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真的怕蛇,我以為你能對付的……」
任憑對方的粉拳打在自己身上,江平心虛的解釋道。
布倫達氣得又狠狠給了對方幾拳,道:「原來你還以為我是說著玩呢,我說了我最怕蛇的,從小就怕了……」
江平安撫對方道:「好了,我相信你就是。」
頓了頓,一臉的無奈,又接著道:「其實這裡的蛇真的很多……」
布倫達嚇了一跳,撫著心口,臉色蒼白道:「你別嚇我……」
江平道:「我真的不是嚇你。其實你完全沒必要怕這些蛇,以你的實力,對付它們輕而易舉……」
「你不要說了!」
布倫達打斷了他的話,一字一句的道:「從現在開始,不准你離開我身週一丈的距離,聽到沒有!」
江平無奈連聲答應。
兩人當下繼續向前進發。為了避免麻煩,江平的氣勢散發出去,殺氣猶如實質,震懾驅趕著沿途可能存在的那些蛇蟲之物。
他這麼一做的效果明顯,那些蛇蟲之物,遠遠感應到凜冽的殺氣,紛紛望風而逃,退避三舍。
這樣一來,兩人接下來的路途變得倒是清靜起來。
一路不再有可怕的蛇類出現,布倫達原本提著的一顆心漸漸安定下來。
而見不到蛇類出沒,讓她對江平先前的言論又懷疑起來。
「好啊,原來你是故意嚇我的,說什麼這裡的蛇真的很多,怎麼走了這麼遠,都沒有看到一個了!」她咬著牙,又開始找茬起來。
哼了一聲,江平道:「聽說過狐假虎威的故事沒有?不是沒有蛇,而是這些蛇都被我的殺氣趕跑了!」
他說的是實話,布倫達反倒不相信起來,白了對方一眼,道:「你就吹牛吧,你根本就是沒安好心,故意嚇我了……啊,蛇,有蛇……」
她陡然又尖叫起來,臉現驚恐之色,扭頭就要向對方的懷中竄去,但堪堪撲到對方身前,又止住了身形,玉頰泛紅,沒有再做出剛才那樣投懷送抱的動作,只是不住催促對方道:「快,快把它趕走!」
頓了頓,又不屑道:「你不是說蛇都被你的殺氣趕跑了麼,怎麼這裡又出現一條了!」
江平瞥眼看去,確實在前面不遠處,盤踞著一條烏黑的大蛇,這條大蛇不懼怕他的殺氣,倒是罕見。
他笑了笑,道:「這條蛇是蛇裡面的二愣子,所以不怕我的殺氣!」
布倫達沒有心情跟對方耍嘴皮子,呵斥道:「少囉嗦,快把它趕走!」
江平沒有立即動手,開始循循善誘起來,道:「阿台吉,你試著聚起念力波,往那蛇頭裡面一鑽,運起爆裂術,你猜那個蛇頭會怎麼樣?」
「你少給我廢話……你,你說會怎麼樣?」
布倫達本就要橫眉翻臉,但下意識又被對方勾起了好奇,吃吃問道。
江平道:「會怎麼樣,我說了不算,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我不敢……」
布倫達此刻連看都不敢看那個醜惡的烏黑大蛇,更別提聚起念力波鑽入對方的腦袋了。
「有什麼不敢的,你不試試,就永遠不知道,這些蛇其實都是外強中乾的弱者……」
「砰——」
江平正在這裡耐心勸誘著,這時就聽到一聲低沉悶響,只見前面不遠處的那條盤踞樹上的烏黑大蛇的那個醜惡的三角腦袋陡然從中爆裂開來,血肉四下飛濺,沒有了蛇頭的蛇身軟塌塌的掛在了樹杈上,徹底死透了。
江平回頭看去,就看到猶自站在那裡撫著心口,一臉驚容的布倫達,豎起拇指讚了一口,道:「幹得不錯!」
布倫達扭頭看去,看到那懸掛在不遠處樹杈上,已經失去了蛇頭的烏黑大蛇的屍身,猶自不敢相信,喃喃道:「這,這是我幹的嗎?」
江平點頭道:「當然是你幹的,我早就說了,這些蛇都是外強中乾的弱者,不堪一擊!」
「原來這些蛇真的並不是很可怕……」
布倫達心中對這些醜惡蛇類的恐懼,彷彿消散了一些。
「前面的道路,可能還會遇上一些蛇,我就不多管了,就靠你自己去對付了。」江平道。
「不,你休想撒手不管!」
布倫達嚇得趕緊拉住了他的胳膊,對於這些醜惡的蛇類,她心中終究還是信心不足,存著巨大的恐懼。
「好吧,我不是撒手不管,只是在你對付不了的時候,才會出手。」江平道。
「這還差不多!」
對於對方的實力,布倫達自然一百個放心,有了對方的這句話,心裡的恐懼消去,反而升起了一片戰意。
接下來這一路的大蛇小蛇,就徹底倒霉了,無不成了她布倫達的試驗品,一個個紛紛爆頭。
到最後因為念力波使用過度,而顯得臉色蒼白的布倫達,終於停止了這種瘋狂的發洩。
不管怎麼說,經過這一路殺來,讓她長久以來心中對毒蛇的恐懼,消淡了許多。
「謝謝你!」
一直惡顏相向的布倫達難得流露出了幾分「善意」,對江平感謝道,她知道,是江平的幫助,讓她克服了對這些毒蛇的恐懼。
「沒什麼,其實我並沒有做什麼。」江平淡淡的道。
布倫達奇怪的看了他幾眼,道:「我還以為你會居功自傲,然後要求獎賞什麼的。」
江平哂然道:「若你真這麼想,也太小看我江平了,其實我不覺得你能拿出什麼讓我動心的獎賞。」
布倫達被對方這最後一句話差點噎住,果然是夠狂的!
