我又怎麼會執意跟一個年輕女娃兒為難,既然已經懲罰了她,雖然被你救活了,這也是命數使然,我自然不會再出手了……」
江平聽了,稍稍放下心來,感覺到待在這個老怪物身邊實在危險,頓時起了退怯之心。
正當他要抱起地上的布倫達,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下崖去,這時就感到腳下一緊,彷彿被什麼東西纏住,低頭一看,只見幾道籐蔓已經牢牢的纏住了自己的雙足,那籐蔓之上還有許多牛毛細刺,刺破了他足踝的皮膚,彷彿注入了什麼毒液,一股股麻癢的感覺沿著足踝迅向上擴散。
江平吃了一驚,喝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絕情花冷漠的聲音道:「想幹什麼?你既然婦人之仁,不肯聽從我意。那就怨不得我了,這全是你自找的!」
江平又驚又怒,正要運力掙脫這些纏住足踝的籐蔓,這時陡然覺,自己全身一陣骨軟筋麻。力氣全無,身子一歪,癱軟在了地上。
只聽得絕情花冷漠的聲音道:「你既然不肯絕情,殺了這女娃兒,那麼就等著被這女娃兒所殺吧。我不相信,這女娃兒也會如你這般迂腐。婦人之仁。不是聽說最毒婦人心麼,今天我倒是要見識一下,這樣一來,我同樣可以一窺絕情的真諦了,桀桀——」
絕情花怪笑幾聲,心情似乎甚是愉快起來。
布倫達彷彿做了一個夢。一個香艷無比的春夢,夢中的情形讓她回想起來,不禁臉紅耳熱,心中砰砰亂跳不已。
一陣狂風吹來,她的眉頭動了動,睜開了眼,從夢中清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裡?」
剛從夢境中醒來。一時還不清楚自己的狀況,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感覺到一股輕風拂過的涼意,她下意識低頭一看,不禁頓時驚呼一聲,摀住了自己衣衫破碎,近乎**的羊脂白玉般的驕人**。
「這,這到底生了什麼事了?」
她一下芳心巨亂,這時破瓜之後傳過來的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她更是玉容慘白。心情沉落到了谷底。
她頓時想起來了,自己此番跟江平前來摩天崖頂,待上到摩天崖頂之後,自己取出微型黃蜂機器人,想要汲取那絕情花果實中的汁液。但是不知什麼原因,微型黃蜂機器人突然失去控制,跌落塵埃,自己也一陣眩暈,昏了過去。
後來一陣肝腸寸斷般的疼痛,把自己痛醒,感覺到自己生機的流逝,她自己都以為這下要死了,後來……
她想起來了,肝腸寸斷般的苦楚,讓她下意識的渴望愛的滋養,她向江平渴求著愛,而江平沒有讓她失望,給了她愛,她感受到了從對方身上,傳過來的綿綿無盡的愛意。
在對方綿綿無盡,磅礡無私的愛意滋養下,她的體內重新恢復了生機,驅趕走了黑暗邪惡,從死神的邊緣走了回來,再後來……
布倫達玉頰驀然燒的滾燙,再後來,就是那段令人羞於啟齒的春夢了。
自己跟江平就在這崖頂翻雲覆雨,顛鸞倒鳳,共效于飛之樂……
想到這裡,她腦子裡「轟——」的一聲,彷彿有一道春雷陡然炸響,芳心巨震,整個身子彷彿石化一般,呆在了那裡。
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並不是在做夢?
她情不自禁捂緊了身上破碎的衣衫,淚水情不自禁的滾頰而下,她明白過來了,剛才的這一切,並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切的事實。
她的目光緩緩移動著,陡然又停住了,停在了正躺倒在自己不遠處地上的那個人的身上。
就是這個惡賊,玷污了她守身如玉的清白,奪去了她的少女貞操!
