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米迪亞聽了,俏美的玉顏上也不禁升起幾絲波動,看了過來,道:「江平,這麼說,你當真是這件失竊案的主犯了?」
凱瑟琳嚇了一跳,忙申辯道:「院士,你別相信他說的這些話,他這都是在胡說八道,不是真的!」
伊米迪亞認真的道:「可是他說的好像真的很有道理啊。而且他的那副晶獸機甲到底怎麼來的?那副晶獸機甲經過檢測之後,確實是一副十分優良的生物機甲,本身就價值不菲,若是在地下黑市交易,只怕價格要更高,沒有千萬聯邦幣只怕拿不下來!」
說到這裡,她目光又看向了江平,問道:「江平,我記得你好像也不是能一下子掏出一千萬聯邦幣的有錢人吧?」
江平聽得一陣愕然,這件事自己還真不好解釋,自己這算是引火燒身麼,平白無故引來了對方的懷疑!
看到兩人緊張呆愕的神情,伊米迪亞最後倒是自己撲哧一笑,道:「看把你們兩個人嚇得,好了,我只是說說罷了,跟你們開個玩笑,我早說了,我絕對是相信你們的!」
「可是……」凱瑟琳遲疑的道。
「沒什麼可是的!」伊米迪亞止住了她接下來的話,目光看向了江平,沉聲道:「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凱瑟琳看著她望著江平的目光,心中有一種明悟,或許院士相信的,應該是江平吧!
江平目光凝注對方。正色道:「院士,十分謝謝你的信任。不過讓你失望的是。那副晶獸機甲的來源,恕我抱歉,我還不能說……」
伊米迪亞擺擺手,止住了他的話,道:「江平,你不用解釋什麼,我相信你就是了!」
沉吟一下,她又接著說道:「不過。我雖然相信你們,但軍情處的人只怕仍會繼續找你們的麻煩。現在你們雖然獲得了保釋,但他們肯定還會接著上門調查的,你們心裡還要有所準備。」
凱瑟琳搶著道:「院士,我們問心無愧,他們要調查就讓他們來好了!」
說著露出沉思之色,自言自語的道:「只是這起失竊案的真兇。到底會是誰呢……」
江平沉吟一下,接話道:「既然那天沒有其他的外人到場,那麼這起失竊案的真兇,大有可能就是內賊了!」
凱瑟琳聽得心中一驚,道:「江平,你的意思是說。是工作室的內部人員干的這事?」
江平一攤手,道:「這難道不是很顯然的事情嗎,而且他的身份應該還不低,應該在工作室有一定的權利,否則也無法接觸到這樣的機密技術資料。院士。你說是不是?」說到後來,他又問向了伊米迪亞。
伊米迪亞點了點頭。道:「呃,你的猜測很有道理,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江平又問道:「那麼,院士,不知你現在心中可有什麼懷疑的對象?」
伊米迪亞搖了搖頭,道:「沒有,算了,這件事就交給軍情處去處理吧。」
江平八卦心起,又問了起來:「院士,這起失竊案,不知對工作室造成的影響和損失有多大?」
「江平!」凱瑟琳感覺對方問這些並不合適,在一旁喝止道。
伊米迪亞遲疑了一下,倒是沒有迴避對方,道:「這次失竊的技術資料十分關鍵,若是被某些實力雄厚的研究室得到,他們或許可以依葫蘆畫瓢,製造出類似的生物機甲……」
江平聽得一怔,喃喃自語道:「這麼看來,這真是一起十分嚴重的技術間諜案了!」
伊米迪亞道:「真要說起來,也算不得太嚴重,本來生物機甲投放市場就已是計劃中的事,只不過經過這起事故之後,這個計劃的實施會有所提前了。」
「好了,這件事跟你們沒有關係,你們就不用胡思亂想了。對了,江平,我還要感謝你,你的那副晶獸機甲,對我們的研究工作很有啟發借鑒價值!」
「是麼!能夠給工作室一點幫助,那也是我的榮幸。」江平淡淡笑道。
不多時,伊米迪亞的座駕在跨海大橋前降落下來,江平下了車,跟伊米迪亞她們道別,返回了軍校,伊米迪亞等人則徑直回返聯邦科學研究院。
接下來幾天,軍情處的人又來軍校找過江平幾次,不過都沒有從他嘴裡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有一次被他們纏得不耐煩了,江平忍不住給他們指明了一條「明路」,道:「你們老盯著我,是注定什麼也得不到的,不過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個線索。」
「什麼線索?」這些天一無所獲的軍情處情報人員原本沮喪消沉的心陡然一下子又振奮了起來,連忙追問道。