眸光轉了轉,她突然賭氣似的一把摘下掛在胸前的定顏珠項鏈,托在手中遞了過去,道:「這個你總該動心了吧?」
江平點了點頭,道:「確實是動心了,不過君子不奪人所愛,我不會要的。」
布倫達怔了怔,神色古怪的在對方身上打量起來。
江平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好看的?」
布倫達道;「是沒什麼好看的,但你不是自個臭美麼,我就奇怪,你要這定顏珠做什麼,你又不能修行我們的冥思術,莫非你是想用這個來駐顏美容?」
江平莫測高深的道:「我自有妙用,但不會告訴你。」
布倫達哼了一聲,重新把定顏珠項鏈掛在胸前,道:「不要就算了,這定顏珠送給你,我還真有點捨不得呢!」
正說著,兩人的眼前一亮,已經走出了這一大片原始森林,前面出現一個峽谷,江平的腳步停了下來。
「怎麼不走了?」布倫達不解的問道。
江平手指著前方一個懸崖之上彷彿一頭犀牛一般的巨岩,道:「看到那塊石頭了嗎,那剩下的三片絕情花瓣,就藏在石頭底下。」
布倫達目光一亮,道:「是麼,那我們還不快走!」
頓了一頓,又問道:「剩下的三片絕情花瓣?絕情花瓣一共有六片,另外三片又去了哪裡?」
絕情花瓣一共有六片,她倒是知道的。
江平也沒有瞞她,道:「送給了烏日娜。」
布倫達道:「送給了烏日娜?你送給她做什麼……」
說到這裡,很快又明白過來了,道:「你是想讓烏日娜喝下絕情花湯,消除她心上的印記?」
江平點了點頭。
布倫達自言自語道:「看來你倒是有心了,烏日娜竟然沒有跟我說起這件事,難道她準備服下絕情花湯?」
江平道:「不,那三片絕情花瓣已經被烏日娜毀了。」
「毀了?」
布倫達一呆,隨即目露憐惜之色,歎氣道:「這個癡情的傻丫頭,這又是何苦呢……」
江平道:「所以這剩下的三片絕情花瓣拿回去,你們也不用枉費心機打她的主意了。」
「這件事你管不著!」
布倫達哼了一聲,狠狠瞪了對方一眼,道:「我知道,你有五個千嬌百媚的女友,所以看不上烏日娜,但你就這麼自私麼,寧願看著烏日娜守著一個虛無縹緲的影子,不給她自由麼?」
江平瞪著眼前這人,覺得對方簡直不可理喻,自己不是剛剛說得很清楚了,曾經拿了三片絕情花瓣給烏日娜,自己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還想怎樣,是烏日娜自己不要,把絕情花瓣毀了,這能怪自己嗎。
「再怎麼說,她不是還有你麼。」
江平冷不丁的頂了一句,這句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知道要糟了。
果然聽到他這句話,布倫達頓時玉頰漲得通紅,眸中的目光彷彿要殺人,似乎已經處於暴走的邊緣。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們還是趕快去取了那絕情花瓣才是正經。」
江平說完,在對方發作之前,撒腿就向著前面奔了出去。
「我要殺了你……」
在他身後,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驚叫,布倫達的身形縱起,向著前面的人緊追了過去。
不一會兒功夫,江平已經奔到了前面那座藏著絕情花瓣的懸崖底下。懸崖雖然陡峭,對他來說,卻是小菜一碟,如履平地,身形如猿猴般在懸崖上攀爬跳躍,沒過多久,他就已經攀上了懸崖,來到了崖頂的那塊形狀如犀牛的巨岩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