想到這裡,她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悲憤,爬起身走上前去,來到對方身前,揚起玉掌,狠狠的就朝著對方臉上摑了下去。
「啪——」
可憐江平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結結實實的承受了對方這一記飽含悲憤的耳光,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並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掌印。
「啪啪啪——」
一記耳光猶自不解恨,布倫達揚起玉掌,又接連左右開弓,連連給了對方十幾個清脆響亮的耳光,啪啪之聲不絕於耳。
江平的臉頰頓時高高腫起,一陣火辣辣燙,嘴角沁出了血絲。
他眼中露出幾絲苦澀,想要辯解,卻也作聲不得。這絕情花的毒素太過霸道厲害,以至於他的舌頭都被麻痺住,動彈不得,說不出話來了。
「殺了他,殺了他——」
布倫達恨恨的看著面前這個奪去了他少女貞操的惡人,眉宇間升起一股煞氣,心中彷彿一直有個聲音在喊著,殺了這個惡人,殺了這個惡人,替自己洗雪冤屈清白。
彎腰從地上的革囊中,她驀然掏出了一柄匕,眼眸中殺機大盛,高舉著匕站在對方面前,緊咬牙唇,呆了半晌。
對方的眼神讓她感覺很古怪,他是在求情麼,可是他做下那惡事的時候為什麼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個後果?
想到羞憤處,終於還是一咬牙,一揮手,一抹寒光倏然落下。
「不——」
一道來自心靈深處的悸動驀然升起,讓她感覺到自己做下了一件大錯事,情不自禁的出一道無言的吶喊,但手上的匕終於還是落了下來。
「噗——」
寒光落處,一道血箭陡然飆射而出。
布倫達握著匕的手在顫抖,彷彿無力再刺下去了。
一道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了過來,熨燙著她全身。她陡然一呆,明白過來了,這是對方的愛意,正是對方的愛意,剛剛才救了她一命,把她從死神的懸崖邊上拉了回來。
「嗚嗚嗚——」
布倫達突然感到一陣無限的委屈和傷心,放開了手中的匕,撲倒在對方懷中,嗚嗚哭泣了起來。
「可惜了,可惜了,要是這一下刺得正一點,事情就完美收場了。」
絕情花出一聲惋惜的歎氣聲。
「小友,你可是命大啊,這都死不了。不過你也看到了,這就是你婦人之仁的下場,原本你根本就不該有這一劫的。」
「你現在還有機會,替你自己報了此一刀之仇,你若答應,我這就放開了你……」
絕情花又喋喋不已勸說起來。
「住口!」江平怒叱,道:「你這混蛋老賊,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乾脆殺了我吧。」
絕情花沉默了下來。
正當江平不知對方還會有什麼陰謀詭計時,他突然覺,纏繞著自己足踝的籐蔓悄然解開退走了,毒素的期效過去了,自己的身子可以動了。
對方就這麼放開自己了?
江平覺得一陣詫異,心裡卻沒有半點的高興,不知對方又準備耍什麼陰謀詭計。
他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在他的胸口,還插著一柄匕,鮮血染紅了他半邊的身子。
傷口偏離了他的心口不到半寸的距離,若是再正一點,只怕他這時能否站起來,就難說了。
他伸手拔下了胸口的匕,鮮血汩汩而出,但很快又止住了血。這一刀刺得不可謂不深,不過他肉身強悍,這點傷勢並不在話下。
「老怪物,你還想怎樣,有什麼招就使出來吧。」江平喝罵道。
過了一會兒,就聽得絕情花道:「也罷,你們走吧,至少你們也沒白來一趟,讓我明白了,情為何物。」
江平呆了一呆,沒想到對方就這麼輕易放過了兩人,不過轉念一想,卻是又氣又恨,敢情自己來這一趟,就是讓對方明白情為何物的。
他此刻也不奢望對方能幫他恢復能量了,就是對方提出,他只怕也會拒絕。
既然在這裡沒什麼好待的,還是早點離開為妙,誰知道這個老怪物心血來潮,又會想出什麼整人的玩意兒。
布倫達此刻,哭著哭著,又已經昏睡了過去。他走了過去,脫下自己帶血的外衣,給對方披上,免得對方春光外露,然後把對方抱起,沿著來時的路,一路下崖而去。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在他們的身後,傳來絕情花面對虛空蒼穹的一陣囈語。
山崖寂寂,唯有山風拂過,出的沙沙聲,彷彿在回應絕情花的歎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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