江平道:「很顯然,這次伊米迪亞院士工作室機密技術失竊案是由內賊干的,你們應該把目光盯注到那裡。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個犯罪嫌疑人,就是工作室的行政經理,查林斯先生,這個人十分可疑,你們若是在他身上集中力量調查,或許有所收穫也說不定!」
軍情處的情報人員聽得一愣。關於內賊的可能,他們當然也考慮過,但是在經過對工作室的幾個有可疑對象的高層調查之後,仍是一無所獲。
現在聽到江平提出的這個叫查林斯的工作室的行政經理,他們倒是沒有調查過,以前都忽略了,畢竟這人只是負責行政事務,並不是工作室的高層研究人員。
「你說這個查林斯可疑,可有什麼證據沒有?」情報人員半信半疑的問道。
江平又哪有什麼證據,不過是被他們纏得煩了,又想起當初那個查林斯的可惡之處,故意把他揪出來,給他製造一點麻煩而已,也算是對這人「多管閒事」的一點懲戒。
現在聽情報人員問起,他倒是變得謹慎起來,畢竟這種事情若是追究起來,可以被定為誹謗的。沉吟片刻,他說道:「我這只是一點心裡的懷疑,並不是說他就是罪犯。在本月十五案發當天,他同樣出現在了生物機甲的研究區,他是一個行政經理,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去那個地方是幹什麼?」
「在當時,我和這位查林斯先生發生了一點小衝突,這位查林斯先生甚至還傳喚了聯邦憲兵到來,我想這件事情你們應該也知道了。不是我對這位查林斯先生有什麼懷恨在心,就事論事,這位查林斯先生當時的舉動,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常呢?」
「據我瞭解,這位查林斯先生,平素也並不是一個這麼喜歡多管閒事,懷有多麼崇高的正義使命感的人。當時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他就一口咬定我們有盜竊工作室機密的行為,並匆匆傳喚來了聯邦憲兵,大有不把此事鬧大不罷休的架勢,這難道不是有點反常,十分可疑嗎?」
「有句話叫做『賊喊捉賊』,我是不是可以說,這位查林斯先生心裡有鬼,自己幹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卻有意把這件事誣賴在我們的身上,把我們當作替罪羊呢?」
聽了他的這番話,幾個情報人員面面相覷。一人肅容道:「江平同學,你的這番話通篇都是揣測,沒有任何的證據,是不是因為查林斯先生得罪了你,你就要蓄意誹謗誣陷他?」
江平笑了笑,道:「隨你們怎麼想好了。確實,這些都是我的推測,並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我只是說出來供各位參考,至於各位信也好,不信也罷,跟我也沒有什麼關係!」
幾個情報人員站在那裡,又互相低聲交頭接耳幾句,最後由一人對江平道:「江平同學,不管怎麼說,你剛才說的,對我們的工作還是有一些啟發的,謝謝你提供的這些信息。另外我再次提醒你,在你沒有完全脫離嫌疑之前,你只能待在軍校之中,哪裡也不能去,否則我們有權立即把你逮捕!」
說罷這番話,這些人就轉身離去了。
「查林斯先生,對不住了,你的麻煩來了!」
看著這些人離去,江平臉上掠過幾絲幸災樂禍的神情,他看得出來,他剛才的那些話已經起到了作用,讓這些情報人員對那個查林斯起了疑心。
不管怎麼說,能給那個討厭的查林斯心裡添一些堵,給他製造一些麻煩,他還是十分樂意見到的。
又是幾天過去,時間已經接近月末,再有半個月的時間,江平這些速成班學員就要面臨畢業了。
這些天學員間討論最熱烈的話題,無疑就是各自的畢業去向了,不過在軍校最後的通知下來之前,大家所有的談論,都只是一種猜測,而不是定論。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也是大家很關注的,那就是大家的畢業軍銜評定。
作為軍校速成班的學員,按照慣例,絕大部分學員都會被授予上士軍銜,這個結果已經很不錯了。但是除此之外,還有少數幾個少尉軍銜的名額。
少尉跟上士之間,雖然只是差了一級,但卻是一道鴻溝,少尉已經算是軍官的序列,而上士仍屬於士兵,兩者的待遇也不可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