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念勃然大怒:「前夫?畢野不是你的堂弟嗎,他在那樣孤單無助的時候,我們全部人都被隱瞞了,都質疑楚楚的時候,她照顧畢野,這樣有情有義的女人,你居然嫌棄她?你只考慮你自己嗎?你不想想,如果她對畢野都可以這麼好,那麼你將來若有問題了,她又會對你多好呢?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東西,你那時候變植物人的時候,是誰不離不棄的照顧你,又是誰看到柳葉拋棄你,不顧畢野的反對去照顧你的?你將心比心,她不過是做了同樣的事情而已。看一個女人的人品,並不是看她只對你一個人好,而是她能對身邊的人都好,對親人好,對認識的人都好,人品這麼好的女人,你居然還嫌棄她。」她忍不住想要動手了,這是我第一次瞧見姐姐動這麼大的火氣。
畢添說:「自己選擇的路,跪著我也要走完,姐姐你不要說了。你越這麼說,我越覺得自己需要冷靜,我和雲洛並不是戀愛,不管你怎麼猜想也好。」
我拉了她畢念的手,搖頭。我瞭解畢添的性格,他倔強,叛逆,不會按照別人的要求去做的。
在飯桌上,雲洛再次發揮了她的典雅,善於社交,很快就融洽了氣氛。她比我更加會說話,若不是因為畢念和凌楓阿姨和我有這麼深厚的感情,我會比較被動的。
忽然,我覺得了感傷。
其實還有什麼可爭取的呢,如果畢添的心裡只有我,而雲洛是他的父母安排給他的女人,我還有可以爭取的價值,現在的問題是,他並不需要我了,他嫌棄我了。是他的家人希望我們還在一起,我明顯是處於劣勢的那個女人。
我也是一個高傲的女人。
吃了飯,就告辭,畢念提出開車送我回去,結果詫異的是,竟然是雲洛。
雲洛甜甜地笑著,拉著我的手,她像一個純潔的天使一樣。
她說:「還是我送楚楚姐姐吧,我們有閨房私密的話要說。畢念姐姐,你不會反對的吧,你放心我吧,不會欺負楚楚姐姐的。」
畢添說:「你參合什麼呢?」雲洛說:「喂,咱們說好了的,我做什麼都不許反對的噢!」她是那麼會撒嬌,令畢添反而不好意思了。會撒嬌的女人,總是惹男人喜愛,其實撒嬌也是情商高的體現,女人何必和男人對著干呢,又費力,又讓自己惱火,還不如撒嬌,和男人是沒有道理可說的,就算講贏了道理,失去了愛人的心,有什麼意義呢?
那瞬間,我忽然覺得,其實是雲洛在教會我如何做女人。
我對於畢添,未免是過於倔了,總是對他有無限的要求。
我在心裡歎了口氣,也許是因為我戀愛經驗太少了,也許也是因為畢添和畢野以前對我的爭搶,導致了我內心的失衡,總是習慣和男人去講道理。
愛情果然是一個好學校,情敵也在某種程度上,教會了你如何去挽救自己的愛情。
在車上,雲洛對我說:「姐姐,你的人緣真好,畢念姐姐就不要說了,一貫雲淡風輕,拿定了畢諾伯伯那個浪子的凌楓媽媽,她很明顯也是偏你的。」